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鹤抱住自己发冷的身体,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本以为眼泪已经在这两天哭尽了,但眼前的事物还是很快被泛起的眼泪晕得模糊。泪眼朦胧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走近他……
那个身影来到他的身边,随后他就落入到那人的怀抱里。那人身上的味道,沈知鹤很熟悉,他知道是去而复返的谢祎秋。谢祎秋将外套披到他光裸的背上,他的身体也开始回暖,而对方温暖的手也抚摸着他的脸庞,温柔地接住了他坠落的泪珠,“知鹤,别哭了。”沈知鹤听完却猛地扑到他的胸膛上,嚎啕大哭起来。而对方没再说话,只是似哄婴孩般,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
沈知鹤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哭到喘不上气,哭到眼睛发疼,汹涌的情绪才慢慢停下来。他抽噎着,哭湿了谢祎秋衬衫的大片布料,但双手却不肯放开对方,只紧紧揪着对方的衣服不放。
良久,他听到谢祎秋在耳边轻声问他:“去医院检查过吗?”
沈知鹤边啜泣边说道:“医生说……两套器官发育都很好……很健康……”
谢祎秋在他的脖颈处嗅了嗅,慢慢地说:“我听说过这样的案例,可以通过做手术解决的。我帮你找这方面的专家,不要怕,我会帮你,我也会陪着你。”
沈知鹤在他怀里摇摇头,情绪有些不稳定,发狠地抓住谢祎秋的手,哑声说道:“我不要!学长,我不要……我了解过的,这个手术有风险,如果失败的话,我大概连个残缺不全的男人都做不成了!我已经是个怪物了,我不要再做另一个怪物!我不要……求求你……”说完,他的眼泪又要止不住,从眼眶里汇聚起来,摇摇欲坠。
“好了好了,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就不做手术。”谢祎秋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眼睛,他迟疑了一下,看着怀里的人,问:“我刚刚在浴室洗过手,我……可以摸摸吗?”
听完,沈知鹤心跳突如捣鼓,他揪住谢祎秋衣服的手指紧了紧,过了一分钟,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沈知鹤身体发抖,他紧闭双眼,埋首在谢祎秋的肩膀,既不想看谢祎秋,也不让谢祎秋看到自己的脸。而失去视觉的感官更为敏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谢祎秋温热的皮肤,绵长的呼吸,还有修长的手指……本以为谢祎秋会直接触摸那个多余的地方,没想到他温暖的手竟然是落到自己发育不足的阴茎上。
浅色的性器被谢祎秋握在手心,惊得沈知鹤夹紧双腿,他狠狠咬住了下唇,不让喘息泄出。谢祎秋的手指轻捻过铃口,柔嫩的柱身被他的掌心细细摩挲着,在他的抚慰下,男性象征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半硬的阴茎可怜兮兮地在他手心里吐着露。
前列腺液将他们相接触的皮肤变得黏腻,被谢祎秋套弄的性器发出 “咕吱咕吱”暧昧的声音,让沈知鹤的脸燥热起来。他的大腿根发颤,指尖已透过衣料陷进谢祎秋胸膛的皮肤里。被男友外的人抚摸性器官是奇妙的感觉,尤其是那个人是谢祎秋。酥麻感自性器传递至全身,让他整个人不自禁地蜷起来,企图将自己埋进男人的身体里。而心脏被酸涩填满,让他分不清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
颜
第8章八颜
缓慢地过了一个世纪,谢祎秋终于放开了他被折磨得可怜的阴茎。挺立的柱身突然离了对方温暖的体温,还在微凉的空气中抖了抖。而温热的大手自他的皮肤往下,轻轻拨开了那道深藏在阴茎下的缝隙。沈知鹤如梦初醒般,猛地按住谢祎秋的手。他的心脏快要跳出来,刚才的快意全部如潮水褪去,剩下的全是惧怕,他惧怕在谢祎秋脸上看到嫌恶的表情。
“知鹤,别怕……”谢祎秋温柔的话语在耳边,宽大的手掌覆上他颤抖的手,让他松懈下来,他含着泪,渐渐地向男人露出那处已经湿润的雌穴。沈知鹤体毛稀疏的私处让谢祎秋看得清晰,那朵小巧而娇嫩的花苞羞赧地落入他眼中。他的手掌轻易地将微微隆起的粉苞拢住,花蕊在他掌心中绽放。他的手指拨开两瓣娇柔的花唇,微微冒头的阴核被他用拇指轻缓地刮挠,刺激着沈知鹤的感官。
“学长……呜……”沈知鹤不敢睁开眼,只敢小声地抽泣着,身体的快感和内心的恐惧叫他无法承受,只能在男人怀里颤栗。
谢祎秋另一只手抚摸他的发丝、他的脊背,却不顾怀里人的脆弱,那一只手仍然反复抚摸着瑟缩的雌穴。待穴口因刺激吐出的汁水浸湿手指,便轻柔又不容拒绝地侵入濡湿的牝户。
“啊……”被插入的一刻,沈知鹤没忍住,叫了出声。
“别怕。”谢祎秋揉了揉他的耳垂,问着,“会痛吗?”
