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那边,我也跟他和羊先生说过,让他们务必保护你周全。四叔家的景润和景溪,你跟他们来往是无所谓,不过二叔家的景荣,你最好不要跟他过于接近。景荣的岳丈,在安达之中是最不服我的,我担心他受到岳丈影响。” ?29776479⑶2
李景荣的岳丈就是曾在会议上出言不逊的曲发。不过李景肃觉得没必要告诉司徒曳这么详细的内情。
司徒曳“哦”了一声:“我也没打算跟你的堂弟来往……”
来往多了,会被当成“嫂子”。虽说是玩笑,他也不愿被人误会。
李景肃想了想,实在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叮嘱,但又不能全都说给他听。有些事情很复杂,解释不清;有些事情只是他的担心,并不一定成真。其实他很想把他带在身边,带着他一起去巡视。但那么做的话,他的立场和身份难免会再度遭到质疑,引起诸如曲发之流的攻讦。
“那就……”
见无话可说,他开口想让人走,司徒曳却打断了他:“你明天就走吗?”
“嗯……早点去、早点回。”
“那……我今晚去你房里……可以么……”
李景肃以为自己听错了。司徒曳低着头,小声补了一句:“别在我房里,我怕方淮听见……”
“……你要是想感谢我找回方淮,就不用了……”
司徒曳红着脸跺脚:“我就不能是为我自己么!?我、我就不能、不能是想、想跟你……”
李景肃用嘴封住了他磕磕绊绊的辩解。
“你想跟我,不用等到晚上,在这就行。”
司徒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李景肃放倒在书案上吻得七荤八素,脑子里仅剩的理智是“怎可白日宣淫……”
然而事情由不得他。他那点力气根本不够反抗,尽管他心里清楚若自己真的不愿意,李景肃是不会强迫他的。
外衣和里衣都被解开,阳物被把玩揉搓,略带薄茧的大手富于技巧的刺激很快就让秀气的性器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可怜兮兮地等待抚慰。李景肃故技重施,将他整个含在嘴里,连囊袋都悉心照顾。他被吸得难以自制,扭动腰身呻吟不断,似是想逃又似是想要更多。
“啊啊……嗯啊……你别、别再咽下去了……啊啊啊……”
但李景肃没有理会他的要求,依然执拗地让他射在自己口中。从他身下抬起头时,他清楚地看到他唇边残留着一丝白色的浊液,这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他大张着腿缓了片刻,李景肃却合上了他的衣襟,扶他坐了起来。他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不做了吗?”
“嗯……我担心要是进到你里面、做到最后一步,你可能受不了,还是算了。刚才你觉得舒服么?”
他点点头:“可是你还没纾解呢……”
李景肃苦笑:“我要彻底纾解,你就走不出这间屋子了。你想今晚睡在书房?”
他吻了下他的额角:“留到晚上吧。”
他迟疑片刻,在李景肃再次打算扶他起身时,忽然一把拽住对方的衣襟,借着一跃而起的冲劲将他压倒在地。书案被压翻了,一角撞在他腰上,疼得他当时就软了下去。
“司徒!”李景肃赶紧坐起来,“撞到腰了吗?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没事……没事……”他皱着眉直起身子,跪坐在李景肃腿上,按住了他:“你别动,就这样。让我……让我试试……”
李景肃刚想问他要试什么,腰间一松、身下一凉,衣带和裤子都被扒开了。司徒曳给他脱衣服的动作不像是在欢好,倒像是准备扒皮杀猪。这孩子不懂情趣,到现在也没什么长进。
藏在裤子底下李景肃的阳物,其实早已蓄势待发,硬得发疼。司徒曳拨云见日般找到这根器物,双手捧着粗壮灼热的肉柱,略略犹豫,还是下决心张开嘴含了进去。
太大了。
