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有李景肃在窘迫之余,看向司徒曳的目光中,藏着深深的怜惜。

也只有司徒曳自己知道,近乎失态的大笑声中,隐藏在自己眼角的湿润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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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嗯……不要……不要……啊……啊……”

灯火黯淡的营帐中,司徒曳跪趴在硬邦邦的卧榻上,被李景肃从后面进攻。仅靠手腕已经撑不住身体,两条腿也抖得厉害。他只能俯趴下来,用前臂勉强撑住,整个人被顶得快要埋进卧榻中了。这样一来屁股被迫翘得更高,愈加方便男人大开大合地进攻。

营中主帐虽说比其余帐篷宽敞些,终究也是狭小简陋的临时住所。何况这是穆陵的帐篷。更何况这帐篷和其余寝帐之间,相隔其实并不远。

司徒曳心里清清楚楚,军营之中并非欢爱场所,但他实在压抑不住。真要一声不吭,大概只能把嘴堵上,李景肃又舍不得。再说那充斥耳膜一刻不停的“啪啪”声响,外面听起来,说不定比他的叫声更清晰。

好在李景肃给他留了最后一丝颜面,宣布今夜军营不宵禁,清空了周围一圈帐篷,把人都赶到外围去了。

火热粗硬的性器有节奏地重复着抽插的动作,内里早已被磨得酥软,门户大开地任人予取予求。李景肃的每一次连根插入都碾在他体内最敏感处,让他欲仙欲死沉溺其中,只希望他能更快些、更深些、更用力些……

嘴上却在不断求饶。半是情趣,却也半是真心。

极致的性爱令他的身体不知餍足,却也让他害怕。曾经被调教逼迫超出身体承受的极限,最终丑态百出的屈辱过往,即便有一些是在他意识混乱时发生的、记忆不清,仍在他的心灵深处留下了伤痕和阴影。他害怕自己那不堪的一面会在意乱情迷时彻底暴露在李景肃面前,令他失望,也让自己难堪……

尤其是跪趴的姿势,彻底臣服在男人胯下,无法反抗也毫无尊严,他一向感到惧怕。因着他的抗拒,两人平常很少使用。李景肃也是今夜格外兴致高昂,才会在做到一半时把他翻成这个姿势。

“呜呜……景肃……不要……放过我……够了……放过我……”

他把脸深深埋在被褥间,半是欢愉半是痛苦地呜咽着。今晚李景肃的动作格外凶猛激烈,让他的身体爽到至极,心里却也害怕到了极点。

同样的姿势……

类似的军营……

被同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做着相同的事……

威胁……折磨……羞辱……凌虐……

仅仅两年之前的记忆他并没有全然释怀。思维一旦开了头,便会不受控制地跑偏。无论他怎么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害怕,心底的黑暗还是缓缓扩散开来,他无意识地摇着头哭泣不止……

突然间他被拉着腰抱了起来。火热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男人的大手温柔地轻抚颤抖的身体,轻轻捏着下颌让他转头。他泪眼模糊地看到李景肃满是心疼和自责的眼神。

“别怕,曳儿。别怕。是我。我不会伤害你。冷静下来,好好看着我。别怕。”

男人不住地安抚,轻吻他的脸颊,为他拭去泪痕。温暖的手掌抚摸着他背上的伤痕,沿着脊骨为他顺气、耐心地抚慰。他抽抽搭搭哭了好一阵,才终于止住眼泪平静下来。

“对不起,我太得意忘形,一时间竟然忘了你不喜欢从后面。别哭了好么?是我不好。别哭了。明天早上眼睛要肿的。”

李景肃低声安抚他,话语中掩饰不住都是愧疚自责。他深深吸了吸鼻子,下盘跟着收紧,才想起男人的性器还在自己体内。被他刚才的动作一夹,李景肃倒吸一口凉气。

“你等下我先出来……”

他慢了一拍没来得及阻止,李景肃仍旧硬挺的性器已经抽了出来,带出穴中混合着先前射进去的精液和肠道泌出的欲液,汩汩暖流让司徒曳羞耻难当。李景肃随即拿过早已备在一旁的布巾和水盆,竟是准备给他清洗的架势。

他赶忙抓住他的手,小声问:“怎么,不做了?”

李景肃笑着安抚他:“时辰不早了,我本也觉得差不多该结束了。”

“可、可你还硬着……”

他瞥了一眼李景肃胯间的巨物,上面还留有从他体内带出的液体,柱身莹亮水润。他知道李景肃还远远没有尽兴满足。

对一个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欢好到一半硬生生停下来更烦躁更难受的。李景肃却愿意为了他,连欲望都能忍回去。

他径直伸手握住昂扬的肉柱,纤纤素手准确捏住了顶端的小孔。李景肃浑身激灵,赶忙去拨他的手,他却攥紧了不肯放。

“可我还没有满足呢。我才不要就这么结束!”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李景肃扫兴,不想让他憋屈。可他不想这样说。要是这样说了,李景肃毫无疑问会拒绝。

他清晰地听见男人的呼吸加重了。李景肃沉默片刻,沉声道:“你别再挑逗我。你刚才都怕成那样了……”

“谁叫你今晚太生猛。”他红着脸小声嘀咕,“莫不是羊肉吃多了……”

“还不是你刚才在篝火边挑逗的?”李景肃没好气地说,“现在竟然还敢?”

“当然还敢!”他扬起脸来轻轻一笑,“经不住挑逗是你不行。要是你没反应,那不就是我不行了?”

李景肃顿时眸色一沉:“小家伙,学坏了!”

所以下一回还有半场肉~

有觉得曳儿坚强一点了么?

第00188章 一七〇、五旬花开(下)

现在什么时辰了?不知道……

外面很安静,人都去哪了?也不知道……

那些重要么……好像也不重要了……

身体好热、好舒服……舒服得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嗯……啊……啊……”

司徒曳柔弱无骨地被李景肃箍在怀里,紧贴着男人火热的胸膛,双腿被向两侧掰开到最大。李景肃从背后抱着他,狰狞粗壮的性器插在他泥泞不堪的后穴中,一刻不停地抽插顶弄,颠得他像在骑马,又像是浪中行船。他已经快要疯了。

这姿势进得深、插得狠,每次坐下去都有种要把男人的两个囊袋一并吞进去的错觉。狰狞的性器一口气捅进肠道最深,带着股想要把他凿穿的狠劲。男人的动作又快又狠,还格外持久。他觉得自己被这么插了能有半个时辰,插弄的速度和力道竟没有丝毫疲惫。

这样下去真的要纵欲而死了。过度的快感榨干了全部的体力,火热的情欲烧得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连脑子都像是被凿穿了、烧透了。混乱的求饶语无伦次,无序的呻吟支离破碎。简陋的营帐中回响着激烈的肉体撞击声和他黏糊糊的呻吟,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贴在耳边,低声唤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