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留着强奸我的视频这么多年到底是想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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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徊听到袁非霭的话脑袋一麻,勉强扯出个笑容,“你都知道了。”
“是我骗了你。”
袁非霭冷笑着看着他,关于他知道陈徊就是“w”这件事说来也巧。那日正午他把陈徊送到游轮上的手术室时身上还粘着陈徊身上没干的血。最初的紧张和害怕退去以后,涌上他心头的情绪是愤怒。
“w”的那封信是明目张胆地挑衅。
他站在手术室门口,捏着长椅的把手,指甲敲在把手上发出嘎哒的脆响。
杨宏娜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和眼底的焦虑,安慰了一句,“打在肩膀上了,应该…死不了。”
袁非霭看着亮起来的手术灯,脑袋放空地把手伸到嘴里咬指甲。十年前他母亲身亡的时候他也在手术室外漫长地等待过。那种焦灼的情绪仿佛有人在他心口开了一枪,他还来不及捂住,血已经流了一地,再怎么补也补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脏在体内死掉。
要是陈徊真死了怎么办?
他想起那封奇怪的信,信上告诉他,如果陈徊死了就去“802”房间一趟。
袁非霭拧起眉毛,把指头放在嘴间狠狠咬了自己一口,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虽然陈徊现在生死未卜,但他有一种预感,“w”一定是留了什么线索给他,指引他找到真相。
袁非霭抬头看了一眼红色的灯光,闪烁在整个走廊里,让窄小的走廊显得格外逼仄,宛如警示灯一般,给原本平静的空间增添了许多危险的气息。袁非霭突然站起身,快步向着“w”指引着他的方向行去,走着走着步伐逐渐加快,变成跑的。
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是有动机的,“w”留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不会留下毫无意义的谜题。他一定得去看看,那间房间里有什么。就算是一个陷阱,他也得去亲眼瞧瞧才行。
抱着这样的心思,等袁非霭气喘吁吁地跑到802房间门口,与他预想的不同,802房间是一间单独的房间,与它临号的两间分别在那一层的临门之处。随之他看到一扇半掩着的门,伴随着颤抖着的心跳,袁非霭轻轻推开那扇白色的大门,出乎他意料的是,屋内阳光好得要命,有一瞬间晃得袁非霭用胳膊挡在眼前。
他迈进屋子,看到格外冷清的房间中央的红木桌子上躺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袁非霭站到桌前翻开厚重的书页,看到的是陈徊名下的资产明细还有现在在进行着的项目。
袁非霭越看眉头越紧,里面记录的很详细,有些字迹来自陈徊,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w”的字体。他一目十行地过了一遍,发现这其中没有什么“w”的特别标注,反而是陈徊的笔迹,简直标注地细致入微的程度。比起一份财产单据更像是一份遗产明细。
想到这袁非霭的心突然猛地跳了一下。
他猛然将书页翻到最后一篇,看到花体英文写在最后一页的唯一一行,写的是,“for you”。
强烈的不安涌上袁非霭的心间。一个念头突然从他脑袋里窜出来。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想错了。那个能自由进出他小房子并且手里有那件事录像的人并不是有只手遮天的本事,而是因为他本来就有房子的钥匙。以及男人在看到被威胁的信件时那么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
袁非霭手里的厚本子掉在地上,一沓写满字迹的纸撒了一地。与此同时,像是有一条长长的线,将这几天来发生的很多小细节串联在一起。陈徊说要送他游轮,他当时十分不解。但如果陈徊就是“w”的话一切就很好解释了。作为这场闹剧的组织者,这该死的场地本来就属于陈徊。还有他想看就能燃的烟花,八成也是陈徊的刻意安排。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袁非霭的手紧握着,指尖埋进手心几乎要将手心戳破。该怎么佐证这一切呢?他想起自己安在陈徊房间的摄像头。袁非霭回房间翻出那个当初差点被他随手砸烂的平板。调回前一天白天的录像,他果然看到了陈徊坐在沙发上埋首写字的身影。桌上放着的是那个熟悉的信封。
画面里的男人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写好信件,将信纸装起来,然后用火漆封存好。然后男人走到窗边,打开落地窗,任由海风吹动他的衣摆。袁非霭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种难言的情绪从那天开始就一直笼罩着他,时至今日也并没有好转。面对着陈徊如今这张憔悴了许多的面孔,气恼和心疼一瞬间充斥进来,让他的指尖颤抖。
他对陈徊说,“好厉害啊w先生,现在整个A市所有人都被你玩得团团转,你玩得开心吗?”
