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祁卫决心让阎东留在他身边的想法有很多,他不想阎东因为担心他开几个小时的夜车,不想阎东一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阎东什么都不缺,他有时间精力,有金钱朋友,有自己喜欢的兴趣专业,唯一的遗憾是他喜欢祁卫,但祁卫出于各种考量一直没有给予他准确的答复。
但那天祁卫想,给他吧,反正他有很多很多对阎东的爱意压抑着,他也足够自愿地成为填补阎东生命的一块拼图,他可以给阎东一个合格的爱人,一段屏蔽背叛的感情。
祁卫第一次有了一个圣洁而高远的理想,他愿意并有幸参与阎东的生命。
呜呼~出差十点多到家刚写完……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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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阎东都在闹,他栽斜着倚在副驾驶,因为不适不停地乱动,祁卫不得不放慢车速,分出一只手握着阎东的手,安抚他的情绪。
等到了地下车库停好了车,祁卫刚给阎东解开安全带,不等祁卫过去接他,阎东就自己打开了车门,下车蹲在了地上。阎东按着自己的头和胃,凉风一吹,他浑身湿汗更觉得酸痛难忍。祁卫看了他一会,用很轻地动作把他从地上搀起来,又让阎东趴在自己背上,然后背着他走回了家,一路听着阎东在自己耳边隐忍地喘息。
阎东一身一身的冒着冷汗,衬衫已经全部湿透了,一手撑着马桶边缘,一手解自己的扣子。祁卫正开着水龙头用温水洗毛巾,回头时便看见阎东上半身已经脱光,皮肉贴着冰凉的瓷砖倚着墙面,他被很多种情绪充斥,愤怒的、埋怨的,但更多的是心疼和自责。他蹲在阎东身边用胳膊把阎东和冰凉的瓷砖隔开,但他身上的热度又激得阎东一抖,阎东身上凉,碰到热源冷热交杂的骨肉发疼,遵循本能地躲了躲。微小的动作却让祁卫的情绪更复杂。
有人说,你刚开始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单纯的喜欢他,等喜欢他喜欢久了,就把自己当成了他,那些疼痛好像也施加在祁卫身上,让祁卫呼吸不畅,但祁卫也清醒地意识到、看得到难受的人是阎东,他看到阎东在自己怀里发抖,看到他因为无法缓解的不适精神萎靡,那是一种很无力的场景,阎东很难受,而祁卫什么也做不了。
祁卫试探用毛巾碰阎东的脸,身前的人便抗拒地皱着眉头,但没有多余的反抗,失了力气般一点点倚在祁卫怀里,在祁卫没注意的地方扯着他的衣角。
祁卫从阎东的额头一路擦到了脖颈,毛巾的热度逐渐冷却,祁卫就轻声地跟阎东商量,“东东,你自己坐一会,别靠着墙,凉,我洗个毛巾再抱你。”但怀里的人一听他要走,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布料,也就是这时祁卫才发现,从刚才阎东一直抓着自己,没有什么词汇能准确能形容祁卫那一刻的心情,他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涌上眼眶,颤抖着压抑着自己近乎失态的呼吸,手掌托着阎东的后颈,凑到阎东身边,很轻很轻地把吻印在阎东脸上。
他红着眼睛,看向因为生理痛苦同样眼睛发红的阎东,用压抑过也不难听出情绪的声音哄着阎东,“乖,我马上回来,听话。”阎东慢慢松开了手,祁卫试探着放开他,确认他安稳地坐着才起身快速走向洗手台,热水浇在祁卫的手上,氤氲的热气熏地他眼底彻底湿热,他从镜子里确认阎东的状态,也看到自己狼狈的表情。
生活本不该疮痍,是过日子的人没有走好脚下的路。
阎东又开始吐了,他甚至没力气撑着,脱力般坐在地上,胳膊搭在马桶边缘,祁卫透过镜子看见了,放下毛巾地走到阎东身边帮他拍着后背,一手轻托起阎东的下巴,怕他磕到自己。然后他看到阎东的呕吐物中夹杂着一些血丝,猩红色灼痛了祁卫的眼睛,所有的情绪在一瞬被恐慌替代。
凌晨两点,祁卫终于把阎东照料睡下。
阎东光着身子醒来时不过早晨七点,宿醉的酸痛很是明显,但浑身干爽,也没有感冒的迹象,他知道是祁卫帮他擦了全身。窗外早就大亮,清晨的热闹夹杂着人声和鸟叫,阎东跟个傻子一样突然笑了,腻腻歪歪地往祁卫怀里钻,手臂搂上祁卫的腰,他一贴上去,祁卫就睁眼了,伸手揉了揉阎东的后背,沙哑着嗓音问他,“怎么了?还想吐吗?”
