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1)

真是醉了,平常他们连话都不说一句,现在竟然让她喝酒。

她问:“春姐呢?”

大东大着舌头说:“她出去做头发,一会儿回。”

她点点头,关上门穿好衣服才走出去。走到厨房,发现粥已经喝完,大概是被那三个男人喝的。

浓重的烟味令她窒息,而大东兄弟看她的眼神也很讨厌,肆无忌惮地打量,毫无修养可言。

她更加不想待在这里,拿上小包,出去觅食。

逛了半天也没逛到想吃的,正好路过陈铎家楼下,看到窗台流出温暖的灯光,她忽然想吃他做的菌汤面了。

而且好久没见他,想跟他说说最近发生的事,顺便告诉他,自己又要租房子了。

一想到要去找他,要吃到香喷喷的菌汤面就雀跃不已,连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

她跑去附近水果摊买了一斤苹果,想着面不能白吃,还是要礼尚往来。

爬楼梯时,才发现自己还没痊愈,心跳得厉害,脚步也有些虚浮。不过不能阻挡一个吃货的热情,她一口气爬上五楼敲响门。

门打开,明亮柔和的黄光将她笼罩,熟悉的洗衣粉清香钻进鼻腔里。等看清开门的人,笑容顿了顿,脸颊不自觉发烫。

是詹佩玲,上身穿着陈铎宽大的 T 恤,下半身穿了一条雪纺阔腿裤。

即使遮得严实,她也能感受到一丝不可言说的暧昧。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家松弛成这样,那两人单独相处时,得熟成什么样?

耳边传来温声细语的询问,“找陈铎吗?他还没忙完,一会儿就回,进来等吧。”

她埋下头,感觉多看一眼,就要多难受一点。

原来他也并不是推开了所有人。

20 水中月

陈铎下午时接到詹佩玲的电话,说有事要来找他商量。 要商量的事是他五年前写的关于新能源汽车的论文。 这事还要从他和詹佩玲相识相知时说起。 他是十五岁读高中时,才搬来跟龚雪来住,成为她的邻居。 17岁那年他进入大学,读了褚云执教的专业,机械工程系。 詹佩玲家里经营新能源公司,早期靠开发太阳能、风能可再生能源发家,如今想进军开拓新能源汽车市场,她便也读了此专业。不过小他一届,他们虽然同岁,但他算她学长。 两人从高中起就志同道合,不论生活,学业还是工作,都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生活上,他们是相处融洽的邻居。学业上,两人都是褚云的得意门生。而工作上,褚云因杰出的学术能力,以及在学术界极高的威望,以技术入股的方式,成为了詹家公司的股东。 当年,陈铎是两家人都寄予厚望的天才。 他为申请麻省理工的研究生,写过一篇关于新能源汽车动力系统优化的论文,其中提出一些创新型的概念,获得过导师及学术界的高度评价。 麻省理工的OFFER也差不多板上钉钉了,就因为伤人坐牢,前途尽毁。在大四最后阶段被学校开除,本科毕业证没拿到,也失去了留学的机会。 这次詹佩玲找他,是因为自己刚进公司,想凭本事站稳脚跟,便提出了一个关于“智能电动汽车和可持续动力系统”的新项目,正好与他的论文有契合的地方。 目前还在组建团队阶段,她找出他曾经的论文,想要跟他讨论几处不太清楚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她想把他拉回自己身边。而论文是一个契机,如果直截了当让他加入团队,他可能根本不会考虑。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他打电话,没想到他应了。 詹佩玲抱着笔电和一叠资料来找他时,已经晚上七点,他还有辆电瓶车没修完。 陈铎停下手里的活,听她说话,时不时有人来买零件,只得中断谈话,等客人走了接着说。 她站累了,很难得地弯下一条腿,没形没状地靠到工具桌边。陈铎立刻拉过她手臂,将她拉向自己。 詹佩玲心跳加速,问他怎么了。 “桌子有机油,沾衣服上了。” 她拉…

