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京华大学,面对家世优异、天之骄子的同学,他不曾自卑;面对品貌平凡、只知苦学的同学,他不曾自满。为人正直,谦虚谨慎,踏实肯学,处事成熟,有底线亦有傲骨,得到了周围几乎所有同学的拥戴,爱慕他的女生如过江之鲫,男生亦不再少数。

他成长在小城平凡的家庭,身上的光彩却如埋于沙砾的钻石,纵有层层遮盖,亦难掩其辉。

这般风华俊秀的人,子忆会喜欢上,实在不奇怪,凌子峰想。

他与萧晴,除了长相,已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他这般优秀出众、正直善良,应当不会故意接近子忆去伤害他,”苏小乔看着资料上少年多次见义勇为的事迹,轻轻的说,但她眉头轻蹙,难掩忧虑,“可这样众星捧月的人物,见惯了爱慕与真心,怕也不会将子忆放在心上,子忆他,唉……”

苏小乔的声音里带着忧愁,她最开始担心凌萧性似萧晴,心思深沉,蓄意接近子忆,报复凌家;发现他品性正直、不慕权贵后,又担心凌萧自小惯受追捧,阅美无数,轻忽感情;得知他从未交往过男女朋友后,又想他是不是性格冷清、不易接近。这般婉转担忧,生怕凌子忆受到一丁点伤害,人母慈心,拳拳至此。

可是,子忆已经爱上了人家,将一片真心捧出,任由人家处置。

是得偿所愿,还是黯然伤魂,全看那少年的决定而已。

“子忆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他认定的事情,一往无前,即便被拒绝、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这可怎么办呀……”苏小乔几乎要落下泪来。

“你别太担心,”凌子峰拥着苏小乔,安慰她,“我们的儿子也很优秀呀,他长得好看,性格也单纯活泼,未必见得人家就不喜欢,可能我们只是瞎担心而已。”

“真的吗?”苏小乔抬起盈盈美目,望向凌子峰。

凌子峰心中其实并未抱多少希望,但他仍对苏小乔说:“真的,子忆纯真可爱,明媚鲜妍,像小太阳一样,谁会不喜欢?”

他的忧虑比苏小乔只多不少,那次与凌萧的接触中,他已然察觉这少年心中极有主意,性格又冷然自持,若非他另眼相待之人,任是在他面前怎样哀求表白,怕都无用。

但这些只能压在凌子峰心底,不足为外人道,说出来不仅无用,还会平添苏小乔的担忧。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苏小乔喃喃说,“若不是子忆性格倔强,我怕是早就要反对,无论如何也要拘着他,非逼迫他收了心不可!”

凌子峰便笑了,“说得这么狠,你哪里会真心舍得?更何况子忆又是这样的性格,真逼迫起来,必定弄巧成拙,说不定本来只是小孩子的一场朦胧爱恋,我们一旦强硬插手,就要刻骨铭心起来了。唉……也只能由着他,顺其自然。”

“唉……”夫妻两个相对着叹气半晌,苏小乔又想起什么,问:“父亲那边,还是坚持让凌萧回家继承家业吗?”

凌子峰点头,声音中带了几分冷意,“爸那个年纪,已听不进别人的话了,固执守旧,不达目的不罢休。不过我看凌萧全无此意,恐怕他不会轻易如愿。”

如果、如果……”苏小乔犹豫着,“子忆真能和他好好的,他又是那样优秀出色的人,有他在凌家护着子忆,我们老了也算能放心……”

凌子峰沉默片刻,用力抱了抱苏小乔,“现在想这些也是无用,未来怎么样,我们说了不算,”他的声音低下去,带着淡淡的苦涩,“是、是看凌萧怎么想……”

24 冰块调教与限制射精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入卧室,朦胧黑暗中,我感觉眼前闪烁着点点金光,于是意识逐渐回笼。房门外有轻手轻脚的响动,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怕吵到我。我反映了两秒,才想起昨天凌子忆留宿我家,睡在次卧,半夜他烧退后,我就回来休息了。

我懒懒地伸展了腰,穿着睡衣推开房门。外面弥漫着早饭的香味,白粥在锅中咕嘟咕嘟煮着,煎烤培根与香肠的味道在空气中漂浮,凌子忆穿着白衣长裤,从厨房悄悄走出,看我站在门口,愣了愣,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吵醒您了吗?我看厨房有些菜,就想给您做点早上吃的……”

在我的注视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微微发红,垂下了头,露出头顶柔软的发璇儿,脚尖轻蹭着地面。

我有些愣怔。自从外婆故去后,已经有很多很多年,我没有起床就闻到饭香了。这栋旧房子仿佛已凝固在过去的时光里,尽管张开柔软的怀抱接纳着我,但也维持着旧时的模样沉默无言。

