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徊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不和他计较。
用手指轻轻插进袁非霭的发缝里,用指尖摩挲他的发丝,又从发尾掠过,指头划过他的肩膀,目光一路跟随着指尖的方向,从他的头发至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流连而过。
最后又落回袁非霭那张隐忍着的漂亮面孔。
陈徊将手指从他的胸口滑上来,捏住美人的下巴,对着他的嘴唇落下了一个吻。虽然进得不深,但他对于这场性爱的投入度极高,荷尔蒙的气息将他淹没,他看着袁非霭身下被他撑得那么满,却还是像个不满足的荡妇一样骑在身上榨精,许是先前情绪剧烈波动的缘由,雌穴内温度高得吓人,简直要将他融化在这具身体里。
“好舒服老婆。”陈徊被伺候得舒服极了,凑到身上动作的小美人耳畔微微吹了口气蛊惑道,“我小老婆怎么硬成这样了?”说完,用手包住贴在他小腹前翘头的性器,用指尖摩擦着嫩粉色的龟头,在铃口处不停打圈。
袁非霭被他摸得又痒又舒服,抱着他的手臂逐渐松下来,变成向后推男人的身体。太久没做,动作虽然生涩,可肉体的表现却充满被以往性爱浇灌出的熟稔。
陈徊抱起他的身子,将被子裹到他身上,然后翻身将他压在床上,下床把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脱下来,挂到门镜前,反手把门锁了。
上床之前给楚文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要是有人到这一层来就杀了他。发完以后手机一扔,上床扑到袁非霭身上,掐着他的腰把鸡巴塞进去,捂着他的嘴问道,“说说,老公为什么就是w?”
“唔……唔,从一开始所有人就都被你骗了。”袁非霭对着他的指头就要咬,被陈徊一下子躲开。
“你一方面用w的身份向他们抛出橄榄枝,让他们上你这艘贼船。之后又用陈徊的身份放出手中握着开发区地皮的消息,目的是为了制造出两种敌对的身份。”
“你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拍卖会,也不是卖掉手里的地皮。”
“你早就站好队了,只是用手中的东西做筹码,想要将另外一家拉下水而已。”袁非霭看着他的眼睛清晰明了地说着。
“你在游轮上受了伤,现在所有人都会以为‘w’只是一个想要致你于死地的死对头,没有人会怀疑到你头上。甚至包括我……大家都会认为你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真聪明啊宝贝。”陈徊的目光中露出赞许,手上的动作未停。
袁非霭抓住他的手狠狠掐了一下。双眼狠狠瞪着他的眼睛,呼吸急促到胸口都起伏,“疯子!为了争夺下一个上位势力你需要谄媚到这种程度吗?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做到这样?能让你瞒着我把命都交付出去?!”袁非霭的语气逐渐拔高,胸膛随着情绪的起伏震颤起来。
“嘘。”意识到对方情绪的失控,陈徊将手指立在袁非霭的唇间,揽住他的腰轻轻摩挲到腰际拍了拍。
“我的命只换有用的东西。”陈徊低头,将眸光落到身下人的眼睫出,一遍遍描摹勾勒着袁非霭那双似乎永远扬溢着骄傲和活力的眼睛,“我没有谄媚任何人。我只是想告诉他们,如果谁想从我手里撬走这块地皮,那他就是‘w’的下一个同伙。”
“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来染指。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男人的眸光随着话语落下越发深沉。漆黑的瞳孔里映射出妻子惶恐的神情。他用手轻拭着袁非霭的脸,看到对方眼眶逐渐模糊地别过去脸也并不恼怒。
“我做这一切并不只是为了把那些蠢货送进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这么聪明的老婆肯定知道,想要吞掉你的,不止你的敌人。可能还有你眼前的盟友。”陈徊的话像是一阵风,吹到袁非霭的耳畔,把他嵴背处的汗毛惊起。
“我要告诉所有潜匿在黑暗中跃跃欲试的混蛋。谁也不能越过我,来动我手里的资产和我的妻女。”男人的双眸深邃而平静,在说出话的一瞬,与往日并无不同。他的手指像是裹了冰碴一样在袁非霭的鼻梁和脸颊上滑动,只留下身下人带着恐惧的战栗。
陈徊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可骨子里刻着的森然鬼气仿佛要从这张会吃掉人的嘴里吐出来。那一抹在邮轮上见到的血意仿佛凝聚成一束深红的朱砂,随着男人手指的动作被画在他的鼻梁间。
袁非霭的身体内部被男人蹭到,自上而下的裹挟让他冷汗从额角渗出。他抬眼看着陈徊的脸,只觉得下身柔软的肉腔要被男人践踏烂了。男人看向他的目光像是望着一块摆盘精致的蛋糕,下一刻就要将他摆盘享用。
在意识涣散时映照在眼前的白光之下,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于陈徊而言,是妻子也是他生意场上搏杀胜利的战利品,是镶嵌在宝剑上最璀璨的钻石。是可以炫耀的一部分。
仿佛是感受到他的颤抖,陈徊象征性地将他深深抱在怀里,安抚一般贴在他的耳朵边轻声道:“不要离婚了,我会比以前更有钱。只要你乖乖的,什么都是你的。”
袁非霭被他折磨到身体麻痹,快感和冰冷的战栗在他身上夹杂着肆虐,他的思维开始混乱,被折腾到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遂着男人愿地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骑在他身上驰骋的男人来了劲儿,捂住他的嘴发疯一样往他身体里顶:“这么多天了为什么不来看我?”
