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1)

在昏过去前,李敬池哭泣着说出“唐忆檀,我爱你”,这句话包含情欲,句末都带着上扬的勾人语调,但与那天他对电话那头倾诉的爱意大相庭径。

黎明破晓,唐忆檀抱着他去浴室清理身体,长久的疲惫让李敬池失去意识,沉沉睡去,他做梦的面庞如少年般稚气,嘴里还喃喃说着胡话,仿佛忤逆唐忆檀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第一缕阳光穿过乌云,照亮荧城的一角,驱散所有压抑噩梦。唐忆檀沉默地掐了烟,打开药箱,用碘酒为他磨伤的手腕消毒。

床头倒扣的手机亮了,是柳瑾发来的信息:只是孟氏针对,不会有太大损失的,当年千影和孟氏夹击,蔚皇不也挺过来了吗?忆檀,他现在发展的势头这么好,你真的忍心让他暂停代言和采访,在家休息?

唐忆檀面容冷硬,他伸手灭了那盏柔软的云朵灯,回复道:不用再说了。

73 | 第七十二章 仇人

【恨比爱长久】

天色很暗,厚厚的窗帘遮住了阳光,让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李敬池躺在床上,乏力地闭着双眼。他的头发长长不少,睫毛微颤着,嘴唇抿成线,身上全是深浅不一的吻痕。

一只银色手铐把他死死吊在床头,限制着他的行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锁住杀人如麻的野兽。但远远看去,他这张脸带着雌雄莫辨的美,连肌肤都身无寸缕,让人激起凌虐的欲望。

自从李敬池打破窗户从家里逃出去,程妈便因为办事不力被辞退了,窗也被换成了加厚的钢化玻璃。看守他的保镖加派了人手,从原先的十二个小时换班变成了六个小时的巡逻制度。

这段时间李敬池的生活被清晰划分成了两块,只要他醒着,就会面临无休无止的性爱;只要他结束了高潮,就会陷入昏昏沉沉的睡眠。有了前车之鉴,唐忆檀推掉了大部分工作,拿走李敬池的手机,还把卧室的窗帘换成沉重的材质,以此来模糊李敬池对时间的概念。

李敬池清醒的时候也会觉得很好笑,唐忆檀这幅架势如临大敌,仿佛稍有不慎他就会挣脱束缚,把整栋楼的人吞入腹中,吃抹干净。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但现在的李敬池什么都做不到,他只能躺在床上,感受时间静静地流逝。

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一道光映入房内,唐忆檀端着餐盘在床头坐下。他搅动了一下粥,将勺子递到李敬池唇边:“吃点东西,你太缺水了。”

李敬池的喉结动了动,也不看他,最终还是吃下了那勺粥。

皮蛋瘦肉粥煮得很绵软,散发出白米的香气,若是放在平时,李敬池必然会食指大动。但现在的他味觉变得迟钝,只能尝出那是温热的食物。

除此之外,每一份端来的食物都被他的大脑打上了标签他对唐忆檀的手艺太熟悉了,哪怕丧失部分感官,也能辨别出这是唐忆檀做的饭。

吃完饭,李敬池问道:“我能穿上衣服了吗?”

唐忆檀放下餐盘,用纸巾擦拭着他的嘴唇:“穿上过会儿也会脏。”

此言不假,在温暖的被褥下,李敬池后穴正塞着一根假阳具。那阳具的尺寸和唐忆檀的性器很相似,李敬池可以清晰感受到上面凹凸的青筋走势,以及阳具把穴口和肠道撑开的感觉。虽然唐忆檀没有打开开关,但那根阳具就像一头沉默的野兽看守着近在咫尺的猎物,随时能令人丢盔弃甲。

房间里静静的,李敬池道:“有必要吗?”

李敬池不知道唐忆檀在想什么,或许是那天他摁灭烟头的动作太过偏执,眼底血丝红的像杀疯了的刽子手,所以唐忆檀才执意要把李敬池锁在家,通过没日没夜的高潮折磨,来让他认错。

唐忆檀说道:“为了林裕淮这个人,把手机卡折了,从荧城跑到玉城的乡下去种地,有必要吗?”

又是一场鸡同鸭讲的对峙,李敬池不想和他吵,索然无味道:“唐忆檀,你是不是觉得我爱林裕淮到无法自拔,于是你的占有欲作祟,偏要把包养了三年但没什么感情的情人……不,是仇人关起来,好好折磨到解气才爽。”

过了很久,唐忆檀突然开口道:“你是我的仇人吗?”

李敬池反问道:“我不是吗?唐忆檀,我在你眼中是不是很像个小丑,你明明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爸的事情,还偏要顺着我的意思来安慰我,你明明很快就要结婚了,还要答应和我谈恋爱,你听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你也觉得很可笑吧,和养了条狗一样,无聊了就逗两下?”

