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妈妈是糊涂虫。”飒飒见风使舵,嘻嘻哈哈嘲笑她。
谢菱句假装瞪大眼,弯曲手指在她身上四处攻击:“好啊,你个小叛徒,看我不咯吱你!”
听着小姑娘银铃笑声,终于打破了尴尬,她赧赧皱了皱鼻,不怪她条件反射,谁让盛彦昨晚就握着她的脚,劈成一字马,前后两根鸡巴没命地插,现在小腹和腰还酸着呢。
等等…
盛彦看着母女俩闹了一会儿,就见谢菱君的神色愈加凝滞,他也收起笑意,关切地抚摸白嫩的脸蛋,低声问:“怎么了?不舒服?”
谢菱君僵直的眼珠转了转,直视着盛彦,努了努嘴,飒飒还在她身上翻腾,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不太确定地小声开口:“我、我好像…怀孕了…”
一阵沉默,小姑娘的欢闹从幸福变成了惊慌,盛彦面上的淡定不复存在,赶忙把飒飒抱过来。
他也想到了昨晚不加节制地操弄,不止昨晚,前段时间的每一晚,几乎没有一个人干的时候,有时候甚至六个人一块儿。
冷气从脚底漫上全身,脑门儿甚至在降温的清晨冒出冷汗,他慌了神,反倒是谢菱君安抚他:“不过没事,我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就是腰酸,觉得累,估计前阵子这样可能就是有了。”
飒飒搂着盛彦的脖子,看着父母打哑谜,她正是好奇的时候:“有什么了?妈妈你不是舒服吗?” ? 小姑娘也被紧张气氛感染到,更何况爸爸的手抱得越来越用力,她觉得有些勒。
两个人听到小姑娘的语气,一改神情,转头对她笑,谢菱君摸了摸飒飒的头发,对她说:“妈妈没事,就是我们飒飒可能要有弟弟妹妹了。”
父女俩在她说完,不约而同往她肚子上看,看了许久,给谢菱君盯得发毛,飒飒才给出反应,动着腿从盛彦身上下地。
他们两个看着她,小姑娘踢踏着鞋往外跑,高亢的声音响彻这个别墅:“妈妈有弟弟妹妹了!”
屋内两人相视破功一笑,盛彦拉着谢菱君的手往外走,嘟囔着:“真是小糊涂虫。”
“她还小,说不清楚不是正常嘛。”
楼下的男人反应了几秒才明白女儿的意思,什么妈妈有弟弟妹妹了,那叫你有弟弟妹妹了!
呸!这是重点吗!
思索间,两道身影沿着楼梯走下,大厅里的人像行注目礼一样,目光灼灼望着女人。
仿佛她走得每一步都在悬崖边,每一步他们都提着心,纷纷暗骂自己:干嘛住在楼上啊!
丁季行迈上楼梯过来接她,谢菱君无语笑出来:“哎哟,用不着这样,只是有可能。” ? 她看了眼落在窗边的落地钟:“正好我们先去医院看看,等回来再吃东西。”
丁仲言问:“吃完再去吧?” ? 当初怀飒飒的时候他不在,所以不知道孕检最好空腹。
丁叔懿在飒飒喊完就给医院妇产科主任打了电话,他现如今在港城医院,孕检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他解释道:“最好是要空腹,准一点儿。”
等他给出准信儿,秦希珩已经往外跑,没一会儿就听见车子启动的声音,飒飒见缝插针往丁伯嘉身上蹿:“爸爸,我也去!”
丁伯嘉笑着:“肯定不能落下你。”
就这样,一行八个人浩浩荡荡往医院跑,这架势还以为是哪个堂口的扛把子怎么了呢。
这几年谢菱君保养的很茁实,所有她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真没他们想象的那么大惊小怪。
医生检查后,摸了摸,听了听,摘下听诊器,对着一屋子凝重的脸,嘴角轻轻上扬,给了所有人一剂强心针。
“有两个月了,放心吧,胎儿和孕妇的状况都很好,过段时间按时过来产检。”
众人提起来的那口气,刚要落下,医生看着双胞胎男人琢磨了一番又道:“但是,是不是双胎要等再大一点儿来看,现在条件有限,看不了那么清楚。”
医生惯会察颜观色,这几个人和孕妇关系很微妙,进来也没表现出谁才是父亲,所以她只按丁医生的身份去告知。
丁叔懿也微微一愣,但很快收起表情,点点头:“嗯,我知道,辛苦了。”
回去后,几个人还晕晕乎乎,看着一派悠然坐在餐桌前,细嚼慢咽的谢菱君,顿觉惊喜来得太突然。
“所以,这孩子是去伦敦的时候有的?” ? 谢菱君发出疑问。
……
时间回溯到两个月前。
在他们从京城离开后决定,等飒飒到三岁的时候,谢菱君就重新回伦敦继续学业。
好在当时回国回得急,谢菱君只申请了休学,所以现在再接上也方便。
等所有文件准备差不多后,恰逢飒飒生日,也不知怎么就计划好一齐去一趟伦敦。
待谢菱君回过神后,已经站在甲板上,看着四周汪洋的大海,她才觉得不真实。
原以为不会再踏上这条航线,却没想到这艘船带她回去的目的,竟是为她找到了相伴一生的家人,这种感觉很奇妙。
三年前回去时,站在甲板上的心情,已然模糊不清,大脑像是自动帮她将一切擦除,印刻下来的只有那年端午的傍晚,从惠莲房中见到丁伯嘉那刻开始。
咔哒一声,命运齿轮内的轴承,在卡顿中骤然转动起来,飞速地推着每个人挤进自己的生命里。
海风吹动女人的裙摆,她扶在栏杆上,对着海面发愣,秦希珩从后面抱住她:“想什么呢?”
“我在想,时间过得真快,感觉这一刻特别难以置信,我真没想到自己还能再站在这里,看着夕阳落下海平面。”
秦希珩跟着她一起,沿着海面上金色的波光望向远处天边的落日余晖,海风渐渐柔和下来,吹得两人微眯起眼睛。
谢菱君没听见他的回答,抬了下肩膀问:“你呢,你再想什么?” ? 问答就要你来我往才对啊。
男人叹了口气,蹭了蹭她微凉的脸颊,待重起了些温度后才感慨:“我在想啊,当时在伦敦就应该把你带走,这样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还用得着和他们争宠?” ? 语气中都是悔恨,对自己的悔不当初。
他的这点小心思,得到了女人一记娇媚的白眼,但秦希珩很知足,他侧目看着和丁季行耍赖胡闹的小姑娘,这样的平静日子,是他前面将近三十年不敢奢望的,而如今,他也过上有妻有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