阎东摇摇头,树袋熊一样的抱着祁卫,笑着在祁卫怀里乱拱,然后抬头看着祁卫,半天憋出一句话,阎东瘪着嘴说,“想尿尿...”祁卫被他逗笑了,按着他的后脑勺亲了几口他的脑门后坐了起来,顶着一头凌乱的短发揉弄阎东更糟糕的鸡窝头。
“背你过去还是给你拿个瓶子啊?啊?”祁卫弯着食指蹭着阎东的脸逗他,阎东又不好意思地转身埋在被窝里,脸就贴着祁卫的大腿,祁卫把手伸进被窝,摩挲着挪到他的下巴用掌心刮蹭阎东长出的胡茬,“起来,我背你过去,别憋坏了。”
光溜溜的人是靠在祁卫怀里的,脚是踩在祁卫脚面的,腰腹上一只手揽着让他借力,另外一只正帮他扶着那里,阎东解决完身体一哆嗦,下身解放了,脸皮撑不住了。他有些臊得慌,恨不得结束的下一秒就转身把头埋进了祁卫的颈窝,“老祁,我臊死了...”
祁卫搂着他的腰捏了捏他的屁股,偏头轻咬着阎东耳朵上的软骨,凶他,“你都臊大发了,还没习惯吗?”且不说今早,过往的“战绩”就够阎东跳江几百次了,阎东又咯咯地笑,紧抱着祁卫的腰,差点把祁卫压倒,祁卫踉跄一步站稳身形,狠掐了他一把屁股,“别闹。”但大早上的,阎东跟酒劲没过一样一直冲着祁卫耍娇。
他踩着祁卫的脚一步一步往卧室挪,祁卫走得有些艰难,毕竟阎东也百十多斤的一个成年男人,阎东催促着祁卫的动作,嘴上又要讨嫌,“快点啊,走这么慢是不是带不动我了啊?祁哥?”祁卫佯装无奈,叹一口气又顺着阎东的话茬说,“是啊,带不动了,明年都三十了。”
说着抱着人倒退着挪了一步,身前的人突然发力向前一扑,祁卫重心不稳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沙发上,而阎东撑着茶几和沙发边缘半趴在祁卫身上,确认身下的人平稳着陆才卸了身上的力气,光着身子就缠上了祁卫。
“我想做...”阎东手向下摸,刚才他上厕所就觉得身后顶得慌了,但不等他和“小祁”友好会面,老祁就攥住了他的手腕,反剪着握着他的手按在背后。“别胡闹,你身体吃不消,昨晚喝那么多,你知道你吐血丝了吗?”
