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风砸了这半晌的门,始终没听见房间里有动静,心里止不住的发慌,只道妹妹终究是入了虎口,此刻见她完完整整地出现在眼前,顿时松了一口气,略带责备地说道:“叫你这么久,怎么一句都不应?”

霍云容揉揉眼睛,“太困了。”

“你昨夜去哪儿了?”

“去山上逛了逛。”

“逛了一夜?院中的那头鹿是怎么回事?”

“是他带回来给你们的。”

他?这话听着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可怪在何处,却又实在说不清楚,霍风向房中望了一眼,就见那白虎趴在妹妹床上,毛绒绒的身子几乎占满了整张床,又怎么能再容下另一个人?

她让这白虎睡在她床上?这要如何睡得下?难道她自己睡地上?

霍风还待说些什么,就见妹妹扶着门框,眼皮已经快睁不开了,整个身子也是摇摇欲坠,仿佛要倒下去一般,满腔的疑惑都不知该如何问出来了。

无奈之下,只得说了句:“你继续睡吧,等醒了再说。”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门已经紧紧闭上了。

瞪着眼前的房门,霍风脸上有一瞬间的呆愣,转过身,就发现家里人都在不远处看着他,显然是被他方才砸门的动静吵醒了。

糊里糊涂的一周过去了,这两天还是很忙,先更一点,以示我不会坑(●'?'●)

0066 65.怪异

霍云容自是不知门外是什么状况,困到了极点,脑中一片混沌,关了门,三步两步走回床边,白虎还未化为人形,她也顾不得这许多,惺忪着睡眼,只朦朦胧胧瞧见眼前的一团白,身子一软,扑上那团白影,须臾之间便睡得不省人事了。

白虎原本是闭目趴在床上,背上忽然多了个又轻又软的小身子,他睁开一双虎目,下意识地屏气敛息,仿佛生怕她在呼吸起伏间受了惊扰。

静静待了片刻,听得霍云容的气息逐渐变得平稳绵长,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躯,腾出身下的空隙,一点一点的将她平放在床上,就见她睡得两颊泛粉,呼吸浅浅,睫毛乌黑浓长,似两片羽毛,轻轻扑下两排小阴影,实在是说不出的娇美可爱,楚楚动人。

他不受控制地将头凑过去,湿漉漉的鼻尖触到她柔软粉嫩的脸颊,潮热的鼻息喷在脸上,粗硬的虎须搔得她发痒,引得她在睡梦中低低“嗯”了一声,下意识地伸出双臂,习惯性地抱紧了他的脖子,小脸深深埋进他的颈侧,双腿接着圈住他健硕粗壮的虎腰,整个身子都陷在他柔软厚实的皮毛中。

呼吸交缠,亲密无间,一如曾经在见云峰下的深谷中那般。

*

霍家穷,街坊四邻也阔不到哪里去,都是一个月见不得几次荤腥的苦人家,四周的山上虽不乏飞禽走兽,却都是些精得几乎要成怪的灵兽,闲来无事意欲捕上几只那是白日做梦。

乍然见到这么大一头野鹿出现在自家院子中,一家人都有些惊愕,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霍父看向霍风。

霍风看着野鹿的尸体,眉头微皱:“容儿说是那白虎带回来给咱们的。”

“从哪儿带回来的?咱们附近的山上没听说有野鹿啊。”

霍风摇了摇头,“不知,等她醒了再问问。”

“她昨夜去哪儿了,你问清楚了吗?”傍晚一回到家就听说她跟那白虎出门去了,一家子人都悬了大半夜的心。

“说是去山上逛了逛,也不知是哪座山,似乎是在山上待了一整夜,我方才敲她的门,好半晌才敲开,她那模样仿佛是困得睁不开眼了,话没说上两句就险些要睡倒在地上。”想起那头白虎懒洋洋地占着妹妹床榻的样子,不知为何,他心头又涌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霍父愣了愣,也想不明白女儿大半夜的有觉不睡,跟那白虎在山上能干什么,难道就为了这头鹿?