他是知道李景肃的尺寸的,也有心理准备,但对他的小嘴来说还是负担太重。他狠狠心拼命张大嘴,嘴角被撑得发疼,肉头顶到喉咙口,还是没能连根没入,顶得他不住干呕。倒是李景肃心疼了,不停地叫他别勉强,还试图挪动身体撤出去。他抓着他的腰不肯放。
“司徒,你干什么呀?别这么折腾自己,我不用你这样……”
他执拗地坚持,笨拙地动了起来,学着李景肃给自己做那样,尝试用舌头去舔弄柱身上的血管和神经,用舌尖逗弄肉头上的裂缝和小口,还不忘用手去抚慰无法被口舌照顾的囊袋。李景肃很快被他舔得兴起,呼吸变得粗重,发出舒畅的叹息。
他像是受到了鼓励,愈发卖力起来,模拟着插入的节奏吞吐口中巨物。他做得还不够熟练,牙齿不时会磕碰到,揉搓囊袋的手也毫无技巧可言。他在这方面所有的经验都来自被强迫,他从未学到该如何取悦伴侣。
好在,李景肃本身对他的欲望足以弥补任何经验上的不足。单单只是想到心仪之人伏在身下侍弄自己的性器,竭尽全力想要满足自己,便足以让李景肃爆发。他强忍着没把自己的节奏加上,却还是撑不了多久便在并不高明的技巧下缴械投降。少年倔强地不许他离开,将他的精华全数留在口中。
抬起头时,司徒曳用手背擦着嘴,满脸羞涩:“我总算知道你的味道了……”
李景肃瞬间红了眼眶。
不要以为会这样甜下去哦~反派刘辉还在憋着~
第0060章 六十、各怀心事
昱朝前京兆伊方淮自幼的人生理想,就是成为一个忠君报国、爱民护民的好官,留名青史。出身寒门的他能够在重视门第出身的昱朝出仕,以不足而立的年纪得以官居京兆伊,天分、努力、机缘,缺一不可。因而他格外感激司徒曳父子。任命他为京兆伊的是元宁帝,对他推心置腹信任倚重的是永嘉帝。
然而永嘉事变让他所有的理想抱负一朝化为了泡影。凶猛的北茹骑兵冲破城门杀进外城时,在城墙上指挥防守的方淮不顾武艺粗糙,拔出佩剑带着筋疲力尽的残兵冲向敌人,只求以死报国。
但他没有死。他被北茹军的前锋将军穆陵生擒。武力占据压倒性优势的穆陵甚至没伤他分毫。
他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此完结,以奴隶的身份在荒僻偏远的塞北草原为人奴役,客死异乡。怎么也没想到一年之后,又被当初俘虏自己的人亲手赎回,带回到他的旧主面前。
只是他发现与一年前相比,许多事情似乎已经截然不同。
一年前朔阳城破,年少的皇帝成为北茹大将军的俘虏,在回军路上受尽折辱,甚至有传言他被大将军李景肃凌辱侵犯、据为己有。随后皇帝自杀未遂的说法更是让俘虏们惊惶到极点,生怕皇帝如果伤重不治,暴戾的北茹将军会迁怒他们这些俘虏。没几个人是真心为少年皇帝的悲惨命运感到惋惜,方淮显然是这少数几个人之一。
好在小皇帝活了下来,但从此郁郁寡欢,也很少出现在俘虏们面前。或许是没脸见人吧,有人说。那个这样说的人是燕王司徒玮。
然而到了北茹都城平栾,却是燕王的行径最令人不齿。投降也就算了,出仕也无可厚非,他竟堂而皇之地做了北茹王弟的情人,令方淮忍不住怀疑,先前燕王对小皇帝的种种诋毁,真实目的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丑行。
他在阴暗肮脏的牢狱中挨了半年,受尽磨难,又被当做奴隶两次贩卖。后一个主家对他还好些,前一个因为嫌弃他脾气不好又没什么干活的力气,差点将他打死。他后背上都是鞭痕留下的旧伤,司徒曳看到之后心疼得落泪。他看着小皇帝的眼泪,觉得此生虽死无憾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皇上和那个当初攻破朔阳城的北茹将军之间,似乎多了些莫名的东西。
他跟着穆陵来到这里,司徒曳并没有过多地向他解释自己为什么住在李景肃家。对于这一年来的经历,小皇帝一笔带过了,程艾也三缄其口。他不太清楚这两个人经历了什么,但很明显,他们目前处在柱国大将军李景肃的保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