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忍无可忍想要出声呵斥之时,电光石火间,有一只手臂从人群里伸过来,搂住他的肩膀,稍稍用力把他从变态的身边拉出来。等沈知鹤晃过神时,他已经被一个陌生人牢牢地护在怀里。但对方是克制礼貌的,一只手撑在他头顶的车厢壁上,另一只手垫在他背后的车厢上,防止他因拥挤的地铁而摔倒。就这样,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到沈知鹤到站下车,那个变态却趁乱溜走了。沈知鹤只得告知值班的工作人员刚刚所在的车厢,请求他们注意查看监控,留意那个恶心的男人。
沈知鹤对那个陌生人的记忆是模糊的,因为当时他的心神也很乱,被猥亵的感觉并不舒服,且对方还戴着口罩。隐约的印象中,只记得他长得很高,有一双深邃的眼睛。
他不会想到,在九年之后他才知道那个保护过他的陌生人是谢祎秋。
鼻间一酸,眼里又浮起雾气,沈知鹤伸出手,抚上谢祎秋的脸庞,温声说:“谢谢你,学长。”谢谢他,一直都在拯救自己。无论是初识的保护,还是相识后的爱护,让自己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是被爱的,被人珍惜的。
颜
第10章十颜
他们坐了几站地铁,又傻乎乎地坐回头,回到最初停车的地铁站。
回去的地铁上人很少,少到没有人发现坐在一起的他们十指紧扣的双手。
再坐上谢祎秋的车,沈知鹤还是没有缓过来。今晚的事让他沉寂的记忆复苏,脑海中不停闪过不同时期的谢祎秋,只觉得内心悸动,这个人到底是要他心动多少回才肯罢休。
“知鹤,到了。”他回神过来,谢祎秋的车已经停稳在小区车库里了。
他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些不想下车。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谢祎秋笑着牵起他的手。
沈知鹤耳根发烫,等了几秒,便说:“在想你。”
三个字让空气慢慢变得暗昧起来,他们安静地坐了一会,聆听着彼此的呼吸声,靠掌心传递着彼此的心跳。
“今天太晚了,我还是不送你上楼了。我怕……”谢祎秋缓缓倾身过来,伸手摸到了沈知鹤的安全带开关,巧妙地把他圈在座椅中,说道,“自己会不舍得离开。”
他们离得极近,鼻息交缠,沈知鹤听着他说的话,眼睛在漆黑的车厢里闪烁着,“好像没有人要催你走。”他利落地解开了安全带,露出狡黠一笑,轻巧地别过身从谢祎秋怀里钻出车外,佯装不在意地关上车门。
沈知鹤走进电梯,电梯门还未合上,一个男人紧随其后,快步走了进来。
沈知鹤看清来人,对上对方深沉的神色,脸颊立即浮上绯霞,心怦怦直跳,只能微微移开视线。他们分别站在电梯的两侧,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谁都没有出声,只是平视前方。
叮电梯门打开,沈知鹤不再看旁边的人,率先走出去。从电梯门走到家门口的几步就让他呼吸急促起来,身后传来平缓的脚步声,那人慢慢靠近他,他的心也随着那人的脚步声打鼓。
沈知鹤连按密码的手都哆嗦,按了两次都显示密码错误,这时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握着他的手指输入了正确的密码。沈知鹤咬住嘴唇,身上的体温跟着对方滚烫的手升高。
门发出轻微的声响,自动打开了。几乎是门关上的同一刻,沈知鹤就被一具火热的身体压到墙边,随之而来的是谢祎秋密如雨下的亲吻。
他们在黑暗中唇舌痴缠,牙齿啃咬着彼此唇上的每一寸。炽热的亲吻几乎让沈知鹤站不住,只能紧紧攀附在谢祎秋身上任由对方索取。他们亲得凶狠,身上所有物件都显得恼人,谢祎秋的眼镜频频撞到他的鼻梁,谢祎秋只能不停转换角度来吻他,如隔靴挠痒,惹得谢祎秋有些恼火,直接摘下眼镜一把甩到一旁的柜子上。
听到眼镜发出可怜的声响,沈知鹤被谢祎秋一番操作逗笑了,在亲吻的缝隙里问他:“学长,你不怕把眼镜摔坏吗?”
