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1)

原来是梦,只是梦而已。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想到沈青越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恐惧到浑身发颤,已经下意识拒绝再回忆起这个名字。

万呈安身上酸疼得厉害,但烧已经完全退了,只是力气还没恢复过来,手脚都有些发软,他强撑着半坐起来,想下床去喝点水,但脚刚沾地,就意识到哪里不太对。

眼前的桌椅摆设,和之前房内的完全不一样,再仔细打量,也不像是他旧宅里的物件,心里忽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为何,为何他觉得这场景相当熟悉呢?

他一瘸一拐地往桌边走去,环视了一圈四周,忽然瞧见柜子上那件撕破的亵衣,以及沾血的亵裤,寒意一瞬间从脊背爬上了后颈,那段噩梦般的经历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令万呈安惊恐到脚下发软。

不可能,他怎么会回到这里来,明明已经逃出去了。

万呈安记得非常清楚,在醒来之前,他还在旧宅的后院里,怎么会,怎么会回到这里来,是做梦吗,难道他的梦还没有醒?

心脏在胸口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使劲地在自己的手心,想要确认现在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但很遗憾的是,手心的刺痛告诉他,目前他所看到的景象,全部都是现实。

他的呼吸声一下子变得很急促,喉咙涩哑得说不出话来,不安的情绪瞬间升到了顶点,脚下跌跌撞撞地往门口那里跑去。

房门被锁的死死地,根本就推不开,看样子是吸取了他上次逃跑的经验,将门锁重新加固了。

尝试数次无果后,他又将希望放在了窗户上,正准备过去,却发现这上面也上了锁,甚至比之前沈青越做的还要牢固。

这一瞬间,万呈安浑身发冷,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

慢慢往后退的时候,他在脑子里不断地想,为什么会回到这里来,是谁送他过来的,苏黎,慕宸,还是沈青越?

联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及他记忆里沈青越的性子,万呈安心里很快就有了答案。

他被沈青越抛弃了。

因为没法接受昨晚发生的一切,所以,沈青越亲手将他送回了他最害怕的人手里。

万呈安胸膛起伏不断,额角的冷汗又流了下来,他捂住嘴,想着,为什么会觉得这么恶心?

他已经不想再纠结沈青越这三个字了,光是想一下就要干呕出来,而下一秒,万呈安确实胃里翻涌得厉害,忍不住俯下身呕了几声,但却什么都没吐出来,连酸水都没有。

万呈安缓了好久,才从这状态中脱离出来,他站直身子,仍觉得胃里不大舒服,一瘸一拐地往床边走去,想要暂时休息一会儿。

只有睡着的时候,他才能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情。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从决定休息到后面的两日里,钟玉都没有来见过他,不知道是真的没空,还是打算像豢养金丝雀一样,把他放进鸟笼之后就不管了。

这期间,只有下人敲门送吃的来,趁他睡着的时候进来打扫,时间把握得很恰当,每次醒来之时,房内都干干净净的,锁也重新上好了。

一开始,万呈安还担心过钟玉会不会忽然间闯进来,晚上怎么也睡不着,但到后面,发现钟玉好像根本没有要来的意思后,他渐渐放下了心,第二日就睡得很香了,想着,或许这家伙就是单纯为了报复他才把他关在这里,不会再做出那天晚上的事情来。

对比一下在旧宅的日子,最起码身体上不用再受苦楚了。

第三日到来之时,万呈安已经放松了警惕,肯将外衣脱掉再睡下了,他没有药膏可以抹在伤处,只能用下人送进来的水略微清洗一下,而后换上新的亵裤,减少摩擦,想让其尽快好起来。

吃过晚饭后,他躺在床上,将那枚从醒来时就挂在腰间的玉佩取下来,放在手心摩挲了几下,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响起了开锁的声音,万呈安没回头,以为只是下人过来收拾碗筷,所以并没在意那边的动静。

门被推开的时候,一股冷风从外边吹了进来,万呈安虽盖着被子,但裸露在外的皮肤仍能感觉到丝丝冷意,他将玉佩收在枕头底下,裹紧被子,正准备喊人关门时,却听见脚步声已来到他的床边。

“怎么样,万呈安,这两日过得还舒服么?”

