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之前答应过不会抛下我的。所以,我也可以跟着阿雪一起去吗?”

巫奚拉住薄辞雪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确认。都说床上的话不能当真,可是他始终觉得薄辞雪是不会骗他的。即便对方不答应,他的寿命也已作为薄辞雪的一部分在对方体内永恒地跳动,他已知足了。

“当然……”

“哥还有我!我也要跟着哥!!”

“好……”

“还有我。”

“嗯……”

叶赫真的俊脸在一声声“还有我”里越来越黑,好好的双人游又变成了乌泱泱的一大堆。等他回去就把叶赫达理狠狠收拾一顿,人绝对不能再多了!

说话声中,月亮不觉间已上中天。夜风吹入酒楼,将酒香传得很远。春风沉醉,又是一年草木深。

再砭肤刺骨、鲜血淋漓的冬日过后,总有一个冰消雪融的春天。

-正文完-

【作家想说的话:】

完结啦,祝大家和小雪一样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其实这本最初是叫《饲寒蝉》,文中也多次出现了蝉这个意象,是因为这个国家之于雪而言就是一只濒死的寒蝉,他一生都在用自己的血去饲喂它,直到自己死亡为止。活下来的蝉最后化为了人,对雪说“我们都很想您”,其实也代表了所有人都将他的好深深记在了心里。考虑到一些原因,开文的时候还是用了黑月光这个比较接地气(……)的名字。

总之很喜欢这个故事,虽然过程有点坎坷,但能将它完整地端上来真的很开心!如果可以投推荐票的话麻烦大家帮忙投一投,毕竟是最后一次上榜的机会了><另外下阶段目测开不了新文了,谢谢各位读者的一路陪伴,希望我们还有重逢之日,拜拜啦︿︿

(现代paro的话,可能会单开一本,因为目测很长55)

现代番外1/重生之妈妈开门我是我爹

预警:现代paro,裴言和薄远是父子,裴强迫雪和自己结婚之后有了薄远,后来薄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时的雪还是个清纯男高……

【高亮】正文中三人无血缘关系,裴的控制欲比正文强很多,总之写着玩的,随便吃口就好()

薄远觉得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讨厌自己父亲的人。

从出生起,他的存在似乎就是父亲的眼中钉。父亲一直希望孩子是个女孩,为此甚至提出要不把他那玩意儿切了算了。

母亲抱着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骂人:滚。

而这只是冰山一角。父亲的占有欲强得吓人,从不让母亲出门陪他应酬,甚至不允许自己的亲生儿子过多地占据母亲的注意。

薄远有记忆以来父母吵得最厉害的一次就是因为他。母亲在吵架的过程中始终不动声色,直到父亲以为这场战争会以母亲的妥协作为终结时,母亲提出了离婚。

薄远从来没见过父亲露出那样癫狂的神色外人面前一向冷漠矜贵的裴氏掌权人像条狗一样大喊大叫,最后居然失态地哭了出来,跪在地上死死拽住母亲的腿,不准他从这个家离开。

薄远不知所措,紧紧抱住母亲的另一条腿。母亲温柔地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他别怕。至于父亲,他自始至终也没有多看一眼。

然而在那之后,他有整整三天没有见到母亲。他不知道母亲去了哪里,心中又急又怕,三个保姆都哄不住他。三天后母亲疲惫而虚弱地出现在他面前,紧紧抱住了他,眼尾红通通的,好像哭过似的。

那日起,母亲似乎便与他越来越远了。他每天陪在母亲身边的时间被压缩到几个小时,大部分时间还要处在父亲的监视下。有时母亲的身体会突然传来一阵颤抖,纤瘦的双腿紧紧夹在一起,脸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红。他担忧地摸摸他尖削的脸颊,问妈妈是不是生病了,妈妈只是难堪地摇头。

后来他才明白,自己人模狗样的父亲是个臭不要脸的变态。

而他继承了裴言的血统,也继承了对薄辞雪如出一辙的痴迷。

他不知道父亲是否察觉到这一点,但从小学开始便被对方送去了寄宿制学校,每隔半个月才能回家一次。他很想母亲,更担心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父亲会加倍欺负母亲。有一次他实在想家,瞒着大人偷偷从学校跑回来,却发现母亲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白皙的手腕被银环铐住,裸露在外的雪白脖颈上布满了不堪入目的痕迹。

他以为母亲被打死了,吓得浑身发抖,死命去拆那副银环,只是不仅没弄开,还把指甲抠裂了。母亲被他的动静惊醒,心疼地捧着他的手给他涂药。他抱着母亲的腰放声大哭,求妈妈离开爸爸,不要在这个家继续呆下去了。

而母亲什么都没说,只是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目光哀悯。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原38章拙梦和原39章求死,不用敲,单纯存个档︿︿

彩蛋内容:

38

得知这一消息的叶赫真刚拆开一封来自云京的信,正要将信纸抽出来,薄辞雪那边就来人了。叶赫真的直觉一向很准,立刻放下信件,用最快速度赶了过去。

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叶赫真闯进门的那一刻,薄辞雪刚脱掉衣物,赤裸地背对着他,将匕首抵在了腹部脆弱的皮肤上。

叶赫真相信自己那时一定发出了生平最尖利的嘶吼,嗓子都被震得发痛,可惜薄辞雪什么也听不见。他只是感受到了变动的光线,动作微微一顿,慢慢转过脸。

有那么一瞬,叶赫真以为自己看见了一具空荡荡的骷髅。他眨了下眼,又眨了一下,骷髅架子变成了神色如常的乌发美人,长睫低垂,唇角微弯:“怎么了?”

叶赫真头脑空白,缓步走上去,嘴唇困难地蠕动着:“……你在做什么。”

他的视线从桌子上扫过。那里摆着纱布,酒液,铜盆,匕首,止血药,一应俱全。

脖颈好像锈住了,每动一下就会发出滑稽的“嘎嘣”声。薄辞雪抬起手,轻轻捂住他的眼,语气与往常无异,轻柔得像落在屋檐上的细雪,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神经质:“没什么,剜掉一点多余的器官而已。”

他站起身,让叶赫真坐下,自然地坐在他腿上。为了避免污血弄脏衣物,他脱得干干净净,身上只留有一枚金铃铛和一串骨珠。清冷的香气从他光裸的皮肉里钻出来,带着点潮湿的甜意。

“不用紧张,很快就好了,不会影响你日后行房的。”薄辞雪抬起腿,暴露在空气里的粉缝不需要触碰也很快变得潮湿粘腻,晶莹的液体顺着腿根一直流到叶赫真的身上。他拿起匕首,左右检查了一下刀锋,笑笑:“很快就结束了,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叶赫真疯狂地摇头。薄辞雪没有松手,微微翘起唇角:“为什么摇头?你也想让我给你怀个孩子吗?”

叶赫真似乎在情绪激动地说什么,但薄辞雪没有继续看他的嘴唇了。他攀住叶赫真痉挛的肌肉,抬起屁股,用湿漉漉的唇肉磨蹭着他的性器,轻声说:“别乱动,就像第一晚那样,把眼睛闭上,不好吗。”

如果忽略他手中那把匕首,他们的动作看上去和洞房花烛那夜确实很像。相依相偎,无限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