沈知鹤沉溺在他的温柔里,摇摇头,只是咬着牙,不肯让低吟出口。
阴道被另一个男人的手指进入,感觉是模糊的,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取而代之是啃食骨肉的痒意,让沈知鹤不自觉地挺动腰身,大开双腿,使得女穴离男人更近,这样男人的手指便能进得更深,消解他入骨的骚痒。
谢祎秋的指尖在沈知鹤的身体里进出,搔刮穴道中的嫩肉,空闲的手指也不放过挺立的阴蒂,按压着那颗豆粒,稍稍用力就引得怀里人一下一下地震颤。而紧致的肉道听话地沁出甜腻的汁液,用层叠的滑软挽留着他。
伴随着啜泣声和抽插声交叠的结束,谢祎秋才慢慢地抽出在他体内的手指。
“知鹤,看着我。”谢祎秋温声唤他,双手将他的脸捧起。沈知鹤咬着嘴唇,一点点睁开眼睛,水洗的双眸与之对视,他终于看清谢祎秋的眼睛,如湖水般清澈,没有一丝一毫让他恐惧的杂质。
“没关系的……”他们近如咫尺,鼻息交缠,沈知鹤在混沌的感知中听到他的声音如天籁。谢祎秋看着沈知鹤,坚定地说,“只要你是健康的,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你是完整的,知鹤。”
沈知鹤听着他的一字一句,到底是没有忍住眼泪,让其自眼眶滑落。而他的泪被人拂去,那人一个炽热的吻自然地落到他的眼睫处,轻若羽毛,宛如一场美好的梦。眼里水汽氤氲,眼前的人渐渐靠近,不断拉近他们之间已经够少的距离……
被谢祎秋丝丝缕缕的温柔环绕着,沈知鹤顺从地闭上眼睛,陌生的、期待的吻终是顺着清泪落到他的嘴唇上。轻柔的吻让他心安,内心的缺口渐渐地被这个吻填补。谢祎秋见他没有躲避,便将他搂得更紧,试探地在他柔软的嘴唇上舔了一下,而后微微张开嘴,含住他的嘴唇,细致地吮吸。沈知鹤的泪停了,但呼吸却乱了,腿根处的热像一把火点燃了他的身体,直接烧到他的脸上,躁热烘得他难耐。他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巴,将对方的唇舌纳入,咬着对方的舌头,吞咽着对方的口水以期降温。谢祎秋欣喜于他的迎合,更是热烈地吻他,吞下他所有期待出口的呻吟。
舌尖的交缠让两人的身体燥动起来,他们不停地舔舐彼此的唇舌,索取彼此的津液,在对方身上予取予求。沈知鹤身上的外套被谢祎秋大力地甩出床外,双手不住地爱抚他光滑的腰背。而沈知鹤则是勾着他的脖颈,努力地承受他的吻,沉沦在痴缠的情欲中。刚刚被摸过的前穴受着欲望刺激,汩汩地流着水,引得发颤的双腿不自觉地环上谢祎秋的腰,贪心的穴缝在对方发热的欲望外迷乱地摩擦以求安慰,一汪淫水很快就濡湿了谢祎秋的西裤。
沈知鹤边吻着谢祎秋,边伸手将他衬衫的纽扣解开,透过男人自衣襟处裸露出的皮肤,他柔若无骨似的抚摸着男人健壮的胸肌。他的动作没有章法,看似处处点火却又处处不留情,惹得谢祎秋欲火无处发泄,直接把他按倒在床上,越发疯狂地啃咬他的嘴。他们唇齿勾缠,呼吸交叠,下身紧贴,两具火热的肉体似连体婴般纠缠在一起,在舒适的床上翻滚了几圈。
意乱情迷中,沈知鹤被谢祎秋慢慢放开。他的意识还不清醒,但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让他有些不安,他睁开迷离的眼,便看到谢祎秋站在他面前,缓缓褪去被他拉扯得不成样子的衬衫,以及被他的雌穴浸湿的西裤,一具精壮的躯体出现在他面前。
