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上三竿,孙健才算堪堪尽兴。

外头传来同伴的连声催促,他随口应了一声,刚一脸餍足地把自己那根舒舒服服享受了大半晌的玩意儿抽出来,失去支撑的可怜男人就已经顺着石壁软绵绵地滑坐下去,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积攒了这么久的淫邪欲火终于泄了出去,理智与良知方才慢悠悠地归位。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今天这事干得实在不地道,有点不自在地搔了搔脸颊,湿答答的鸡巴都没来得及收回裤裆就赶紧蹲下身去扶人。

林殊已经快被肏傻了,后半场的时候完全是处于半昏迷状态,哭都哭不出来,直到这会儿才暂时找回一点力气,只是被扶起来也不说话,一声不吭地低着头看着地面,眼里的泪珠沿着鼻尖一粒粒地往下掉,却连一点哭声都没有他实在是累极了。

孙健有点心疼,忍不住又搂着他亲了一口:“你别哭了。”

林殊不搭理他,自己伸手擦了擦满脸的眼泪,强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扭头就要走。孙健拉住他,盯了他好半天才说:“我要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

可他们都知道,这样的机会,往后恐怕是难找了。

林殊还是不吭声,嘴唇紧咬。他身上的衣裳都被扯坏了,露出来的大片胸脯满是青紫抓痕、牙印,大

所以,这个人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辱自己,都是事先都算计好的,认定了自己能被他随随便便弄上手……林殊心里一阵酸涩,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孙健不舍地搂着他又亲又摸地厮磨了好一会儿,直到同伴的催促声连番响起的时候,孙健才狠下心松开手:“我走了啊,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哪天姜郁不要你了,你就来找我,有钱人换女人比换衣裳还快,你别看跟着他现在体面,往后还真不一定能靠得住……我现在的地址是……”

他一个人自说自话,絮絮叨叨了一大堆,也不知道林殊听进去没有,还跟个闷葫芦似的。他也明白林殊心里怨自己,没有勉强,更没有立场勉强。

只是,目送着林殊略显蹒跚迟缓的身影再次远去的时候,心中到底还是渐渐蔓生出几丝失落。

要是他能走得再慢点就好了。

平行世界的桃源村 小保姆12

自从打Y城回来之后,姜郁就发现林殊有些不太对劲。

林殊变得更之前更加沉默寡言,并且脸上时常露出郁郁之色。不管姜郁如何耐心询问,他都始终摇头不语,态度再强硬也不过只能逼出一句“没什么”,显然不是姜郁想要的答案。

姜郁这几天一直深为这件事感到苦恼,就连现在跟女儿视频通话时都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不觉又把目光转到了正站在书架前安静扫尘的林殊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连日的忧郁困苦似乎使得林殊消瘦了一些,肌肉紧实的精壮腰身虽说仍然算不得纤细,却到底把一只本就甚为丰满的肉臀衬得更加挺翘惹眼,走动间那颠晃摇颤的赤裸肉感简直能透过视网膜直刻进大脑。姜郁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回忆起这两团饱满肉丘背对自己、夹着鸡巴努力上下起伏吞吃的绝妙艳景,喉中顿时一紧。

或许真是物极必反吧,他多年来都过着清心寡欲的单身生活,哪里料得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迷恋上这个风骚诱人的小寡妇……不,自从软硬兼施地把林殊弄到手之后,姜郁在心里就并不愿意称呼他为寡妇了,太不吉利,好像在咒自己一样,他明明就该是……

“Hello?爸爸?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女儿不满的呼唤终于拉回了姜郁越想越歪的思绪,纤长浓密的眼睫微不可察地一颤,他很快便回过神来,冲着电脑屏幕中的女儿歉意一笑:“抱歉,靖游,爸爸不小心走神了。你刚才说什么?”

姜靖游撇撇嘴:“没什么,公司的一点小事而已。”

姜郁与前妻共生育了一女一子,儿子天生就有些不足,女儿却优异非常,在国内最顶尖的商科大学毕业后又出国进修了几年,年纪轻轻就已经能独立掌管集团开设在Y城的一家分公司,姜郁对于自己这个未来的继承人颇为满意,每周都要跟女儿进行一次视频通话,听女儿汇报公司的重要事宜,偶尔遇到一些重大决策,父女俩则会共同商讨。

不过,今天的视频才打了十分钟,姜郁就已经走了好几回神了。

姜靖游狐疑地打量了爸爸几眼,姜郁回以坦然的目光,她就点点头,自顾自地替爸爸找了个理由:“也是,爸爸你整天忙工作,还要看着望澜,确实挺累的。”

话音刚落,她就像是被自己的话提醒到一样,眼睛微微一亮:“对了,爸爸,上回我领回家的那个男……呃,保姆,他怎么样了?望澜跟他相处得好吗?”