说完这番近乎发泄的话,李敬池也觉得自己昏了头,他居然像个怨妇一样控诉着唐忆檀隐瞒婚讯的行径。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唐忆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觉得我是你的仇人吗?”

寂静中,李敬池张了张嘴,心脏隐隐作痛。他感觉到有一滴无形的泪从鼻梁滑落,带着近乎窒息的涩意,将他的喉咙口封死。

他很想流泪,但眼睛却干到发疼,挤不出半滴水珠。经历了连续几天无间断的干性高潮,他这时才明白自己的泪水和汗水早就流光了。时针和分针开始转动,将命运的齿轮倒退回从前,在唐忆檀缺席的生日晚宴上,他漠然坐在落地窗前,望着在飞雪中嘶力竭哭喊的人,遥遥与自己对视。

于是在前年北海道的漫天烟花中,唐忆檀在他唇边印下一个充满爱意的吻。

当时的李敬池说,谢谢你,唐忆檀,这是我二十多年来过得最开心的生日。

齿轮停了,继而飞速转动,将这一切摧毁。黑暗无声地在两人之间流淌,李敬池看着唐忆檀,竟是笑了。

他倏然道:“对,你是我的仇人,唐忆檀,我恨你。”

回答他的是一个吻,唐忆檀吻得很用力,几乎要将他的脖颈折断。等到李敬池不能呼吸,俯在床头不住地咳嗽,他才松开捏着他下颌的手,淡淡道:“那很可惜,我们还要纠缠一辈子。”

李敬池要开口说话,唐忆檀却径直压了上来。被褥被掀开,李敬池的下体一凉,后穴夹着的阳具被取了出来,然而那阵空虚感还没过去,一根发烫的阴茎就贴着他的穴口,捣弄着泥泞湿润的会阴。

黏腻的肠液被涂抹开,李敬池半个臀部都是湿的,身体却在不断往后倾,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唐忆檀的侵犯。还没等他移动半米,床头的银链便“锵”地一紧,刹那箍住了那截雪白的手腕。

性器随即长驱直入,狠狠塞满空虚的粉穴。许久没做爱,身体的契合使两人同时发出喟叹,唐忆檀咬着他的乳尖,开始抽送。伴随着李敬池失控的呻吟,房间内传出咕叽咕叽的淫靡水声。

他太用力了,几下便操得李敬池身体抽搐,四肢发软,脊骨酥麻一片。唐忆檀细细看着他失魂的表情,拉着他的手摸向下体的连接处。连续几天接受扩张的穴口已然习惯被插入,此时正谄媚地吸附着勃发的阴茎,源源不断流出润滑的肠液。

李敬池就像一只熟到快要发烂的桃子,全身都是汁水。

又是几十次抽插,唐忆檀不爱说话,只有被李敬池夹狠了会发出几声闷哼。两人相处三年,对彼此的敏感点都熟悉到极致,没过多久,李敬池的双腿发着抖,明显有射的迹象。

小穴瞬间收缩,紧紧吸着粗壮的阴茎。快感奔袭而来,唐忆檀头皮发麻,几乎要被夹到发疯,他停下歇了两秒,掐着这人的臀部说:“夹这么紧做什么?”

李敬池在高潮的边缘徘徊,此刻已经听不清他说的话,口中不住喃喃。唐忆檀顿了顿,凑近了才听到他半是呻吟半是求饶的话:“我错了,让我射,啊”

最后一记顶弄,李敬池颤抖着射了,他的精液很稀薄,但射了唐忆檀一整个小腹。

他眼含春水的模样很诱人,唐忆檀含住他的唇,加快了操干的速度,在喘息中射出浓稠的精液。这场射精长达十余秒,李敬池被烫得脚趾蜷缩,后穴不断收缩。

高潮褪去,两个人在床上相拥。唐忆檀慢慢抽出性器,重新塞入被遗忘在床脚的阳具。精液被堵在小穴内,失去意识的李敬池皱了皱眉,却还是闭着眼半睡了过去。

唐忆檀抚着他的额头,低声道:“恨我吧,恨比爱长久。”

几个小时飞逝而过,李敬池在半夜醒来,等待他的又是一场性事。唐忆檀的话越变越少,做狠了也只是叼着他的乳首舔弄。黑暗中,两人无言的做爱,残留在体内的精液成为最好的润滑剂,李敬池的身体被完全操开了,一摸前端便会颤抖着大腿迎合而上。

几次高潮过去,没有拉紧的窗帘中透出一抹晨光。唐忆檀被他的话刺激到了,今夜仿佛不知疲惫,拉着人做到昏天暗地。到最后李敬池被射满了,他的小腹微微隆起,双腿打着颤,唇边泛着淫荡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