衬衫和西裤被毫不怜惜地扔在地上,只着内裤的谢祎秋再一次地将他笼罩在身下。他们光裸的肌肤相贴,而谢祎秋的胯下正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硬挺地磨蹭着隐秘的穴缝。沈知鹤清晰地感受到谢祎秋灼热的肉刃,心跳得更快些,但他还有顾虑。正当谢祎秋低下头要吻他,他偏了偏头,躲开了亲吻,小声地问:“学长,你真的要和丑陋的怪物做爱吗?”
谢祎秋眸光微沉,用眼底藏不住的心疼望着他,柔声回答他:“你很漂亮,知鹤……”细密的吻又落回他的脸颊上,随后对方又仔细地品尝他的舌尖,最后他们唇瓣相贴,谢祎秋轻轻地将一句话吐出:“你不是怪物,永远都不是。”
几滴晶莹的泪珠划过沈知鹤的眼尾,滴落到床单上晕开。他不再犹豫,干脆地仰起头,主动地亲吻谢祎秋。谢祎秋自然地环抱住他,回应他热切的吻,寂静的房间响起淫靡的水声。
谢祎秋嘴上不放过沈知鹤,尽情地舔吮着他的唇瓣,勾缠着他的舌尖,想把他易碎却诱人的味道尝尽。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一只手自丝滑的腰线顺势往下,揉捏他肉感的臀部,再往上去玩弄他湿滑的阴阜,刚刚造访过的手指再次进入软穴里,浅浅地插了几下,娇气的穴口又浸出微热的水液,顺着谢祎秋的手指流出来,将他的手掌浸透。另一只手则握住了沈知鹤的胸乳,指尖挑逗着挺立的乳首,发烫的掌心贴着浅粉色的乳晕缓缓按揉。沈知鹤的胸部不大,但小小的一团握在手中,乳肉柔细似云朵,乳尖粉嫩比春花,让谢祎秋爱不释手,他的动作极轻极缓,像抚慰一只在掌中受惊的动物。
“学长……”沈知鹤唤着谢祎秋,拥吻和爱抚让他的身体绵软放松,安然地深陷在谢祎秋为他编织的欲网中。不知道交换了彼此多少的唾液才舍得放开对方,谢祎秋离开了他的唇瓣,沈知鹤喘息着,心狂跳着,他不满足地抬起头想寻找男人的嘴唇。但谢祎秋的身躯微微往下,舌头从他的脖颈往下滑去,留下一道暧昧的湿痕,谢祎秋安抚性地将手指探入他湿滑的口中,轻扯他发软的舌尖,无法出声的沈知鹤只能张着嘴,伸着舌头任由对方作恶,别样的快感也让下身的雌穴湿得更厉害,上下两张嘴都含不住水,沾湿了谢祎秋两只手。
谢祎秋舔完他的锁骨,炙热的嘴唇终于停在期待已久的乳尖上。他张开嘴便将花瓣似的那处叼住,舌尖仔细舔过乳孔,微微使力将乳肉吸起来,弄出啧啧水声。沈知鹤被情欲刺激着,双手不自主地伸入他的发间,挺着乳房以期对方吃得更多。
谢祎秋察觉他的情动,也不再忍耐,唇齿并用地含住他乳肉,小心地厮磨柔嫩的皮肤,舌头在两团柔软中辗转,甚至还将两个乳尖往中间挤压,一齐含到口中尽情品尝甜美,不多时沈知鹤的胸部已没有完好干燥的皮肤,全是谢祎秋留下的指印和水痕。
谢祎秋伺候着他的胸乳,落在他私处的手也未停下,在泥泞的甬道自如地穿梭。剧烈的快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搅得沈知鹤无法思考,酥痒的雌穴在男人手指的抽送中流出甜腻的淫液,但他仍觉得不够,发热的身体只想将更热的东西纳进来。他紧紧搂着谢祎秋宽厚的背,发抖的指尖往他们的下身探去,寻到那处发烫的布料,隔着布料揉捏他早已勃发的性器,粗硕的龟头已经在内裤边缘冒头,摸到马眼吐露的体液,让沈知鹤更兴奋。
