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这样的无聊,但我也没有期待,连那个监视我的英国记者都比你有意思。”

我还在为她提到我而错愕,而她简单下评价的“无聊”却毫无疑问在折磨这个身体状况糟糕的元帅,她仿佛觉得他以后也没几年活,是一个没勇气提防她的,她就要站起来,以胜利者的姿势去开门,而我也站在了门口,但门把手只用力猛地往下拉了一下,而后迅速地回弹。

两指粗细的锁链在一点点的绷紧,在我面前的前元首终于难得露出惊惶来,我只来得及看她一眼,她就沿着粗糙的地板,铁质的椅子一路被拖拽到床上,而后她被迫与瓦尔特.冯.布劳希奇共枕,我记得他的眼睛都近乎失明,却仿佛依旧知道她在哪里似的,使他相当执着的一寸寸收紧锁链,如同执着一把刑具,把她漠不关心的灵魂从那具美丽且叫人生出恨意的肉身中勾出来,把她扯到床栏,铁架,最后紧紧地攥到手里,这个人太阳穴的血管都因为用力而跳动起来,空气中只有他混浊的喘息,此刻他把下颌埋入她的发丝中,几乎都在痛苦的喃喃,不知是说给我们还是说给她听。

“我不明白,我的元首,我们…仍然是朋友。”

他想把什么东西放在她的头发上,她在用力地挣扎,而他话音都未落下,她的手就已经扯动镣铐压在他的脖颈上,像是正在给他上绞刑,他的头颅压得越来越低,因为窒息而眼眶充血,她似乎是已经铁心想顺势杀死他,居然一个声音都没有发出,那条柔软的腿卡在他的双腿与栏杆之间,

仿佛被什么东西顶到了似的,使他与她以下流的姿势嵌入,使我都能看出她双腿那一点肉唇的形状,那颜色都是浅淡的,微微在内衣外翻出一点淡红的尖尖,伴随着她压制的力度,他腿间的东西似乎越顶越高,几乎都要隔着没什么阻碍的布料热哄哄的进入她的身体【网址:???.????.???】。

我不可能对这明晃晃的暴力行为视而不见,也不能坐视她去把纽伦堡上的重要证人给弄死,只能上前把前元首和他分开,此时我也生出点懊悔,他的名声在这些将领中已经相当好,而她想必是耿耿于怀于他在法庭说她是劫数,而正当我抓着她的锁链,试图将她往后拉时,她脸上才流露出那种讽刺般的嘲讽,而后她轻轻的对着他失明的眼睛报复意味的吐了口气。

“可怜虫。”

我此刻惊讶的发现他此时如同智穷力尽,仿佛他还是那个在前元首那个提着公文包,被她甩钢笔都未曾置一词的优柔寡断样,但瓦尔特.冯.布劳希奇突然往前猛地探身,随着他胸膛一起起伏的,还在突突跳动的器官一下卡进她的双腿间,而她被我捉着双臂,此时挣扎不能,那一片暗色的濡湿就已经顺着她和他紧紧贴着的部位蔓延到了她的腿根。

她的神色可以说是相当的精彩,像是被什么腌臜的东西碰到了身体,而我有些尴尬的抓紧她的双手,如果不去抓着,我都有些担心,她会不会直接给他一个耳光,而此刻她踩到了我的脚背,但她的神情,却仿佛是在顺着他的骨头踩下去,而后她卡在我手掌间的手,仍旧在难以忍受般的发抖。

如今再把她和瓦尔特.冯.布劳希奇关在一起似乎只会引发矛盾,这实在叫我有些奇怪,因为他的妻子在给他的营地包裹中总是隐晦提到“元首对我们有很深的恩情”,而这次甚至给她送了一只精巧的蝴蝶夹子,当然是通过冯.布劳希奇的手,那个包裹被他拆开的时候,他出神的盯着好一会儿,而后叫他攥在【网址:??????.????????.??????】了掌心,仿佛握住了使他和她关系在战后重归于好的关键。

刚刚戴在她头发上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我这时才注意到我踩到了一件东西,此时正在地上闪闪发亮,当我捡起来时,它已经落满了灰尘,因为过于大的挣扎动作,使得做工考究的表面都生出破碎般的裂痕,仿佛已经被活生生的掐掉与搅碎翅膀,而后她把那只蝴蝶夹子从我摊开的掌心拿过去,丢到了他的身上。

“懦夫,你从战前与战后没什么两样。”