谢祎秋不满意他的分心,手指扣住他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唇瓣,低喘着说:“眼镜坏了就再买,但你要再专心一些。”说罢便堵住了他的嘴,用肆虐的吻将他的心神拉回到欲望漩涡中。沈知鹤含着笑,闭上眼睛,专心于呼吸交缠,放任对方点燃自己。不过谢祎秋比他更情动些,急切地吮吸他的舌尖,双手不忘撕扯他身上的衣物,隔着衣服揉搓他的腰侧。
沈知鹤生怕他把自己的衣服扯坏,只能偏过头躲开他的吻,把上衣脱下。哪怕是这样,谢祎秋仍不满足,双唇不肯离开他的身体一分,在他脱衣服的间隙,尽情地吮吻他的肩颈。等沈知鹤的乳肉见了光,嘴唇便火急地覆上来,含住战栗的乳尖,将整团软肉都塞进嘴里舔弄。沈知鹤喘息着,攀着他的肩膀,挺着胸部送到他的嘴里。
被他舔得动情,沈知鹤的阴部跟着泛起春潮,性器在内裤里慢慢抬头,肉缝也溢出温热的水液。谢祎秋吻够了他的胸脯,才抬起头重新寻回他的嘴唇继续与之纠缠。沈知鹤用左臂勾住他的脖子,承受他热烈的吻,右手则胡乱地解开他的衬衫,赤裸的上身凑上前,堪堪擦过他自衬衫里裸露出来的皮肤,挺立的乳头几番挤压他结实的胸膛。
谢祎秋被他撩得浑身如火烧,一边急迫地争夺他的口舌,一边用力地抱起他,将他双腿环到自己腰上,贴着客厅的墙壁往里走,被欲望点燃的两个人碰倒了客厅不少东西,跌跌撞撞地一路吻到浴室里。等到了浴室,彼此身上所有蔽体的衣料早已褪尽,在走廊撒落了一地。
沈知鹤被谢祎秋抵在浴室光滑的墙壁上,双腿离地的他重心不稳,后背只能紧贴冰凉的瓷砖,而对方勃发的阳具却像一根火棍顶着他的臀缝,冰火交叠的感觉让他浑身难耐,不得不勾紧对方的腰身,被迫仰头迎合激烈的吻。两个人意乱情迷着,不知道谁碰到了淋浴的开关,倾盆的热水瞬间浇湿两具紧紧贴合的肉体。
水柱淌过皮肤让谢祎秋的理智稍稍回笼,浅吻了一会便放过沈知鹤的软舌。沈知鹤被他亲得呼吸不畅,微微挣扎了一下,才被准许落地。可惜双腿发软,有些站不住,他只能环紧住谢祎秋的腰背,平息急促的呼吸。
谢祎秋抱着他,掌心跟随水流抚过他的身体,只觉手底的肌肤如丝绸般滑软,不由地心猿意马,原本温柔的动作变得情色起来,顺着肩胛骨、脊椎、腰线摩挲到臀部后,手便不舍得离开,色情地握着满手软肉。沈知鹤温顺地随他拿捏,轻缓地晃着腰,让其恣意轻薄。
彼此的胸膛紧贴着,沈知鹤感受到谢祎秋愈快的心跳,对方粗长的阴茎越发硬挺,杵在他们之间彰显存在感,肉冠似有似无地戳在他柔软的腹部上,阴囊蹭着他半硬的性器,本就没熄灭的欲火烧得更旺,让他喘得更厉害。
谢祎秋轻吻他的脖颈,手指自臀尖滑落,再次造访那处湿黏的狭缝,小嘴随着主人的呼吸一张一合,瞬时咬住了探进来的指尖,软嫩的肉穴手感极佳,让他抑制不住地在肉道里抽插。被那几根手指肆意地侵犯着,沈知鹤羞耻地埋首在他的肩上,不忿地咬了一口他的喉结,却让谢祎秋动作更激动一些,连带着滑落的热水一同送进湿热的阴道里。沈知鹤舒服又难受地呻吟着,迷迷糊糊地叫他:“慢一点……水进来了……”
情液掺着清水从穴口淅沥沥地滴落下来,落到谢祎秋的掌心里。
“知鹤,里面怎么这么热?”谢祎秋假正经地在他耳边问,“是水太烫了吗?需不需要调低一些?”