0067 66.上桌

那夜之后,扶光好似找到了新的乐子似的,寻着机会就哄着霍云容同他一道出去,不拘去往何处,只是随心所欲地四处闲游,有时会跑到千里之外的异乡城邦,有时便只在附近的山林间游玩。

在山上闲逛时,两人无意间发现了一口清潭,扶光顿时就忆起当初在谷中那一次,山温水软,碧波荡漾,微风习习,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教人回味无穷。

三言两语就骗得霍云容乖乖脱了衣裳,同他在水中玩了个尽兴。

霍云容明知他是图谋不轨,然而不知怎么的,她现在好像是被他瞧上一眼就迷了心智似的,迷迷糊糊的,总是无法拒绝他,只消他这么温声软语地哄上几句,便不由自主地遂了他的愿。

赤裸的肌肤被身下的乱草扎得刺痒,两腿之间的密处被舔得湿热不堪,几乎要融化了,霍云容大张着腿躺在凝着晚霜的湿润草地上,高悬天际的一轮明月在眼中模糊成一团混乱的惨白光晕,无处安放的双手胡乱揪着身侧的杂草,身下传来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如同层层滔天的巨浪一般将她淹没。

垂眸看着伏在自己腿间卖力舔弄的男人,她忍不住叫出了声,娇细的呻吟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糜乱,在这样一种无休无止的快活与羞耻中,她恍惚怀疑自己是疯了。

已不知是第几次了,她同一个男人,偷偷躲在离家不远的小山深处,幕天席地,赤身裸体,像一对发情的淫兽,不知疲倦地纠缠在一起肆意交欢。

然而,然而,在心底深处,她清楚地知道,她是喜欢的,喜欢被他抱,喜欢被他舔,喜欢被他亲,喜欢他用那根东西填满自己,喜欢他把滚烫的液体射进自己的宫腔中,快活得不得了,疯了也愿意。

*

每日清晨,天还未亮时,霍家的院子里总会堆着各种飞禽走兽的新鲜尸体,那是他们家那位不寻常的恩人送上的礼物虽然以人世间的道理来讲,它救了霍家的女儿,于情于理都应是霍家上下绞尽脑汁送礼答谢它的恩情。

然而霍家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答谢这位大恩人,甚至于连直面这位恩人都颇有些为难,又不懂得虎族有怎样的法则,见了这一日比一日新鲜肥美的大礼,还道是虎族就是送佛送到西的性子,非但施恩不求回报,还要一施再施,非得把此生能施出的恩情都教他们受了才安心。

于是乎,经过短时间的茫然无措之后,一家人终于渐渐接受了自家这位恩人便是与众不同,对霍云容日益飘忽不定的行踪,也由一开始的惊疑交加渐渐变得习以为常了,有些听之任之的意思,反正她总能完好无损地回到家。

霍云容心中却是别有一番计较,并非一味的甘愿同白虎终日躲在房中老死,想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半个月后,她终于硬着头皮将白虎带出了门。

饭桌上,一家人正襟危坐,谁也不说话,神情之中是说不出的严肃拘谨。

只有不到一岁的小侄女睁圆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虎,兴奋得直挥手,从她嫂子沈青青怀中探出身子,想摸摸这只毛绒绒的大猫。

沈青青紧紧揽住女儿圆滚滚的腰身,低声道:“凝儿,别闹。”这么小的孩子,皮薄肉嫩的,它吃起来还不是一口一个?

小娃娃似乎有些委屈地看了娘亲一眼,口齿尚不清晰,咿咿呀呀地说着大人听不懂的话,黑白分明的双眼闪着明亮的光芒,仍是朝着白虎的方向伸手蹬脚。

白虎趴在霍云容脚边,抬起眼皮向众人扫了一眼,又懒洋洋地合上眼皮,尾巴贴着霍云容的小腿轻轻扫动,似乎毫不在意这桌上的人对他是何态度。

霍云容的脚被白虎压在身下,隔着鞋袜也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她轻轻将脚抽了出来,立刻招来他不满的眼神,她不着痕迹地在他耳朵上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