我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几乎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她仍潜意识的认为他还是这般的怯懦,瓦尔特.冯.布劳希奇能对她做什么呢?连密谋都不敢参加,没有足够的魄力,而他此时捉着那个蝴蝶夹子,在黑暗中,因为看不清神情,眼周深陷下,露出仿佛骷髅般漆黑深邃的眼窝。

他在看她。

不知怎的,这让我有些不安来,此时再把她和他留在这里是不可能了,于是我只能把她重新带回到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的房间,在我敲了敲房门后,她就已经挤进门内,此刻她头发散乱,手肘与脚踝也因为撞在毛糙的东西上而青紫破皮,我注意到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坐在桌前,似乎是在写信,我想是因为他的儿子患上喉癌后被送往教会医院,他想申请假释,尽管他本人健康状态不佳,但他也极少向营地委员会提出要求。

而在他注意到前元首进来之后,他就已经迅速地把信收到了抽屉里,只有烁亮的四壁倒影出他脸上似乎不变的神情,而她则形貌狼狈,此时两腿战战,而她的大腿内侧到小腿甚至还有一道似乎是喷溅上去的白色结块,这使我尴尬的转移开视线,不知道怎么去提醒她,而她浑然不觉,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似乎也并不关心她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此时他那张简易的桌上还压着一包香烟,香烟的品质并不怎么好,他的手出于习惯放在上面,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我退了出去,有些忍不住去猜想前元首会和他说什么,据我所知,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是这群被俘德军官兵中名望最高的,在纽伦堡开庭前他都被寄托于维护普鲁士军官团的荣耀,在营地里,他都还是有着特别的权威,首先他接受过正派的传统与精神,其次他的道德标准也能直接或者间接的影响到他的下属,我相信他一定能有效地处理某些行为不端,而现在她靠在那张暗淡的床垫上,因为皮肤过白,又是由于淤青难消,反而显出那些痕迹的刺目,在片刻的安静之后,我听到她终于开口了,首要的,不是别的,她要求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对她重新宣誓。

她究竟意欲何为?我有些不解,但应该不怀好意,曾经对德国与德国人民的誓言,被她换成无条件服从她自己且要求他们献出生命,换言之,只要她不死,这誓言就依旧有效,显然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听到了她这个要求,一时之间,我发觉到他好像非常非常的累,好像一瞬间某种责任与命运又再一次压在他的脊背上,而尤其在这个时刻,他手掌上的筋脉在无力的微微的颤抖,他没有说话,突然间站起身来面向她。

在幽暗的房间内,她仿佛对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的境遇视而不见,而落在她身上的影子是那么的病痛且钝感,灰暗地几乎要朝她倾身下来,而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仰着头,那些垂覆在她双腮上的发丝,包裹着这张可恶且色浓的脸,它们碰到了他的指头,使他手上的青筋下意识的弹动了一下,曾经在百年厅前由他带头说出来的誓言仿佛如丝线般的缠缚他,我意识到与其说誓言是被她所用,但使之生效者永远是他们…仿佛作茧自缚。

前元首满意了,我听见她要求他想起军官荣誉守则,她曾利用过这个使冯.弗里奇,勃洛姆堡等人相继被除名从而引发陆军的重重危机,但她这次的要求很简单,她想让瓦尔特.冯.布劳希奇受到处置,而不论是英国人或者美国人都是不会听她这个要求的,因为他们把她和他放在一起就是为了看一场好戏,而她是不会叫他们满意,而她也相当清楚的知道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曾经向营地抗议,但她不清楚的是,那次抗议并没有成功帝国劳役团的人员也没有被转移去另一个营地。

她依旧要利用他的体面,我并不理解,而被她口口声声说要处置的瓦尔特.冯.布劳希奇,如果不是她要去勒死他…现在她没有权力去剥夺他的军阶与军装,因【WYCDJ】为盟军暂时没收了,而她也无法开除他的军籍,更没有办法让他被转移,我看见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一动不动的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儿,这就是他在她面前的回应,仿佛已经麻木,也没有反驳,过去他曾愤怒地指责她为什么要进行粗俗的诽谤,但至少现在他已经知道,曾经弗里奇-勃洛姆堡危机正是被她所利用,而在战后她又要去排除属于他们中一分子的瓦尔特.冯.布劳希奇。

他能对她做什么?

