皇明煦转头四顾,在明暗不定的火光映照下,处处是鲜活漂亮的肉体交缠,妖童媛女,容貌极美,恍若无人一般交颈饮酒。也有样貌粗野的,捉起一个秀美少年直接就往胯下按去,少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便无声无息了,众人取笑了一阵,便寻摸其他乐子。
一时之间皇明煦只能想到酒池肉林一词,联想起预言书里的内容,不由得觉得尴尬起来。
虽然知道这本书是杜撰的,可是常在奇异的地方未卜先知,书中写着魔尊也就是小雪很喜欢当众行淫,故意在部下和后宫面前和玄渺交合,定要逼得玄渺百般求饶才肯给个痛快,还要众人都看到自己对他是如何宠爱的细节以示重视。
皇明煦自从认识阙泽以来,他多是落魄可怜的形象出现,第一次见面就被亲哥拘在腾蛇尾上,形貌就像衣衫褴褛的女童,秘境中又被玄渺夺走一魂一魄,痴傻口不能言,再后来则为纪景辉擒住,仿佛小宠一般被迫着百依百顺;以致于险些忘了这条任性自私的黑龙本是统帅万妖的魔尊。
他现在刻意摆出威风,是想做什么?追文二#三O6久*二^三#久6
前几日挨个拷问了自己的同门,难道也想索要玄渺那桩法宝?
皇明煦眉头越发皱紧,叮嘱过会千万要管住嘴,不好随便开口说话,如此预先存了提防,毕竟玄渺跟师弟们的死活系于一身。
经过一段引路,皇明煦仰头果然见到了高处座椅上的阙泽,黑龙盛服韶颜,神色冷峻,和前几次可怜兮兮的模样截然不同,身边还伏着几个软玉温香,都明眸善睐,巧笑倩兮,眼底饱含柔情和欲望凝视魔尊。
比较尴尬的是这几个美貌少年都全身赤裸,私密处还垂着不少饰品,柔软无骨的身躯几乎要嵌进阙泽身体里去,还有一个胆大的手已经伸进了魔尊衣服里摸索,阙泽似笑非笑,也不见如何反感。
皇明煦心想,这就是段英卓讲的攻心为上?
二十九 宴乐
狱卒将人带到便离开了。
阙泽既不正眼看人,也不说话,只是低头逗弄男宠几句,月貌花容的少年们大胆地坐上魔尊腿上百般讨好,有人以塞着异物的下/体款摆磨蹭,银链蜿蜒垂至地上,满面春色露骨呻吟出声,也有人含住了黑龙手指轻轻吮/吸,灵活的舌头仿佛裹着阳/具一般吞吐,一时颇有荒淫肉欲之感。
皇明煦越发尴尬起来,在想阙泽此人打算如何逼供,怎么都没人找他麻烦,只得不言不语直直站在原地。殿内有些妖魔偷瞄他,不时掩口轻笑出声,为首的伸手招了招,肆无忌惮示意他过来。皇明煦自然不可能依言,假作没看到,目光侧到一旁数起了柱上明灯。这也让那自持身份尊贵的怪物不快起来,手腕放出一条小蛇,悄无声息游走过去,在堪堪要咬上人皮肉的前一刻,阙泽忽然冷笑一声,长虫应声扭摆几下就不动了。
驱使长虫的妖魔倒抽一口冷气,不敢再戏弄皇明煦,他此番折损了颜面,便发狠折磨手底下的小宠找回场子,不过一会儿,雪白貌美的赤裸少年就被指尖剜出道道血痕,又不敢大胜呼痛怕惹人厌烦,只好压抑着嗓音假做是快活呻吟,实则颤着声痛彻心扉。
蓦地随着一丝掐灭在喉咙中的惨叫,肉块被掷到皇明煦脚下,他这时候也难再装聋作哑的,低头端详,发觉这竟然是连着胸/脯肉的乳尖。
那个小宠左胸少了一块皮肤,乳/头被生生剜出来丢到了他脚下。
皇明煦不由得皱眉,心想这可能就是妖魔们的杀威棒了,估计要杀杀自己的气焰。
这时阙泽毫无前兆开口,面容依旧严酷淡漠,冷哼了一声道:“怕了吧?”