被他一番折磨,被他摸得小穴流水、双腿打颤,他却一副正直礼貌的样子,被情欲缠身的沈知鹤恨极,急急地送上被他吮得发红的嘴唇堵住他烦人的嘴。谢祎秋笑着,欣然接受美人奉上来的红唇。却不想对方趁着他沉落在唇舌勾缠时,伸手就抓住他那根热烫肉棍,细软的手指仔细拂过跳动的青筋,而后指尖堵着马眼,重重勾画起龟头。男性象征被这般握着,惹得谢祎秋不由地放开对方,粗喘出声。
沈知鹤捏紧那阴茎的根部,掌心托住了沉甸甸的睾丸,狎昵地揉搓了几下,他又舔了舔谢祎秋的下颌,吐着气在对方唇边回道:“好像学长的这根更烫一些……”谢祎秋听着,隔着水幕眸色沉沉地看向他,命根被他拿捏着却没有求饶,自如地用身体回应他,坚挺的性器耍流氓地顶弄起沈知鹤的手心。
本来他们还是合抱的姿势,在热水下交换双舌,为对方手淫。情海浮沉下,沈知鹤的记忆也模糊不清,等神智稍微恢复些时,淋浴已经停了,自己却被摆成了面对墙壁的姿势,承受对方的腿交。谢祎秋的性器插在他的双腿间,粗壮的柱身摩擦着他的腿根处,他张开的肉缝下硕大的肉冠一下下碾压过在阴唇里冒头的阴核,激得翕张的穴口空虚地吐着热液。
沈知鹤被谢祎秋顶撞着,身体被迫朝面前的墙上贴,秀气的肉棒溢着腺液,在身前上下摇晃。被忽略的双乳三番两次地撞上光滑的墙壁,发硬的乳尖被压到瓷面上,细微的疼痛夹带着几丝凉意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半醒半昏地承受着撞击。
谢祎秋眼眸幽暗,欣赏着沈知鹤白皙的背脊和丰满的肉臀,性欲烧得愈盛,狠抓着他的臀部,更猛烈地挺动胯部,使眼前的美色漾起一波波淫靡的肉浪。有好几下猛烈的碰撞,沈知鹤都要以为烫人的柱头要插进来了,却没想到谢祎秋只是在享用他腿根的皮肉,狰狞的性器自后向前地贯穿他的双腿,磨得那处肌肤发麻,不得趣的雌穴只能滴着水,浇湿滚烫的肉柱。
被撞得头脑发昏,后背被谢祎秋的胸膛烫得快要融化,前胸却是冰冷的瓷砖,混乱的体感让沈知鹤难受,他眼角溢出几滴清泪,开口乞求对方:“胸部好凉……你不要顶那么猛……我不舒服……”
身后的人咬着他的耳朵,取笑他道:“娇气包。”不过有力的臂膀还是从身后环过他的腰,将他往后提了提,让他们的身体之间没有一丝罅隙,两只手掌覆上他两个微凉的乳尖,缓缓地按揉着乳肉,将暖意传递给颤巍巍的乳包,下身的动作也跟着轻缓了一些。沈知鹤满足于他的温柔,随着他的抽动摇摆着身体,就着这个姿势,侧过半边脸,探出舌头引诱他亲吻自己。
在浴室厮磨了快一个小时,被射了一腿的精液,沈知鹤才抚慰完谢祎秋的欲火。被折腾得昏昏沉沉的他只能任对方帮他洗净了身体,抱着回到卧室。
这般还不够,身上的水渍没擦干,两个人又忍不住地吻到一处。谢祎秋的吻此时是温柔的,只是虚虚地压在他身上,含着他的唇瓣。温存之间,从客厅方向却传来手机铃声,沈知鹤听出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却不想管,不想中止他们的亲吻。无奈来电的人锲而不舍地打过来,铃声持续不断,停了又响,最终是谢祎秋打断了吻,说:“我去帮你拿过来。”
沈知鹤点了点头,看他走出去,放松地躺回床上。铃声离他越来越近,等谢祎秋将手机递到他面前,他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脸色微沉是方颂阳。
这几天他都没有跟方颂阳联系,对方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也不曾过问他。看到方颂阳的名字,他又想起那些做呕的话语,那段污秽的视频,心又泛起麻麻的刺痛。他沉默着,没有把电话挂了,却也不接,等着电话自动挂断。但方颂阳坚持打过来,手机不停地在他手里震动。
谢祎秋靠过来,搂着他,亲了亲他的头发:“有我在,别怕。随便应付他几句,省得他再打扰我们。”
沈知鹤定下心神,按了接听键。在接通的那一刻,谢祎秋把他推倒到床上。赤着身的谢祎秋双膝跪在他身体两侧,俯下身吻上他的唇。
电话另一头的方颂阳有些急躁:“老婆?你怎么那么久都不接电话?”
谢祎秋过了两秒才松开他的嘴,唇舌分离发出了细微的水声,让沈知鹤心跳加速,生怕方颂阳发现端倪,他掩饰地咳嗽了几声,回道:“刚刚睡着了……”
“吓到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这几天工作很忙,没有跟你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