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太过自信笃定,好似仗着自己捏住了京侨的心便开始肆无忌惮地挑衅,然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噩梦无非是冠冕堂皇的借口,失眠也能靠硬熬睡着,京侨从小就被噩梦包裹着过去是父母的打骂,后来是学校里的指着脊梁骨的一句句咒骂,而现在这些东西通通混合在一起,又添上一味叫做慌张爱情的苦药,在醉生梦死麻痹自我的岁月过后重新开始叨扰他,躲进梦境肆意妄为地捣乱作恶。
“嗯,你说得对。”嘴上故作不在乎地回应着,只穿着睡裙的单薄身体却已经爬到了秦暮晚身边,仅仅是身边多了个秦暮晚,暖意就顺着四肢蔓延全身,仿佛下一秒就能沉沉睡去。
秦暮晚的呼吸就落在耳边,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见对方问:“侨侨,睡着了吗?”
“……没。”
一只手摸索着抚摸上及肩长发,银色月光柔软洒落在发丝上,光是那只手抚摸的节奏就要让他心神作乱,嘴唇被手指轻薄,秦暮晚的声音比白天还要温和:“有什么想说的话都可以告诉我。”
“其实……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也有好多问题想问你。”京侨犹豫着开口。
想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想问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也想告诉你我的肮脏的过去,听你说一句不会丢下我。
“但我现在只想亲一亲你的嘴角,和你说一句晚安,然后抱着你睡一个没有噩梦的觉。”
话音刚落,京侨就被一个很轻的吻堵住嘴巴,剩下的话语都消融在这个被夜色浸泡湿透到无限缱绻的吻里,等到舔着嘴角回味秦暮晚的气味再度闭上眼时,意识早就昏昏沉沉,手臂搂着对方的腰睡过去。
秦暮晚看着就差整个人贴在他身上的少年,盯了几分钟,重新关上灯,室内再次陷入沉寂。
京侨在五点醒来,这一次没再傻傻地看着秦暮晚的睡颜发呆,穿好拖鞋下床,按着模糊的记忆找到厨房。
从冰箱里找出鸡蛋和速冻手抓饼,手法笨拙地做了两份并不怎么雅观的早餐他没吃到过几次父母亲自做的饭,小时候家里总是不同的阿姨做着口味也不同的饭菜,父母出车祸双亡后试过自己做饭,却因为三分钟热度没多久就放弃,干脆养成了不吃早饭的习惯。
第一次给喜欢的人做一份满是瑕疵的早餐,这样的事实忽然让京侨连心也热起来。
手不小心被油烫了个泡,疼痛却在看见秦暮晚惊讶之后露出的笑容里消失殆尽。
“起这么早就是为了做这个吗?”
京侨利落地点头,秦暮晚的夸赞也在涨红的耳垂里逐渐模糊,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在心头滋生蔓延。京侨知道这里只有他和秦暮晚两个人,于是他无需在意任何的旁人眼光,可以任性地顺应难言冲动等他回过神时已经跨坐在秦暮晚腿上,正主动与对方接着吻。
那是个掺杂着油烟味和鸡蛋味的吻,他们不像一对刚刚确认关系的情侣,反而像是相爱多年依旧可以随时随地热吻的爱人。
秦暮晚的手插在细软长发间,色/情地用舌尖舔掉京侨嘴角的食物碎屑,笑着问:“大早上的,白日宣淫啊?”
“猜对了。”
第13章
哪怕隔着布料却依然能感受到顶着臀缝的热度,下摆被撩起,手掌在臀肉上游走,秦暮晚舔着京侨的喉结,直到一小块皮肤都被舔到湿漉漉才松嘴,低笑着说:“早餐都还没吃完,又饿了?”
京侨只能仰着头被男人的手肆意亵玩捏揉,舔过皮肤的舌头像是什么催情药,被触碰过的地方都一阵一阵地泛着热。他想要下一秒就被漂亮又凶狠的性/器给侵占,被不留余地的爱和欲浸染透彻。
知道秦暮晚嘴里的“饿”指什么,京侨也不害臊,手指绕着秦暮晚的头发玩,故意用胯间磨蹭硬着的性/器,凑在秦暮晚耳边轻声说:“委屈你一下,履行一下男朋友的职责?”
