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已经安排好自己的后事,其中似乎包含了对景封疆的拳拳爱护,然而弑君弑母这四个字却又如重锤一般狠狠砸在太子头上,加之那青白面色,竟如同地狱恶鬼一般,太子一时惊骇,向后跌坐,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女皇倒在地上,黑色朝服的下摆处见见溢出了赤黑的血液。
“母亲!”太子心中大哀,伸手去抱女人,却发现女皇已然气绝,先前大约是动了胎气,血早将朝服浸透了,太子此时双手染血,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怀抱母亲,怀中身体慢慢冰冷起来,一滴泪从青年的下颌滑落,落在了女皇的眼角。
“儿臣知母皇最好体面,如今绝不会让母亲走得如此狼狈。”太子的神色阴冷起来,女皇的遗体还要被百官敬拜,他将佩剑拔出,对准女皇高高耸起的肚子刨了下去。
左星河并一干将士在门外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只听见惊雷炸响,闪电劈空,竟然下雨了,隆冬正月,天降大雨,像是天公震怒,又好像是要洗清一切冤屈一般。就在这时,太子从宫内出来,一道闪电将他照明,明明是清风明月般俊朗的青年,此时却满脸满手的鲜血,犹如修罗一般,众人具是惊悚,这鲜血是谁的已不用多言,太子弑君了!
景封疆将众将士的神色都看在眼里,有惊惧的,有激动的,还有不敢看他的,至少有一点他和母亲不同,这些虚名,他才不在乎。太子微微抬手,优雅的好像在折花一样,却是在发号命令:“孤进宫清缴逆贼,然而为时已晚,陛下已遭贼人毒手,驾崩数日,孤心痛难耐,大行皇帝身后之事还要托付于诸位了。”
大行皇帝形容恐怖,太监不敢近身,还是几个老兵去搬动的。就是生前绝色美人,死后也不过是一块烂肉。太子将女皇肚里的弟妹绞得粉碎,喂了狗,加之女皇特意服毒,已经无法判断死亡日期,百官战战兢兢,纵是心有猜忌,也没有一个敢出声的。
太阴六年十二月廿一,世宗驾崩于别宫,太子清君侧,诛杀二杜。奉大行女皇帝为元圣昭献孝皇帝,庙号世宗,入宗庙。
神武元年正月初一,太子封疆继位大宝,改元,年号神武,赦天下,铸大仪,置北阙,事南郊,谢昊天;礼毕,御明堂,朝群臣。命诸州都督、刺史及宗室、外戚以拜京前十日集神都。
【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登基发肉肉
御龙术(衮冕/龙椅play) 章节编号:66
旧历的最后一天,新帝正在试司制局赶出来的衮冕,皇帝冕服以金丝绣之,垂白珠十二旒,以组为缨,色如其绶,黈纩充耳,玉簪导。玄衣,纁裳,十二章,白纱中单,黼领,青褾、襈、裾,黻。革带、大带、剑、佩、绶,舄加金饰。比之太子礼服更加华美,景封疆本就是丰神俊朗,此时更如九天玄皇下凡,令人不敢直视。
服侍他试衣的太监宫女不知何时退了出去,景封疆神色一冷,就见一个男人从镜中照映出来,其人高大俊美,一身玄衣,正是百里卿夜。他偏头微笑起来:“父亲怎么来了?”
