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嗯?”一道凌厉的目光投向她,萧如梅吓得垂下头。陈显眼里的怒色一闪即逝!

“将红枫带去慎刑司。”陈显下旨。红枫惨白着脸祈求洛如云救她,可洛如云现今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她。她摇晃着身子,手抚着臃肿的肚子。鲜血从□□流下,惊慌了众人。

洛如云被移到西侧殿,殿内传来洛如云惨叫之声,宫女嬷嬷进进出出。

折腾一夜,洛如云才产下孩子,未足月的孩子显得格外小巧,巴掌大小,呼吸都很微弱。陈展初为人父,心内升起莫名的喜悦。

“血崩了。”稳婆急呼。所有人都慌了神。御医陆续进入殿内,却又很快退了出来。显然是没救了。

陈展抱着儿子站在殿外此时的他不知道是喜是悲。怀里的孩子在哭,是在为他的母亲而伤痛;还是在为来到这世上,将要面对无知的阴谋诡计而惧怕?

一日之内,宇文馨和洛如云都死了。事关东宫和庆王府,若是真认真查起来。恐怕大半个朝廷都要大换血了。陈显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草草了解了此事。

这样的熏香她在启祥宫也见过,是潘后赏给萧如珍的。是潘后要威胁了宇文良娣谋害宓妃吗?宇文良娣有什么把柄可以让她左右?她是那样与世无争的一个人。

“除非是她和陈展的私情别发现了。”萧如梅决定这个理由最合乎情理。这宫里的是是非非她原不该过多插手,皇上都说不查了,这个秘密还是埋在她心里吧!至少为了陈琦,她也要为他守好这个秘密。

潘皇后心里偷笑,暗暗把萧如珍夸赞一番。美貌和智慧兼具的女人才是最好的棋子。宓妃这个不容小觑的女人,终于死了。后宫里的妃子得宠又能怎样?喝了她调制的水,再也不会有孩子。皇上有太子就够了,不需要那么多儿子。

灵堂之上,皇帝带着宫妃、诸王、王妃、公主、驸马极朝臣祭拜亡灵。这样高规格的葬礼,唯有皇后才有的殊荣。皇帝越制,连皇后都禁言,其他人更不敢开口相劝

正史记载:二十二年宫宫发生瘟疫,三月初七宓妃突发急症薨逝!三月初八宇文良娣急症薨逝!三月初九庆王妃洛氏急症薨逝!

☆、月光下约会情郎

宓妃丧礼过后,已经是二月末了。皇上却迟迟不放她出宫,萧如梅在次回到御药房当值。她一心盼望着陈琦早已归来,越发觉得日子过得慢了。

“三月花开,伊人又在何方?”萧如梅坐在院子里发牢骚,手里拿着一束桃花残忍的揪掉上面的花瓣。用来宣泄自己内心思君不得见的苦闷。

“小姐,徐驸马来了。”秋彤提向她。萧如梅起头来,果见徐子航站在她面前饶有兴致的望着他。

“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个消息?”徐子航问。

“什么消息?”萧如梅茫然。

“高雄坠马死了。”徐子航口气里带着邀功的味道。

“是你做的手脚?”萧如梅不确信的问。

“殿下的主意,我只不过帮了一个小忙而已。也是为民除害了。”徐子航没有半分愧疚。

“可他也是一条人命。干嘛要做的这样绝?”她理解不了他们的作法。

“高雄欺辱你在先,诬告在后。难倒我做错了不成?”他的确没有做错,萧如梅收起责问的表情。

秋彤端了两杯杏仁茶过来。萧如梅和徐子航在石凳上坐下。院子里的迎春花迎着朝阳在风中颤动。

“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回来?”一直忍着不敢问,怕徐子航怀疑他和陈琦的关系。可是……没忍住。知道就知道吧!看到她紧张又急切的样子,徐子航想笑却忍住了。故意逗弄她。

“从何时起,你这样关心太子殿下的事了?”萧如梅极力掩饰着。

“我随口一问。”徐子航并不知道她和陈琦之间的纠葛,才有如此一问。

“太子在回京都的路上遇刺,下落不明。”既然她问了,他也不隐瞒她。

遇刺失踪,怎么会有这样那个的事情?萧如梅整个心都提了起来,身子站起,险些摔倒。徐子航扶住她:“你怎么了?”

“我头有些晕。”她掩饰内心的不安和担忧。徐子航当真以为她身子不适,嘱咐道:“你先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却猝然跌倒在秋彤的怀里。任由秋彤抚着进了屋子。

出宫去找陈琦,萧如梅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一个宫女,没有通行令牌如何出的了宫?是谁要对他不利?是庆王?除此之外她想不出谁和陈琦有利益瓜葛。

想的脑仁疼,她拍拍头,决定出宫寻人,至少比呆着干着急强。

她借了宦官的衣服和腰牌,带足了银子出宫。宫道两旁的种着迎春花儿,一眼望不到头。宫门的尽头,陈展缓步走来,萧如梅暗道不好。还是停下脚步,站到一旁俯身叩拜,等他走远了才站起身来。庆幸他没有发现自己,对自己扮作太监又多了几分自信。

陈展走了几步驻足,回身看着小身影朝宫门方向走去。眉眼间都是笑容,两个宦官从拐角出来,把萧如梅兜头套住,迅速扛起消失在拐角。陈展笑容消失,快步追上去。

宫内地形复杂,陈展飞身跃起,居高临下扫视整个儿皇宫,发现两名宦官朝高贵妃所在的宫殿走去。陈展心下了然,不禁为萧如梅担心起来。

萧如梅人在麻袋里,无法获知自己身在何方。

“给我狠狠的打。”这个声音很熟悉,是谁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棍棒加身,她痛的在地上打滚。嘴被堵者,说不出话来。一道黑影闪过,高贵妃脸上多了几道手指印,嘴角流血。她吓得花容失色,瘫倒在地。她从未见过这样高超的武艺。空中回荡一个苍劲清冷的声音。

“这次只是个个小小的教训,再有下次可就是你的小命了。”高贵妃又气又恼,再看地上,早已没有了萧如梅的影子。

萧如梅从麻袋里钻出来,望着近在咫尺的脸。

“庆王。”她不可置信。

“穿成这样,要去哪里?”陈展问。

“这是哪儿?”萧如梅避重就轻。

“树上。”陈展回答。

“好痛。”她揉着酸痛的手臂。

“你怎么惹上高贵妃的?”陈展漫不经心的问。

“可能是她的弟弟突然死了,她以为是我做的手脚吧。”陈展笑笑。

“这只有她这种蠢女人才会高估了你的能力。”明显的贬低她,萧如梅脸沉了下来。

“我有那么差劲吗?”陈展收起开玩笑的心思。

“这个令牌给你,以后想出宫就光明正大的出去。不用扮成小太监了。”他还挺有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