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逆袭 马礼义罗萝洛 6163 字 5个月前

愈来愈冷的天气,薄薄的外套褪下,换上了毛衣。季节交替已经从日益见低的温度中开始做准备。冬天是花谢的时候,尤其是向日葵,太阳露脸少了,它们也就只得沉睡了。这一睡可好,睡醒了就是新的一年,新的朝阳,新的季节。

身上套着宽大的红色毛衣,里面一件白色的衬衫,今天尤染的鞋子又登上了新的高度,十五厘米。将近一米九的姑娘走在路上,丝毫没有一丝自觉。平时她是不会穿这么高的鞋子的,只是这双鞋实在讨她欢心,全白色的鞋面,鞋跟处有一圈白色的流苏,左前镶嵌着醒目的红色花饰,夺目非凡。邬妍米色的外套衬出一股书卷气,两个女子,一个动如脱兔,一个静若处子。唯独跟在身后一个粉红色的小女孩与两个散发着成熟气息的女子不同,她低着头,跟在尤染的后面。

那日别过,邬妍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尤染,让她助一臂之力。然而尤染却拒绝了。她不是天生的红娘,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忙,且她是个没有夜晚的女子,白天的时间对她显得尤为重要。越来越深的秋日,天暗的也益发早了,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过来,何况是别人。她已经抱着绝不同意的心态,邬妍换上一副忧伤的神态,这个女孩子,很像缪筑呢。尤染不说话了。无论何时,缪筑都是个不能被提及的敏感话题。沉默,沉默。点头。

马礼义对她有意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岂是轻易的事。在那时的打击后,尤染虽没有表现的极度悲伤,依然冷静守分寸。但她内心无时不刻不内疚着。在缪筑被那个男人遗弃后,她没有想过,要帮缪筑把乔木琛抢回来,即使是用卑劣的手段。她只是固执己见的认为,摆脱他才是最好的选择,纵然缪筑会伤心,可是总会被时间打发过去。没想到,这打发,就是一辈子。

她不爱马礼义,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狂热的爱。如花美眷摆在他面前,傻子竟然也不动心。尤染有点陌生了,原来马礼义也不是个纯粹的花痴。这次,她决定干一桩漂漂亮亮的好事。枯燥的日子过久了,蠢蠢欲动的心在催促着她发展新的目标。

罗萝洛是个好学生,虽然笨了点。尤染如此认为。立刻勒令她染回黑色的头发,尤染告诉她,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多爱一个人,都不要遗忘了自己本来的样子。罗萝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尤染也不要求她能和自己一样,女王,或者说,自我中心,自私。详细的询问了他们相识的经过,难以把照片上那个据说只有187斤的胖子和面前这个萝莉女联系起来。没错,罗萝洛是萝莉,偏爱甜美的粉红色系。尤染突然滋生出一种钦佩,她没有那

19、战略 ...

么胖过,无法联想,只是随便猜猜都知道,这个女孩子为了变成现在的样子吃了多少的苦。为了她勇敢的爱情,尤染理应倾力相助。

相对应的是,尤染对罗萝洛的同情,到了马礼义身上,就是无尽的鄙视。愚蠢,她不会感谢马礼义对她的坚贞不屈,只觉这个男人欠揍的无可救药。伤害一个爱你的人,不亚于在为自己往后的日子挖坑。

从邬妍那里得知一些情况的黎跃也不便对马礼义开口,毕竟,她们也是为了马礼义好。罗萝洛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一旦错过了,黎跃担心马礼义会遗憾一辈子。出于兄弟的情分,还是默默地把忠告吞回了肚子里,这是可都是为你好。

谁说秋冬是个寂寞的季节,在今年的风雪里,有人将收获甜蜜蜜的爱情。

人实在是犯贱的,一直对你好,你不稀罕;把你从天堂摔到地狱的时候,你才想挽回,就没那么容易了。虽说已经想好,跟美女罗萝洛的情谊只能点到为止,可是一段日子不见,马礼义心里又堵得慌。本来罗萝洛就是大二,和他隔了两级,若不是她天天勤奋地往男宿舍跑,几乎是见不着面的。自那日一别起,罗萝洛就已经整整两个星期没来找过他了。马礼义有些不懂自己的心态了。