陈铎下午时接到詹佩玲的电话,说有事要来找他商量。

要商量的事是他五年前写的关于新能源汽车的论文。

这事还要从他和詹佩玲相识相知时说起。

他是十五岁读高中时,才搬来跟龚雪来住,成为她的邻居。

17 岁那年他进入大学,读了褚云执教的专业,机械工程系。

詹佩玲家里经营新能源公司,早期靠开发太阳能、风能可再生能源发家,如今想进军开拓新能源汽车市场,她便也读了此专业。不过小他一届,他们虽然同岁,但他算她学长。

两人从高中起就志同道合,不论生活,学业还是工作,都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生活上,他们是相处融洽的邻居。学业上,两人都是褚云的得意门生。而工作上,褚云因杰出的学术能力,以及在学术界极高的威望,以技术入股的方式,成为了詹家公司的股东。

当年,陈铎是两家人都寄予厚望的天才。

他为申请麻省理工的研究生,写过一篇关于新能源汽车动力系统优化的论文,其中提出一些创新型的概念,获得过导师及学术界的高度评价。

麻省理工的 OFFER 也差不多板上钉钉了,就因为伤人坐牢,前途尽毁。在大四最后阶段被学校开除,本科毕业证没拿到,也失去了留学的机会。

这次詹佩玲找他,是因为自己刚进公司,想凭本事站稳脚跟,便提出了一个关于“智能电动汽车和可持续动力系统”的新项目,正好与他的论文有契合的地方。

目前还在组建团队阶段,她找出他曾经的论文,想要跟他讨论几处不太清楚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她想把他拉回自己身边。而论文是一个契机,如果直截了当让他加入团队,他可能根本不会考虑。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他打电话,没想到他应了。

詹佩玲抱着笔电和一叠资料来找他时,已经晚上七点,他还有辆电瓶车没修完。

陈铎停下手里的活,听她说话,时不时有人来买零件,只得中断谈话,等客人走了接着说。

她站累了,很难得地弯下一条腿,没形没状地靠到工具桌边。陈铎立刻拉过她手臂,将她拉向自己。

詹佩玲心跳加速,问他怎么了。

“桌子有机油,沾衣服上了。”

她拉过腰侧衬衫一看,绸面上竟浸出拳头大的油渍。心里烦躁不堪,眉头轻蹙,燥热的情绪浮到脸颊,遮不住的厌恶感。

陈铎见她额上鼻尖都热出汗珠,表情也有些难看,实在不想让人陪他在这地方受罪,便将门钥匙给她,让她先回去等,他忙完手里工作,再在家里谈事。

詹佩玲接过钥匙,上面挂着个羊毛毡小狮子,她笑着说:“你还挂这么可爱的东西。”

陈铎笑了笑,没说话。

老谭摇着蒲扇,闲闲地接过话头,“肯定是小蝶做的。那天小丫头还在问他,她做的小狮子放好了吗?放哪里了?人家难得过来一趟,一个月见不着几次,他呢,还嫌人家话多。看来放得好好的嘛,我改天要跟小蝶讲。”说完笑了起来,初衷只是揶揄陈铎口是心非,但听者却没有一点想笑的意思。

詹佩玲见陈铎并没否认,心中一刺,笑容却并未消失,察觉出话里潜藏的信息,问道:“她没在陈铎那儿住了?”

“搬走了,不过离得不远,还在春水街,偶尔还能见一见。”

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跟他们道别,转身往铁路小区走去。

乌云压顶,晚风黏腻,她越走越憋闷。

这五年来,她放弃过对他的幻想,可终究还是不甘心。

那年,他捅人后拒不认错的态度,曾令她失望透顶。按理说,家里有钱有关系给他运作,只要他配合龚雪来请的律师,甚至能得到对方谅解,缓刑不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