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煦对他一茬接一茬的馊主意已经有了抵御心态,天然地抱有几分不信任:“说来听听。”

李严美目盼兮,含羞带怯看他:“爷是修士,到时候装成客人,我装成炉鼎,带我出去,好不好?谁也不知道这里多出了一个人,一定不会被揭穿的。”

这主意倒是比之前的能接受多了。

李严见他没有明确反对,越发起劲道:“我知道客人住在哪处,到时候害死一个跟爷身形差不多的,取而代之就好。”

皇明煦说了声好。

两人都有迫不及待离开的理由,既然商量出了主意,一拍即合,就行动了起来。皇明煦捏了个隐藏气息的法决跟在李严身后,到了白日里,堂会刚过,李严总算暂时没有被捉去做性奴凌虐的危险了,挺直脊背行走在日光里,不时轻声和跟在身后的皇明煦解释。

这处真境大约已经被经营了许久,结构完整,规矩严密,门主大多由纪景辉的炉鼎们担任,这些炉鼎一方面深爱纪景辉,相互之间却又毫无嫉恨争夺,倒也是奇景。

客人通常住在山坳零星分布的院落内,来的人不是富可敌国就是雄踞一方,不然见面礼也无法打动见惯奇珍异宝的纪景辉,因此对住所也有要求,院落之间通常距离很远,这也方便了皇明煦下黑手。

领到一处层楼叠榭的小院前时,李严停下了,小楼用青石起座雕阑玉砌,院内石磴穿云,一带清流,奇巧清幽。

李严带着恨意道:“此处住着数明罗净界天的师子音,他心肠极恶,当有此劫。”

师子音颇具仁名,曾经出手援助过扶风郿旱灾,救下灾民不知几何,他的劫数怎么会应在皇明煦手上?

要杀这样一个广结善缘的修士,便是皇明煦也犹豫起来,修士最担心的便是结因果,杀善人,助恶人,都是忌讳。

李严回头怒视皇明煦:“你怕他?”

皇明煦摇了摇头:“他是善人,修士不能随意结因果,不然天道必有后罚。”

李严气的笑了:“来明彻真境的能有什么善人?!师子音是个天阉,性/无能!只能靠折磨性奴获取快感,他上次开堂会时不知拿器具捣死了多少……多少贱奴,便是我也差点死在他手下。”

皇明煦还是不置可否,两相因果相抵,不知道天道判断师子音是恶人还是善人,更何况李严惯于撒谎,不知道他这回讲的是真话假话。

李严气的眼角发红,险些要落泪,又抬头望天逼了回去,狠狠盯着皇明煦:“你不相信我对不对。”

H雯=日%更;二伞_铃琉?旧二伞%旧琉[

皇明煦没有直接回答,问道:“这里还有谁,换一个人吧。”

李严执拗道:“我就要杀他。”

40

两人还在僵持间,院落门忽然一动。

皇明煦匆忙给李严也使了个隐蔽生机的法决,这手法极粗浅,稍有修为的修士都瞒不过去,不过是图一些心理安慰罢了。师子音修为不低,认真探究起来李严立马会被发觉。

李严刚才虽然叫嚣,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还是闭上嘴,挪了挪身体,藏在树荫隐蔽处。

皇明煦也只能透过竹篱栅栏缝隙见到似乎有人从屋里出来了,天色明朗,衬得出来的两人满身皮肉越发白晃晃地发亮。

两人竟然都赤着身体,幕天席地,也不嫌羞人。

皇明煦直皱眉,师子音还真会入乡随俗,之前在玄渺真人开坛传道时见过此人一回,衣冠楚楚,谈吐得体,是个好涵养明进退的,没想到在这里经历几次堂会就成这样了。可见向善要一生,学坏不过一瞬。

师子音虽然全身赤裸,手里还持着皮绳,皮绳一端连在另一人脖颈上,那人如同兽类伏趴在地上,后/穴塞着绒尾,口中呜呜作响说不出完整的话,一面摆臀伏地朝前爬去,膝盖和手肘被地面磨出细伤,且还不止于此,两个乳尖上被穿了环,用皮绳连在一处,穿过胯下,衔着绒尾,收束在一处最后为师子音牵在手里,导致只要他手里稍稍使力,那人乳尖就被扯长一截,后/穴绒尾也牵扯肠肉突出一块,这显然会让人痛极。