比起马礼义的纠结,罗萝洛就辛苦多了。每天都跟着尤染学很多课程。虽然样子变好看了,可是她的品味还是让人不敢恭维。其实,一个人的品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独立的风格。尤染秉持着一贯的作风,教罗萝洛发觉自己的潜在内质。用了太多的时间在思念一个人身上,罗萝洛就像得到了新宠的王,一下子就将旧爱马礼义忘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用美丽的装扮来修饰自己,区别只在于能或不能。她很喜欢逛街,尤染也喜欢,本来不受待见的学生突然和老师打得火热,每天腻在一起讨论各种八卦资讯。

在某些地方,比如对人的执着,罗萝洛和缪筑是相似的。可是她更开朗,更活泼些,也不像缪筑,对尤染战战兢兢。原来的假想情敌,一下子成了好朋友,罗萝洛还是庆幸尤染不喜欢马礼义。原以为只是个花瓶样的女子,却有着很多被她刻意忽略了的风华绝代。如果尤染也深爱着马礼义,那她也许是真的没机会了。尤染的东西,决不许任何人染指。邬妍好笑的看着两个仿佛蜜里调油的人,三个人真的很好。两个人的友情太寂寞,四个人的友谊太拥挤,三个人斗地主刚刚好。

20

20、招降 ...

最快的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流言的传播速度比这更快。大二小美女罗萝洛深受两位大四学姐宠爱的事迅速普及。邬妍和尤染是光源,身边总有人围着团团转。总有一些或男或女,来搭讪。对于众人而言,能待在尤染和邬妍身边,似乎就会被感染一样,也成为发光体。尤染对此的评价是,不知所谓。发光也好,不发光也好,都是别人心里的想法。当把自己的水准以大众的喜恶来标价时,就输了,输了自己。

经过精心调教的女孩和发光二人组相比,俨然是花开三朵,各表一枝。不卑不吭的处于两人之间,她牢记尤染的话,别人喜欢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因为她们不可能替你活,如果有一天沦落到和他们一样喜欢嚼别人的闲言碎语时,那你就没有了。

罗萝洛仍是可爱的形象,这样才适合她。不再学尤染,她忠于自己的模样。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仍专心致志地走自己的路。马礼义气喘吁吁地追上她,他还是忍不住了。明明是在一个学校,却远的好像在天涯海角一样见不着面,既然罗萝洛不来找他,那就他去找罗萝洛。马礼义心眼实在,一冲动就真的找来了,可是当朝思暮想的人真的出现在面前时,他又不知道说什么。罗萝洛看着面前的马礼义不知所措,并不打算理会。绕开,拦住。绕开,拦住。绕开,再拦住。重复三次后,她终于发飙了,“你挡着我干什么,这么宽的路你爱走哪儿走哪儿,再挡我路小心我不客气!”说罢便怒气冲冲地走了。马礼义傻在了原地,罗萝洛对自己一直以来也可以算是百依百顺了,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回到宿舍,黎跃正在看书。相处这些年,马礼义自然知道黎跃最讨厌别人打搅他看书,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不停地叹气。黎跃不得不放下书,转向正在闹别扭的胖子,“你又怎么了?”“你说,罗萝洛为啥突然不理我了?”黎跃眉心一跳,想起邬妍和他说的话,不动声色地回答:“大概是你伤了人家的心了吧。她对你好的时候,你摆个高高在上的样子,时间长了,自然就灰心了。”“那我该怎么办?”他愁眉不展。“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是你的自己的事了。”回答完这一句,黎跃便不再理会马礼义。

青春不灭,哪怕年老,哪怕岁月消逝,青春一直活在心里。衰老的是容颜,消逝的是生命,青春以不同的形式,出现在人生的不同阶段。人生苦短,没有疯过,实在是很可惜的。这次,以青春作赌注,赌你的爱情,赢则全胜,输则满盘。君子不齿嗟来之食,女子不屑奢来之情。

本来就是

20、招降 ...

