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头贴着阎东的舌头,红润的口腔半包着祁卫的欲望,他看见阎东因为无法吞咽涌动的舌,因为被性器塞住嘴湿润的眼角,摆着痛苦又欢愉的表情。
弦断了,祁卫用脚踢开了阎东自抚的手掌,吞咽了口水,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残暴因子,他微微挺动下身,龟头蹭着阎东的嘴唇舌头把口腔中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搅弄着带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在瓷砖上,他带给阎东很多的压迫,用沉醉性爱的沙哑嗓音轻声对阎东说很严苛的条件。
“蹭出来。”
口腔被过度使用着,但占据主动的人似乎是想先让他舒服,并没有激烈地抽送,阎东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握住祁卫的小腿,被蛊惑着受虐般跪坐着蹭着祁卫的脚腕小腿。这和他自己抚慰是完全无法相比的,他没有什么章法,磨蹭着十下,只有两三下才能给自己的性器一二缓解,但那种沉溺的快乐来源于被征服和被使用,来源于满足爱人的情欲,来源于让爱人在他身上失控疯狂。他被操着嘴,光靠蹭的射在了祁卫的脚面。而后被狠烈地抽插几轮,嗓子眼负荷过载,在反胃之前被解救,温热咸腥的精液射在了阎东的脸上,眼角、鼻头、嘴唇和下巴都布满了淫乱,量太多了,又顺着流到脖子。
阎东是祁卫的婊子,下贱淫荡的事做了不少,也被真心放在心尖疼爱,阎东自愿并沉溺,祁卫接受又施予,五年的时间没有叫他们的感情褪色一分,每一天都在增色厚重。
阎东想,他真是爱惨了祁卫,因为他刚刚想着就这样死在祁卫怀里才是他该有的归宿和结局,当然,不是今天,阎东还没和祁卫过够大好的时光。
“你把我嗓子眼艹疼了...”阎东喜欢调戏凶狠过后的祁卫,故意拿话刺激他,提醒祁卫刚才的失控,让现在这个沉稳内敛的人无言以对。
“疼就吃药,以后别乱撩,不长记性。”祁卫低着头回避着阎东的视线,坦白讲,这种时刻最难熬,要清醒着被迫回忆自己的兽行,对于任何一个受过教育、有良知的现代人都是折磨。
阎东恶意地坏笑,就这祁卫手里的水咽下几粒消炎药,他嗓音比醒来时更哑,但不想放过好不容易赚到的揶揄祁爸爸的机会。“你轻点就不会,你都捅到我嗓子眼了,你还让我蹭出来,蹭你的腿,我是狗吗?”轻贱自己不会让阎东难堪,倒是祁卫会生出很多愧疚,他喜欢去做多付出的那个,但却总让阎东为他失去。
他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回应,躺回床上抱着阎东沉默着听对方的控诉,阎东觉得得逞了,平日里被镇压的小情绪蹭蹭地冒出来,给竿往上爬,继续逗弄祁卫。
“你说你现在艹我的嘴艹得这么狠,明天我怎么去跟别人谈事儿?”阎东憋着笑,一只手捏着祁卫的脸乱晃,翻身农奴做主人!儿子给爹上一课!祁卫不愿意接他茬,转移话题问他,“什么事儿?”
阎东切了一声,仗已经打赢了,虽然己方损失惨重,但家庭地位提升了,这两天只要喊嗓子疼,祁爸爸就成了后爹,那得客客气气的!
“杨凯文来,工作上的事,我那边有个流程得从沪市那边走,我拿不下来,找杨凯文帮忙牵线看看。”阎东答着,他还在窃喜,闭着眼琢磨这几天怎么给祁卫找茬,没注意到祁卫的脸色变化。“好,等他到了我跟你一块去,你这两天不能喝了,周末就去检查。”
阎东敷衍地嗯啊两声,又起腻骄横地冲着祁卫扬脖子,喉结上下一滑,不知道是真疼还是演,皱着眉头,又娇又可怜。终于把祁卫看得受不了了,抚上阎东的脖颈,凑过去头碰着头道歉,“好了,别折磨我了...”他亲了亲阎东的嘴唇,接着说,“对不起,东东原谅我了,你真给我弄心疼了。”
本来嘛,就算是阎东惹的火,最后心疼的还是祁卫,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五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甜了甜了!明天开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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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杨凯文见面之前,祁卫和阎东又起了次争执,阎东带着一身烟酒味回家,人没喝多,清醒也在,只是脸色不好,半夜又咳了血丝。祁卫冷着脸,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出口,只是照例拿了一大把药和一杯温水递给阎东,这样的情节在这一年发生的尤为多。阎东半醉着自嘲,说自己现在像个药罐子,照这样下去说不定要比祁卫先走一步,他本意是逗趣宽慰,却不知哪个词汇刺痛到了祁卫,祁卫发了一通脾气,当晚睡在了书房。
杨凯文不喜欢祁卫,这点祁卫并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但祁卫确实还在努力着走近阎东的世界,接触他的朋友,知晓阎东的曾经。他滑着手机,确认了一下日期,今天杨凯文会来,祁卫在等待阎东的电话,也在等一个缓和的机会。
阎东接到杨凯文电话的时候还在公司开会,他们要拿下一个重要广告点位,这几天没日没夜的修改提案,奔波应酬,坦白说他并不喜欢喝酒,但合作伙伴喜欢,他就得陪着。他让杨凯文先去酒店,挂了电话又拨通了祁卫的号码,那晚过后他们几天都没住在一块,隔着一堵墙,冷战。他知道祁卫生气,因为关心而生气,但能怎么办,总不至于辞职吧?那喝过的白的、红的不是白喝了?