李严面色铁青,大约是推己及人,想到自己堂会时候被凌辱的景象,芙蓉面煞白,只剩唇上朱樱一点。

皇明煦心里想得更深一层,能作为纪景辉客人的大都家底深厚,之前浮梦秋修为远不如他的时候,尚且靠着法宝延命许久,现在情况比秘境中凶险万倍,假如贸然对客人下手而未能一击致命的话,稍一拖延客人们就有机会发出预警,届时就完了。

师子音现在全身赤裸,便是想要将护身法宝带在身上都难,岂不是天赐良机。

至于结下因果,反而不甚重要了,也要有命在才能未来化解因果,明彻真境如此好手段,纪景辉假使知道自己是玄渺徒弟,下场只会比眼前人更惨。大不了待得这回逃出生天了,再给师子音牌位上一柱香以示歉疚。

李严这一点说对了,自己当真要成师子音的劫数。

动了杀心之后,皇明煦开始观察二人行动,手摸上剑柄,整个人蓄势待发。

李严看了一眼皇明煦,不明白为什么这人方才还抗拒害死这个“大善人”,现在又预备动手了,总不至于是自己打动了他吧?

他和自己之前见过的修士都不同,虽然面肃却信守许诺,李严知道自己模样不差,假如真的能靠着容貌得到这位仙长眷顾……

他一时不敢再细想下去,只是带上了自己都没察觉的热情看着皇明煦。

皇明煦皱起眉头,他发觉师子音身上有一丝细线,通往东南,另有一条细线与那只狗奴相连。这明彻真境是否有什么不同于外界的法则?

狗奴绕着小院走了一圈,眼里全是春情,分明乳尖处都红肿了,双腿间也一条血线蜿蜒滴落在地上,大概肠壁内有了暗伤,普通人都会痛极,他偏偏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而师子音也气息不稳粗喘起来,也动了情,只是身下那处毫无反应。

看来李严这一点没撒谎,师子音真是个天阉。

41

师子音那处没法用,自然有别的办法发泄情/欲,他毫不怜惜拽出狗奴下/身的绒尾,里头还连着遍身凸起的假阳/具,肠肉都被带了一小截出来,师子音见状稍缓了拔出的态势,皇明煦以为此举是还有几分人性在,没想到他丢开绒尾后,开始在目光所及里遍寻趁手的工具了。

追文Qu?n二彡棱瘤<灸;二彡灸\陆

这处院落设置颇有园趣,各色农具都齐全,或许也是为了满足某些客人的趣味,师子音目光依次扫过院内园艺用的木铲,藤架,钉耙,石碾盘,麻绳挂幔,木爬架,朝外走了几步,越发接近李严所在的位置,李严因为毫无修为,能使在他身上的法决极粗浅,师子音本身资质好,境界不低,只要用心就能堪透左近有人这件事。

李严哀哀地看着皇明煦,瑰姿艳逸的脸上全是渴求,希冀皇明煦现在就出手。

皇明煦手扶在剑柄上,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他明白现在还不是一击必杀的时候,只要给师子音喘息的机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就是自己。修士折磨人的法门不胜枚举,更何况师尊玄渺到了这样的身份地位,该有的仇人一样不会少,到时候仇恨应验在自己身上就极糟了。

李严眼底转为恨色,打定主意若是自己被发现了,第一时间要扯皇明煦出来,他如此想了之后,倒是镇定许多。

群.七衣。零+;五八+'八:五;九零'

师子音终于停下脚步,挑选了一条约莫三尺余长的石药杵握在手里,药杵是青石磨制,遍体粗砺,分量本身就不轻了,更何况粗约成人手腕。皇明煦忍不住在心里比划估量了一番,又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李严,只见李严一味冷笑,像是早预料到师子音要选个最难相与的工具。

狗奴也终于脸上现出惧色,这石药杵就算不是全数捣进来,只要进入过半就是穿肠肚烂的结局,他呜呜哀叫一声,讨好地伏地去咬师子音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