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江师安愿意帮他上药就好了，可是江师安病了……

红昭用穴肉把玉著含得更紧了一点，玉著顶端在红昭的穴肉里乱戳，弄得红昭有些不舒服。但这只是个死物，红昭也只能忍住了。

红昭用玉著把所有的膏药都上进了穴里，他用两指扯着玉著从自己的穴里抽出来，带出一根被膏药和淫水浸得湿亮的玉著。

红昭不想要这根玉著了，但他也不知道该把东西往哪里扔，便甩在了床边的小矮柜上。

床铺也被红昭弄脏了，他不想躺在湿了的被子上。衣服也脏了……

红昭皱着眉，他叫青竹的名字：“青竹！”

青竹立即撩开帘子进来了，红昭使唤他：“给我拿新衣服来。”

青竹低着头：“是。”

青竹去衣柜里拿了衣物走到床边要替红昭穿衣，红昭却避开了他：“我自己穿。”

青竹动作顿了一下：“好。”

红昭把青竹当衣架，从青竹身上取了衣服套上了身。

嫁给了江师安，江师安自然不会让他自己穿衣服。在小轩楼里时，小羊奴也不会让他自己穿衣服。因而红昭把衣服套上了身却不知道该怎么穿。

红昭有些恼怒，青竹适时开了口：“夫人，先系带子。”

红昭心里憋着气：“我知道。”他把带子一一系上，总算把衣服穿好了。

红昭去梳妆台前的镜子前坐着，他把楠木盒里的另一根玉著也取了出来丢给青竹：“把床铺收拾了，这个也扔掉。”

青竹接住玉著，没有问红昭好好的为什么要丢玉：“好。”

第二十八章

30

红昭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下午时青竹来说太子来了，问红昭要不要见。

江师安不让红昭收狄玉生的东西，红昭已经不想见他了。但狄玉生不等通报便自己撩了帘子进了屋。

青竹脸色一变：“太子殿下，这里是将军府。”

狄玉生脸色不好看，他看也不看青竹，也全然没把青竹的话放在心上。他径直看着红昭开口：“夫人，孤有话要同夫人说，还请夫人让下人先下去。”

红昭不知道狄玉生要同自己说些什么，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冲青竹使了个眼色：“你先下去吧。”

青竹脸色难看：“夫人……”他话说了一半又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出去了。

见青竹出去了，狄玉生几步走到了红昭身边，他问红昭：“夫人怎么把东西都退了回来，莫不是孤哪里惹得夫人生气了？”

红昭撇了撇嘴：“将军不喜欢，我便退回去了。”

听了红昭的解释，狄玉生眉头紧皱，语气也有些冲：“大将军不喜欢，夫人便不收？”他冷哼一声，“大将军也活不了几日了，夫人还这般听他的话？”

红昭还盼望着江师安的病能好起来，好继续陪着自己。听了狄玉生的话，红昭睁圆了眼睛，他有些生气：“你怎么这么咒将军？”他用手指指着门口，要赶狄玉生出去，“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狄玉生一把攥住红昭的手，他低头离红昭更近了一些：“夫人当孤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夫人当初收了孤的东西，就没有想过孤要的是什么吗？”

狄玉生握得太紧，红昭收不回手。他有些着急，又有些恼怒：“东西都已经退回去了，你还要如何？”

“退回来了？”狄玉生冷哼一声，“孤给出去的东西，可不是夫人想退就能退的。”

红昭何曾见过狄玉生如此咄咄逼人过，他有些怕了：“你快松手，我要叫人了！”

狄玉生似笑非笑看着红昭：“叫人？夫人好生天真。大将军就要死了，夫人以为以后谁还能护得住你？你以为江师安为何进宫一趟回来便病倒了？他这可不是病，天要他死，他不得不死。”狄玉生捉着红昭的手离自己更近了一些，几乎贴着红昭的面，“孤同夫人说明白吧。江师安娶了你以示无后不夺权之心，确实打消了天子疑心，只可惜夫人生得太美，叫我那爱美人的父皇见了便生了别的心思。这么美的美人，如何镇北大将军能得到，他做天子的却得不到？”

“红昭，是你害死了江师安。”

红昭吓得脸色煞白：“你、你胡说……将军分明、分明只是病了……”

“孤胡说？”狄玉生松开手站直了身子，“等江师安死了，你便知道孤是不是胡说了……往后，孤是不是还要叫你一声母妃？”

红昭被狄玉生吓住了，他想到那天在宫里见到的中年男人。红昭已经忘记了皇帝的相貌，但他心里无论如何也不愿嫁给一个妻妾成群年纪可以当自己爹的人。他已然慌得六神无主了，慌乱拽住了狄玉生的衣袖：“我不愿、我不要！”

狄玉生看着红昭害怕又可怜的模样，他眉间神色缓和了一些，用手掌拢住了红昭的手：“夫人，孤爱慕夫人，如何愿意看夫人落得如此下场。只是……夫人为何不解孤的好意，竟要和孤断了呢？”

红昭吓得两眼含泪：“是将军、将军不喜，我便……”红昭见狄玉生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他赶紧闭了嘴不再提江师安。

狄玉生揽着红昭的肩膀把他抱入怀中：“夫人放宽心，就算将军死了，也有孤庇佑夫人。夫人爱美玉、爱金银、爱画扇、爱热闹，孤都一一为夫人寻来。”他的头越来越低，气息蹭着红昭柔软的面颊，“夫人怜惜孤，孤自然也怜惜夫人……”

红昭浑身不自在，他面上落了泪，又惊又惧：他以为狄玉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犬，却不想撕破脸面后狄玉生变成了生啖人肉的虎。他从狄玉生那里拿了多少，狄玉生便要从他身上讨回多少。

狄玉生正要在红昭面上偷香，屋外青竹却陡然推了帘子进来了。

青竹见了两人的姿势，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但他已经顾不上太多：“夫人，不好了，将军、将军……”

第二十九章

31

江师安死了。

红昭匆匆随着青竹赶去江师安的院子，屋子里围满了人、药味浓重，但红昭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扑到江师安身上，声泪俱下：“夫君、夫君”

除了没有呼吸、脸色惨白，江师安像是只是睡着了，身体甚至还带着一点余温。

红昭抚摸着江师安没有血色的面颊，心里忽然升起了无边的恐惧：江师安死了，一直庇佑着他的天也要塌了。

江师安是他理想的丈夫、理想的归宿，他嫁给了神仙、嫁给了武神。红昭是心甘情愿从小轩楼里被赎出来的，他甚至没有要自己的小羊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