出众的人,经过尤染的培养,更是众星拱月。罗萝洛不乏追求者,只是先前一颗心都系在了马礼义身上,对趋之若鹜的献媚者视而不见。如今她自当舍弃马礼义,寻找新的开始。马礼义总能看见罗萝洛身边围绕着的男人,高的矮的瘦的方的圆的扁的宽的,形形色色的人。他看的鼻子都气歪了,可是又控制不住的去留心。

看着笑得像朵花的罗萝洛,心里有一卡车的醋被打翻了。马礼义没理会自己的心情,只是紧紧盯着她身边的人,惟恐有什么出格的举止出现。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马礼义在罗萝洛平时的路线上堵着了她,他面色不善地开口:“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那么多男人围着你团团转很高兴是吗?”马礼义已经被妒火烧得失去了理智,全然忘了自己是罪魁祸首。罗萝洛感到奇耻大辱,狠狠地让右手吻上了马礼义的脸,“混蛋,你什么东西,凭什么来教训我?我喜欢怎么样是我的事,与你何干,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你少插手。”想转身离开,被气急的马礼义拉住。二人争执不下,尤染从旁边走了出来,她“啪啪啪”的鼓着掌,“打得好!”她边走边说,“马礼义,你也太高估自己了,萝洛,我们走。”罗萝洛听言,用力挥开马礼义的手,头也不回地跟着尤染离去。

马礼义怅然若失,他突然想到那日,自己也是这般,把罗萝洛一个人扔在原地,决绝地远去。一个人看着转身的背影,原来,内心竟是如此的荒凉。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第二天,路上的罗萝洛受到了比平时起码多一倍的注目礼,不时有人在她背后窃窃私语。到了教室,难得的空无一人。纳闷,这时候应该不少人了啊。张望了一会儿,一个人影从教室后门走进来。马礼义捧着一大束玫瑰,虽然方式老套了点,但是罗萝洛仍然欣喜。虽然心里高兴,但脸上却又不表现出来,她不耐烦地说:“你又想怎么样?”马礼义只是捧着花来到她面前,不说话,双手呈递出的姿势,等着罗萝洛接过花束。僵持了一会儿,她终于沉不住气,接过了花。马礼义兴奋地搓搓手,肯接花了就代表有希望了,他态度诚恳,:“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别人的甜言蜜语也没能让罗萝洛失控过,可是马礼义的一句“是我不好”就让她禁不住泪流满面。全不在于说的内容,而在于说的是不是对的人。

马礼义将罗萝洛拥在怀里,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他觉得很幸福。罗萝洛仍然爱他,所以才会如此轻易的就原谅了他。那些日子,是他亏欠了这个柔

20、招降 ...

韧的小女子,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要一并偿还给她。亲爱的,你给我的爱情,我将全部转还。

高兴的不只马礼义一人,罗萝洛也很激动。尤染教的欲擒故纵大获全胜。在棋子没有落定的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马礼义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殊不知,自己才是被算计的那个。缩在马礼义怀里的罗萝洛,嘴角勾起,像个小狐狸一样的眯眼笑着。

21

21、戮心 ...

三个臭皮匠,怎么说也能顶过一个诸葛亮,更何况有尤染这样的狗头军师在。事后,罗萝洛又嘱咐尤染千万别将她们的计划说出去,不知道马礼义会不会生气。尤染点点头表示明白,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情,怎么能再因为一点点失误而落空。

可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们独独忘了黎跃这个缺口。马礼义哼着小调从外面约会回来的时候,黎跃看着他十足小人得志的模样,有些感叹。这感叹就感叹,在心里说不就得了,可他非说出来。“你啊,别得意太早。小心让尤染又算计了。”马礼义懵了,这跟尤染有什么关系。虽然这段时间,萝洛一反常态的和尤染、邬妍走得近,却也没什么不同。黎跃看他一无所知的样子,突然就想恶作剧了,于是他把三个人的计划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没等他打趣马礼义,就只听见“嘭”一声,马礼义关上门走了。黎跃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立即打电话给邬妍,把始末告诉她。

尤染是他曾经最爱的人,萝洛是他现在的爱人,邬妍是他亲亲热热在叫着的嫂子,忽然间,被三个人同时欺骗了,马礼义心里五味陈杂。他可以想象罗萝洛的用意,只是一时间不能接受。被四个人蒙在鼓里,连黎跃都知道她们的计划,唯独把他当猴子耍。他的愤怒、失落,在她们眼里,都是意料之中的事,让他觉得可怕、恶心。

