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
讲一下恶果里几个人是如何看待呈安的(简约版):
在讲之前先说明一点,我个人并不认为情感里只有爱情,友情,亲情三个界限,人和人之间的情感,应该是有共存又矛盾的点的,单一地用一种关系来框定,是不准确的。(仅为个人观点,非专业角度)
先说小苏吧,小苏对呈安的感情,是极其热烈的,他渴望得到呈安的关注,能够为达到自己的目的牺牲很多东西,尊严在他眼里并不重要,如果能用这一点来讨呈安欢心,那么就算是让他跪在地上亲吻呈安受伤的脚踝,他也是愿意的。(这对他来说不是惩罚,相反,应该算得上是奖励。)
他非常了解呈安,是所有人里,唯一一个喜欢呈安从外貌到性格的人,不管是优点还是缺点,都喜欢。
小苏不觉得呈安的脾气糟糕,反而觉得他的性格很可爱,生气了觉得可爱,哄哄又开心了也觉得可爱,床上挨()的样子可爱,床下烦躁的样子也可爱,总之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他从来没有觉得呈安不好过,唯一不满的点是呈安对他关注度不够。)
小慕嘛,就比较难讲了,在他的视角里,认为呈安是因为他的脸才带他回来的,他这个人其实也有点傲,同时又比其他人要纯情那么一点点,但自从指骨被砸断了,没有傲的本钱过后,就有点自怜自哀了,觉得自己的资本好像只剩下了这张脸。
他在烟雨楼待着的时候,就不喜欢以色事人的小倌,所以才苦练琴艺,非知音不见,虽然在与他人相处的过程中多次被夸赞过容貌上乘,但慕宸对此并不觉得高兴,比起关注他的脸,他更希望别人了解他的内心。
从开始到现在,小慕最在意的点是,呈安根本不在乎他的琴弹得如何,也不会透过他的外貌去了解他,明明在烟雨楼的时候,别人想见他一面都求不来,在后院里,呈安却会因为他的性子太过倔强而觉得他无趣。
有些时候还会故意拿话来刺激他,砸断指骨后,他的恨意更深了,觉得呈安压根就是拿他当玩物看,就像烟雨楼的客人看待小倌那样,对他来说,打击还是挺大的,再对比呈安对小苏,对小沈都那么好,对他却这么残忍,心里还是会有落差感的,一时半会儿还真释怀不了。
(在小慕的视角里,他觉得呈安不喜欢他。)
小慕对呈安矛盾的地方在于,他觉得自己是不会喜欢这样一个性格恶劣的人的,但是吧,呈安的外形是符合他的审美的,且契合度非常高,和他的理想型基本一致,你要说他很恨呈安吧,他()的时候是一点都没吃亏,还想着跟人亲嘴,但你要说他对呈安有点喜欢吧,他又执拗的一定要报复回来,把人脚筋都给挑断了。
(也可能是在指骨被砸断后,他的心理有点轻度扭曲了。)
至于小沈,小沈的逻辑是很难琢磨的,他对呈安是,既依赖那份真诚的喜欢和陪伴,又觉得呈安有点烦。
小沈对呈安的感情是有条分界线的,如果呈安对他的喜欢超过了那条分界线,他会觉得难受,焦虑,不安,而应对方式就是冷处理,淡化呈安对他的喜欢。
他喜欢有规划地生活,做任何事情都会先规划再行动,讨厌突然出现的变动,如果事情不能按照他的规划走,他会陷入严重的内耗中,短暂失去冷静处事的能力。(像是袒露心扉那章里,就是计划被打乱后,找不到最佳处理方案的情况,只能选择摊牌,如果那时候他足够冷静,也许不会用那么狼狈的方式求和,但小沈毕竟是没有上帝视角的,他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真的没有了,就算是下下策,也只能争分夺秒的当上上策来用了。)
最后就是小钟了,刚开始的时候,小钟对呈安第一印象不好,加上没怎么相处过,厌恶感比较多,后面在万家败落后,对呈安首先是征服欲作祟,紧接着冒出来的是基本责任感和一点点好奇,在相处的过程中,逐渐夹杂了些微妙的嫉妒和占有欲,越往后,浓度就越高,他开始想要呈安向他服软,想要呈安坦白自己的内心,甚至想尝试了解他心里在想什么。
要说小钟喜不喜欢呈安的性格,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吧,只要不在争吵的时候提到其他人的名字或者是否认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小钟还是挺乐意和呈安拌嘴的。
再往后发展,在小钟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他便想尽力在能做到的范围内对呈安好,也会反思自己之前的做法是不是有些过了,不知不觉间,他开始关注起呈安的情绪,关注起呈安的喜好和真正想做的事,也会在呈安情绪极度糟糕的时候感到心疼,并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在他心里,呈安是他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唯一的伴侣。