我听见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这般喃喃,他脸上突然涌现出浓浓的憔悴与疲惫,在见到曾经与自己共事的同僚的糟糕身体状况无疑让他似乎也有了几分物类其伤,在那一刻,他已经相信前元首说了谎,而听到录音里那句“可怜虫”后,他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的脸埋入粗砺的掌心,明显她对一个元帅这样的评判与侮辱是很过分的,我此时悄悄掀开百叶窗往外看了眼,隐隐绰绰的光照在她的脸上,此时她侧着脸站在门外,只是被几个英国兵【网址:??????.????????.??????】注视,因为并不顾忌被别人这么盯着,她脸上的神情也并不惊惶。

终于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扶着座椅站了起来,而他此时心力交瘁,在我为他开门后,因为顾忌我在场,前元首并没有开口说话,她脚踝上的镣铐拖在地板上,跟着他亦步亦趋的回到他的房间,而不知道哪里的风,吹到了她的脖颈边,叫她感觉寒冷般的颤抖了一下。

在门关上之前,前元首歪着头状似随意地看了我一眼,那些头发散在她的双肩,随着她一抖,就盖在了她白的侧脸,在掩上门之后,我站在门前屏息呼吸着了魔的往里面窥视,我不知道我希望看到或者听到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记录不是么?而我看见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坐在床前,他面色沉沉,连眼睑都垂下来,似乎有着说不出口的痛苦与惶惑,放在膝盖上的手也顿在那里,而他身边的前元首,好像并不想放过他,或者说她就是为了折磨他,此时问他结果怎么样。

我已经没用了。

仿佛不想为难,也不想再牵扯,他以自己的名义拒绝了她,说出这话的是一个已经步入暮年的老人,而不是那个本可以在诺曼底击退盟军入侵的冯.伦德施泰特元帅,而他身体的另一侧,仿佛是被她紧紧地贴着,如同慢慢沿着他垂下来的手臂绞缠上一株雪白的枝蔓,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在看着前元首,他在一瞬间好像生出点迷惑与无力,又好像十分的不解,如同身处其中却没有一丝空隙叫他可以去呼吸。

为什么总是他?他已经老了,曾经唯一想做的就是在这个位置上保持荣耀,与她与政治也要消极的避免去挂钩,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此时笔直笔直的,而她似乎也在好奇他此时少有的恍惚,此时疑问似的靠近,那张美丽的,生着一双蛊惑他人的蓝眼睛的脸,一直以来她都在辜负别人。

她吻了他。

那是一个浅浅的吻,我看着他的眼睛睁大了,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僵硬着,脸上的线条在往下沉,仿佛有什么东西再次压上他疲惫至极的神经,他的理智在摇摇欲坠,而一旦阖上眼仿佛连他在营地外的妻子与儿子都会被驱出脑海,他徒劳地被她舔了舔嘴唇,而我望着前元首,她的腿交叠着,在单薄的月光下,仿若一尾搁浅在岸上的鱼。

营地里不时有巡逻的脚步声。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似乎一下让他颤抖地清醒,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猛然间站起来,他的力度差点把她掀翻,那神情可以说得上是十分无措,他的手这次紧紧地握着,好像再也无法忍受了,而后突然间他冲到门口,我则有些尴尬地与他对视了一眼,而后望了望里面,被他推开的前元首似乎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而后他说他用颤抖的声音说自己想出去吸口烟,我还能做什么只能侧身为这个老元帅让开位置,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现在仿佛濒临崩溃。

我不由得重新打量她,不知怎的,此时把前元首再关到这里是多么的不合时宜,而她似乎也有些不清醒,任由深发散落在眼前,她不理解自己刚刚所做的,此时仿佛畏寒畏光般的缩在床脚,但又能怎么样,记录还得继续,我松开系在床柱上的锁链,想起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来,也许我这样做多半是要被评价没有人情味,但对她,任何同情似乎都是多余的。

那种脆弱在前元首脸上转瞬即逝,在长达数分钟的沉默里,她脸上的神情从脆弱就到了忿忿不平,当我把她带到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房间时,她听到熟悉的“请进”时,她又倒退了几步,不知怎的,似乎是有些怵他,她和他曾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毕竟她自己亲口承认,这个人很聪明,但她不相信他。

感受到声音的冯.曼施坦因抬起眼来,他刚刚好像看累了,此时手指揉了揉眉心,又眯着眼睛打量了她片刻,纯粹是视力不佳的打量,也不含任何情感,当我把锁链系在床头时,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把一封信件交给我,无疑这是给他妻子的,他是在这个营地里最有可能被遣返的,我听说他有一个很好的律师团队,有一个甚至是工党成员,这已经足够处理他在法庭上因为不认罪态度而可能引发的延长刑期,虽然战后两年,他们仍然是战俘,但似乎他私下认为,他不应该受到任何审判。