在得知之后,罗萝洛的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给马礼义。误会如果不及时解开,就会酿成大祸。她拨了又拨,马礼义始终不接电话。坐立不安,邬妍安抚着她,又打电话给黎跃,问他马礼义的动向,答复是已经出门了。尤染继续发脾气,这个死胖子生什么气,她们可都是为了她的终生幸福,想罗萝洛这样的女孩子,肯这样倒贴他,他没去烧香就是他的错了,居然还敢生她们的闷气,真是反了,反了。

爱情,真是经不起一点间隙。在等待马礼义的这段时间里,为了他从187斤减肥,为了他流过不知多少次眼泪,为了他和尤染共同筹谋,为了他……罗萝洛忽然想通了,她是如此的爱着马礼义,然而他依旧这样,从不为她考虑。爱一个人,原来是这样辛苦的事。罗萝洛累了,爱情是不是要不计付出,她已经不愿再去想了。如果一直要她如此委曲求全的奢求他的爱情。算了。我不要了。

在尤染的期许,邬妍焦急的目光中,罗萝洛涩涩地微笑着转身,道了再见。邬妍有预感,这一别,可能是永远,尤染拦住了她。有些时候,爱情,总是要有一些意外出现才好呢。她若有所思地注视着罗萝洛的背影。又转过头对邬妍,呐,猜猜看,这次,马礼义会不会去追。邬妍

21、戮心 ...

白了她一眼,“不要用‘呐’这个字,那不适合你!” “……”

从小到大,罗萝洛都是被父母疼爱的孩子,这和缪筑极为相同,只不过她的爱情没有缪筑来得那样决绝。马礼义只是人生的一个过客,不可能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就赔上自己的性命。父亲,母亲,还有朋友会为你难过,而不爱你的人,依旧不爱你。罗萝洛的爱情很理智,付出过,努力过,再不成功,那就不是她的错。没有希望的事,不做也罢。

回到家。收拾行李。给朋友们打电话。罗萝洛一丝不苟的进行着手上的事情。罗妈妈从来都赞成她的想法。普天下疼爱孩子的父母都是一样的,都舍不得自己的孩子难过,都想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条件,只是能力的问题。打电话给正在开会的罗爸爸,要求他赶回来。罗爸爸说正在开会没法马上赶回来,罗妈妈威胁说不会来女儿就没有了,只得心急火燎的结束了会议,赶回来。

这是不是太儿戏了?罗爸爸无声地询问罗妈妈。瞪了他一眼,罗妈妈开始帮罗萝洛订机票,表明了她的决心。罗爸爸悻悻地摇摇头,转身去联系在当地的好友。没办法,老婆女儿比天大。

第二天了,黎跃颓丧地看着依旧坐在阳台上发呆的马礼义,心理思量着该不该把罗萝洛出国这事儿告诉他。尤染的意思,是让他自己醒悟,来问罗萝洛的消息,可瞅着眼下,马礼义根本没有要来问的样子。死胖子,你到底还要憋多久。

已经是第二天了,自从昨天之后,萝洛就再没有打电话来过了。马礼义呆呆地看着天空,说不清他到底在郁结什么。萝洛很爱他,他知道。大家都为了他好,他也知道。这些知道,也无法使那强烈的被欺骗感减弱一些。一架飞机驶过,在厚厚的云层中勾勒一道磕磕绊绊的天路。马礼义没有特异功能,他不会因为这架飞机上坐着罗萝洛就突然感觉到心痛异常。就像平时那样,盯着飞机缓缓从视线的一边,消失在另一个界面。无意识地转动着眼珠子,就这样目送着它离开。

第一次见到罗萝洛,是在俱乐部,187斤的罗萝洛,胖的几乎走不动路,惊讶了半天;第二次见到罗萝洛,是在一起海战食物的时候,觉得这个大吃大喝的胖妹很豪爽;第三次见到罗萝洛,是在男生宿舍门口,瘦了的罗萝洛很可爱,很漂亮;第四次见到罗萝洛,是在他课室门口,像个邪恶的魔女,艳丽的色彩灼伤了他的双眼……罗萝洛,我该怎么办。马礼义仍然喜欢罗萝洛,被骗的感觉是很痛苦,但如果仅因为情人间一个小小的失误,就扼杀了彼此的心意,那这两个人一定是不相爱的。

既然如此,马礼义想通了,罗

21、戮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