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1)

虽是?她嫡亲的姑母,但为了自己儿子的身家性命,姑母也一定会选择牺牲自己的吧?

谁能想到表哥竟是?前太?子的遗腹子呢,当?年?皇上还是?贤王的时候,还曾有御史在金銮殿上痛斥前太?子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可当?时先皇只剩下今上和另一个?傻王两个?子嗣,也只得保住了今上并立为储君。也因为先皇子嗣凋敝的缘故,即便皇上得位不正,登基以来也没人再置喙此事。

可若是?前太?子的儿子还活着,还成长得如此惊才绝艳,那又当?如何呢,只怕整个?朝堂又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别看如今皇上看中表哥,但一旦知?其身份,只怕恨不得啖其血肉。

只是?一想想,沈馨宁便觉得头皮发麻,知?晓这样的秘辛可不是?什么好事,“红樱,我们收拾收拾,赶紧回家去吧。”

“小姐,好端端的,回去干什么啊,再说了,再过几?日,就是?表公?子的大婚,国公?夫人不是?还让你帮忙接待女眷? ”

是?了,不能叫姑母看出?端倪来。沈馨宁深吸了几?口气?,才叫自己平静下来,“你说得对,等表哥成了婚,我们再择日回去。”

成婚那日,林晚寅中就起身了,由十全夫人梳妆过后?,便坐在闺房等着容璋来迎亲。

等林家宅门外?,响起鞭炮声和唢呐声时,林晚知?道是?容璋来结亲了,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没多久,林宴也来到了门口,却是?要送她出?阁了。

看到林宴这个?送自己出?嫁两次的兄长,林晚还是?十分陌生,这一刻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亲,在寻常人家,这样的日子,总该有父亲的教诲和母亲的泪别吧,可她什么都没有。

她想到兰英赠的那根珍珠白玉簪,便顺手将玉簪插在了九尾金凤发冠的的旁边,虽然不太?衬,也算是?填补了她没有娘家人的遗憾。

盖头覆上,兰英递过来一根红绸,林晚牵着其中一头,另一头在林宴手里。

林晚一手拉着红绸,一手拉着兰英的手,不可置信地问:“兰英姐?*? ,这的不是?做梦吗?我真的嫁给世?子爷了?”

兰英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濡湿,捏了捏她的掌心,“是?真的,不是?做梦,你嫁了人人都想嫁的容世?子。”

可林晚还是?不相信,咬了咬舌尖,钻心的疼传来,她才肯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迎亲十分顺利,林家离国公?府不算远,喜轿从抬起到落下也不过两刻钟的功夫,可新娘子的嫁妆却搬了整整一日。

后?来,世?人都说荣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虽是?出?身寒门,却也是?十里红妆,想必家中甚是?富庶,但也有那知?情的人碎嘴,不过是?容世?子给她的体?面罢了,就连那身份也是?假的,其实不过是?一个?戏子罢了。不过不管世?人如何议论林晚,自从她身穿大红喜服踏入国公?府的那一刻起,便再也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嘴。

这场婚礼,整个?金陵官场有头有脸的人都有到场,连近日传闻与容世?子不睦的太?子,也亲自携了重礼到访。

当?然,太?子能来,却不是?因为和容璋没了芥蒂,而是?七皇子去了,他若是?不去,则不是?把容璋往七皇子那边推?

今上的儿子虽多,成年?的也不少,可能够有这个?能耐和太?子扳手腕的,也就从前的三?皇子和如今的七皇子罢了,太?子自然有所顾忌。

林晚却是?不知?她的婚礼,竟然还涉及朝堂纷争,正在厅堂与容璋拜堂。

厅堂张灯结彩,国公?爷、国公?夫人、连老夫人都是?面上挂着笑,叫在场的人都瞧不出?什么不妥来,有那些个?嫉妒林晚的,也不得不歇了看热闹的心思,只觉得没趣。

人群中,只有沈馨宁注意到,自家姑父和姑母中间那高几?上,除却老国公?的牌位,还并列放着另一个?牌位,那牌位上覆着一层红绸,叫人看不真切。

但沈馨宁却知?道上面一定写有“萧烨”两个?字。那是?前太?子的名讳。

想到这里,沈馨宁连忙去看容璋,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表哥背负这样的身世?,不得不在仇人眼皮子过活,心里一定十分煎熬吧?

沈馨宁将留恋的目光自容璋那金玉满堂的脸上收回,尽管再喜欢这个?人,她沈馨宁也不可能再对他有任何的眷念,他的身世?一旦揭发,定然是?只有一个?死字,连她的妻儿也不能幸免,她可不想白白送死。

拜完堂后?,林晚便跟着容璋去了位于栖云阁的新房,过后?容璋还要去前院敬酒,林晚便独自一个?人坐在喜房等他。

她等得无聊,便掀开盖一角,入目皆是?正红的喜色,叫林晚想起当?初做她妾时,看到那满目的粉红时心里的怅惘,没想到时移世?易,她竟然真的成了他的妻子。

这是?从前她想都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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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回入洞房一样,容璋回来时满身都是?酒气?,林晚嫌弃地撇了撇嘴。

而容璋呢,用?喜秤挑开盖头后?也有些失望,“当?初你嫁我时,我掀开盖头,你可是?羞红了一张脸,你看看你现在......哎......真是?没情没趣......”

林晚拧上他的腰,把他往浴房推,“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呢,你还是?快去洗一洗吧。”

容璋戏谑地看她一眼,“你急什么?还能少了你的洞房不成?”

其结果么,就是?靴子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气?得容璋立马将林晚摔在床上,一巴掌拍在她翘臀上,当?场就要办了她,却被林晚嫌弃地推开了,“酒味太?重了,你还是?先去洗洗吧。”

容璋扯了扯唇,这才知?道他是?会错意了。

更气?人的是?,等容璋从浴房出?来后?,林晚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连叫了好几?声都叫不醒。

容璋解下腰带,却并不放下,而是?将就它将林晚的双手绑在了头顶,挂在墙头的床架上。

“林晚,你这是?欠收拾。”

第54章

然后撩袍, 一个迈腿欺上身,跨坐着吻了过去。

林晚皱着脸醒来,就看到身上压了一个庞然大物, 正?掐着她的脖子,不要?命地啃她的嘴, 登时一巴掌就抽了过去,“哪里来的狂徒?”

然手才刚伸出去就被拽了回?来,腕子勒得生疼, 回?头一看, 竟是?结结实实地被绑在床头,林晚看着青筋暴动的容璋,怒目而斥:“你在发什么疯?”

容璋慢条斯理地将外袍褪下,而后将灼烫的目光寸寸游移在女子半遮半掩的身子上,眸子里?的火似要?透过那露出的肌肤燃烧至她的全身。

他将手中的外袍重重地扔在床下的春凳上, 沉声道:“我?是?在发疯,我?早就疯了。”

说?罢,他扒开她身前的遮挡,直接吻了上去,雪软被挤压成?各种形状。

强横的侵袭叫林晚难耐地皱起眉头,她一脚踢了上去,却不想正?中了某人的要?害。

容璋捂着下三路退至床下, 厉声道:“林晚,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林晚见他痛苦地扭曲着眉头,也?不知是?不是?真伤到他那里?了,便软了几?分声音问:“你不要?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