我接过信件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再次见到埃里希.冯.曼施坦因之前,有没有想起曾经向对方承诺要在大规模攻势发动后,给予他不受干扰的指挥权,显然那时已经再没有发动大规模攻势的可能,而她已经把他和他们的心血毁于一旦,而她此时站在门口,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并没有任何阻止她移动的意图,在我转身为他和她关上门后,我才听到脚步声来到了门口,他似乎拨动了一下门锁。

他的思维要比行动快上不少,此时似乎是在熟悉必要的程序,现在哪怕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持有纳粹立场也不会叫我吃惊了,毕竟他也承认了要对布尔什维克犹太人要采取严厉措施,更别说他以相当野蛮的方式攻克的那些堡垒与要塞,也许他和她之间的谈话并不在于那些罪行,毕竟老生常谈,我更希望得到的是内幕消息,曾经在地图桌上因为剑拔弩张氛围而对峙的统帅与战略家,一个依靠权力,一个则依靠能力,也许再次见面,她会指责冯.曼施坦因没有对德国的纯军事命运负起责任来,正如之前她对他们所做的那样,似乎在战后,她也依旧把自己当成当权者,而这个营地,似乎被她当做了岛屿花园酒店。

其实记录她和他们之间快速且粗暴的对话对我来说也并不困难【网址:??????.????????.??????】,我也没必要守在门外,而这几天的经历已经让我实在困顿不堪了,环视一圈后,我决定去营地的操场透透气,毕竟现在也不用担心德国人的夜间轰炸了,目之所及,最远能望见卡迪夫市政厅,那些洁白的圆顶建筑被维护得相当好,鉴于越来越多的市民愿意捐款维护这些公共设施。

我从烟盒中取出烟来,只吸了一口,之前关押德国与意大利人的地方甚至还能看到海,这么想着仿佛还能听到涛声拍打岩石的声响,此时我才惊觉并没有做梦,我的确听到了一些声响,只是那声响却如同遵循某种固定轨迹的浪潮,只能模模糊糊听到一点,随即被埋没阔叶沙沙的摩擦声中。

什么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大概是恰好处于交接的时间段,没有人站在操场上,连泛光灯都熄灭了一大半,我也只能借着月色去看,此时注意到离我不远的地方还站着一人,黑影一般的,此时仿佛震惊到了极点,如同一座已经风化的石碑,烟已经烧到了他的手上,而他浑然不觉。

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在看什么?我不由警惕起来,德国人在营地内确实有一定的自由,但如果他们滥用这类权力…我不禁想起我的工作来,显然记录这个会相当的有意义,我也抬着头,往他凝视的方向看去。

栏杆的缝隙间,露出一张侧脸,我已经看多了前元首那些得意或者含恨的神情,或者为了逃避惩罚要求他们替她承担与受过的那种可恶,但我没有预料到她脸上会流露出呆呆地仿佛延迟似的空白,她的脊背拼命的往前弓着,双手趴在地面,锁链不知道缠到了哪里,让她好像很怕从阳台上坠下来。

她是在被按在栏杆上哀求么?

“你不听…我就不说了”

前元首歪着脸,好像拼命朝她背后的人商量,原来她也是会求饶的,那些散乱的发丝被拢在脊背上,露出一线莹白的轮廓,埃里希.冯.曼施坦因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会儿,他仿佛被她的话所打动,他的手也不再紧扣着她的腰肢,接着他抽出手来,这让她好像觉得自己又安全了,此时想要去站起,但那只手在分开她的腿,使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内衣被拖拽着解了一半,此时挂在她的腿弯上,她想努力伸手勾着去拽,但又害怕似的不停地往下看。

只是她看不见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也看不见我,唯一能维持平衡的,也只有她腿上的链子,这让她的脚尖都畏惧似的崩直了,此时低着【网址:??????.????????.??????】头仿佛想从栏杆上爬开,而后有什么东西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让她的小腹都好像在发抖。

“说吧,大声说。”

她想再后退一点时,就只能把自己一寸寸的按在冯.曼施坦因身上,而她的臀肉分得这样开,顺着雪白的股沟微微滑下一点清液,根本不肯被人插到肚子里,但被按在栏杆上的姿势,使她只能被固定在半空中,顺着她脸颊披散下来的发丝,可怜的晃荡起来,她含了一缕,那双蓝眼睛都因为惊惧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