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1 / 1)

隔天,便有大理?寺的官员带着相关人证物证去镇北侯府拿人,镇北侯正在抵御倭寇,府中并没有说得上话的人物,那小孩三?两下?便被那家里人给?领了?回去。

等到皇帝知晓这件事儿,那个孩子已经入了?伊兰舟那个汉子的宗祠,皇帝当?即提来伊兰舟问话,伊兰舟这才?将真相告知皇帝,承认那孩子不是陆深的,气的皇帝当?场给?了?伊兰舟一个巴掌,“你?这是陷朕于不仁不义。”

他是看不得陆深好,可也得有个像样的理?由,如?今连当?初诊出喜脉的大夫都找出来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事情闹成这个样子,若是皇帝不替她撑腰,便坐实了?她诬陷陆深一事,她出嫁之前便不贞,如?今更是带着奸夫的孩子攀咬陆深,此等名声叫她将来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伊兰舟却依旧没有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在伊兰舟眼里皇权大于天,“表兄,你?是皇上啊,你?若是下?旨,封我儿为贤王府世子,便会堵住所?有人的嘴。孩儿他爹已经死了?,这事死无对证的啊。”

皇帝看着自家表妹那憔悴的模样,也是极为恨铁不成钢,“兰舟,不是朕不帮你?,实在是人证物证俱在,且许多人都知晓你?和向永有私情。再者说,但凡你?将当?初诊出你?喜脉的大夫给?处置了?,朕都可以为你?做主。”

“可现在大理?寺已备案,且铁证如?山,纵然朕是皇帝,也已是无可奈何。”

皇帝倒是很想借此惩治陆深,可实在是伊兰舟自己不争气,漏洞百出。

“可表兄你?是皇上啊,把他们通通杀了?不就好了?,他们死了?便没有人来指正我了?。”

他是皇帝,也不是想杀一个人就可以乱杀,她一个妇人倒是张口就来,还如?此地理?所?当?然,皇帝气的胸腔发颤,“来人,给?朕将这个疯妇拖出去。”

“再也不允她入宫。”

等伊兰舟被赶走,皇帝又开始头痛如?何给?贤王说法,毕竟据伊兰舟的说辞,她已向陆深说明?他会赐下?赐婚圣旨及赐封圣旨一事。

丽妃趁机点拨他道:“皇上不必苦恼,何不趁机赐下?圣旨,封贤王那儿子为世子?”

皇帝没这么大方,“虽然这事是朕考虑不周,倒也不必给?他这样大的好处,他儿子的世子之位,且得看他往后的表现。”

丽妃不敢再说。

但又过了?两日?,坊间皆在传闻,伊兰舟之所?以如?此毫无顾忌地攀咬贤王这个亲王,乃是因为背后有皇帝撑腰,便是连张贵妃闲谈间也和他提起这件事,皇上为了?压住这个传闻,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封陆遥为世子的圣旨,这才?堵住了?悠悠众口。

这一日?,林墨将圣旨带回陈宅,沈书晴阴郁多日?的面色这才?转晴,彼时两人正在用晚膳,沈书晴放下?碗筷,目光紧紧锁在世子两个字上,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没想到经过这次风波,倒是给?遥儿挣了?个好处。”

陆深看不上王府世子的位份,但架不住他想以此邀功,他夺过沈书晴手里的圣旨,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眼,声音似暗似哑,“为夫为了?这件事,可谓是出力不小。”

“不知夫人打算如?何谢过为夫?”

第125章 本妃勉为其难去看看他

沈书晴鬓边垂下?一缕发丝,陆深抬手与她往耳后抿去?,收回手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食指指腹微微自女子的耳垂蹭过。

女子耳垂敏锐,当即耳朵红了个透,以为这是男子要的答谢,低低垂下?脸,嗔怪了一句,“你啊,成日里没个正形。”

就想着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不过,她倒也没有拒绝,只咬着唇小?声道:“那你夜里来我房间。”

即便解决了伊兰舟这个麻烦,两人心中再没了芥蒂,也依旧心照不宣地没有侵占对方领地的想法。

主要是陆深没提,他?还想着他?那些欲擒故纵,冷淡疏离的战术。

沈书晴则是面皮薄,这种?事,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女子家说出口?。

听妻子邀他?夜里去?她房间,陆深强忍着压平已到唇角的笑意,没有应和,也没有否认,只一本正经?道;“我叫林墨在云水阁和梅林中间造两个小?院儿,一个咱们住,一个给母妃和瑶儿住,图纸工匠已绘制好,待会我叫林墨拿给你看,你看是否满意。”

午膳后,沈书晴收到了林墨送过来?的图纸,其他?倒是没有意见,只是似乎没有她娘亲的住处,便拎着图纸去?到隔间,本是要与他?说道说道,却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是瞪大了眼睛。

“爷,你这些绸缎拿来?做甚么?”

临窗大炕上,摆着七八块上好的绸缎料子,青色,靛青色,玄色,绛紫色,雪色,月白色,皆是陆深常喜欢的颜色。

陆深拿起一块雪色软缎,递给沈书晴面前,“瑶瑶,这块料子,给本王做一身中衣吧。”

又牵起一块靛青料子的一角,“这块料子厚,可以做大氅。”

“这料子轻薄透气,可以做夏日的长衫。”

沈书晴听出来?了,眼前这人是当她作绣娘使,顿时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没空。”

陆深几步过去?,将?门关了,将?女子壁到门上,居高?临下?看着她,低垂的睫毛掩藏不住眼底的委屈,“瑶瑶,自从一年半以前,你怀孕过后,就再也不曾给为夫做过针线。”

他?掏出一个洗得不成样子的荷包,呈现在沈书晴面前,“这是你最后替本王缝制的荷包,底上的线坏了,没法使了。”

这个荷包,说起来?还是在她走?后,自己去?绣篮里头?捡的,当时已经?发霉,也只绣好一半,却被他?当宝贝似的洗干净,成日系在腰带上,直到彻底无法使用,这才好生用一个锦盒收起来?。

沈书晴偏开头?,眼珠微转,想着要怎么应付过去?,这么大冷的天?,她实在不想碰针线,她没了从前的记忆,对陆深没了那样深的感情,自然并不愿意为他?做更多的付出。

陆深察觉出他?的不愿,顿时眉头?一皱,目露忧恸之色,“瑶瑶,你午时你才说要答谢我的,这才一日不到,你就不认账了?”

沈书晴扯了扯唇,原来?这边是他?要的答谢,她还以为......

顿时羞红了脸。

既然答应了谢他?,沈书晴也不是讲话不算话的人,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炕上铺了一地的料子,只觉得两眼一黑,她已许久不曾用过针线,这些料子只怕要做个一年半载。

她当机立断道:“一个荷包,只做一个荷包,不能再多了。”

说罢,她推开陆深,走?到炕边,随意挑了一块暗色的料子,便不管不顾地离开了。

陆深看着他?仓皇逃出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从前那个上赶着为他?做各式衣裳的女子,是再也回不来?了,可当时他?还嫌弃她事多。

谁能想到,两人地位如此颠倒,才不到两年时间。

摇了摇头?,陆深叹息一声,转而叫林墨将?那些特意从王府挑来?的料子收拾好,往后再给她做衣裳,她今日能给她做荷包,来?日未尝就不会给他?做衣裳。

想到女子承欢时的不知餍足,陆深勾起一边唇角,笑得胸有成竹,她总有求他?的侍候。

林墨将?衣料收入箱笼之重,听到陆深的笑声,便问;“解决了伊兰舟这个麻烦,王爷可算是松快了,不必担心娘娘同你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