小钟认为他应该包容呈安的一切行为,也应当为呈安所做过的错事承担责任,是传统标准的大男子主义,但在某些情况下,他又能为呈安违反自己的原则。(比如喜当爹)
总的来说,如果没有前面那些事,小钟还是一个很合格的伴侣的。
再额外说下孟鹤吧。
孟鹤对呈安的情感,目前还不得而知,悬念留给第二部吧,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很在乎呈安的感受,出发点都是为呈安好。
不过,虽然不能透露孟鹤是怎么看待呈安的,但可以讲讲呈安是怎么看待孟鹤的。
他们两人是同一天出生的,从理论上来讲是同岁,但两人相处的时候,孟鹤会显得更成熟一些,也会更包容他,所以在呈安眼里,孟鹤是亦兄亦友的存在,既是可靠的兄长,也是亲密的玩伴。
说起来,呈安会被养成早期那个样子,也有孟鹤的一份原因,他是在家里有父母和姐姐宠,在外边又有孟鹤给他收拾烂摊子,没受过一次气,也没被人找过一次麻烦,除了在小沈那有点憋屈外,其他时候都是顺风顺水的,玩得可痛快了。
孟鹤还在京城的时候,呈安的名声其实没有那么坏,都让他给按下去了,真正出问题,且风声都传到宫里的时候,是在孟鹤离开京城后两个月开始的。
那会儿呈安习惯有人给他收尾了,做事依旧是我行我素的,后知后觉发现苗头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名声都臭到没边了,原本呈安还想着,要是上边给他个什么处罚,他就暂且收收心,按照孟鹤说的那样安静一段时间,却没想到皇帝不但没有惩戒他,还以姐姐的名义给他赏赐了东西。(后面的大家都知道了,呈安本来玩心就大,见皇帝都没说什么,觉得他做的这些也算不得要紧的事,慢慢就膨胀了)
公平公正的来讲,呈安还是有点问题的,他确实也做错了事。
第86章 商议(小钟登场)
85
秋日的阳光向来温和,即便是正午的时候,照在人身上也是暖洋洋的,没有半点躁意。
到了饭点,旧宅门口的守卫该换班了,替换了一批吃过饭的过来,交接完,那批旧的守卫便揉揉脖子,商量去老地方喝酒了,走得很是匆忙。
不远处,一辆马车停在了巷口,却不打算过来,等到街头没什么人影的时候,马车前头才下来了一名小厮打扮的男子,提着食篮,轻车熟路地走到了旧宅门口,如往常那般将手里的食篮交给了领头的守卫,并悄悄地塞了点东西。
守卫掂了掂重量,笑了,把食篮好生提起来,道:“你们家大人倒是客气,每回都记得我们兄弟几个,行了,趁现在人少,赶紧走吧,一会儿我就把饭给里边送去,不会耽误时间的。”
“那就有劳几位官爷了。”
小厮客客气气地说完话,便往马车停靠的方向走了过去,路上都是避着人走的,不时留心周围有没有人瞧见,确认没人注意到他时,才加快了脚步,顺着墙走到了巷子里。
上车后,他坐在马夫旁边,隔着帘子同里面的人说:“大人,饭已经送到了,咱们是回府还是?”
“照例,去昨夜那家客栈。”
话音落地,只听吁地一声,马夫扯住缰绳,依照车内人的指示,掉头朝来时的方向驰去。
当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稳当地响在长街上时,外边的喧闹声也透进了车厢里,听上去,比前几日还要热闹。
途径一处巷口时,万呈安的名字不知从哪个嬉笑的孩童嘴里说了出来,让那在闭目养神间,不断摩挲着翡翠玉串的手骤然停顿了一下,转而拉开了车帘,朝声音源头看了过去。
只一眼,便让那些围在一起打闹的孩童消停了,畏畏缩缩地退了几步,转头就朝巷子尽头四散跑开了。
放下帘子,钟玉靠在车厢里,抚摸着手腕上的玉串,不知在想些什么,阳光透过被风吹动的帘子,在马车的晃动中,一阵一阵地映在他的脸上,将眉心的那点红痣衬托得格外鲜艳。
“阿武。”
沉默了半晌,他忽地开口问道:“旧宅那边,有没有透露什么消息,万呈安……近来好吗?”
“这倒还未听那些守卫提过,他们嘴都严实得很,除了送饭,其他一概不许人过问的。”
隔着帘子,阿武诚实地回答道:“多数是送完就让走了,偶尔他们心情好,也会多说几句,但都是和里边无关的。”
“无关也好,总比把他的名字挂在嘴边要强,那样才让人不放心,”钟玉说完,又想起了件重要的事,问:“我不在府上的时候,汤药都按时煎好送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