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蔷薇花携带着春夜的微风吹进了僻静的花园,壁灯微暗,花香在月光下影影绰绰,陆以烈推开涂上白漆的美式栅栏,一个身穿红色真丝吊带裙的女人倚靠着门框媚眼如丝的看向她。
陆以烈慢慢走近,江白卉没有骨头似的缠在她身上,蹭着她的颈窝:“阿烈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陆以烈满身酒气和烟草味,看见江白卉的这张精心勾勒的脸,眉心狠狠拧紧。
“阿烈你是不是又跑到哪个野女人那里去了?”江白卉的手像藤蔓一般缠在她的脖子上撒娇。
陆以烈对着这张脸狠狠扇了一巴掌,力道之大,让毫无准备的江白卉整个人摔倒在地。
江白卉捂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打我?”
“怎么,我还打不得你?”陆以烈冷笑:“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不过就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竟敢背着我做事?”
江白卉被她掌掴地两眼发黑:“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刚才那个巴掌用了陆以烈十成十的力气,让她掌心有些酸痛:“你是我养的一条狗,你想进娱乐圈做以色侍人的戏子我随你的意,但你不该在网上炒作你和她的外貌相似,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跟她相提并论。”
她狠狠地掐着江白卉,一口银牙几乎要被咬碎:“你还胆大包天竟敢去她的剧组试镜,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别以为脱离了店里的生意你就是个普通人了,你一辈子都是做皮肉生意的料。”
江白卉被她掐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双耳充斥着尖锐的耳鸣,她生理性的留着泪,痴痴地望着陆以烈。
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被她掐死时,陆以烈才撤回了手。
江白卉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她自嘲地笑着:“原来我在里眼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一个发泄品,我以为我跟了你这么久,你终该是对我有一丝情分的......陆以烈你真是没有心的人。”好文尽在旧时光
陆以烈冷眼看着趴在地上江白卉,目光冷静毫无感情,就像在看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旁观者。
“你在她剧组里试镜的角色我已经拦了下来,明天你就离开华国,终身不得再进华国一步,否则......”她吸了一口烟。
“否则什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江白卉反问道。
陆以烈吐出一团云雾缭绕,冰凌一般的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大概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准备杀了你。”
“陆以烈你真的一点情面也不顾?”江白卉不敢相信的摇摇头。
“你碰了最不该碰的人,我没有现在杀你已经很留情面了,但如果你敢在搞什么小动作,明天你被剔干净的尸骨就会出现在太平洋底。”
陆以烈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江白卉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独自垂泪。
安允乐不会知道自己冲动之下做出的动作,在安幼清锁骨上留下的咬痕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他还静静的守在门口等待着她的归来。
安幼清座驾的引擎声成为烙在他基因里的印记,只要那熟悉的声音一响,他就知道是她回来了。
车还没有挺稳,他就飞跑了过去。下垂的小狗眼上有一层薄薄的水光,如秋水一般。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从车里竟然还走下一个男人。
柳蕴之。
安允乐当场皱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你怎么会在幼清的车里?”
男孩子的友情这么塑料?说翻脸就翻脸?安幼清莫名地看向安允乐,之前不还说这是唯一理解自己的人吗?
柳蕴之眼中带着一丝委屈,柔柔弱弱的目光看着对方:“允乐学长,我只想碰巧碰见了安小姐,因为想把你之前给我买的礼服还给你,所以才......”
这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任谁哪个女人看了都会心疼。
可安允乐不吃这一套,成见的心思一旦升起,对方做的再多都是错的,如果在以前安允乐会觉得柳蕴之就是逆境生长的小草,令人尊敬又钦佩。
而现在,他只想问柳蕴之,既然是送东西为了不直接递给门房转交?他和安幼清毫无交集的两个人怎么能说遇到就遇到?遇到就算了,安幼清又不是不能带回来给他,为什么要坐她的车?
还是副驾驶!
安允乐越想越气,越生气看柳蕴之就越不顺眼,但偏偏安幼清就在跟前不好发作。
礼服是他在奢侈品店买的高定服装,根据柳蕴之的身材让裁缝一针一线做出来的,退是退不了的,安允乐收回来也没用又不能穿在他身上,更何况他才不稀罕穿人家的二手衣服。
不过他现在摆明了不待见柳蕴之,反正钱是他花的,就算拿回来也是名正言顺。
“客气了客气了,这种小事直接交给门房就行,仆人会转交给我的。”他不客气的说着。
“对了,现在这么晚了你回学校不安全,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吴叔!”
不等柳蕴之反应的时间,安允乐用堪比绕口令的语速飞快的召唤司机,把碍他眼的柳蕴之送进了车里扬长而去。
32. 联姻 联姻
“下次不许你和他走得那么近。”强行送走柳蕴之后, 安允乐拉着安幼清往回走。
安幼清好奇地看向他:“你们平时关系挺好的,怎么今天这么生疏,难道吵架了?”
安允乐瞪着圆滚滚的眼睛, 娇嗔般剜了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安幼清粲然笑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男生之间的小打小闹可别扯到我身上。”
“不是因为你还有谁。”安允乐低着头嘟囔着:“你快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会跟柳蕴之碰见?他是不是......”
是不是偷偷勾引你。
安幼清将刚才发生的事大致与他说了些, 安允乐听完皱了皱眉头,拉着她衣袖的手紧了紧, 目光落在她的被衬衣遮挡住的锁骨。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安允乐咬着唇小声说道。
安幼清薄唇轻抿, 纤细的手胡乱地揉了揉他的短发:“我们是兄妹亲近些也无妨,但终归还是要避嫌, 以后不要再做出这般事情了好么?”
安允乐无声的低下头, 额前的短发自然地垂下, 遮挡住了他眼中晦暗不明的情绪。
避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