百里卿夜乃是当世第一剑客,自然不会错过新帝那一瞬间的杀意,他倒也不在意,上前揽住皇帝的腰,说道:“陛下不用紧张,这一次是莫煦和那那两个丫头帮了我,你平安继位,我来见你最后一面,便将他们带走。至于其他暗卫,本就是给你培养的,你放心去用。”
景封疆知道百里卿夜素来不说谎话,只看他愿不愿意说罢了,然而心中留了一丝怀疑,勉强把杀意压了下去。透过旒冕下层层玉藻看着男人,慢慢说道:“只此一夕,再不相见。”
百里卿夜见他神色冷漠,便转到青年面前,继续道:“我并没有强迫陛下之意,皇帝不愿,我走就是,何须如此。”他将皇帝藏在袖中的手抓了出来,轻轻展开,露出上面指甲掐出的红痕。
景封疆沉默不语,他现在既不要母亲,也不需要父亲,他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是千里江山的天,是百万臣民的父,可是指尖那一点温暖如此突兀,他一时竟舍不得放手,说道:“父亲为朕奔走多年,朕不能光明正大地赏你,朕心中对不起你。”
百里卿夜心里微暖,低头撩起玉疏,双唇覆在上面,缠绵又温柔的亲吻起来。
新帝不管心里想着什么,身体却很是诚恳,不过几息之间,就已经全身发软,瘙痒难耐了。男人女人,欢爱的滋味大不相同,前方被吮吸裹挟的快感固然舒适,可是后面入巷后更是别有一番快乐,从骨髓里传来的战栗酥麻,就算他再不去想,也难以忘怀。
百里卿夜更是动情,这世界上,除了他,还有谁能在皇帝身上胡作非为,那些蠢物更不知陛下身子的妙处,天生尤物像是给小儿子量身打造的词汇一样,朝服已被两人蹭的歪歪斜斜,皇帝的亵裤挂在脚边,层层交叠的锦绣后正是两条光裸的长腿,他稍微抬起景封疆的一条腿,将那一处美穴展示出来,说道:“陛下,恕我冒犯了。”
皇帝掩面不答,身下的肉穴微微收缩起来,仿佛在表露他的心迹,百里卿夜将身下挺立露出,那肉根昂然吐信,看起来颇为狰狞,却老老实实被皇帝吞吃入腹。
“唔。。。”两人具是一声抽吸,景封疆后穴酸胀酥麻,只觉得整个人被填满了一般,而百里卿夜则是因为这多年未开拓而变得极为紧致的肉洞夹得微疼。
就着这个姿势又抽插了几下,两人都松快适应了一些,熏熏然陶醉在这最亲密的活动中。两具完美的男性躯体紧紧纠缠在一起,华美的礼服将他们羞人之处全然藏了起来,唯有黏腻的水声和清脆的拍击声能证明这一对父子的不伦之情。
新帝被操弄了一会儿,先前帝王矜持也丢了大半,顾不上掩面,两手扣在男人肩头,欲望如同火烧一般,让他两颊绯红,眉目含春,一边小声哼着,一边扭着屁股配合男人。
“骚货,才干了几下就流了一地水。”百里卿夜额上也有一丝汗意,他快速操了几下,将硬挺从青年的后穴中拔了出来,用皇帝的亵裤擦了擦淫水,将人抱了起来。
“别走。。。嗯。。。我还要。。。爹爹。。。疆儿还要。”这副身子淫荡实在不是景封疆的过错,可这淫穴久旱逢甘霖,男人的肉棒才一退出,就空虚得令人心痒难耐,一时皇帝也顾不得体面,软言哀求起来。
“乖疆儿,爹爹带你去个好地方。”百里卿夜的武功已经深不可测,轻轻松松带着一身累赘华服的皇帝悄无声息到了宣政殿,这里便是明天皇帝登基后接受群臣朝拜的地方,此刻却是红烛排布,一人也无,犹如皇帝新婚的洞房一般。
景封疆又惊又怕,被男人放在了龙椅上,龙椅上铺着软垫,十分宽大,竟成了一个玩乐的好地方,红烛影影绰绰,大腿被百里卿夜胯下滚烫的硬物一顶,皇帝顿时想不起别的,忍不住抬起臀部去迎接男人。?2ˇ24
“好孩子,伺候好爹爹,爹爹把你这骚穴干烂,明天坐都坐不住龙椅。”百里卿夜大力挞伐着,端坐明堂,煌煌如日月的天子就躺在龙椅上,穿着庄重的帝王礼服在自己身下被干得涕泗横流,这恐怕是所有男人梦都不敢梦的场景,想到青年因为穴口肿胀,明天在这龙椅上如坐针毡的模样,身下甚至更胀了几分。
“唔。。。爹爹。。。好棒。。。嗯。。。疆儿喜欢被大肉棒操。。。啊。。。皇帝的骚穴要被干坏了。。。呜呜。。。”景封疆被压在龙椅上,后背抵着雕刻出来的金龙,那龙纹硌得他生疼,好像在不断的提示着他的身份,可是正因为这份背德之感,后穴中的快感也百倍增加,紧紧圈着父亲的孽根,不停收缩挤压,恨不得将男人绞断在里面。
“圣人怎么这么骚浪,这里可是宣政殿,也不怕群臣笑话。”百里卿夜一边研磨,一边故意刺激青年,若真是有群臣在殿下,怕不是都得看直了眼,硬挺着鸡巴,排队等着给皇帝上奏报了。
