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箍在她胸上的手臂也松开了。

谯知微立马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向前走了两步,转过身,忍着软掉的一双腿,在他面前直直跪下。

谯知微垂头不敢看他,只畏畏缩缩地说:“公子我知错了!方才是我疯言疯语,你要打要罚我都诚心领受,希望公子恕罪!”

谢玉没有说话,只冷冷审视着她。气氛紧张得不行,谯知微抬头看了一眼谢玉,发现他眉宇凝着寒霜,高挺的鼻尖亦压着积雪。

那一双瑞凤眼深如古井,薄唇微抿,脸上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愠色。

像极了画里的得道仙人,长了一张芝兰无情面。

第三十五章舔干净

谯知微的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腿心还淌着水,仿佛还在留恋谢玉的手指。

谯知微想起自己方才坐在他的怀里,被他的手指玩穴,就觉得荒诞无比,同时也罪恶感十足。

谢玉现下这副风雨欲来的怒容,反而让她安心了些。谢玉是岭上雪,匣中玉,怎么能够对着她做出这么轻佻放荡的举动?

谯知微只想一锤抡向谢玉,再给自己一拳,让二人双双失忆。

谢玉仰着下巴,倨傲地睥睨着跪在身前的谯知微。她的耳垂红红的,下面一对珍珠坠子晃得浪荡,落入谢玉眸中,碍眼极了。

谯知微又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谢玉那双凌厉的眼眸。她的视线停留在谢玉的一双步云履上。缎锦之綦,饰以金线,连以明珠,极尽雅致。

谯知微看着那只墨金色的履鞋尖微挑,忽然来到她的面前,猝不及防踩了一下她的肩。“跪好了。”谢玉沉声命令道。谢玉一脚踩来,谯知微本含胸驼背,如此立马挺直了腰。

谢玉收回了他的脚,谯知微也不敢看自己的新衣服上是否留了个鞋印。不过大抵是没有的,谢玉喜洁,从不踏足污秽之地,鞋底自然干干净净。只是他这动作太过折辱人。

就好像被拒绝后的某种找补,通过凸显自身的高贵,对方的低贱,来找回本就高傲的脸面。

“抬头。”谢玉冷肃的嗓音再次传来,谯知微依言抬头,发现谢玉将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手指清美如玉,指骨尤其修长流畅。只是上面沾满了水泽,透明的液体遍布他的指间,闪着亮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香。

谯知微当然知道上面的液体是什么,一时抿着唇,眼神躲闪。

“舔干净。”谢玉突然把手指戳在了她的唇瓣上,他的声音低沉得吓人,让谯知微想起风雨前的闷热夜晚。

谯知微当然不愿意舔,可谢玉的眼神太可怕了,他说话的语气也和平时不一样,带着很强的压迫感。

谯知微不情不愿地仰起头,把谢玉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她像小鹿喝水一样轻轻舔吸着谢玉的指,樱色小舌不放过每一寸皮肤。她尝到淡淡的腥甜,想到这是自己的东西,心里其实也没有那么有负担。

谢玉的手指有点凉,谯知微的口腔却是极温暖的,她舔着舔着就有种在吃冰棍的感觉。

谢玉的皮肤滑溜溜的,她从来没有舔过别人的皮肤,一时好奇心重,仔仔细细地把每个地方都舔了一遍,连指甲盖都没有放过。

只是她舔净了上面的蜜液,却又给谢玉的手指覆了一层口水,湿得像掬完溪流的掌,水泽流光溢彩。

她仰着头,露出一段细白的脖颈,谢玉就这么抬着手,任由谯知微舔弄。

在谯知微用双唇含住他的中指时,谢玉忽然冷笑了一下,指尖骤然用力,一下子将三根指头都插到她的口腔里。

口腔内壁湿润柔软,舌头也是潮热黏腻的。谢玉压着她的舌尖,抚摸着她最里面的牙齿。谯知微呜呜地叫着,却因为被按着舌头,说不出话来。

谢玉将手指插得深,谯知微含着他的指,咬又不敢咬,合又合不上,嘴角的涎液淅沥沥地流,顺着她的下巴滴到衣服领口上,又从孔隙渗进去。

谢玉玩弄了一会儿她的舌根,谯知微的嘴酸得不行,她感觉有一条触感冰凉的蛇,侵入她的口腔,向她的喉咙里钻去。

在她要窒息的时候,谢玉忽然抽出了他的手指,神情讥讽地俯视着喘息不止的她。

谢玉的手指上留了一点齿痕,这是他方才插得太深,谯知微难受得实在忍不住,用牙齿咬了一下。若说谢玉方才的手指只是潮湿的话,现在便是晶水泛滥了。

谯知微不知道谢玉的手上为什么会沾这么多她的口水,她见谢玉的表情似乎很嫌弃,犹豫了一下,又要上嘴替他舔干净。

第三十六章恼羞成怒

谢玉却掐住了她的下巴,阻止了她的动作。谯知微痴愣愣地看向谢玉,发现他的眼眸幽如冥火,火焰明明该是滚烫烧手的,可谢玉这火只让谯知微心头冷津津。

谢玉把他手指上的唾液全部揩在了谯知微的唇角、下巴,还有耳朵上,把她的脸弄得湿淋淋的。待他手指略干的时候,谯知微就像洗了一把脸,这水还是黏的。

谢玉擦完手指之后,微微曲指,在她滑嫩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谯知微咬着唇,对于谢玉拿她的脸擦手的举动有些不高兴。

然而此时谢玉忽然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这动作带着奚落的味道,就像是恩客在挑选今晚的伎子。

既然要挑,就要挑最懂事的解语花。

因为靠客人养着,所以无论被怎么玩弄,脸上都会露出依赖又讨好的甜笑,而不是屈辱地皱着眉头。

谢玉盯着谯知微那双紧紧蹙起的柳叶眉,又一次在她脸上拍了一下。

这一下的力道就比方才要重些了,有点像某种意味微妙的惩罚,处于让人疼痛的边界上。

然而谯知微是感受不到这股微妙之意的,她只觉得谢玉是个神经病。她给人做奴婢,不仅要干粗活,还要被变态主子无缘无故打巴掌,她心里苦涩得要死。

“滚出去。”

谢玉语气阴寒地说。他又恢复了往日凛如霜雪的尊容,仿佛刚才同她亲昵的根本不是他。

他坐于椅上,一副傲岸之姿,只他袖口上的一团暧昧水渍,与他周身气度格格不入。

谢玉这是放过自己的意思了?她骂了他,他也不追究?

“多谢公子,我马上就滚。”

谯知微如获大赦,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在谢玉冰冷的眸光中,朝他感激一笑,乐颠颠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