说完,他从椅子上走下来,扯下自己的皮筋,将头发散开。坐到陈徊的病床上,手一抬,将陈徊盖着的白被子掀落掉地。用目光指着陈徊手里端着的离婚协议书,威胁道,“签吧,不签我就起诉你。”
“你他妈买凶杀自己的时候不是挺利落的吗?怎么到我这儿就根块狗皮膏药似的赶也赶不走?”袁非霭越想越气,又补了一句,“你强奸我的视频还在我这呢,真告的话能告死你了。”
陈徊安静地看着坐在自己身前的袁非霭,他听着袁非霭的话,只是默默地坐着。几秒钟后沉默着伸手要了根笔,在袁非霭的注视下立着文件夹在协议书上签了几笔。
在他落笔的瞬间,袁非霭又将文件夹拿过去,想要在另一边落下自己的名字。却看到陈徊洋洋洒洒的三个大字,写的是“我爱你”。
气得袁非霭把文件夹摔在床头,一把抓起陈徊的衣领,“你他妈的耍我没够了是吧。”
动作之间,袁非霭不小心牵动到陈徊的伤口,男人疼得皱着眉头吸了一口气。袁非霭见状松手,他突然站起身,在病床前把外套脱了。外套顺着他的肩头落到地上,然后是里面的衬衣、裤子、内裤,直到一丝不挂地站在陈徊面前。
陈徊看着他光着身子,心里一急生怕他被路过的人看到,捡起地上的被要包住他,却不想袁非霭钻到被里滚到他床上,眼圈红红地看着他,嘴上不落下风地开口,“妈的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也让你尝尝被人强奸的滋味。”
说着就解他的裤子掏出他的鸡巴对准逼口就要往上面坐。
陈徊倒是被他这一番动作惹出脾气了,一巴掌没收劲就扇在他屁股上了,“啪”地一声声音不小,低声吼道:“你疯了,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袁非霭被他的一巴掌扇得眼泪流出来了,陈徊虽然总欺负他但是没哪次真伸手打过他。他赤红着双眼大声叫道,“我早就让他们滚了!”
被性器顶开的一瞬间,许久没沾染性事的身体层层叠叠地将男人包裹住,像是小嘴吸吮一般一下下地用力裹住。
“是我把你强奸了…”袁非霭被顶的直冒哭腔可还是嘴硬的对着男人不露出半点好脸色。
他要像男人曾经对他做的那样,强奸完男人以后就扬长而去,去另外一个国度生活,再也不要跟他见面。
那些曾经被男人加在他身上的一切他通通都要找回来。?
“好好好,是你强奸我。”
傻子一样,强奸别人的人怎么被人顶在身上干啊?
陈徊看着袁非霭,还不知道这小东西脑袋里打得要逃跑的算盘。他掐着袁非霭的腰,抑制着自己的原始冲动。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每天晚上睡不好觉,怕你死了,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把我当小丑一样耍。”袁非霭流着泪控诉道,“你要是还有半点良心你就把字签了,从此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陈徊看着他哭红的眼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自己的鸡巴还插在他身体里呢?现在这叫什么关系啊?打离婚炮的夫妻吗?
陈徊看他执意坚持,随口哄道,“签,现在就签。”
他抱着袁非霭的腰,挺胯往里蹭了蹭,拿起笔对着桌子上的协议书倒真签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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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非霭未经扩张的穴吞起阳具来颇为吃力,男人的性器久违地撑开他,他咬着下嘴唇,用一种能让身体舒服的频率律动着,每一下都不坐的那么深,一脸郁怨地抱着陈徊的脖子。他看着陈徊签完字的离婚协议书,眼里噙着泪水,一把夺过陈徊拿在手里的文件夹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