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吴希樾一点就透,黄柏霖也欣慰地笑了。
上过一课的吴希樾迅速抛弃了之前固化的思维模式,做事风格和思考方式渐渐进化成了黄柏霖 0.8 版本。黄柏霖在跟她的沟通也慢慢变成了项目到进一步的引申,每次吴希樾被一件事牵制的时候,黄柏霖就会让吴希樾停一停,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去参与。
他知道她喜欢精益求精,但不是每件事都有意义去付诸相同的时间,学会放弃也是一种课程。特别是什么贴发票、找比价这些细碎的事情,不是吴希樾这个职位应该去操心的事情。让实习生做这些事,才是为了保住实习生岗位的正确做法,只有挣钱了,这个部门才有存在的意义。
能力的多少不在于坐多长时间,干了多少重复的事情。是你的产出,究竟有没有市场价值,有没有带领团队发展的价值。你天天为了不麻烦别人自己贴发票干杂活,最后团队都被裁员了,没人会记得你的好。
管理者要学会用好每个人,让每个人都知道如何各司其职做自己的事,而不是当个职场好人,那才是昏人用昏招。
以前吴希樾很少去接触这种思想,初期也不太认可,慢慢才明白了黄柏霖的意思她过于注重战术了。
学会在大战略的下面做战术,做对的事才叫做事,特别是去做社会价值体系下的对的事,无往不利。
改变了站位之后,吴希樾才开始明白黄柏霖初期的很多决定,思维模式也在慢慢变着,连何希都开玩笑说怎么感觉吴希樾现在说话跟黄总说话越来越像了,不知道还以为是黄总教出来的学生。
让吴希樾吓得一头冷汗。
两人频繁的电话,连老葛都记得了吴希樾三个字是小黄总每天在车里念得最多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新女朋友,不然怎么会每天都打电话? 而且聊的时候还会笑。
司机觉得奇怪,吴希樾的朋友们也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吴希樾跟李絮她们群里聊近况的时候,在她们的嘴里又成了另外一种味道:哪有上级每天跟下属打电话的,希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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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他有女朋友,而且平时他只跟我谈工作。 ”
“你怎么知道他有女朋友的。”
“我见过,很漂亮优秀的女人,跟他很配。”
两个人都把嘴和心锁得死死的,工作这么多年了都有职场素养,完全没觉得两人的举动有什么不对,更何况现在情况特殊,要不是有拆迁的原因两人也不会选择这种沟通方式。
自我攻略完两人就安心做好同事好战友了。
只是对于老人的安置问题又成了新的命题,如果不拆,这群老人留下来干什么,保持原状依旧是死局,吴希樾想着不如就以免费提升的形式帮老人们做房屋和地面整修,然后引导老人参与经营活动。
但被黄柏霖否决了,他觉得这种方式过于理想化,老人是没有经营能力的,而且经营水平没办法把控,很容易把口碑做坏了。
最后两人商定的方式就变成了保留他们的生活方式,以院落切割的形式,前院后坊,后方还是老人住,针对有意愿参与经营的人,优先招引,剩下的就是作为外部招商增加在地收入。
达成一致就开始制作方案。
吴希樾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踩了狗屎运,每天早上的会开始渐渐少了拆迁两个字,取而代之的是集团那边出了点问题,他们得推迟进度,吴希樾也有意无意地故意拖汇报时间和文本制作的质量问题以求再多一点转变的可能。
白颜萍也从来没出现过办公楼附近,老吴为了不让白颜萍起疑很少跟吴希樾联系,唯有两次趁着逛市场的功夫去了吴希樾租的小屋打扫完做了顿饭。
贺清黎倒是跟她接触不少,好几份文件都需要贺清黎来办公室跟他们对接,但她倒是装着一副陌生人的样子从来不在众人面前提及二人的关系。
最多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逗着吴希樾喊着小表妹,每次吴希樾准备反驳就会看到周维捧着电脑往自己身边凑着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跟死循环一样。
可好日子过了一周,玉兰小镇就起了暴风骤雨。
3-1 茜茜,那块你不要的桂花糕,你还记得吗?
