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萧如梅接过令牌,这可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陈展一阵好笑,飞身下树。
“喂!我怎么办?”萧如梅急切地问,忘了尊卑规矩。
“你自己想办法下来。”陈展故意为难她。萧如梅望着满树梨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下不去,那就欣赏一下春景也不错。
陈展在下面等了许久不见萧如梅求他帮忙,他坏坏一笑。一掌打在梨树上,这一掌他使了五分力气,震的树枝颤抖,梨花四散飘落。
“啊!”如陈展所料,萧如梅被震飞下来。
陈展伸臂接住她,在空中旋转一周落地。大片梨花在他们周围落下,美若仙境。
萧如梅紧紧地抓着陈展胸前的衣襟,吓得花容失色。陈展心情很好,放她到地上。脚落到了实处,萧如梅才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不求我带你下来?”
“我在上面看风景,干嘛要下来。”她嘴硬。头一次看见她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态。他心情大好。人还没有出宫就被高贵妃的人给绑了,她可真没用。像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如何独自上路寻人?若是遇上危险怎么办?是她太天真,急昏了头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御药房,却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正坐在院子里等她。萧如梅揉了揉眼睛,走过去抱住他。
“是真的吗?”
“你没有看错,我回来了。”陈琦紧紧地抱住她,诉说相思之苦。
“听说你不顾秋彤劝阻,出宫去找我?”他责备他。
“我是担心你嘛!”她解释。
“以后不许这样冲动。”他警告。
“知道了。”她答应。
幸福溢满心头,纷纷扬扬的落花也在为他们喝彩!
“我还要去见父皇,不能多呆。”原来他一进宫就来了她这里,小小的窃喜。
“晚上见。”她事先邀约。
“好。”他在她额头轻吻,依依不舍的离去。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萧如梅和陈琦并肩躺在房顶上。
“为什么要来房顶上。”她问。
“我以前一个人闷了,就会躺在房顶上看星星。你不觉得星星很美吗?”他望着天空中的星星软语底言。
“是啊!以前都没有发现过。”她想个好奇宝宝望着天穹。
陈琦握住她的手问:“有没有想我?”
“每天都想。”她轻声回答。
“我也是。”他从从袖囊里拿出一个镶着金边的红色小册子递给她。
“是什么?”她接过去查看。
“合婚庚帖。”她心理充满喜悦。却有迟疑的没有答应他的要求。
“我是一刻也离不开你了。”他把她揽到怀里。
“嫁给我吧!”他神情的望着她。
“我在宫外买个小院子给你住可好?”他试探。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需要合婚庚帖。”她回抱着他。瓦片松动,她的身子往下坠。陈琦将她抱进怀里,腾身一跃,两个人已经稳稳落在地上。
陈琦从怀里那出一支精美的梅花簪子簪在她乌黑蓬松的发鬓上。银色的流苏垂下,飘飘荡荡的,平添几分妖娆之态。
“路过一个小摊位,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下来。”他凝视她很久才道:“合婚庚帖的事情,我等你答复。”他打定了主意,让她妥协。她低头做娇羞状。
“你愿不愿意放下太子的身份,和我远走天涯。”她终是没有忍住,问出了这个她自己都否决了千百次的傻问题。让太子抛家弃国,随她远走高飞。是她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傻话呢?”他已经把伤害降到了最低,还是伤害了她。
“我就知道你不会。”她脸露伤心之色。
“是我高估了自己的美丽,还是高估了我在你心里的位置?”
“我有我的责任,不能一味的依从你的意思。”这是个沉重的责任,不想她跟着自己担惊受怕,他选择闭口不谈此事。可她却不打算放过他。
“殿下答应我的要求,我也会答应殿下的要求。否则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她威胁他,他也恼了。
一句话不说,抬腿就走。自尊心作怪,他们谁都不肯先向对方低头。
☆、庆王幽禁湖心亭
本朝规定京都五品以上官员每日一朝,九品以上官员每月朔望日入朝。腊月初一是大朝会的日子。百官云集,眼看殿内已经站不下了。品阶低的官员站在了殿外。
朝堂气愤严肃,陈显扯着一个折子丢到庆王身上。庆王条件反射的接过折子,心里明白准没好事。不待他问,陈显开口道:“真是翅膀硬了。”陈展一目十行,看望折子,也是一惊。说他私制龙袍,有谋逆篡位之心。这样从何说起?他跪下辩解道:“儿臣没有。”陈显凝视着他道:“有没有,等到查抄庆王府的人回来再说。”为了以示公平,这次查抄庆王府他没有动用潘家和萧家的人。而是密令杨元戎亲自督办。杨元戎带着从庆王府搜出的龙袍冕冠呈献皇上。陈显的脸色铁青,伸手抓起镇纸砸向庆王。庆王不躲不避,额头渗出血来。这是一个局,如今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庆王府的家丁被带上殿,指正陈展有谋逆篡位之心。而且还和外邦勾结,商议在明年秋后起事。家丁刘三旺一口气说完,匍匐在地,双手都在打颤。陈展辩解道:“家丁刘三旺只是府内三等家丁,儿臣若是真有谋逆之心,又怎会把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卖主求荣的人?”陈显半信半疑,朝中众臣乘机落井下石者不在少数,如潘党。作壁上观者也有,如太子和萧氏一党。
陈显听了潘党的话,脸色铁青。大有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意思。众人都等着陈显的处决。
“庆王绝不会做出有违人伦之事。若有过错,也是治府不严,驭下不当之过。”洛晋早就慌了神,毕竟是自己的女婿,同气连枝。
“将庆王幽禁湖心亭。”陈显作出决定。这是要永远限制他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