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转了转手腕,随后全身没骨头似的往前一伏,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徐予洲的身上。

皮肉隔着层层衣服紧紧相贴,迟秋将下巴搭在了徐予洲的肩上,心情很好地感受着徐予洲逐渐僵硬的肌肉变化,他在徐予洲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眯了眯眼睛,故意扭了扭屁股往前挪。

迟秋亲了一下徐予洲的耳垂,明知故问:“你很紧张吗?”

徐予洲没应话,而是握住了迟秋的腰想把人往外推,但他还没来得及用力,便被迟秋捧着脸亲了下去。

迟秋冷落了徐予洲许久,如今终于舍得给他尝点甜头,他捧着徐予洲的脸醉醺醺地舔舐着对方的唇齿,又蜻蜓点水般在嘴唇上轻轻啄吻。

在这份短暂的亲吻中迟秋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而徐予洲仿佛一只掉进了陷阱的猎物,手足无措注定无法从猎人的手中逃离,只能够仰着脸承受着迟秋施舍的亲吻。

迟秋又碰了碰徐予洲的唇角,才慢吞吞地结束了浅吻。

他心情很好地翘着唇角,说话的时候红艳艳的舌尖在贝齿间若隐若现,绯红的眼角潋着水光像极了勾人心魂的精怪,将人蛊得丢了三魂七魄。

迟秋攥着衣角将毛衣由下往上脱掉,他将毛衣往旁边随意一扔,顶得稍乱的发丝朝着徐予洲眨了眨眼:“喜欢吗?”

徐予洲努力地与铺天盖地的醉意抗争,他睁大着眼睛与迟秋对视着,正准备回答的时候却被迟秋捂住了嘴,温热的呼吸与闷哼声悉数融进了迟秋的掌心。

“徐予洲,你如果想走,现在可以推开我。”迟秋盯着徐予洲的眼睛,语气认真,“你知道的,我力气比你小。”

徐予洲在迟秋的掌心下闷闷地哼了两声,并没有推开迟秋,而是卸下了身上的力气,将自己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这时迟秋突然松开了手,一声不吭地从徐予洲的腿上翻了下来,踩着拖鞋踉跄着脚步头也不回地往房间的方向快步走去。

迟秋莫名其妙地离开了,但徐予洲没有起身,而是望着迟秋背影所消失的方向一动不动,直到迟秋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真的不走吗?”迟秋在沙发前停下了脚步,居高临下地望着徐予洲。

徐予洲抬手压着太阳穴,摇了摇头。

迟秋蹬掉拖鞋再次跨坐在徐予洲的腿上,他的掌心贴上了徐予洲的颈侧,手指稍稍收紧握住了徐予洲的脖子:“我给过你做选择的机会了。”

被酒精浸泡的脑袋此时有些亢奋,迟秋用拇指指腹轻轻地按压着徐予洲的喉结,小狐狸似的笑了笑,下一秒他牵起了徐予洲的一只手。

腕间突然触上了一阵冰凉,徐予洲还未反应过来,耳边便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迟秋握着手铐的另一端抬了抬手,吊着徐予洲的手轻轻晃了晃,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现在你被逮捕了。”

群?1~22~49?整理.221-8-21 22:2:1

4

徐予洲又念了一遍迟秋的名字,但迟秋没有给予回应。

迟秋此时正认认真真地望着徐予洲大敞的裤裆,并用指尖轻轻触了触眼前正在沉睡中的阴茎。

“它睡着了。”迟秋稍稍抬起眼,朝着徐予洲勾了勾嘴角。

迟秋摊开手将徐予洲的龟头包裹在掌心,手指微收不轻不重地握了握,他像是遇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兴味盎然地紧紧将其握在手中不愿意松开。

“你喝醉了。”迟秋突然说。

“没有。”徐予洲看着他,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只是有点头晕。”

迟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只说:“喝醉了很难硬起来。”

他握着徐予洲的阴茎,就着这个动作往前俯身,在徐予洲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如果我非要让它硬起来呢?”

实际上迟秋并不在意这个疑问句的答复,他也没有给予徐予洲半分拒绝的机会。

温热的掌心将粗大的茎身包裹,细嫩的指尖一次又一次在敏感的龟头上揉捻蹭刮,迟秋睁着微醺薄醉的眼睛往前俯了俯身,近距离欣赏着徐予洲眼中的难耐。

来自徐予洲的喘息终于飘进了迟秋的耳朵里,他坏心眼地停下了动作,捏了一下徐予洲的耳垂,问道:“很难熬吗?耳朵都红了。”

徐予洲的双手被冰凉的手铐反扣在身后,而唯一的钥匙此时正躺在不远处的茶几上,他受制于迟秋的手中任由着对方动作,只能够摇着头勉强地笑道:“你觉得开心就好。”

迟秋目不转睛地盯着徐予洲,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

随后他挺直了腰将手指碰上了自己的胸前,慢悠悠地解开了最上端的一颗纽扣。

迟秋动作缓慢地一颗一颗解着身上衬衫的纽扣,每松开一颗扣子,大片白皙的肌肤便跃入徐予洲的眼中,在这个过程中迟秋紧盯着徐予洲的眼睛,将徐予洲每一个瞬间的神情尽收入了眼中。

迟秋不紧不慢地将身上衬衫脱下扔向了一旁,他赤裸着上身坐在徐予洲的腿上,轻轻歪了歪脑袋,半长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拂过了光滑的肩头。

“以前我每次穿裙子、戴假发和你一起去逛街,店员都会说你的女朋友真漂亮。”迟秋将掌心覆上了徐予洲的脸颊,长睫微颤,露出了一个很漂亮的笑容,“可是哥哥你看,我是男生。”

徐予洲喉结微动,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女孩子。”

迟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而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与怜悯无关。:“我知道呀,所以你才会害怕得逃跑,你接受不了自己变成别人口中的同性恋。”

迟秋不厌其烦地与徐予洲旧事重提,当他看见徐予洲的眼中攀上几分痛苦后,又缓下了语气:“后来你又回来了,然后你说你喜欢我。”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因为你发现比起当同性恋,‘失去我’这件事更让你感到害怕。

无人将这份爱意说出口,但他与徐予洲都对此心知肚明。

或许是酒精的缘故,今晚的迟秋极具攻击性,每一个动作与每一句话都带着压迫的目的性,他在朝着徐予洲步步紧逼,将徐予洲一步一步逼退到悬崖边上,让对方在胆颤心惊中听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将旧事重提。

他们对彼此过于了解,以至于迟秋仅用言语便能够掌控徐予洲的情绪。

而反之也是如此,徐予洲懂得如何轻易地令迟秋感到开心。

许多迟秋未能想明白的事情,徐予洲统统清楚。

迟秋全凭心情做事,坏脾气的小孩正在借着酒精发脾气,那么徐予洲便心甘情愿地当出气筒。

徐予洲也清楚,从今往后自己与迟秋之间的相处模式将与曾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