阎东被抓了小辫子,不想接受祁卫的盘查,随口解释,“可能是嗓子咳破了,我现在嗓子就有点疼。”说完屁股就被拍了一巴掌,他偷看祁卫的表情,看这人也没真的翻脸,知道祁卫就是担心自己。更加腻腻歪歪地又往沙发上挤,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偏要一块躺在那不到一米宽的沙发上。
“老祁,我们老了的时候你也这么照顾我吗?我成小老头了,你还给我扶着吗?”阎东这么问着,祁卫看着他的眼睛,看他期盼又希望被肯定的眼神,祁卫可以在阎东眼里看见自己,看见明显的爱和喜欢。刚在一块的时候阎东爱起腻,毕业之后从家里离开,彻底从沪市搬来南城后就逼着自己长大了,阎东说希望自己变得成熟,让他父母知道自己不是临时起意也不是不能对自己负责。
阎东做到了,他积极维护着两个人的感情,对待祁卫的父母敬爱有加,工作上也小有成就,祁卫本该为阎东高兴,但却很难做到。阎东的成熟是牺牲了很多换来的,这些都是为了祁卫,是祁卫没有保护好他。
阎东用下巴点了点他的,追着问,“嗯?问你呢?请正面回答。”小孩子心性一样的行为让祁卫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刚认识阎东的那一年,他揉着阎东的屁股,松开了攥着阎东的手,捏着他的脸,装的凶巴巴的,“你要是老了还敢喝这么多,我就给你扔出去,喂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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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东被这句话点了笑穴,笑容逐渐放肆,弓着身子乱扭差点掉下去,祁卫赶紧搂住他,警告地在他屁股狠拍了一掌,“别乱动。”阎东倒是很听话,安静下来又往祁卫怀里挤了挤,抬着头亲祁卫的下巴,用牙齿咬祁卫的下颌骨。
“不想上班了。”阎东说,但是祁卫听出来这句话的深意,他把阎东往怀里搂了搂,摸着阎东的后背觉得体温有点低,于是把阎东压在了身下,埋在他脖颈肩膀锁骨处亲吻,短暂地释放了一会儿情欲,又起身对阎东说,“不上了,咱们在家待一天。”
回笼觉又睡了三四个小时,阎东醒过来的时候,天气反而不如早晨那般亮堂,他在被窝里缩着身子又展开,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躺了一会儿后终于睁开眼好好看了看这个世界,感受了一下浑身的肌肉,不酸不痛就是嗓子疼,估计是昨天吐的,不知道有没有哑。想到这,阎东就翻身够到床头柜的水,喝了一口,含了一会儿润了润嗓子,接着躺会原地气聚丹田冲着天花板放声一喊“爸爸!”,估计着这么点动静也就刚好能被卧室外的人听见,准备上演一出现实版的《爸爸去哪儿》,没想到的是错误估计了自己的调门,三秒后就被赶来的祁爸爸蒙着被子揍了一顿。
“还喝酒?都特么咳出血了还给老子这么喊?你那嗓子不要了?”祁卫边揍边骂,心里还不解气,掐着阎东的下巴,捏着阎东的屁股整个人给按在大腿上,照着屁股肉狠抽了几巴掌。手下人的人金鱼一样直滑溜,哭哭喊喊的扯着嗓子说“家暴啦!救命啊!”祁卫听着他不算透亮的嗓音,突然就真气了,一手捂着他的嘴,按住阎东的腰呵斥一句,“别动。”
阎东在惹祁卫生气这方面是个能手,同样多年的锻炼下基本已经能靠空气判断他祁爸爸生气到了几级。目测现在是五级,比生气多一点,比气炸了少一点,简称很生气。
讨饶卖乖找祁卫弱点,阎东自认为还没有谁能赢过他,他是不喊了,也老老实实趴在祁卫大腿上,就是舌头不老实,下身也乱动。
阎东用舌头舔弄祁卫的掌心,黏腻温热的感觉顺着掌心的纹路形成难以言喻的湿滑感,他觉察到祁卫的手部一僵,更加卖力地舔弄着,顺着祁卫的指缝舔过,含住祁卫的中指,他看不到祁卫的表情,不知道自己这一招有没有奏效,但多做些总是没错的。