“为什么扯不开……我好难受……”他急切地想去拨开烦人的布料,无奈头脑发昏让他手脑不一,指尖反复在勃起的肉刃中留情,勾得谢祎秋粗喘声加重。
最后谢祎秋难以克制,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一举压回他的头顶,扣住他的双手。而后低下头再次夺走他的嘴唇,激烈地吻他。沈知鹤眯着眼,迷失在与他的拥吻中。谢祎秋睁眼看他被情欲折磨的样子,眼底的欲望更深了几分。他抽送着硬得发疼的阴茎,碾压过沈知鹤的阴核,修长的手指也深入他肉穴,模拟性交般在他体内猛烈抽动,沈知鹤呼吸随着他的动作越发凌乱,眉头似蹙未蹙,张着嘴,吐着舌,大口喘气,勾住他腰身的双腿缠得更紧……
手指来回在他的性器和阴户中辗转,掌心中的湿意渐浓,谢祎秋猜到他已到极处,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倏地沈知鹤只觉一股电流从尾椎骨间一路烧到头顶,一股热浪席卷全身,将他一切感官燃烬。大脑闪过一道白光,沈知鹤情动地朝上挺了几下胯部,阴茎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喷出了几股浅白色的精液,下方的雌穴也泄出几缕又热又腥的淫液,浇湿了谢祎秋整只手。
沈知鹤在谢祎秋的怀中大口呼吸,高潮的余韵让他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谢祎秋怜爱地吻了吻他的额发,但他还是感受到男人顶着腿根的阴茎,他仍有些渴望地伸手想要往下探,却被谢祎秋止住了动作。
沈知鹤不解地抬头,轻声说道:“学长,你可以插进来的……”
他的尾音被谢祎秋贴近的嘴唇制住,对方只是不着情色地亲了亲他:“你应该很累了,这已经够了。”
沈知鹤还想说些什么,可惜谢祎秋不给他留下机会,对方只把他身上粘稠的液体都一一擦拭干净,再给他换上干净的睡衣,最后将他抱进松软的被褥中。
沈知鹤瘫软在床上,看向床边的谢祎秋。谢祎秋近乎赤裸地站在他面前,用低沉的嗓音问他:“我可以稍微用一下浴室吗?”今晚进出过他阴道的手指勾起内裤的边缘,将那深色的布料脱下,一根肿胀得发红的肉刃弹了出来。刚刚刺激过沈知鹤感官的阴茎终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粗长的柱身紧贴谢祎秋的腹部,跳动的青筋沿着饱满的囊袋蜿蜒至硕大的龟头,蓄势待发的性器勃勃地指着自己。
沈知鹤咽了咽口水,肉穴里才止住的痒意又悄悄爬上尾椎骨,他在被子下夹紧腿根,不自然地别过眼,红着脸说:“最左边的衣柜,往上数,倒数第二格有没开封过的内裤。”
随即他不再看谢祎秋,将半张脸闷到被子里。他只听到谢祎秋打开衣柜的声音和离开的脚步声,过了两分钟,房间外的浴室传来若有若无的水声。
水声响了近四十分钟才停下,因为隔得远,沈知鹤听不见特别的声响,但他却忍不住去想,水柱会淌过谢祎秋精硕的身体,流过他勃起的阴茎。而谢祎秋会做什么,是不是会撸动蓬勃的性器,套弄沉甸甸的囊袋,发出刚刚伏在自己身上才有的粗喘声,然后烫得发紫的龟头就会射出精液,让他满手都是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