“喂,杨凯文来了,你晚上来一起吃饭吗?”阎东语气很软,他希望祁卫给个肯定回答,希望他们的关系今晚有所缓和,至少可以让祁卫回房间睡觉,他一个人总是睡不好。
“嗯,一起吧,你几点下班,我去接你,一块过去。”祁卫看着自己早就放在桌上备着的药丸和保温杯说道,阎东又在那边回复了自己的下班时间,祁卫嗯嗯的应着,临挂电话的时候又被阎东撩乱了心情。阎东说,“别生气了,今晚一起睡,行吗?”
阎东的语气有些可怜,祁卫不睡在主卧就没办法时刻盯着空调,阎东有些小感冒,鼻音浓重,透过话筒传来了不少的委屈,祁卫想,怎么自己也在让阎东难受。
但和杨凯文的会面注定不会是和谐的,料是祁卫做了心里准备,也还是没办法全程保持微笑。
一见面杨凯文就热情地扑到阎东身上,搂着阎东的肩膀寒暄,他像是没看见祁卫一般,只同阎东说着话,又在听到阎东今天也还是不能喝酒,只能喝茶的时候,突然瞥向祁卫。“我就不明白了,这胃还养不好了?都多久了,天天犯病,不行就回沪市,专家多,好得快!”杨凯文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一边引着阎东跟他坐在一边,颇有点护食的样子让阎东想笑。
“你别来劲。”阎东说他一句,推开了杨凯文的手,走到对面和祁卫坐在一边,没去看杨凯文要火的表情,转过头跟祁卫说话,“我们上次来吃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挺好吃的,再点一份。”祁卫点点头,拿过菜单开始点菜,还特意照顾杨凯文的口味,多点了些清淡甜口的菜品。
等菜的间隙,杨凯文问起了阎东要帮忙牵线的事情,他极力无视对面两个人放在桌下拉拉扯扯的手,又忍不住破坏这俩人的和谐,妈的,狗男男,怎么就是他发小?喜欢男人就算了,非得喜欢这么一个一穷二白样貌长相都一般的!
“东,你问我那人,我问了问我爸,认识,关系也不错,说得上话。”杨凯文喝了一口茶说道。坦白讲,五年了,阎东还是和这男的好好的在一块,杨凯文一度觉得自己不该那么针对祁卫了,但每每去到阎家做客,或者听他父母说起阎家二老的近况,还是不忍心。他当然希望阎东能回到正常的生活,退一步说,就算阎东这辈子只喜欢男人,也有更好的对象让他选择,阎家家底丰厚,就算阎东是个gay,也有不少上流子弟追求,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沪市的关系还得找他说话。
“最好别惊动杨叔叔,你有人脉吗?花点钱吃个饭,我们自己解决。”阎东说。杨凯文一听这话突然邪火直窜,他没好气地回复,“我没有,要办就得通过我爸,不想通过我爸,就找你爸。人家那级别是你吃几顿饭就能解决的?阎东你也不是头一天才知道这个圈子,天不天真?”