那天吴希樾恰好姨妈疼请假在家休息,镇长带着街道书记一大帮子人就这么闯进了玉兰镇宣布着接下来的拆迁工作安排,拆迁的公告迅速贴满了镇上的公告栏。 躺在床上看《饮食男女》的吴希樾正被那一盅汤引诱,电话就响了起来。 贺清黎的电话。 “怎么了?” “你在哪?” “家里。” “你没在玉兰镇吗?” “请假了,你怎么喘的这么厉害?” “你赶紧过来,出事了!” “家里吗?” “不是,拆迁方案今天下来了。” 吴希樾猛地坐起身,嘴里碎碎念着不可能不可能,电话都没挂就着急换衣服找钥匙。趁着空挡给黄柏霖打电话也没人接听,迅速收拾好蹬着球鞋握着手机就冲出门。 半个小时不到就赶到了玉兰镇,可惜政府的人都走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将公告栏围了个严严实实,吴希樾往里探着头却挤不进去看里面的内容,头晕目眩地闭眼使劲摇着头,一双手就把自己拽了出来。 炎热的夏日配上咯吱咯吱响的电风扇,吴希樾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表姐。 2m长的落地衣架挂满是琳琅满目的戏服,半嵌在墙壁里的梳妆台上还敞开放着盛满刨花的木盒,电风扇、热水壶堆在一起,灯泡挂在支起来的竹竿上,斑驳的墙壁上装了几个新崭崭的插座,一看就是最近才装的插口。 身后的贺清黎对着镜子娇柔地练着翻莲手势,她倒是时时刻刻不忘练功。 无语的心情夹杂着刨花水的松香味道倒是让吴希樾紧张的情绪得以舒缓,练着功的人停下手上动作,慢悠悠拖着把椅子坐在吴希樾打量了下她的状态后,笑吟吟地问着:“好了?” “嗯。” 贺清黎将桌上的藿香正气水扔进垃圾桶,念叨着:“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能中暑呢?” 刚想反驳肚子猛地疼得一抽,连忙捂着揉了揉。 看她捂着肚子,贺清黎笑着的脸转换为担心:“要不要喝热水?” “不用,我想喝冰的。” 知道她是故意说反话,贺清黎看着孩子气的妹妹,拿出姐姐的做派轻声训了句:“家里就都没有喝冰水的习惯,茜茜,你出去一趟习惯学坏了,身体也跟着坏了。” 吴希樾哪里不知道吴家不喝冰…
那天吴希樾恰好姨妈疼请假在家休息,镇长带着街道书记一大帮子人就这么闯进了玉兰镇宣布着接下来的拆迁工作安排,拆迁的公告迅速贴满了镇上的公告栏。
躺在床上看《饮食男女》的吴希樾正被那一盅汤引诱,电话就响了起来。
贺清黎的电话。
“怎么了?”
“你在哪?”
“家里。”
“你没在玉兰镇吗?”
“请假了,你怎么喘的这么厉害?”
“你赶紧过来,出事了!”
“家里吗?”
“不是,拆迁方案今天下来了。”
吴希樾猛地坐起身,嘴里碎碎念着不可能不可能,电话都没挂就着急换衣服找钥匙。趁着空挡给黄柏霖打电话也没人接听,迅速收拾好蹬着球鞋握着手机就冲出门。
半个小时不到就赶到了玉兰镇,可惜政府的人都走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将公告栏围了个严严实实,吴希樾往里探着头却挤不进去看里面的内容,头晕目眩地闭眼使劲摇着头,一双手就把自己拽了出来。
炎热的夏日配上咯吱咯吱响的电风扇,吴希樾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表姐。
2m 长的落地衣架挂满是琳琅满目的戏服,半嵌在墙壁里的梳妆台上还敞开放着盛满刨花的木盒,电风扇、热水壶堆在一起,灯泡挂在支起来的竹竿上,斑驳的墙壁上装了几个新崭崭的插座,一看就是最近才装的插口。
身后的贺清黎对着镜子娇柔地练着翻莲手势,她倒是时时刻刻不忘练功。
无语的心情夹杂着刨花水的松香味道倒是让吴希樾紧张的情绪得以舒缓,练着功的人停下手上动作,慢悠悠拖着把椅子坐在吴希樾打量了下她的状态后,笑吟吟地问着:“好了?”
“嗯。”
贺清黎将桌上的藿香正气水扔进垃圾桶,念叨着:“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能中暑呢?”
刚想反驳肚子猛地疼得一抽,连忙捂着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