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1 / 1)

严汝筠偏头看了她一眼,反握住她的手,“知道你很心疼,可她只是个下人,挨打就挨了,打她的是岳父请来的贵客,为她做主你让岳父的威仪放在哪里。何况下人中确实有很多长舌妇,背地胡言乱语,教训一次长点记性,有益无害。宅子里其他人才能引以为戒,不会重蹈覆辙。”

薛朝瑰小声说你知道的,你看到了那个场面,崔阿姨四十多岁,她身体经得住吗?

严汝筠没有理会,他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他的反应比薛荣耀的斥责更让薛朝瑰惊惶无措,她立刻不再多言。

薛朝瑰想借崔阿姨的事挫一挫我的锐气,即使扳不倒,最起码不让我一味恃宠嚣张,可她不但没有达成目的反而弄巧成拙,让薛荣耀觉得她处处刁难我,对她的小肚鸡肠更加不满,他实在想不通,他这样宠爱的掌上明珠,他妻子那样温婉贤良的女子,为什么薛朝瑰并没有继承这样的宽宏,让他非常苦恼。

他后来对我说,他在亡妻去世后独自一人抚养一双儿女,他忙着事业和家庭,年轻时不觉得怎样,可近两年越来越觉得岁月难熬,他没有倚仗手中权势和自己的地位三妻四妾,更没有在她还活着时背叛过,他自认是个好男人,好父亲,可为什么当他想要为自己活一次,却遭受这样多的阻挠和反对,连他接个女子回来小住都被看作毁灭自己的事,他还能做什么,除了为儿女铺好未来,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深了没必要,说浅了还不如不废那嘴皮子,我索性一言不发,挽着他手臂送回房间,叮嘱他早点休息,不要多想。

他摆了摆手让我出去吧,他跌坐在窗台上,捂着脸格外疲惫,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垮得不成样子。

我走出书房看了眼薛朝瑰的房间,我这才小小一计,她就迫不及待落入圈套,我虽然痛恨崔阿姨监视我给我设置障碍,但她只是下人,她所有气势和恶行都因为薛朝瑰在背后吩咐,冤有头债有主,我真想处置一个佣人也不会等到今天,我不过是借她反将薛朝瑰而已。

可惜这样毫无战斗力的女人,让我连斗的乐趣都找不到。

严汝筠之后两个月都留宿在薛宅,除了必不可少的应酬会在外面过夜,其余每晚都回来,次日一早再离开。

我起先以为薛朝瑰怕她不在我会生事,严汝筠不好当着薛荣耀和她分居,才不得不留下陪同,但内心并不愿意,可后来这样住久了我才隐约看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就是意图不轨。

他晚上十点一过必到我房中赖着不走,脱了衣服倒在床上就睡,还不穿睡袍,赤裸全身一丝不挂,枕我的枕头盖我的被子,一副理所应当的面孔。

连着几次后我问他不怕薛朝瑰醒了发现吗,他笑说她睡得很沉,几小时都醒不来。

我刚要问他是不是给她下了安眠药,他忽然伸出手将我往他怀中一拉,我毫无防备,整个人软绵绵跌落进去,他一只手落在我胸口握住,在我瞪大眼睛的怒斥和推打下笑着说,“似乎柔软丰满不少。”

我朝他脸上呸了一口,他挑眉故作生气,“有了薛荣耀这条退路,已经什么都不怕了是吗。你知道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对我的女人吗。”

我用手指捏起他薄唇,用力捏成一个山丘的样子,“我还打过你一巴掌呢,东莞没有女人敢做的事,我早就做了,你怎么现在才提。”

他眉眼深沉凝视我得意娇纵的表情,忍不住笑,“好一张机关枪小嘴,你这是欠收拾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他忽然将我翻了个位置,天旋地转的窒息中我被他压在身下,他两条手臂撑住床铺,倾覆在我身上,我望进他闪着火苗的眼睛里,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有些害怕推搪他胸口,告诉他现在不行。