每年寒暑假,这里几乎只有我的声音。

我怔了片刻,心底涌起淡淡的熨帖,脸上不由带了笑,“没有吵到,你怎么起的这么早,感觉怎么样了?”我走上前,摸了摸凌子忆的额头,那里体温正常,已经不发热了。

“我好多了,几乎没有感觉了,谢谢凌神昨晚的照顾。”凌子忆说,脸上泛起阳光明媚的笑容,眉眼弯弯,神态乖巧。

我进厨房看了看,粥已经要煮好了,煎锅放在灶台上,里面的香肠与培根正滋滋作响。我关了火,拿起锅铲将它们盛到盘子里,凌子忆见我动手,忙说:“我来就好,凌神您休息一下,马上就好了。”

我说:“我来吧,你去坐着,还是个病人呢,要多休息。”边说着边洗了煎锅,将粥舀到碗里,又在烤面包机里放进面包片,一分钟左右,叮的一声,面包烤好了。

凌子忆侧头看着我,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他没有去客厅休息,而是一直站在我身边,帮忙打下手,递个盘子、洗个锅勺之类的,很快我收拾好了剩余的早饭,与他一起端到餐厅。吃饭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下一下的悄悄看我,眼底藏着明媚愉悦的笑意。

“看我做什么?”我问。

他像被抓包一样,欲盖弥彰的慌忙垂下眼睫,过了片刻才又抬起来,咬着嘴唇笑着说:“凌神,您怎么这么好呀,您真好。”

他笑得像偷吃到鱼的小猫咪。

我说:“哪里好?”

他就说:“哪里都好,性格、长相、为人、态度、还有……还有调教,所有都很好。”

我失笑,心里觉得他多少有点滤镜。过一会儿吃完饭,我与他一起洗了碗,洗漱后坐到沙发上,他就坐在我身旁,发丝微潮,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露在衣服外面的脖颈白皙修长,细瘦的手指轻轻绞着,眼神柔软地看向我,目光依依,带着渴望。

我心底一动,手指摸向他蔷薇花般粉红薄嫩的嘴唇,那里唇肉微微嘟起,触感湿润软嫩,像蚌壳中柔软多汁的蚌肉,柔中带韧,上唇中央凸起小小的唇珠,圆润可爱。

凌子忆先是呆了一下,随即眼中涌起欢欣雀跃的光芒,他近乎着迷地看着我,嘴唇主动张开,伸出细嫩的红舌绕着我的指尖舔弄。这是我第一次被人舔舐手指,与之前被白栖阳舔脚的感觉略有一点像,但或许是因为手指的神经更发达,触感更明晰,软软的、水润的,带着微微的痒意。

凌子忆低头,将我的手指含进了嘴里,一边绕舌舔弄,一边上下吞吐,像在吸吮什么不和谐的东西,那双明亮地眼眸从长长的眼睫下仰望着我,目光无辜清纯,然而动作却放浪色情。

他在勾引我。

“想要?”我问,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脸颊,那里热气升腾,却不是生病带来的虚弱病态的热度,而是健康的、生机勃勃的,透过薄薄的皮肤似乎能感觉到血管中涌动的热血,那是少年燃烧的情欲。

“想,请您调教我。”凌子忆说,眼底涌起水润的湿意,他用双唇抿着我的手指,然后慢慢抬头吐出,直到带着水迹的指尖完全从他口中离开,他才发出一声呻吟似的喘息。

他胸膛起伏着,侧头在我手指上亲吻一下,然后从沙发上离开,跪在了地上。

我只调教过他两次,第一次因为时间太久,已经记不太清了,但上一次他的情态我还依稀记得。今天的他比上一次更多了几分魅意,这般仰着白皙纯稚的脸颊跪在我脚下,扇形睫毛微微煽动,蔷薇唇瓣轻轻张开,团团吐出湿润的气息,竟让我感觉调教的冲动不断从心底涌起。

他这样纤细美丽、花一样的少年,确实能激起人的凌虐欲。古代大户人家喜欢豢养小倌,大约也有这种心态。

我抬起下巴,点了点柜子的方向,说:“爬过去,打开最下面的柜子,把藤鞭叼给我。”

“是。”他乖巧地应声,双手撑地,塌腰翘臀,款款摆出勾引的姿势,晃着屁股从我面前爬过。他的身段还带着处子的单纯,眼神也是清澈的,本不该做出这样媚俗的动作,但他却做了,强忍着羞意露出浪荡之态,以青涩的色情,勾引着调教者的心。

我审视着他,发觉他在发我艳照的这段时间内,应当从从乱七八糟的书上学到不少。

至少学会了怎么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