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低垂下去,鼻尖抵在她玲珑的肚脐处蹭了蹭,猩红的长舌探进腿间的密处,卷着红肿骚甜的淫肉来回舔舐起来。

舌上的软刺密密麻麻的刺激着娇嫩的穴肉,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肉里爬,霍云容惊喘出声,慌乱地抱住他的头,眼角泛上泪花,颤声央求:“别……”

白虎的头被她紧紧抱着,动弹不得,舌头却是异常灵活,慢慢探进她尚未闭合的淫穴中戳刺扩张起来。

紧窄的肉穴被粗长的虎舌塞得满满当当,内壁被舔得渐渐松软,霍云容浑身发抖,一抹白软的纤腰扭得发了浪,自己也不知是想迎合还是想逃开。

过了半晌,他自觉舔得足够松软了,慢慢将舌头撤出,她的穴口被撑出一个圆圆的洞,一时半刻合不上,依稀可以瞧见内里的甬道幽深狭长,肉壁因为骤然空虚下来而不知所措地蠕动着。

霍云容赤裸着身子半躺在门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的身躯慢慢覆上来,那根东西比人身时粗上一大圈,被淫水浸得紫红发亮,雄壮可怖,她浑身一抖,摇着头下意识想躲,却被他牢牢用爪子按住了,龟头抵在洞口,腰胯一沉,慢慢挤开肉壁插了进去。

只进了一个头,霍云容便受不了了,两条腿紧紧夹着他的腰身,疼得脸色发白,泪珠滚滚,“太大了,不要,小白,出去,不要进来……”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又怎么肯停下来,吊着舌头卷住她的乳肉疯狂吮吸撕扯,毛绒绒的虎尾滑进她腿间的肉缝,尾尖戳着那一小团肉核来回刮搔,将她伺候得浑身发软,再伺机重重一挺,彻底占满了小小的媚穴。

粗硬的龟头顶在她的宫口,打着转反复研磨,霍云容的腹腔被磨得酸涩不已,又夹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陌生快感,激得她浑身乱颤,泪水顺着眼角滑进鬓发,无助地啜泣出声。

0070 69.一件事

一场酣畅淋漓的好事过后,霍云容自是又同扶光闹起了别扭,好几日都没让他近身,夜里睡觉也不肯让他上床,只让他在床下睡。

可那虎妖生得那般聪敏多智,又怎会瞧不出她是在虚张声势,其实态度早已不如以往坚决。

整日只装傻充愣,赖着脸皮伏低做小,夜里变作虎身拱在她床边磨了五六晚,那床本就有些年头,是她从小睡到大的,哪里经得住他这般拱,没两夜就快被他拱塌了,吱呀吱呀的响,像极了干那事时的动静,终于在霍云容含羞带怒的目光下磨上了床。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流泻进来,院中的树枝被风吹得影影绰绰,在霍云容的眼中晃成一片模糊斑驳的碎影,身子被激烈的肏干顶得胡乱往上蹭,柔嫩的背脊被质地粗糙的棉布床单磨得火辣辣,汗湿的脸被粗砺的虎舌重重一舔,宫口同时被腹中那根兽茎狠狠贯穿,她被激得剧烈一颤,尖叫着喷出一大股水来。

双目失神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兽脸,毛发雪白,虎纹斑驳,瞳色幽深,清清楚楚地映出她的淫态,她浑身一颤,将脸埋进他柔软的毛发中,羞耻万分地抱紧了他,感受到细软绵厚的毛发贴在肌肤上的奇妙触感,心口忽然一阵发烫,她茫然地想:我真的疯了。

*

时间如流水般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白虎在霍家已住了大半年,早前两人几乎夜夜出门,每日清晨带回不少猎物,霍家吃不尽,霍风便打算拿去市集上卖了换些钱。

霍父想了一想,还是没让,做主将这些野味拿去分给左邻右舍,刻意提及这是白虎猎回的,家里吃不完,送给大家尝尝。

村中众人白白受了白虎的礼,当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实在没法再说出什么不好来,一日过一日的,竟也对霍家养了头白虎这事慢慢习以为常了。

两人自然也因此得到了更多的自由,出门时不必挑着破晓之前黄昏之后,也不必再想法设法刻意避开村人,山头田间,溪边树下,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想何时去便何时去,再无这样那样的诸多顾忌。

日子越发安逸美好,山间的树荫下,午后阳光正好,溪水潺潺,微风阵阵,白虎翻着肚皮闭目小憩,霍云容蜷着身子,窝在白虎的肚皮上昏昏欲睡,脸颊被虎尾搔得些微发痒,她虚虚握住那根虎尾,抓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玩,恍惚要以为这一生就如此平淡甜腻地过去了。

不料不久之后,家中突然发生了一件事霍母的父亲,霍云容的外祖去世了。

0071 70.生老病死

霍母是家中幼女,上头还有两位哥哥和一位姐姐,最大的哥哥今年已有五十三,霍云容的外祖算来也是年逾古稀,据说人是夜里走的,走的时候没遭什么病痛,可以说得上是寿终正寝。