皇明煦作为玄渺首徒这种场合下不能给师尊丢脸,既无法迎合这戏言,又不好装聋作哑拂了魔尊面子自讨苦吃,只得答非所问道:“阁下,好久不见。”
这话显然不能让阙泽满意,他坐直身体,仔细打量了皇明煦,冷淡道:“看来这几天还没受够教训?”
大约因为前几回见到的黑龙都可怜娇气,不知为何皇明煦从威胁话语里品出了些委屈的意味,他摇了摇头把这荒谬的想法抛出脑海,想着这排场下来也应当图穷匕见了,直截了当道:“阁下有何指教,还请示下。”
阙泽面色显见地沉了下来,大约魔尊平常积威素重,方才献媚的少年们不敢再动作,继续胆战心惊地伏跪在黑龙脚下,盼魔尊不要恼怒之下拿他们发泄怒气。
一旁众妖魔先是沉默,很快窃窃私语起来,不时掺杂着调笑。
大概黑龙往常也是惯于食人的,皇明煦从嬉笑的只言片语里听到了有在讲魔尊又要吃人了,这人直接吃了多可惜的,还有等着待会争抢撕扯尸块吞吃入腹增进修为的。联想到之前小雪两次满口利牙啃咬自己,直接咬死李严和明彻真境界一众人的往事,他不免有了荒谬的预感,难道当真要死无葬身之地,落入黑龙腹中成了一团烂肉?
阙泽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他服软,于是努力做出不经意的样子道:“你要是害怕了就过来找我,我庇护你就是了。”
黑龙的话语出乎皇明煦意料之外,此人捉了他们一行拷问多日,又是立威又是恫吓,却最后讲出这样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难道这就是恩威并施,攻心为上?未免也做得太过粗糙了。
不过小雪本来任性自私,许多事仗着自己修为和地位肆意妄为,才有几番吃亏坎坷的时候。
总算这是好话,皇明煦顺势提出要求道:“承阁下好意,不过我的师弟们不知道犯了什么忌讳,还被关在地牢,还望阁下放他们一条生路。”
“他们都讲不出有用的话,自然该罚。”言毕阙泽目光流转,手撑在扶手上似是想站起身,又冷哼一声坐稳岿然不动,矜持道,“你好大排场,我都这样讲了也不肯……不肯听话。”他靴尖踢了踢伏跪在地上的貌美少年们,“你们还不去接引道长过来。”
这些原本柔若无骨的美人先是抬头看了一眼魔尊,见他是认真的,纷纷起身朝着皇明煦扑来,像是争先恐后要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般,莺声细语牵起修士的衣角,他们这样在人胯下讨生活的自然也惯看眼色,瞧出了魔尊对此人不一般,行动之间也软声磨蹭,讨好为主。
皇明煦原本想拂开这些莺莺燕燕,却没曾想自己被封了修为不复往常境界,而这些少年看似柔弱却气力十足,耳目等细微处也和寻常人截然不同,竟然全是妖魔化身,如此一来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他怒斥一声也只是稍阻了阻动作,美人们回头观察魔尊神色,又复面带轻笑押着他往阙泽方向扯去。
这样被一群花枝招展赤身裸/体的美人像押送囚犯一样拥在中间,皇明煦只觉羞耻,强撑着抵住不肯多有接触,这些少年原本也被喂食了许多春药,方便讨好魔尊,纠缠之间有情动的,极为大胆就开始撕扯他衣裳,口称还请仙长多怜惜,实则拿硬/挺的性/器悄悄磨蹭修士身体稍缓情/欲。两项僵持挣打之间,只听撕拉一声,竟然上衣被他们扯下半幅。
