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容瞪着他不说话。

扶光终于忍不住伏在她肩上闷声笑了起来,胸腔贴在她的胸前微微震动,笑够了才抬起头,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笑吟吟地说着厚颜无耻的话:“因为我太喜欢你害羞的模样。”

霍云容心中一跳,当真又羞了起来,红晕生颊,扭开脸不看他。

“多年以前,我在人间游历的时候,曾经到过这些地方,不过不是在房中,而是坐在屋顶上,那时我还没开窍,实在不知这些男男女女为何要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又喊又叫的,只觉得奇怪得很……”说到这里,他低头看着霍云容晕红的脸颊,忍不住笑:“现在我总算知道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霍云容越发羞得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要怎么放了,扭着身子就想挣脱出去,扶光又怎么会放她走,握着她的腰顺势将她压倒在床,胯间那物又在她体内硬勃起来。

霍云容被他压在身下,双手徒劳地晃了几下,却不小心打到了床头的抽屉,哗啦啦的掉出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杂物来。

两人扭头一看,都有些愣住了。

扶光拿起其中一颗金珠,就见这金珠被雕琢成了镂空的样式,有点像铃铛,珠内似乎还有东西,微微一动,这珠子立时就发出一阵连绵的脆响。

霍云容也看过去,目有不解:“这是什么?”

0064 63.胡话

扶光拿近了那物细瞧,没瞧出什么眉目来,神情颇为不解:“我也不知。”

转头去看其余物事,也是千奇百怪,制作都十分精巧,却不知是作何用途,定睛一看,发现其中有一本小册子,他拾起来翻了翻,过得片刻,合上那册子,忽的笑了起来:“我知道是什么了。”

霍云容被勾起了好奇心,躺在他身下,乌黑的睫毛微微颤动,眼中水光潋滟,“是什么?”

扶光俯下身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这就告诉你。”

她很快便知道那是什么了,红纱帐内人影交叠,片刻之后便传出一阵暧昧声响,一只雪白光裸的手臂从帐中伸了出来,细白的手指紧紧攀在床沿上,指节因过于用力而泛了白,不多时就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捉住了,挤进指缝中,十指交缠在一起,纱帐晃得越发厉害。

帐中动静渐渐停歇之时,已近四更时分。

霍云容双腿大张,靠坐在扶光怀中,白腻的后背湿乎乎的贴在他的胸口,咬着嘴唇,身体瑟缩着发抖。

扶光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她的颈侧,手臂绕过她的腰,伸进她的腿间,左手的两根手指掰开两瓣肿胖殷红的花唇,右手捻着一根细细的牵引绳,慢慢地往外拉扯着。

那绳子一端绕在扶光指上,另一端却是隐没在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花穴之中,轻轻一扯,蝉鸣似的闷响便不绝如缕地从肉穴深处传出来,霍云容忍不住叫出了声,身子不住地抖,腹腔内部被震得酸麻不已。

待到体内的东西终于取出之时,她的身上早就出了一身淋漓的热汗,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虚软得坐也坐不住了,岔着腿半躺在扶光怀中喘息。

扶光将那沾满了粘腻淫液的珠子握在掌心里,又是一阵绵绵的鸣响,掌心被震得微微发麻,他贴在霍云容耳边蹭了蹭,说道:“咱们把这东西带回家去吧。”

霍云容睁开一双春意盎然的秋水眸,横眉怒目,娇喘吁吁:“你敢!”嗓音绵软,半点威慑力也无,倒似床笫之间的调情一般。

他涎着脸亲了她一下:“你不是很喜欢吗?”叫得那么欢,淌出的水喷湿了半张床。

霍云容忆起他是怎么将那珠子放入自己穴内,又怎么颠着自己让那珠子在自己腹中响了大半夜,期间还逼着自己学隔壁那女子软着嗓子叫了他好几声“好哥哥”,顿时怒从心头起,抓起他的手臂张嘴狠狠咬了上去。

臂上传来一丝刺痛,像是被她咬出了血,他微微笑了起来,低头埋进她的颈间蹭了蹭,又亲了亲她的耳朵:“容儿这般咬我,我心里实在是喜欢得很。”

霍云容早知他不可理喻,绝非常理可度之,然而每次听到这番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语,还是会觉得莫名其妙,当下松了嘴,瞪他一眼,不咬了。

不料他还恬不知耻地凑上来,“容儿想喝我的血吗?据说白虎的血可作药引,想来是有些益处的,你若是想喝,我喂给你。”

霍云容霎时起了一身寒毛,觉得他这话十分渗人,小声咕哝:“你当我是你吗?我是人,又不是茹毛饮血的野兽,谁要喝你的血。”

“那若是我想喝你的血呢?”

霍云容愣了一下,说道:“你就是要吃了我,我也没有半分抵抗的力气。”

扶光扳过她的脸,追问道:“那容儿究竟是愿不愿意?”

霍云容脸上一红,不欲跟他说这些胡话,他却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对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执着起来,她没有办法,只得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胡乱点了点头。

各位不必担心,天子脚下,诚信经营,这些小玩具都是一次性的,我的世界我做主,我说干净的就是干净的!

0065 64.人情世故

天将明时,两人蒙着晨雾回到了村中。

霍云容受了半夜的折腾,累得筋酥骨软,一路趴在白虎的背上睡得昏昏沉沉。

途中经过不少崇山峻岭,雾气极重,湿漉漉的空气扑在脸上,冰冰凉凉的,霍云容把脸埋在他后颈的皮毛上,睡得正香,就感觉到他的动作一顿,接着自己就被轻轻地放到地上了,她困得迷迷糊糊的,后背抵在树干上,睡眼朦胧:“你要做什么?”

扶光笑了笑,摸着她的脸说道:“在岳丈家住了这么些时日,连点心意都不曾有过,岂不是太失礼了吗。”

*

翌日一早,霍风起了床,刚一出房门便闻到院中传来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心中一凛,连忙跑出去查看。

就见晨光熹微中,院中堆着一团黑影,空气中飘来一阵新鲜的血腥气,他往那黑影走近几步,血腥味越发浓重,他的心瞬间揪紧了,有些不敢再往前走。

站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走了过去,凝神细看,地上的黑影赫然是一头野鹿,脖颈处几乎被咬断,血迹还未完全干涸,这是一头新死的野鹿。

看着眼前的死鹿,霍风呆了呆,心头闪过一丝茫然,他想了一想,转头往霍云容的房间走去。

“容儿!”

霍云容才睡下不足半个时辰,困得睁不开眼睛,虽是听到了哥哥的呼唤,仍不愿起,一个劲地把脑袋往扶光怀中藏。

扶光咬了咬她的耳朵,低声笑道:“再不起来,你哥哥怕是要破门而入了。”

霍云容瞬间睁开眼睛,从他怀中滚出,神智还未清醒,便已跳下床来,浑浑噩噩地开始穿衣,门口传来的呼声越来越急。

她手忙脚乱地系好衣带,正欲让他变回虎身,就见床上的男人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正是一头白虎。

她站在原地摇了摇头,转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