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了?”他皱眉问道。
宫女回答:“皇上方才吐了一阵子。”
李景肃顿时心急,赶忙冲进寝殿。却见司徒曳恹恹地靠坐在卧榻上,眼圈泛红,眼里噙着泪花。程艾正在给他顺气。
“怎么了,曳儿?怎么吐了?”
司徒曳看见他进来,眼波流转,哑着嗓子虚弱地抱怨:“吐不出来……”
李景肃不解:“什么东西吐不出来?”
却见少年的脸色更白了些,眼泪滚滚而下,满脸幽怨地瞪着他。他这才恍然大悟。
“你是说……刚才……那个?”
司徒曳咬着嘴唇愤愤说了句“混蛋”,李景肃却觉得至少有一半是在骂自己。
他低声吩咐程艾出去。御医离去时贴心地关好了殿门,原本守在殿外的侍卫也识相地站到远处。虽说旭日东升,关门闭窗,倒也能将凡尘琐事暂且关在门外。
李景肃小心翼翼坐到司徒曳身侧,将人整个搂在怀里,低声哄着:“别哭了。没什么的,吐不出来就算了。你就当……不小心吃了脏东西?”
“混蛋。混蛋。”
司徒曳再也绷不住了,双手握拳用力捶打他。李景肃默默任他发泄,反正少年再怎么用力,始终也狠不下心,打在身上不疼不痒。
心里却疼得要命。
“对不起,曳儿,对不起……”
“混蛋!混蛋!别以为你替我报了仇,我就能原谅你!我说的话,你从来不当一回事!”
李景肃一边安抚一边哄:“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别打了。你手心不是还有伤吗?别打疼了你手……”
“混蛋!”
司徒曳最后重重打了两拳,才让李景肃觉得有点疼了。少年随即软了身子,整个趴在他怀里,哭得一颤一颤的。
“对不起,又让你受委屈了……”
司徒曳哽咽一阵,小声问:“那你……觉得身体怎么样?肩上的旧伤,还有胸前的伤口,都不疼了吧?”
“不疼了!都好了!我现在觉得身子比受伤之前健壮得多,像是脱胎换骨一样!”
司徒曳扬起视线瞥了他一眼:“真的?没骗我?”
“没骗你!真没骗你!再不会骗你了!”
少年撇撇嘴,又问:“可是他并没有治疗你,你是怎么醒的?你又是怎么……怎么知道……”
李景肃便将自己在幻境中与白狼相见的事说了一遍,顺便也将之前自裁谢罪时被白狼训斥的经过也如实相告。司徒曳听完,惊讶不已。
“我从前也见过!从前,我在行军途中自戕的那一次,见过白狼照料白鹿、白鹿化作麒麟的景象……这件事,我告诉过怀兴!”
他凝视着李景肃:“白狼……白麒……冥冥之中,你我的相遇,的确是天意使然……?”
“可也是你我的选择。”李景肃低声而坚定地说,“是你选择了我,曳儿。谢谢你。”
司徒曳在男人的瞳孔中看到小小的自己,破涕微笑:“你刚才在看的时候,怕不怕我受不了,真的不要你了?”
李景肃摇头:“看你被人那样欺负,我宁可你不要救我。”
“那你生气吗?我不肯舍命救你。换了是你,也许你的选择会跟我不一样……”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能为你而死,是我心中夙愿。可若换了是你,我确实愿意舍命救你。”李景肃坦然说,“只是很遗憾,要是没法保护你,也许只会让你更痛苦……”
司徒曳重又扑进他怀里,含着泪带着笑;“我就知道!你这傻子……傻子……你竟然想留下我一个人……留下我一个人……”
说着便又流下泪来。无尽的后怕涌上心头,他拥着怀里火热健壮的身躯,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庆幸之中。
李景肃的大手抚摸着他的脊背,叹息道:“再也不会了。我再不会留下你一个人。今生今世,李景肃绝不会再留你独活世间!”
司徒曳窝在他怀里,闷闷地说了声“好”。
李景肃的目光重又落在司徒曳背上,总觉得少年的身子比自己病倒之前又瘦弱一圈,单薄的里衣使得脊骨的形状看起来格外分明,看得他心疼不已。
“这才几天,又瘦了。你这身子单薄得跟纸一样,那麒麟怎么也不知道帮你滋补一下?”
他搂紧了男人的腰,撒娇地说:“那就罚你以后你把我养胖一点!你不听我的命令,自作主张,欺君罔上,这多么条重罪,罚你养我一辈子是不是太轻了?”
“嗯,一辈子的确不够,你说是不是?”
司徒曳仰头看他,轻声道:“先把你这辈子的罪赎完吧!别以为这次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你可认罚?”
“认罚,当然认罚。”李景肃笑吟吟道,“你要怎么罚,我都认。”
贴着司徒曳耳边小声说:“刚才沐浴时,里面也稍许清洗过,方便你用。”
司徒曳涨红了脸,从他怀里直起身来,不放心地又问:“身子真的好了?没有哪里疼了?”
李景肃笑意更深:“我那根东西疼,想你想得疼!”
司徒曳脸更红,人也更局促,自认为凶狠地一眼瞪过来,在李景肃看来效果不啻于娇羞调情。
“试试就知道你好了没有。既然认罚,就任我摆布,我对你做什么都不许反抗!”
李景肃索性仰面躺倒:“任凭皇上处置!”
下一刻,性器便被握在手中。司徒曳冰凉的小手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握住火热的器官,让李景肃舒爽得全身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