熟悉而戏谑地声音响起时,万呈安心跳骤停,僵硬地转过头,第一眼,就看见了来人眉间的那点红痣。

此刻,钟玉正站在他的床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第45章 怒意渐起(检查身体,掌掴雌穴,逼问奸夫)

显然,初夜那晚,钟玉给万呈安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不过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寒毛直竖,下意识就开始往后退去,打心底不想再看见钟玉这个人。

新婚初始,还未来得及了解钟玉是何为人,万呈安就直接逃去了江南,回京后,还没弄清楚局势,就忽然间被抓到了这里,让人奸透了身子,补上了迟到的洞房花烛夜。

算下来,从认识到现在,他和钟玉不过才相处了两晚,第一夜时,万呈安对其印象还不错,只记得钟玉生得一副好容貌,性子也安静,料想他不会轻易和爹告状,所以才敢在次日马不停蹄地奔去江南。

谁曾想再见面之时,钟玉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被抓回来的那一夜,万呈安才发现钟玉的脾性与容貌完全相反,不仅行径上对他分外粗暴,还会在强奸的过程中多次讽刺羞辱于他,简直和畜生没什么两样。

最初,万呈安以为他答应这场婚事不过是为了攀附权贵,所以被抓回来时才会那般口不择言,没承想会因此激怒对方,导致事情开始朝愈发恶劣的情况发展下去,最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若将后院那三人与钟玉比较起来,万呈安可能还是倾向前者更多一些,毕竟后院里的人相处的时日久,多少还能有点商量的余地,但钟玉这边,总见面次数还不到三次,就被他拖到地上强暴了,别说商量了,万呈安甚至不知道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所以才会在病刚刚好的时候就想尽办法逃跑,不愿意再和他对上面。

谁知道,好不容易从这逃出来后,居然还会被沈青越给送回来,和曾经强暴过他的人面对面相处,躲都没处可躲。

万呈安不知不觉就退到了床角,胸膛因为应激而剧烈地跳动起来,额角也开始冒起了虚汗,到这一步,他还抱着对方可能是来看他笑话,并不一定会对他做什么事的想法,硬着头皮答道:“我过的怎么样你不是都看到了吗,看够了就出去,我要睡下了。”

“你躲什么,有必要这么怕我吗?”

钟玉语气听起来很是疑惑,他坐下来,一把抓住万呈安被挑断脚筋的那条腿,在对方的吃疼声中慢慢收紧,一字一句道:“成婚到如今,都没见过几次面,怎么就一副不想看见我的样子?”

脚腕被抓得太用力,万呈安已经痛到脸色发白,边挣扎边咬牙道:“谁跟你成婚,那根本……就,不作数,我没有……和你,成婚的意思,放开……放开我!”

“不作数吗?”钟玉将他的脚往后一拽,径直翻上了床,强压在万呈安身上,制住他乱动的手脚,靠在耳侧问:“婚书上白纸黑字写了你我二人的名字,还在你父母的见证下行过礼,拜过堂,连洞房都入了,怎么就不作数呢?”

提到洞房两个字,万呈安呼吸明显沉重了起来,挣扎的力度也更大了,钟玉身上那股淡淡的兰花香气一直萦绕在他的鼻尖,如噩梦一般向他袭来,令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段并不美好的回忆。

恐惧感从心底油然升起,致使他害怕再遭受与之前类似的情况,反驳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钟玉按住他的手脚,理所当然地说道:“既然成了亲,你就该尽你应尽的责任,趁早给我生个孩子,其他的我不做要求,你愿意如何都随你,什么时候学乖,这门就什么时候打开,要是再听话点,日后我会将府中的事物交给你打理。”

这话说得如此直白,万呈安怎么会听不懂其中的意思,他脸色骤变,下意识开口道:“我才不会给你这样的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