他顶起舌尖,故意舔蹭祁卫的指腹,酥麻的感觉让祁卫本能地收回手,但阎东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口腔含着舌头模仿着性交的姿势进进出出,用祁卫的手指干着自己的嘴,他舔得很动情,不住地扭着自己的身子,没一会儿就把自己蹭硬了,和祁卫的坚挺碰在一起,日上三竿的白日发情。
祁卫从被动地接受被撩拨到主动进攻,他把食指和中指一起塞进了阎东的嘴,往下按压阎东的舌头,阎东被迫张着嘴,口水收不住,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下身也被祁卫伸进两人中间的手揉弄着,连阎东一贯这个在情事上放得开的,也觉得过于淫荡。
他面子挂不住了呜咽着说不要了,费力闭上嘴咬着祁卫的手指制止他的手继续艹自己的嘴,爬起来一些翘着屁股企图摆脱祁卫的魔掌,奈何祁卫在某些事上偏执霸道的很,他攥着阎东的屁股肉生生又给压下去了,又用沾满了阎东口水的手指掐着阎东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阎东被迫摆出一个扭曲的姿势,表情眼神都很可怜。
祁卫严厉地盯了他一会儿,看阎东因为被挑起情欲,眼神中散发着得微欲望和无助,祁卫越强势阎东越柔软,好像猫科动物,会被同类的气场眼神、吼叫摄住,变得乖顺。祁卫很吃这一套,他捏着阎东的下巴往上提,阎东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跪坐在祁卫大腿两侧,手扶着祁卫的肩膀,在祁卫的引导下去舔吻祁卫的唇舌,把所有的情绪化作黏腻咸湿的吻。
阎东问,“要做吗?”祁卫很想,但昨晚得画面还历历在目,他怕阎东吃不消,泄愤般狠命地吸吮阎东得舌头,用力地抓捏阎东的屁股,最后忍无可忍地低下头咬住了阎东的肩膀,“再特么惹火,我就让你给我舔出来。”
午饭是清粥小菜,清淡的阎东觉得自己身世凄凉,昨晚豪华晚宴,今天瞬间回到贫民窟。祁卫注意到他溜溜乱转的眼睛,用筷子敲了一下盘子,“看什么看,好好吃你的饭。”阎东瘪着嘴又叨了一筷子炒青菜,这人把伙食费下调也就算了,全桌不见荤腥也就算了,盐也少放?嘴里淡出鸟了,没过脑子突然嘴欠了一句,“吃个鸡巴...”
十分钟后,阎东践行了自己的想法,他填饱肚子就思淫欲,他还忘记从今早开始,自己求欢被拒绝了两次,这是对他魅力的折辱和不认可!
人是跪在餐桌下的,只套了一条内裤的人下身已经支起了弧度,阎东隔着布料用下巴和鼻头蹭着祁卫的下身,手上也没闲着,伸进内裤解决着自己的欲望。
他很快进入状态,跪直了身子,伸手拉下了祁卫的裤带,肉棒得到解放,砸在阎东的鼻子上,他被砸得眨了下眼,很快又盯着那已经出水的龟头心猿意马。口腔包裹住筋肉时,桌上吃饭的双手终于停下,祁卫放下筷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人,看见阎东把头埋在自己下身,看见阎东拉下了自己的内裤,布料紧绷在大腿处,光着屁股自慰。
祁卫感到口干舌燥,他拿过杯子喝了一口水,伸手抚上了阎东的后脑,轻轻地罩着他,没有刻意压迫,顺着阎东的动作而起伏。
这个世界上对他欲望最了解的人就是阎东,阎东能轻易挑起他对性爱的渴望,能叫祁卫失控疯狂。他感受到自己伞头下的软肉被磨蹭着,阎东只含住了头部,专攻祁卫的最敏感点,手上撸动着茎身,照顾到祁卫所有的欲望。
阎东上下都被满足着,即使是自己主动也叫他腰间发软,阎东被堵住了嘴,喘息从鼻腔中哼喘出来,他嗯啊地失控着,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阎东没有办法集中于满足自己或是祁卫,无法解决地求助般抬起头,用水润的双眼驯服地仰视着祁卫,满足了祁卫极大的征服欲和掌控欲。祁卫向后拽着他的头发,阎东被迫吐出一截祁卫的性器,肉柱上沾满口水,祁卫低头看着,喉结滚动,极力压抑自己想要弄坏阎东的想法,他用低沉克制的嗓音命令阎东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