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用手掌很轻地拍了一下温则的脑袋,叹了一口气,他搂着温则的脑袋,颤着手指不利索地撕开了一片避孕套的包装,

温则最近不太听迟秋的话,变得好会欺负人,迟秋说东他就朝西,当迟秋抽泣着说别动了,他就会加大挺胯的力气,把迟秋操得发出更好听的哭声。

但这时迟秋带着哭腔的声音过于可怜兮兮,温则没忍住还是心软了,他从迟秋的宽大衣T恤下探出了脑袋,抬手用指腹抹去了迟秋眼角的湿润。

原本温则想着要不今天就放过迟秋吧,偏偏这人又吸了吸鼻子,握着那片开了封的避孕套,带着哭腔朝着温则骂骂咧咧:“搞快点好不好,我作业还没写。”

迟秋话还没说完,便被温则掀翻在沙发上,他仰躺着,后腰下枕着一个抱枕,温则岔开着双腿跪在了他的腰侧,默不作声地将手伸向了裤腰绳。

迟秋微微睁大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温则的手指,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着裤腰绳,将这个原本已经很色气的动作变得更加色气。

迟秋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唾液,温则盯着他的脖子突然笑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说:“饿了?”

而迟秋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在温则的注视下伸出了手,用指尖轻轻地碰了碰温则的胯间硬物。

迟秋指尖稍稍用力,用指腹按压了一下那团鼓鼓囊囊,他的眼圈微红泛着点点泪光,雾蒙蒙地望着温则:“可以让我看一看它吗?”

温则没有说可以或者不可以,他挑了挑眉:“看什么?”

而迟秋同样没有回答温则的话,他抬起手碰了碰温则的耳廓,眯了眯眼睛:“你的耳朵好红。”

群?1~22~49?整理.221-8-21 22:22:1

28

室友的声音从上铺传来:“老徐,怎么退了?”

徐予洲说:“手机没电了。”

手机右上角的电量已经见了底,徐予洲从桌上找到了充电线,将手机充上电后他并没有退出游戏,而是鬼使神差点开了好友栏。

此时迟秋的游戏ID并没有亮起,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好友列表中,徐予洲望着这一串冰冷的数据却不由出了神。

很多事情在不经意间已经悄然改变,即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手游,似乎也能够用物是人非来形容。

最明显的变化便是迟秋将用了好几年的游戏ID改掉了。

曾经因为游戏ID过于相似,他与迟秋因此在游戏对局中被气急败坏的敌方骂狗情侣,但如今这种事情也不再会发生了。

事实上徐予洲现在根本没有再与迟秋双排,他变得怯懦,连动动手指邀请迟秋加入游戏对局都少了几分勇气。

而迟秋也变得不再需要他了。

迟秋的身边也出现了新的人,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突然有一个陌生ID频频出现在迟秋的游戏对局记录中。

徐予洲不知道这个战绩很好看的ID背后究竟是谁,或许是翟执西,又或许是其他人,而徐予洲对此一无所知,更没有立场在迟秋面前寻求答案,他唯一知道只有这个人不再是自己。

或许是想得太入迷,徐予洲在走神时无意识打开了与迟秋的聊天记录。

将好友重新加回来后的聊天记录内容格外冷清,曾经小麻雀似整天叽叽喳喳发垃圾信息的迟秋也随着小麻雀一同飞走了。

如今徐予洲发过去十句话,迟秋或许才会回复一句,但迟秋偶尔心情好了些会讲多两句好听的话,然而眨眼之间迟秋又会突然翻脸,变得兴致缺缺地开始敷衍人。

这种一冷一热的态度浸得徐予洲很煎熬,但即使再格外难捱与苦涩,他也别无选择。

指尖触碰着屏幕往上划动,满屏文字细数起来却没有几分好回忆。

徐予洲想起了母亲对迟秋的态度,即使母亲再不喜欢迟秋的性格与性取向,她也会不情不愿地承认迟秋确实是一颗很会讨人喜欢的小甜豆。

但他现在所面对的迟秋更像一块碎玻璃,细细碎碎的扎得人疼,一不小心就会被割出血珠。

但迟秋又往玻璃碎里掺了糖,徐予洲想要尝到那一丝甜味,便必须要将手伸向玻璃。

‘和好’之后徐予洲并没有与迟秋进行过语音或者视频通话,这类在曾经无比习惯的事情如今变得极为奢侈,而徐予洲也没想到和好之后的第一次语音通话邀请,竟然是在自己走神的时候随手误触。

等到徐予洲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他看见屏幕上的语音聊天显示已接通,莫名的紧张感将他笼罩,心脏不自觉地加速跳动,徐予洲轻着声音试探地叫了一声迟秋的名字。

但他没有收到迟秋的回应。

通话依旧在继续,耳机之中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徐予洲并没有因为漫长的沉默而挂断通话,他耐心地望着屏幕上的通话计时,目不转睛地盯着数字一秒一秒地发生变动,直到一声笑声传进他的耳中。

笑声刚落下,他便又听见迟秋小声嗔怪着:“你有病呀,好痒。”

语气之中并不见抱怨与恼怒,更多的是撒娇,迟秋真的好擅长撒娇,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一旦经了他的口,又增添了几分令人心空的可怜意味。

久违地再一次听见迟秋的好声好气,然而徐予洲却发现自己想笑却笑不出来,他感觉到脸部肌肉有些僵硬,嘴角不自觉地往下坠,抿紧着薄唇说不出话来。

迟秋突然稍稍拔高了声量:“不要亲这里!”

与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一声巴掌声,不是很重的力道,更像是往皮肉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这时一道陌生的男声响起:“我被你打出内伤了,要亲一下才能痊愈。”

迟秋像是笑了一下:“你好土哦。”

虽然嘴上说着嘲笑的话,但似乎迟秋下一秒便吻了上去,即使看不见任何画面,徐予洲也能够从声音中得知他们此时正在接吻。

徐予洲垂着眼望着眼前的桌面,沉默着听见迟秋被亲得发出哽咽的求饶,但那几声可怜兮兮的“别亲了”最终还是被对方吞进了唇齿中。

一阵闷响过后,耳机中的声音变得远了一些,这时徐予洲听见迟秋的声音响起:“怎么把手机扔了?你不是说想录视频吗?”

另一道男声说:“我用眼睛录。”

话音刚落,男人又说:“今天不想戴套,可不可以?”

几秒之后迟秋嗯了一声,说:“但不可以射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