他声音低醇而沙哑,灼热的唇在我脖颈处细细吻着,“我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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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躺在床上汗涔涔的背贴着他颤抖的胸膛,他滚烫的身体像骤然着了火,焚烧着无法熄灭。

我也无法熄灭他,我每一寸肌肤都胜似火焰,渴望着一场雨瀑,不停歇,不终止,将我的皮囊骨肉甚至灵魂都狠狠浇灭吞噬卷走。

严汝筠在身后圈住我腰肢,他滋长出胡茬的下巴往我脖颈里钻,我嫌痒也嫌疼,咒骂着让他滚开,不要挨我这么近。

他低低发出一声闷笑,“我怎么没看出你像不肯的样子?”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他什么。

他手沿着我滑腻的背部下移,停落在充满弹性的胯骨,“刚才是谁抱得那么卖力。”

我脸腾地一下臊红,我翻了个身面对他,手脚并用狠狠推搪,他故意逗我,顺着我踢打他的动作朝床边挪去,笑得眉眼温柔,“这算恼羞成怒吗。”

我呸他的脸,“羞是什么东西,本姑娘自打生下来就不懂。”

他哦了声,“湿懂吗?”

我气得脸色又红又白,“谁让你进来的?”

他见我说不过他就翻旧帐,笑得更有趣,“不是你吗?你不开门,我怎么进来。”

我瞪大眼睛辩驳,“那我现在后悔了,让你出去。”

他纹丝不动,还装腔作势闭上眼睛耍无赖,我掌心按在他胸口从床上坐起来,另一只手在他脸上捏来捏去,捏出各种奇形怪状的样子,“严先生这副赖皮相自己照镜子看过吗?呐呐呐,简直是流氓地痞的典范!赖在女人床上不走,说不赢就装睡,说赢了就霸王硬上弓,传出去看你拿什么找回脸面!”

他半眯着眼挑眉,“我原本就是流氓头子,耍无赖的一把好手,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晚了些,嗯?怀胎五甲的任小姐。”

怀胎五甲。

我差点被气笑,我向后仰着抬起一只脚,落在他微微阖动的唇上,把脚趾往他嘴巴里塞,他尝到一丝咸咸的味道,睁开眼就看到我白嫩的小脚正作乱,他一把握住脚踝从唇上挪开,眼底是纵容的笑意,“请我吃猪蹄吗。”

我大声说这是玉足!

他故作深沉在月色下摆弄着细细打量,“别的女人是玉足,你这就是卤猪蹄。”

我不甘示弱勾自己的脚趾,“这么白净的卤猪蹄?”

“那就是水煮猪蹄。”

我被他挖苦得哑口无言,只剩下瞪眼喘气,怎么一副伶牙俐齿到他面前就全都不灵光了,只剩下被坑的份儿。

我赌气躲开他,拿起睡衣穿上,他在我身后意味深长说,“女人都口是心非吗。”

我抚弄吊带的手指微微一顿,“什么?”

他手臂伸过来,将压住的一缕长发从睡裙内抽出,“在床上不诚实。”

我哟了一声,“严先生这是从几个女人床上得出的结论,跑我这儿证实来了?”

他笑而不语,看我的反应,我掰着手指数,“薛朝瑰势必算一个,那蒋小姐前儿几个月倒是见了一面,没提和严先生风花雪月,该不会近几回的事吧?”

他听我喋喋不休的算账,将两只手垫在脑后枕着,看我何时结束,我指了指门口,“出去。再不出去我叫人了,让她们都看看这姑爷多没正形儿,怎么谁的屋子都乱进!放着自己娇滴滴的老婆不搂着,偏要搂一个孕妇。”

他哧一声笑出来,“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少女不及少妇,少妇不及孕妇。少女酸甜芬芳,可刚咬下去很是涩口,少妇莹润成熟,吃到皮都很甘甜,而孕妇是升级版的少妇,丰满婀娜,白嫩汁多,解馋又解渴。”

我愣了愣,严汝筠开起黄腔还真是一股清流,可笑他那张一本正经冷若冰霜的脸孔,挤出这样风流下作的表情来逗我。

我问严先生喜欢吃少女少妇还是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