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骚逼吸太紧了,沈南知像是使尽浑身解数地要吸他精魄,几次深入他差点射出来。

李铭鄞停了停动作,一手捏住他的脸颊,压下来盯着他,“你嗑药了吗。”

“我他妈……”沈南知一下子上了头,怒极反笑,“我哪里像?”

“那里都像。”李铭鄞不为所动,给假鸡巴上也戴了套,床头上的润滑油是罐装的,直接把这死物放进去过了一遍,化开的油滴到床单上。

沈南知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他心疼床单,“不好洗啊这个。”

“那就扔了。”李铭鄞拉高他的腿,蹭蹭扩扩,把这玩意儿塞进了他的后庭。

“哪儿能随便……扔……”他把震动打开了,刚好顶到前列腺上,前面淌出不少腺液。

李铭鄞就着震动又操进来,隔着一层肉的震动也从他身下传来,快感翻倍,加上沈南知卖力的迎合,不多时又想射了。

“哥哥你射嘛,这有什么可忍的。”沈南知像只魅魔,在他耳侧的蛊惑他,“你射吧,我也不会觉得时间短。”

可惜他只听见了最后三个字。

李铭鄞一挑眉,与笑盈盈的沈南知对视,冷下脸,重重一顶。

沈南知脚趾蜷缩起来,搂上他的脖子,腿也盘上他的腰。

他们开始再对方身上留下吻痕,以次进行博弈,酥麻的快感走遍全身,两人的床事又变成了征服欲和爱欲的对冲,理智织成爱意,本能却即将冲破理智的束缚。

沈南知的思绪都被他撞碎了,剩下一些呢喃,“哥哥的棒棒插我好舒服,我喜欢。”

李铭鄞咬着他锁骨上的皮肉,掰开他的大腿,不断地挺腰。身下的人因为状态好流了太多水,那肉道湿滑到几乎含不住他,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也许他身体里藏着一些施虐欲,会被沈南知最予取予求的时候轻易地激发出来。

……不可以。他想。

他发现沈南知也栽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中,他呼吸急促,眼眶泛红,有话要说,又咬紧了嘴唇,几经犹豫,慢慢开口,“想怎么做都可以。”

“沈南知,这样不行啊。”他闭着眼睛,压抑着那种冲动。

“没什么不行的,”沈南知叫他名字的次数屈指可数,此刻叫了,“李铭鄞,因为是你,任何事。”

李铭鄞与他对视后,不再克制,他顶进了他身体深处,一只手掐上他的喉咙,指骨收紧。

也许在听到他的性启蒙故事时就想这么做了。他居高临下地冷眼欣赏着这张总是用温润包裹着的脸。看它染上窒息的痛苦,染上慌乱与迷茫,眉心却塌下来,是他濒临高潮前的表情。

他的红唇一开一合,徒劳地寻找氧气。

李铭鄞的中枢神经传来无比兴奋的反馈,此刻他掌控沈南知的性欲,以及他的生命。

沈南知很少在他的床上失禁,几乎没有,但此刻性爱抵达死亡边缘,后穴里按摩棒仍在他的前列腺上不知收敛的刺激着,感官无限放大,浑身痉挛着,爽到了顶,射精后尿液不受控制地淌了出来。

逼里也绞着他,李铭鄞看到他们身下的狼藉,终于不再忍耐,精关松了也松了手,看沈南知抓着他的胳膊像救命的缆绳,望过来的眼神堪称虔诚,胸膛不断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氧气也成了馈赠,射了许多,后腰都有些发酸。

白皙的脖子上五个红色的指印。

李铭鄞又闭了闭眼睛,拉住套子的底部,慢慢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

他搂着沈南知,两人躺到了床的另一侧,躲开了那些湿意,对视着,各自平复呼吸。

沈南知露出略有些苍白的微笑,不想给他事后反思自责的时间,哑着嗓子先开口,“我小学还没毕业时,去书店,在一本书里看到了这句话: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我,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

李铭鄞心头一震。

他提到了“爱”。

沈南知笑得有些俏皮,“我表现得好吗?”

李铭鄞点头,还说不出话。

“你刚才不是问我嗑药了吗。其实,你没想过,”沈南知凑近了,蹭了蹭他的脸颊,“不是我今天变得激情了,是我平时给你的太少了。”

这话题的走向似乎不太对,李铭鄞眉心微蹙,“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沈南知又笑了笑,“李铭鄞。最近我总是想啊……我能给你什么呢?我能给你的好像真的太少了。你在我这里收到的好像总是些我咀嚼过的残羹冷炙。”

“沈南知。”

“你听我说嘛,”沈南知单手摸上他的脸颊,深深地望着他,“我给你什么呢?钱和名?你不需要。或者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还能有一点价值。至于感情,我好像也不如小北那样能让你开心。”

“……沈南知。”李铭鄞要说的话又被他打断了。

“嘘。然后,我想起了博尔赫斯,”沈南知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李铭鄞也无奈地笑了笑,“你不用想这个,你一直做得很好。”

“你不想要吗?”沈南知翻到了他身上,趴在他胸口看他,“还有一句呢,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嗯。”李铭鄞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綆哆?纹綪连係??裙4?1漆⑨?六?壹

“只有最后这句我能做到,所以,”沈南知吻了吻他的唇,“我想这样做一辈子,这辈子都这样陪着你,忠于你。如果我这样做的话,你会高兴一点吗?

他说,一辈子。

他问得认真,眼底澄澈,在等他的回答。

爱是一个人的旅途,却因为遇到了目的地一致的同路人而生出勇气,不再孤独。

李铭鄞怔怔地看着他干净的眼神,在滔滔海浪与簌簌落雪中听到了微弱的雷达声,很小,却无比坚定、无比真实地撞击在他的耳膜。他在能见度很低的海平面上,看到有星星点点的亮光,正在为他亮起。

他又为什么说他总能收到残羹冷炙呢?他付出许多,他得到许多,他们吃过的每一顿饭都是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