阎东当然知道,他从小身边接触的就是这些人,权势、金钱、利益,一层巴结一层,一层压迫一层,他厌恶着又不可避免的接受着。
阎东没什么情绪,冲着祁卫指了指刚上的大虾,祁卫会意替他剥着虾壳。“我懂,但沪市我没什么能说得上话又不让我爸妈知道的人脉,办事比较麻烦,你要是也不方便,我就再看看别的关系。”
“别的关系?你还有什么关系?五年你不在沪市,早就变天了,你能有个破关系!”杨凯文突然激动,他打小就是一点就炸,阎东沉默着抬头看他,眼神中带着些冷意,但杨凯文没管这套,他越过自己多年的好友看着一旁剥虾的男人,只觉得这人是个彻底的废物,剥你妈的虾!亏是他还知道收敛,没把心里真正想的喊出来,只是又阴阳怪气开始挤兑祁卫。
“哎!东,我还真想到个人,就之前你刚出柜那会儿追你内男的,你知道人现在什么级别吗?你要是不想从爹字辈走,那你就找他,兴许啊人家还能念旧情帮你一帮,不过说句话的事,也省得你浪费精力。”
这话太过分,阎东没再惯着杨凯文,他抬头目光冰冷地看着他,杨凯文心思不坏,但总是针对祁卫,但在阎东这儿,别说杨凯文,就是当年他爸妈也别从嘴里说出祁卫一个不字。
“你够了,爱吃不吃,不爱吃滚。找你帮忙不是找你添乱的,帮不了我就自己想办法,别在这恶心人。孰轻孰重你自己明白。”阎东这话可是半分面子也没给杨凯文留下,杨凯文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正好服务员路过,泄愤般拉着服务员就叫了一瓶红酒,“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心疼你!”杨凯文被自己这不省心的发小堵得气不顺,嘟嘟囔囔地抱怨。
祁卫就像置身事外一般,淡定地剥开了虾,剔除虾肉放进了阎东的盘子里,然后搂着阎东的腰凑到他耳边说,“东东,我去个洗手间,你们先聊,好好说话,他也是为你好。”杨凯文再讨厌他祁卫,也是少有的还念着阎东的人,祁卫不想阎东失去这个朋友。
阎东觉得抱歉,杨凯文今儿着实过分,他伸手捏了捏祁卫的手掌,让出了位置,祁卫走去卫生间,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杨凯文的声音,“重色轻友就是你!你说你当年不跟着他,什么不好说,他跟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两个世界的人...
祁卫打开水龙头冲着指腹上的血,他刚才被龙虾戳伤,故意藏着没叫阎东注意到。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回忆起第一次见阎东的样子,觉得杨凯文说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也并没有错,只是他伸手把阎东拽了下来,让阎东原本触手可得的东西变得高不可攀,让阎东变得平凡又忙碌。
吃完饭,杨凯文非要拽着阎东去酒吧,阎东并不想去,他还指望今晚可以和祁卫和好,然后同床共枕,推脱了一会儿,杨凯文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跟阎东说,沪市高层的公子也会去这个局,阎东动摇了一瞬,回头用眼神询问祁卫的意见。
祁卫拉着他的手,替他捏了捏脖子,如果你不能助爱人平步青云,又怎么能阻止他向更高的地方飞。
“去吧,别喝酒,结束我来接你。”
阎东跟着杨凯文走了,祁卫一个人开着车回了家,这晚路上车辆出离的少,一贯车水马龙的街道显得有些黯然。一开始,祁卫并不会这样无助,他比阎东年长,进入社会更早,心思独立也先一步,他有不少社会经验可以和阎东分享,但很快祁卫拥有的资源就无法对阎东起到帮助。他们行业不同,阎东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打拼,行至第五年,光靠自己很多事已经力不从心,阎东需要借助更多的力量,这些权势祁卫没有,但阎家人有,杨凯文也有,甚至连那个不知所以的追求者也有。
凌晨两点的时候,祁卫给阎东去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人不知是谁,但大概是杨凯文,祁卫听见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让人怀疑现在的时刻,约摸半分钟后祁卫听见有人在起哄,“小阎王,你的判官来了啊!你不喝几杯?”
哦,原来关系就是原来是有权势的追求者。
大概过了两分钟,阎东发现自己手机不见了,过来发现杨凯文正拿着,他看了杨凯文一眼,就见杨凯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那个谁打电话给你,我帮你接了一下。”阎东狐疑地看看着他,但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幺蛾子,接过手机和祁卫说话。
“喂,老祁,我今晚可能回不去了,你先睡吧,去主卧睡,我回去就钻你被窝。”阎东好听起腻的声音响起,把祁卫从沉思中拉出来,他沉默着没说话,阎东以为他听不清,又贴着话筒小声地哄了祁卫几句。最后祁卫嗯地回应着,又嘱咐阎东,“小心身体,早点回来。”
祁卫想,或许他应该开车找到阎东在的位置把他带回来,但...但如果阎东不想回来,他也没有办法。早在最开始,阎东就是这段关系的开启者,阎东选择了祁卫,选择去爱祁卫而不是别人,选择和祁卫生活在一起,如果阎东不愿意,祁卫也留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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