“别让他们看去。。。嗯。。。呜呜。。。爹爹。。。爹爹。。。”青年被干得迷迷糊糊,好似真的被底下的群臣看到一样,吓得直往男人怀里钻,逗得百里卿夜低笑起来。
百里卿夜就在这龙椅上将皇帝内外奸了个透,让新帝的淫水好好浇灌了一番这高起的御座,那骚味怕是洗也洗不净,非得让皇帝每次上朝都记起着荒唐事情不可。
直到夜半三更,男人才将青年抱去清洗,新帝就在昏昏沉沉中睡了片刻,只是那帝王冕服只有一件,还是司制局赶制了八天才出来的,如今只能熨烫一番,熏了香勉强用了。
皇帝睡了片刻就醒来了,今天的事情不少,他皱着眉看那好似新的一般的冕服,总觉得鼻尖能闻见一股骚味,怕是没有哪个皇帝这么荒唐,穿着被男人压了一夜的衣服去祭拜祖先。可他没有选择,恼了一会儿,还是穿上了。好在衣服已经烫干了,又熏了香,只有一丝淡淡的腥臊,大约也是他内心疑神疑鬼。
正如百里卿夜所料,皇帝站着时就已经腰酸背痛,等到坐在龙椅上那一刻,差点没蹦了起来。更不要说看着下方百官敬拜,他耳边又飘过了昨夜的情话,下身一阵酸软,几乎又硬了起来,好在朝服厚重,遮掩了一切。群臣又恐惧新帝威仪,没有一个敢直视天颜,更发现不了青年脸上淡淡的春情。
景封疆登基后改年号神武,民间和外邦人也惯常称这位皇帝为神武大帝,神武皇帝一生传奇,许多故事都被拿来着书立传,被人津津乐道。只不过神武帝登基第一天在龙椅上大展“威风”,降下“雨露”的故事却永远的被掩埋在了历史的尘埃中。
【作家想说的话:】
小封疆终于登基了,可太不容易,然而当了皇帝还是要被庄主吃干抹净hhh
封疆还是很有人情味的皇帝,但是他首先是皇帝,为了皇权会怀疑爹爹什么的也不奇怪,只是真让他狠心杀父杀母也是做不到的,女皇是自杀的。
三国毕 章节编号:662
新帝继位可不止是登基大典这么简单,还有太子府侍从,有功绩的大臣都要一一赏赐加封,好在神武帝家眷简单,女皇更是没有明面上的后宫,索性也不动前朝那些太皇太妃们,只晋封太子妃卫氏为皇后,梅良媛为梅妃,分居蓬莱殿,宣微殿。
唯一可惜的是大总管王义在女皇驾崩后也偷偷饮了鸩酒,现在张顺没了师傅有些手忙脚乱的。皇后和梅妃两人相处得还不错,特别是小梅,她和神武帝本就是相依为命的感情,谈不上什么爱情,现在有了孩子,更不愿插手皇帝和皇后之间,自从太子妃入东宫后,除了白天看看儿子,从没让皇帝在她那里留宿过,实质上皇宫里便是皇后一家独大,不知多少女子都羡慕皇后,有陛下这样温柔俊美还专一的夫君。
朝堂上也有人提出选秀以充后宫,皇帝自己先拒绝了,一来他有妻有子,并不急迫于子嗣,二来国家内忧外患,他没心情在后宫玩乐。皇帝如此,上行下效,一时君臣融融,政通人和,神武帝登基一年后便收回了玉门关,国内也恰巧风调雨顺大丰收,一时间大家都在为皇帝歌功颂德。
神武帝自有心事,他对西固城惨胜的事情念念不忘,只想着什么时候西凉国破,生啖了阿史那的肉才甘心。世宗女皇帝确实有慧眼,文臣武将,选拔了不少能人,加之这一年朝堂稳固,他就打起了剿灭凉国的主意。
神武帝深恨西凉,情愿和北魏,吐谷浑一起合作,他把这事情也和几个心腹重臣说了,其中大多也是赞成,西凉人最为荒蛮,比之更西的鲜卑人吐谷浑国还不如,尤其是吐谷浑皇族慕容氏,能占善战,却也向往中原文化,肯定愿意与景国合作,至于北魏,能够瓜分西凉国,想必也是乐意的。
如此商议一番,三国秘密联络了数月,终于在神武二年秋,阿史那再一次率军犯景时,国内空虚时,北魏和吐谷浑一起夹击,等阿史那想要撤军回护皇庭时,却被景人咬在身后,绞杀了足足万人。
三国合力,饶是西凉人勇武非常,也抵挡不过,短短半年就亡了国,而更令人惊讶的是,景国出力最多,却只要了阿史那陀钵的人头和靠近景国的十城,剩下几十座座城池都让北魏和吐谷浑瓜分。
“景国的十城不大,却是西凉战马主要产地之一。”神武帝看着盒子里被石灰腌过的人头,笑着对左星河说道:“有了西凉的战马,朕的大军就可以破楚了。”
“楚人柔弱,不足为惧。”左星河冷冷的说道,他是这次的主帅,身上杀伐气质尽显,这一次进为大将军,封千户侯,年纪轻轻,极为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