阙泽显然不觉在大庭广众之下袒露身体有什么稀奇,丝毫没有想替他遮掩的意思,反而目光贪婪在赤裸的上身逡巡,只是扫到一处时忽然变了脸色。
皇明煦原本想扯着衣袖好使得体面一些,低头也发觉不对。
左边乳尖上竟然深嵌着一个小巧金环。
他对此毫无记忆,在自己修为已臻元婴的情况下,谁既然可以不知不觉做这样的手脚,也可以轻易取他性命,相当于性命在人手里滚了一遭,还留下这样屈辱的痕迹。裙内日_更_二#氵%泠浏)久"二氵.久浏
阙泽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推开一众美人,将人拽起拖行,重重掷在殿内最高处的琉璃金席座上。
皇明煦只觉天地倒转,后背撞在坚硬的榻座,过了会儿才从晕眩的状态里回复过来,见到阙泽俯在自己身上,花颜月貌全是狰色,仿佛恶鬼修罗一般,怒道:“是谁?”倒是比这个当事人更是恼怒。
回忆玄渺失踪当日就赶赴秘境结果失手被擒,这些时日在牢里没有机会沐浴更衣,实在想不出哪个环节能在斡元宫被做了手脚,皇明煦越回想越是头疼,这些时日几次受伤一直未好全,还落得这样倒霉境地,他也不耐烦起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阙泽面目狰狞,金色竖瞳睚眦欲裂,露出半幅本相,交错尖齿在堪堪要咬穿皇明煦脖颈的前一刻硬生生停了下来,透明口涎滴落在他锁骨和胸膛上。
皇明煦嫌恶皱眉,拿被锁链束缚的双手去推拒黑龙,反而被牢牢按在金席座上,不得抗拒,气的他直呼其名:“阙泽!”
黑龙目光一错不错凝在他身上,简单应了一声,手下动作不停,五指成爪,直接撕裂了剩余挂在他身上的衣服,片片成缕,散落一地,将人剥成了个赤身裸体。
皇明煦哪里经历过这种架势,先是惊惶不已环顾四周,靡靡音乐依旧如常奏响,可是无数双眼睛已经悄无声息落在他身上,眼底全是明晃晃的欲望和嘲弄,窃窃私语声响起,不乏对这具人类肉体的垂涎。他只得竖起双腿遮掩一二,可是双手被制顾前不顾后,被羞得脸颊浮上绯红,提高音量斥道:“阙泽,你今日身份地位怎么做这等无耻的事。”
魔尊显然是不知道羞耻两字怎么写的,他侧过脸似乎思索了片刻,复想起前仇旧恨一般,一口咬在了穿着金环的左乳上,咬出十数个血洞,殷红血珠滴滴渗出滚落在胸膛上,蜿蜒几道轨迹。他低头小心舔食,舌头裹着血珠吞吃入腹。
皇明煦呼痛一声,很快忍住,他不住慌张扫过众妖,已有按耐不住的妖魔抓了美人按在胯下奸淫,目光却依旧落在他和魔尊身上,显然是将自己当做余兴节目。他窘迫不已,几乎想立刻死过去,他作为玄渺首徒哪里遭到过这样明晃晃将尊严被踩在地上践踏的情景,比之窑子里的妓女还不如,至少妓女不会在几百上千人面前表演被赤裸着折磨的活春宫。
他没了办法,慌不择路软下声音祈求道:“别这样……不要在这里。”
魔尊冷酷拒绝道:“就要在这。”他不为所动抬起了皇明煦长腿缠在自己腰间,胯间性器和穴口在暧昧的灯光下时隐时现,越发引来一阵骚动。
皇明煦急的哽咽一声,无法可施闭上了眼,只盼这是一场噩梦。只是事与愿违,灼烫硬挺的异物意图昭然欲揭地抵在臀缝处磨蹭,耳畔温热气息拂过,逼问道:“是哪个贱货?”
什么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