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信任值早已因他的错误跌破谷底,所以他与迟秋的关系不再对等,而在今后的每一天里,他都必须给予迟秋十成十的安全感。

迟秋害怕他再次逃跑,那么他便主动将自己送到迟秋的手中。

为了让迟秋开心,他愿意当迟秋至上主义者,将掌控着自己喜怒哀乐的开关交到迟秋的手上。

对徐予洲而言,错误的过往比刀子还要割人,他曾是犯下错误的人,如今心甘情愿承担着惩罚、承受着迟秋反复无常的情绪。

伤疤与纹身一样,会伴随着一个人走完一生直到入土,而迟秋执意要让徐予洲深刻地记住这道伤痕,他要当徐予洲的独一无二,要在徐予洲的身上留下的自己的名字。

他反复强调着徐予洲的过错,亲手将刚结痂的伤口反反复复地撕开,伤口一次又一次凝血结痂再撕裂,最后余下褪不掉的痕迹。

迟秋知道自己很怪,他会对徐予洲心软,又会矛盾地让徐予洲疼痛。

此时如愿地看见了徐予洲露出痛苦的神情,他又轻轻蹙起了眉,双手捧住了徐予洲的脸,落下了一个温暖的吻:“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我会难受。”

徐予洲闻言扯了一下嘴角,对着迟秋笑了一下。

“徐予洲,你喜欢我,所以你是同性恋。”迟秋眯了眯眼睛,笃定地说道。

徐予洲点了点头又摇头,认真地说:“但我只喜欢你。”

迟秋明显被这句话取悦了,他的眼中浮上了真心实意的雀跃,他突然搂住了徐予洲的脖子,将脸埋进了身前人的颈侧,声音闷闷的,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只能喜欢我。”

这时徐予洲突然问道:“可以解开手铐吗?”

迟秋抬起了头,问他:“为什么?”

“我想抱你。”

“不可以。”迟秋笑眯眯地说。

话音刚落迟秋便握住了徐予洲的阴茎,双手握着茎身熟捻地撸动起来,软趴趴的巨物在迟秋的手中艰难地稍稍抬了头,而这时迟秋的动作又戛然而止。

迟秋懒洋洋地重复着这番动作,每当手中的阴茎稍稍硬起,他便会故意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甩着手嚷着手酸。

徐予洲紧张的时候会咬紧后槽牙,下颚会因此变得紧绷,他瞪大了眼睛,无声地控诉着迟秋的恶劣行为,迟秋回望了他一眼,握着阴茎的手又稍稍动了几下。

但几下过后迟秋又停下了动作,他与徐予洲额头抵着额头,在若即若离的亲吻间抱怨道:“好累。”

抱怨完后迟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平坦小腹,温热的掌心紧紧贴着皮肉缓缓往下滑,他解开了自己的裤链,稍稍动作半褪着裤子,丝毫不扭捏地将自己的性器掏出。

这时迟秋终于舍得将手铐的钥匙从茶几上拿起,他拎着钥匙在徐予洲眼前晃了晃,然后伸手摸向了徐予洲的手腕。

咔嚓一声后,徐予洲的双手终于重获了自由,但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任由着迟秋软绵绵地握着自己的手腕。

他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迟秋,情绪变化与心跳频率,以及身体的控制权。

迟秋牵着徐予洲的手来到自己的下腹,并将徐予洲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阴茎上,他用撒娇的语气命令道:“帮我弄出来。”

徐予洲终于如愿以偿拥抱了迟秋,他单手揽住了迟秋的细腰,另一只手握住了迟秋的阴茎,毫无隔阻的触碰令人心烦意乱,但徐予洲只能够强忍着心中的难耐,在迟秋的颐指气使中心猿意马地动作,不一会儿迟秋便在他的手中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呻吟。

快感如潮水般袭来,迟秋软着身子陷进了徐予洲的胸膛里,光洁的脊背因快意而微微颤抖,急促地喘着气湿润了绯红眼尾。

随着一阵压抑着的喘息,迟秋颤颤地将浓稠的精液射了徐予洲满手,精水从指缝间滑落,无声地滴落在深色的衣服上。

迟秋啜泣着挺直了身体,一手扣上了徐予洲的后脑勺,拽着发尾迫使徐予洲仰起了头。

迟秋红着眼睛,带着很惹人心软的哭腔:“亲我。”

徐予洲怔了一怔,小心翼翼地吻上了迟秋的嘴唇。

迟秋在徐予洲的手中射了两回,他伏在徐予洲的肩上起伏着胸膛喘了好久的气,绵绵的喘气声刮得徐予洲的心脏都发了软。

待迟秋终于恢复了平静,他又握住了徐予洲的阴茎,态度非常敷衍地撸动起来。

但迟秋显然没打算帮徐予洲打出来,当手中的茎柱终于在反复的动作中变得坚硬,迟秋又松开了手,他当着徐予洲的面慢条斯理地系上了自己的裤子,撑着沙发站了起来。

迟秋弯下了腰,先是握着徐予洲的手腕认认真真地用纸巾将他的手擦干净,随后又亲手将徐予洲那根还未得到发泄的阴茎塞回了裤子底下。

他将徐予洲裤子的裤链拉上、纽扣系上,又瞥了一眼被撑得鼓鼓囊囊的裆部,然后伸手牵住了徐予洲的手。

迟秋赤裸着上身松松垮垮地披着外套,他牵着徐予洲的手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并在门前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向了徐予洲。

也不知道是因为胯下实在胀得难受,还是因为脑袋被酒精浸泡,此时的徐予洲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迟秋,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点儿呆。

迟秋打开了门,在迎面而来的冷意中瑟缩了一下,他拢紧了身上的外套,抬起手拍了拍徐予洲的脑袋,语气平缓温和:“发什么呆呢?”

徐予洲垂着眼,握住了迟秋的手往自己的身下带去:“我难受。”

下一秒迟秋却挣脱了他的手,手掌抵着徐予洲的后腰毫不犹豫地将人往外推,在徐予洲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迟秋慢悠悠地打了一个哈欠:“很晚了,你快回家吧。”

群?1~22~49?整理.221-8-21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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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苏醒的性器将裤裆顶得鼓囊囊,将裤子布料撑得与徐予洲的神情一样紧绷绷,但迟秋对此视而不见,他一脸认真地替徐予洲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顶端,随后毫不留情地将人推出了门。

回想起关门前看见的的画面,迟秋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坏蛋。

但坏蛋不会为之心虚与不安,坏蛋只会在关门后回到房间里打一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CSGO。

对局结束后迟秋打了一个哈欠,他在深夜时分犯了困,然而即使头昏脑胀却一点儿也不想睡,借着酒精的冲动糊里糊涂地打开了手机准备骚扰人。

骚扰人也讲究基本法,翟执西今天一早便起床陪妈妈去寺庙,白天在外忙碌了一天,这会儿早已经入了眠,于是迟秋并不打算打扰他,而是毫不犹豫地拨通了与温则的视频通话。

不过三两秒,视频通话便被温则接通,温则坐在电脑前顶着稍乱的头发、脖子上挂着头戴式耳机入了镜,他紧张兮兮地在摄像头前拨弄着头发,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我新染的头发好不好看”。

迟秋趴在床上与温则对视着,笑眯眯地顺着温则的心捡好话讲,将一箩筐的好话往温则身上砸,砸得温则眼神躲闪悄悄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