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先发制人:“这是我们住在这里喝多了的住客,你们把人打成这样,是要负责的!”老板娘的声音海拔很高。

“是他先闯进我的房间,对我动手,还掐我的脖子。“

“我是走错了。”那男人期期艾艾的回答。

“你胡说,你故意的,你故意进来的。”

“你个小姑娘,怎么这么不明是非,人家都说走错了,你们把人打了,门也锤坏了,赔点钱这点事就过去了,难道是要报警吗?”

李安年听到老板娘这样说,委屈的不行,陈宋搂着她安抚的拍了拍背,盯着她脖子上的红痕看着,也不抬眼,“嗯,已经报过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说完老板娘就不乐意了,开始破口大骂。陈宋自始自终都没理她,等警察来后陈宋交代说:“他们是夫妻,合伙作案,侵犯未成年未遂。”

警察按流程查完后,已经将近凌晨了,去酒店的路上李安年一直贴着陈宋,他也察觉到了,故意逗她往旁边挪一点,她就悄悄贴过来一点,再挪,再贴,没几下她就生气不再贴过来了,他只好往她那儿坐近,没想到刚要动作,她便蓦地抱住了他的腰。

陈宋下意识伸手搂住她,手虚虚放在她的腰上,不敢再动作,表面处之泰然,心里却澎湃不已,胸腔的震动声震的他有点害怕。

“怎么样?被我抓住了吧!”李安年从他胸口抬头,,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好不可怜,但现在更多却是一副得逞了的样子。

“嗯,抓住了。”他悄悄的用手指卷着她的头发,不想打扰到此时此刻的她,但又害怕她现在依赖他的情绪会很快消失,装作很随意的问:“困了吗?睡会儿好不好?”

睡会儿吧,就这样抱着他。

“不要,我不困。”被吓了一番确实是没有困意,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迅速起身问:“陈宋,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夫妻啊?”

陈宋轻轻摩挲着手指,感受还残留的温度,慢慢解释说:“在民宿不远有个店,制作特色的情侣手环,当时有留意,老板娘来劝架情绪有点太过激动,一幅不顾性命的样子。”陈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也不害怕误伤她,手挡在前面的时候看到了手环,后来也确实也在那男的手上看到了同款。”

陈宋一边给她解释,一边观察她的眼皮从开始打架,到最后彻底闭上。说不困的人,很快就靠着他睡着了。

先前给谈钦通了信,到了酒店就可以直接上去。

上药

上药

李安年现在睡的正香,陈宋根本舍不得打扰,只好抱着她下了车,但车内外温差大又有光,李安年很快就感受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抱着进了电梯,几下挣脱下来,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不好意思,哎呀哎呀,好丢人。”

电梯门上映出某人藏不住的笑意,见有其他人进了电梯,李安年不再说话,往他身后躲。

到房间门口,陈宋给她开了门,见她不进去站在旁边不安扣手,他只好安慰说就今天了,明天就回家,保证不会让她有事的,但没想到越安慰她的情绪越明显,低下头听她的话里都有几分哽咽:“你也进去。”

陈宋心想他恐怕是不能进去,但她已经牵着他的手往里拽了。

进房间后,李安年倒了杯水,讨好的双手捧着递给他,见他接过之后才松了口气,这才解释说:“今天你就待在这儿陪我可以吗,我可以打地铺的,反正我在家里的床也是硬床板,酒店的床给你睡,好不好?”

陈宋拿着水喝了口,转头看向房间里的床,李安年见他转头脑袋也跟着一歪,下眼睫被泪水打湿的一绺一绺,一双眼睛故意睁的大大看着他又问:“好不好?”

陈宋又侧过头看向浴室,李安年又跟着一歪,眨了眨眼,“好不好,好不好?”

“可以,但你睡床。”

“那不行,你如果去打地铺,那我也打地铺。”他让去打地铺实在是不好意思,本来就已经很麻烦他了。

“我们怎么一起打地铺?”陈宋把水杯放在柜子上发出咔哒一声响,他试图引她回答想要的答案。

李安年当真思考了会儿,说:“如果一起打地铺,那我们还不如一起睡床!” ? 李安年眼里闪着别样的智慧,很上道。

等她真的提出来,他又后悔了,他一晚上睡不好是小问题,但忍不住了怎么办,她还这么小。

“我好困,陈宋。”李安年看他犹犹豫豫的,怕他不同意,半睁着眼扮着困意。

“好了,去洗澡吧,我不会走的。”

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干脆,李安年心满意足的收拾东西去洗澡。

陈宋在外面找服务员要了床被子,外叫了跑腿的买了药过来。

李安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觉一股冷气涌上来,房间和浴室的温差让她打了个寒颤,踩着拖鞋,拖着小碎步冲进了被子里,又探出脑袋说,“好冷。”

陈宋找到遥控器把温度调高几度,拿着药膏走近,坐在床边,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手推着她的下巴抬高,看着李安年脖子上的红痕低声说:“擦了药再睡。”

擦了药还要等好一会儿才能睡,要不然被子都要弄脏了,“等会儿再擦,你先去洗澡。”

随她怎么说反正药是一定要擦的,陈宋放下药膏起身去洗澡。等洗完出来的时候走进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陈宋把被子猝然一拉,像是故意没注意力道,被子溜到胸口处。

真把他当保安呢,自己就睡了?结果即便他这么折腾人也没醒。群?⑦① 零?⑤﹐88 ⑤⑨零﹔看<后﹒续〃

凌晨了,李安年很少这么晚睡,本来想等他,结果脑袋一碰上枕头就坚持不住了。

没办法,保安就保安呗,哪个保安能和他一样和雇主躺一张床上。陈宋安慰好自己后,凑近检查她脖子处的红痕,现在已经变得有点深了,怕她疼,擦药的时候尽量放轻力度,没想到故意折腾她的时候没醒,现在轻手轻脚人倒是醒了。

李安年觉得脖子那里有人一直挠她痒痒,睁开眼一看,还果真是有人,不过这人不是在给她挠痒痒,是在给她上药,陈宋脸贴的很低,看着她脖子,正专注的很,头发有时候一扫一扫的戳着她的脸,李安年忍了没两下就推开他的脑袋,自己起身,拿过他手里的药膏挤了很多出来随便往脖子一圈搓了几下,坐在床上人还懵懵的,看了眼陈宋,他表情也很呆,李安年用盖着被子的腿往他那边戳了戳,开口时嗓音有点哑:“我要喝水了。”

陈宋被她推开的时候就没反应过来,再看她迷迷糊糊的抢过他手里的药膏一统操作,更是觉得有趣,听到说要喝水,陈宋又好生伺候着,倒完水一转头,人又躺下了。

刚听她说话,感觉声音不太对,今天脖子受了伤,又哭了那么久,估计这会儿嗓子不好受了。没办法,把人扶起来弄醒,喂了点水。

李安年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人又往下躺,就那么直愣愣的往下躺,陈宋吓的赶紧伸手护住,托着她的后脑勺慢慢往下放,见她呼吸均匀,人已经又再次睡着了。

拿毛巾给她擦了手后,陈宋关了灯,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只觉心猿意马,一点睡意也没有,而旁边的人正侧过身背对着他睡的正香,多亏他还担心出什么状况,别说擦枪走火了,连亲都没亲一下。

陈宋叹了口气,又盘算着李安年睡觉不老实,到时候肯定是要挤过来的,抱着睡会儿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迷离(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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