却没想到秦暮晚比他害放得开,直接捏着他的下巴亲上去,涎液弄得嘴唇都湿滑,声音像调笑,故作正经地回复:“婚前性/行为,不好。”
京侨的动作却突然停下来,揽着男人脖子的手也松开,沉默许久才重新整理好表情,只是笑容里掺着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认真:“那就不结婚,谈一辈子恋爱。”
“你要是哪天嫌弃我了也没机会了,我肯定得缠着你一辈子。”
“放心,”把跪坐在自己腿上的少年圈进手臂里,秦暮晚轻声安抚他,看着京侨重新放松下来,依恋地在他胸口乱舔。
于秦暮晚而言还太过幼稚的年龄总是能将爱与永恒毫不自知地随意说出口,仿佛只要现下这一秒说了,就会成为某种篆刻一生的誓言,连爱都过分沉重。
京侨的爱,或者喜欢便是如此,沉重又鲜明,仿佛几天的相处就能让他掏心掏肺地把自己都送出去,这样的情感对秦暮晚而言新鲜又难得,于是故意勾/引招惹,在窗外薄光鸟鸣之中偷偷享用对方的心跳,假装那是爱侣之间的亲密私语。
在上一刻拥抱,在下一秒亲吻,连做/爱都像本能。
人工筑起的,虚伪的本能。
性/器在早就湿软的穴里肆意贯穿,京侨整个人都被秦暮晚抱进怀里,在一次次撞击里失了力气,只能被托着臀肉任由性/器进到更深的地方。
过往毫不忍耐欲/望的少年可以说是娇生惯养,轻了要哼哼唧唧地在他怀里叫唤着重一点,一旦秦暮晚如了他的愿,一次次抵在敏感点上不停磨蹭,被快感搅得浑身酸软,又要哭着叫他停下来。
揉着怀里人的性/器,秦暮晚盯着对方在高/潮里放/荡呻吟哭叫的模样,故意在高/潮过后最敏感碰不得的地方使劲亵玩,非要看到京侨哭得声音都断断续续,求他松手的样子才满意。
然而如酷刑一般过度的快感依然折磨着他,性/器在痉挛穴道里再次动作起来,囊袋在穴/口一次次拍打,耻毛都被一圈白沫给弄湿,秦暮晚舔着他的耳朵说他是个小骗子,明明喜欢得不行,京侨就红着张脸凑上去用亲吻作为封嘴的报酬。
浅浅抽送里精/液从穴/口往下流,把腿根弄成黏糊糊一小片,京侨闭着眼睛在他脸上随便亲吻,声音很轻,却带上了几分郑重:“唔…我可能会撒谎,但我永远不会骗你……”
秦暮晚的回应是隔着衣服咬住少年一侧的乳粒,在酥痒里小声闷哼的京侨不忘继续问对方:“那你呢……嗯啊、会不会骗我?”
视线相交,秦暮晚的瞳色比一般人还要深一些,对视时总有种无形的压迫,又在温柔勾起的嘴唇里尽数消失,京侨总觉得一切光都能被这双眼睛给吞没,而他自己也要醉倒在如夜色般沉沉的眸子里。
而他在醉意与快感之中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不会。”
第14章
京侨下午还要做身体敏感度的检查,秦暮晚这次没把人弄哭,只故意射在湿热的肠道里,又在京侨凑上来朝他索吻时含住作乱的舌尖,京侨和很多人接过吻,浅尝即止或是深吻,然而他第一次因为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乱了心跳。
从他遇见秦暮晚起,身体的一切控制权与本能都通通退化,将三个字的名字当做一切慌张与期盼的密钥,而爱在一次次舔舐里滋生。
京侨说不清那里面是不是掺着药物的蛊惑,深色瞳孔的引诱,然而他心甘情愿地低头臣服,打开自己虔诚地献祭,只求衣着总是一丝不苟的温润男人舔吻喉结,带着他借爱恋之名一同坠落。
“侨侨,是不是晚上偷偷把东西拿出来了?”
京侨突然僵住,尴尬地咬住嘴唇,半天没憋出半个理由。第一天来到研究院时男人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没忘,不出门时得穿着纯白睡裙,不能穿内裤,晚上还得含着玉势睡觉。
前两样京侨通通都可以抛下羞耻心做到,甚至可以借着光明正大的理由勾/引秦暮晚,然而在几次性/事下越发敏感的后/穴根本做不到把里边的柱状体当做不存在一般,只会在一次次翻来覆去的动作里越发想念也许正在隔壁房间看书的男人。
深夜敲秦暮晚的门时京侨依然心怀侥幸,男人似乎全然信任他能做到,一句都没有过问,京侨也就以为自己这点小心思真能瞒天过海。
“因为……不舒服。”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京侨还是只能憋出最没有说服力的三个字,看秦暮晚的表情瞬间失去温度,只能使上过去最常用的把戏,低下头去舔刚才肆意顶撞他的性/器,肩膀却被男人的手捏住,京侨怕秦暮晚生气,只主动抱着他示好:“没有下次了,秦哥,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