姜郁有些意外:“你打听他做什么?”

姜靖游勾了勾唇,一向以端庄雍容面孔示人的姜家大小姐毫不顾忌地在父亲面前露出一个暧昧轻佻的微笑:“当然是因为,他很‘特殊’啊。”

她这样笑起来,可真跟她那个游戏人间的亲妈活脱脱一个模子出来的那个不折不扣的疯女人。

姜郁瞥了女儿一眼,不置一词。

“哎呀,爸爸,你先别生气……”年轻女孩语气和缓,凑近了电脑屏幕,始终面带微笑,“当初我那个小学妹一把人带到我跟前,我就看出来他跟正常人不一样……咦,爸爸,我跟你说过吗?我家里也养了个这样的小玩意儿。”

姜郁见她抬手朝客厅方向挥了挥手,似乎是在跟什么人打招呼,一道羞涩不安、听不大出男女的少年嗓音随即轻柔地响起来:“游姐?”

姜靖游笑着安抚了小情儿几句,再转向微微皱眉的父亲时仍然无所顾忌:“那个谁……林殊?虽说模样跟我家秀秀天差地别,身材也壮实不少,可他俩身上都有一股……”她极艰难地咽下了某个不雅词汇,换成了另一个稍微像样一点的形容词,“……勾人的劲儿。而且某些偏好熟妇风情的人说不定会更喜欢他那样的类型。望澜跟他相处得好吗?”

姜郁从女儿隐晦不详的话语中,仿佛听出了另一种异样的意味,心中不由一动。

“爸爸,”优秀得让他骄傲、从小就跟他这个父亲无话不谈、贴心至极的乖女儿,正在用一种关怀乃至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他,“爸爸,我知道你很辛苦,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没有找过别的伴儿,都是因为望澜的病……如果望澜也很喜欢他,望澜也愿意接受他的话,你不妨……”

姜郁闭口不谈,她就又洋洋洒洒地说起来,似乎是经验之谈:“爸爸,像他们那种人都有一等一的妙处,现在在黑市上简直千金难求,他要是真进了咱们家的门,往后可得把人看好喽,上回我们家秀秀在购物中心就被一帮小流氓硬扣着不让走……”

女儿很好,只是过于健谈,父女俩但凡开始聊天,她的嘴就跟机关枪似的几乎片刻不停。姜郁被她吵得头疼,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却隐隐带着笑:“你呀,真是没大没小,无法无天。”

竟然连父亲的这种私密事都想掺一脚。

可是,林殊……这个又骚又纯、不管是外形还是性情都极合自己心意的宝贝,原来本就是女儿特意为自己挑选的伴侣。这一事实奇异地减轻了他心中本就不多的罪恶感。

挂断电话,再度将闷闷不乐的男人揽入自己怀中之时,姜郁心情十分舒畅,低头亲了亲他,温声哄道:“好了,别不开心了,乖宝贝……乖老婆,老公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加倍对你好……”

林殊的心却随着这句缱绻爱语一点点沉了下去。

姜先生轻车熟路地把他压在书桌上,一边剥他衣服一边轻柔地吻他,揉摸他胸部跟屁股的力道格外重,弄得他有点疼,但却远比那天被人按在冰凉石壁上施暴的滋味要轻松。心灵的煎熬远胜过肉体的不适,在那根已经叫他熟悉了形状与温度的粗壮阳根再度侵入下身的瞬间,他忽然鼻子一酸,难过地掉下泪来。

“呜……”

姜先生……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对自己彻底厌烦呢?明明说过只是一时的兴趣……他已经逃出了村子,已经远离了那些可怕的人,可是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摆脱那悲惨淫靡、令人发指的命运呢?

……

姜望澜同样发觉到林殊的异样。或者说,是林殊与自己,他们二人之间的异常改变。

林殊陪伴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而变多的,是这所宅子中的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姜望澜患有程度比较轻微的孤独症,伴随症状也不算严重。他对于外界的刺激一般很少做出反应,可是林殊的名字总是从那些刻意压低了的喁喁私语声中不经意飘出,宛如一只只迷失了方向的小鸟相继撞上姜望澜封闭得严严实实的心门,叫他不堪其扰,门扉自然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洞开了。

林殊一直待在这个家里,跟他的房间只隔着一层楼梯。可他自己却得天天下楼、出门、上学,跟陌生人在陌生的地方重复各种无聊的游戏,他越来越见不到林殊了。

爸爸占用了本来该属于林殊跟自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