然而喜丧毕竟也是丧,家中老人猝然去世,至亲之人心中又怎能不难受,忙忙碌碌地跟着操办完老人的身后事,霍家着实又沉郁了好一段时间。

霍父双亲亡得早,家中又无兄弟姐妹互相扶持,日子难过时少不得托岳家帮衬,霍云容兄妹俩幼年时便时常被寄养在外祖家,待到霍风大了些,能照顾好自己和妹妹了,两个小娃娃才结束两头奔波的忙乱日子。

是以霍家兄妹对外祖的感情都十分深厚,每逢年节都会上门探望,平日走动也不少,老人这一故去,两人心中都好生难过,纵然家中长辈多有宽慰之词,仍是难解其悲。

“容儿今日吃的依旧不多,心中还是难过吗?”午饭回房后,两人躺在床上对面而卧,扶光摸着霍云容的脸问道。

霍云容闭了闭眼睛,轻轻抓住他的手,将温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声音很轻,有些涩哑,“我总是想起小时候的事……爷爷奶奶去得早,我不曾见过,便只知道家中有外公外婆。我和哥哥小时常在他们身边养着,感情比爹娘还亲上几分,院子里有一株枣树,外婆说是我刚出生时种下的,以后结了果子都是我的。我七岁时,那棵树第一次结了果,果子一颗颗都很大很饱满,那时我跟哥哥已经回了家,外公打了果子下来,在大太阳底下走了半日的路送过来给我吃,说那树上结的果子都是容儿的,自然要让容儿先尝尝……外婆前几年去了,如今外公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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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很密,也无甚逻辑,说得很混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脑海中浮现的俱是十多年前的琐事,如今想来,竟然还都十分清晰,仿佛发生在昨日。

扶光有记忆以来便已经是在荆山的道观中,身边只有一个修仙炼药的老道士,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自是无从体会人间这些血浓于水的羁绊,想来自己活了这一千多年,亲生父母必是早就投了好几回胎了。

有时他想起父母一词,心中也并无太多触动,既不渴望也不遗憾,这时听着霍云容絮絮的低语,虽然从未见过她那两位外祖,心中却仿佛也跟着她一同难过起来。

默然半晌,他凑过去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安慰道:“他们心中都是极爱你的,必然也不愿意让你难过,生老病死,转世轮回,世人莫不如是,容儿也不需太过伤悲,外祖既是这样好,入了轮回,判了功过,来世必能得一个好命格。”

霍云容闻言睁开眼,望着他那双灿金色的妖瞳,心头忽的一颤,脑中有一瞬的空白,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直以来,自己内心深处究竟在怕什么。

0072 71.悲意

从前总是说着人妖殊途、人妖殊途,然而人妖之间究竟是怎样的殊途,却不曾细想,只知她是人,他是虎,混在一起总是不对,一人一兽怎么能结成夫妻,历来没有这样的事的。

可终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即便心中早就对自己说过一千遍一万遍的不对不该不好,一旦喜欢上了,又哪里还管得上什么是非对错,再多的挣扎都变成了徒劳。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沦陷,抛却了世俗礼法,抛却了人间伦常,抛却了女子的羞耻,慢慢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热烈丰满的爱意中,温柔的,无赖的,讨好的,怜惜的,黏人的……

嘴上逞着强不肯松口,不愿给他一句软话,可她却早已清清楚楚地知道,此生除了他,她的心里是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了。

他是白虎又怎么样,违世绝俗又怎么样,没有子嗣又怎么样,总之她是永远也离不开他了,她乖了这十几年,只此一事,她要顺着自己的心她想同他在一起,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这念头在她心中已经藏了许久,久到她自己都忘了是从何时开始的,兴许是在长安城中,兴许是在深谷里,也兴许是某次与他在溪边晒太阳时,她想不起来了。

然而不知为何,每每思及此事,她的心底深处总会翻起一阵莫名的悲伤惶恐,时常搅得她心神不宁,坐立难安,她试图思索其中缘由,却总是不得其解,直至此刻,她才终于知晓这许久以来藏在心底的恐惧究竟是什么,知晓真正隔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

凡人一生不过数十年,似她外祖父这般能活至古稀之年的已是少之又少,多的是五六十岁便早早去世的,更有甚者,英年早逝活不过三十的也不少见。

更何况,凡人并非一瞬就死,在这短短的数十年间,她非但会死,还会病,会老,会丑,不出十年,她就会开始变老,变丑,肌肤不再光滑紧致,眉眼不再清澈明亮,发丝不再乌黑柔顺,她会一天天变得面目全非。

而他呢?他是妖,是一只千年虎妖,已活过了一千多年,可依旧还有千年万年的寿命,时光对他而言是享用不尽的,凡人的一生之于他不过弹指一挥间,他在山中养一回伤的光景,便已是凡人的一世。

十年后,百年后,千年后,他依旧会是现在这副模样,依旧风发正茂,依旧笑眼盈盈,依旧意气风发。

长长久久……她又怎么可能和他长长久久?

扶光见她突然呆呆地望着自己,眼底似乎藏着说不尽的悲意,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容儿为何这样看着我?”

0073 72.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