“唔……唔,都要跟你离婚了我还来看你干嘛?”袁非露被他闷得眼眶通红,张着腿被操了很久才缓过神来。对着他的指头要咬,被陈徊一下躲开。
袁非霭抱住他的腰,把枕头垫在腰下面,张开腿被动地迎合着身上男人的动作。
他当然不会告诉陈徊自己已经买了今天晚上的机票,一切都办好了,就等着陈徊签完宇他马上就走。伍806{41_⑤0!⑤追全文'
走之前再来跟他睡一下,反正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了。
58
很久没有用这样的姿势做过了,男人被妻子浮现红晕的脸颊勾得性志高涨,用手覆住妻子的脸侧,低头对着柔软嘴唇又亲又舔。把舌头探进去的时候闻到神情绝望的妻子嘴里烟味混着柑橘的味道,不浓很清冽。
像是牵动了男人的某一段短促的记忆,他想起学生时代把碎发用小皮筋扎起来的袁非霭。普鲁斯特效应被印证,陈徊用手捂佳袁非霭的眼睛,想象着身上的人是十年前那个会把早餐奶偷偷摆在他桌子上然后对他笑的少年。一股背德的快感油然升起,他压着袁非霭的腿精壮的腰腹摆得极快,情到深处倒也不讲就什么技巧了,每一下都是蛮干。
袁非霭被他将双腿并起来,双腿之间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性器抽插时剧烈的摩擦。
一开始那种时快时慢的操法他还可以承受的住,渐渐地他感受到了陈徊情绪的变动,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放开了禁制越操越快。
“啊啊啊…”他想用腿盘住男人的腰却被男人的手握住大腿根,蛮不讲理地往前压,身体更多地暴露出来,双腿几乎被折过去。
男人阳具像是根烧火棍,烫得穴口发软,越干汁水越多。许是真的要离开了,袁非霭对他的动作倒是没有以往那般排斥和挣扎,任由男人压着他的腿把性器塞到身体深处磨。
“爽吗?”陈徊捂着他的眼睛,声音从他的耳畔传过来,他甚至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袁非需轻轻点了一下头。太久没做了,这个姿势真的很舒服。肉棒埋在他体内深处,搅动着他的穴腔,发出黏稠的水声,滚烫的性器给予他深而满的快感,有一种身体完全被男人支配的感觉。
“爽…老公慢一点…有点疼了。”袁非霭抬起下巴亲了男人手腕内侧一下,在男人性器抽出半截的瞬间低喘着喊了一句:“还要。”
男人的眸色越来越深,捂着他的眼睛,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骚货,签完字我就不是你老公了,跟野男人做爱也能高潮是吧?”
说完掐着他的腿根狠狠往里操了几下。
里面的媚肉紧紧裹了他一下,像是有意识一样地夹着他不松口。
男人眸色深沉,想起这些年他在袁非霭心里,要么是凌辱他的强奸犯,要么是强迫他跟自己做爱的野男人,畜生,疯狗,反正一直也没个人样。
他看着袁非霭漂亮的面孔上不可抑制的媚意和满足的放荡神情,想起结婚以后不管他愿不愿意,想挨操的时候也只能找自己。以袁非露的性格真的想要了又不会直说,只会端着架子生涩地勾引他。
插在雌穴里的阴茎动了动,想着这些差点射出来。
看着袁非霭临近高潮的面孔,他情不自禁地亲上去,把那些鸣咽声都堵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