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也要止不住,京侨眨着眼睛想要让咸湿眼泪停留在眼眶里。嘴唇随即被一个温柔得不像秦暮晚的吻给堵住,涎液被肆意掠夺又交换,手臂无意识地已经勾住秦暮晚的脖子,一个亲吻就让他连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都忘记。
他小声地哀求:“你别不要我……”
头发被揉了揉,秦暮晚又亲了亲他的眼皮,重新变回一开始的温柔样子,“抱歉,不是故意的。”
哪怕秦暮晚是故意的京侨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在快感里沦陷,总要用疼痛作为代价,更何况那痛感转瞬即逝,嘴唇覆上来,他就什么也忘了,不想松开,不想分离。
“没关系…如果你喜欢这样,”京侨咬着嘴唇顿了顿,“可以直接打下面,也可以再重一些。”
早在酒店时他就发现秦暮晚在性/事上说一不二,背离了对方的掌控欲就得挨罚,尽管京侨只记得如潮般的快感,只要可以被对方注视,可以被爱,鞭子或者是爱/抚根本没有区别。京侨早就烂了,烂在酒吧里每一盏绚烂又让晃眼的闪光灯里,烂在每一张白色床单里,肉/体和心都一样惹人生厌。
他除了一身肮脏的皮囊一无所有,他只能用放/浪的肉/体去挽留,去换得半分可能的眷恋。
性/器不容拒绝地插入,甬道里的粘腻液体在动作间被挤出些许,就挂在秦暮晚性/器的耻毛上。
京侨被迫盯着他们交/合的地方,看着贪婪的穴/口把一整根阴/茎都给吞进去,周围再在摩擦里变得红艳又淫靡,每一下都像要顶到最里面,京侨只能掐着自己的手心憋住难熬如电流般的快感。囊袋打在穴/口,水声无处遮掩,直直钻进耳朵里,于是整个耳垂都泛起薄红,像早熟的桃子,却失了几分青涩。
秦暮晚像是故意要让他难堪一样,开始用龟/头撞着前列腺一下一下地肏,手还要揉弄性/器,京侨根本忍不住,在秦暮晚的注视下喘着前后一起高/潮,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两个人相连的部位让他安心又快乐。
肠道痉挛时性/器又开始动起来,这一次力道变得更大,秦暮晚换了个姿势,把人抱在怀里,又站起来。性/器连接的地方成了唯一的支撑点,托着臀肉的手似乎随时要放开。京侨边啜泣边仰头去求一个亲吻,含住舌尖暧昧厮磨,连浑身的力气都被一个小动作给抽去。刚才射出来的精/液都落在秦暮晚衬衫上,京侨才发现自己就这样赤裸着被抱在衣冠楚楚的男人怀里,他像独属于秦暮晚的男妓,被抱在落地窗前随意深顶,这就是秦暮晚所说的惩罚。
乳/头被男人咬得又红又肿,比先前大了一圈,轻轻一碰就疼得不行。京侨哭着喊疼,秦暮晚就偏要又舔又吸,结束了还要看着他滴水的性/器,湿漉漉的肠道笑他骚。
阴/茎在体内转了个方向,京侨又面对着窗外,楼层让他不必担心被谁看见,然而羞耻感还是不问缘由地爬上来,连脚趾都发红。乳肉在冰冷玻璃上磨蹭,乳尖痒得不行,是只有秦暮晚吸咬几口才能疏解的痒意。
秦暮晚宛如听不见他的哀求一般,把人按在落地窗上就开始肏干,阴/茎也贴在玻璃上,泌出的腺液糊了一片,他不记得被秦暮晚肏射了几回,回忆里只剩下高/潮时的快感和不知满足的渴望。到最后什么都快射不出来,秦暮晚也只在他体内射了两回,阴/茎滚烫又粗硬,尿意忽然涌上来,京侨抽抽噎噎地让男人结束,秦暮晚只在他耳边哄道:“京侨,就在这里尿给我看。”
手指灵活地在铃口揉弄,在京侨快要崩溃的哭声里身后的动作越来越快,秦暮晚射/精时少年刚好被他肏到失禁。尿液随着每一下深浅不一的撞击一点点漏出来,尿几滴又停下来,秦暮晚就恶劣地动动停停,京侨的腰抖得不成样子,腿根处也满是腥臊尿液。
他把京侨抱住,头埋在肩膀上,笑着说:“这里都是侨侨的尿骚味了。”
因为羞耻哭红了眼睛的少年被他说得眼泪又往下掉,浑身都是欲/望的味道,又用湿软红唇来亲秦暮晚,秦暮晚按着他的后脑勺,在落地窗前与他接吻。
把车水马龙、夕阳余晖都抛到身后。
第11章
酣畅淋漓的性/事过后是数不清的深吻与拥抱,京侨觉得哪怕是让人上瘾的性/高/潮也无法与秦暮晚的一句安抚,一个触碰来得迷人。落地窗前一片狼藉,精/液与尿液的味道混合在一块,搅成了满是松露味的,独属于这个黄昏的情/色气息。
粘在秦暮晚身上不肯下来,非要伸出舌头勾/引对方,被亲得喘不上气才算尽兴。曾经无数次的性/爱都好似变得索然无味,只有此刻他看见的,秦暮晚被他舔到水光淋漓的薄唇与垂眼注视他时的目光才最值得私藏。
安静地听着对方的心跳,京侨搂住秦暮晚的脖子,声音很轻地问:“秦哥,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秦暮晚只是反问他:“你想要什么关系?”
摆明着就是明知故问,京侨想要的东西就写在瞳孔里,他撕去那份爱最腐朽的内里,把可以见人的依恋和矫情献给秦暮晚,忐忑地等待着男人几个字的回应,一个摇头就能当场要了他的命。京侨想要给出的是连真心都得鲜血淋漓掏出来的致命爱恋,拿血液当作甜美甘露;彼此撕咬拥抱,爱/抚亲吻,用肉/体写下字句诗篇,在深夜或是傍晚,借天光篆刻爱意。
“当然是……谈恋爱。”京侨把最后三个字咬得很轻,他知道秦暮晚听得见。
心跳怦怦捣乱,他太久没有认真对一个人告过白,连把话说出口都那样艰难苦涩,试图着转移话题,抿着嘴问:“可是这样会不会违反研究院的规定?”
他和秦暮晚始终只是被研究与研究人员的关系,京侨对这些不了解,然而哪怕是死板的条文也总比本人的抗拒来得动听,快要攥进手里的东西就再也没有松开的理由。他不讲道理地想把偏执和疯狂都塞进秦暮晚的胸膛,想听见那颗心与自己一样的不知所措,他用故作甜美脆弱的外壳拥抱秦暮晚,再也找不到回到旧时的退路。
“放心,不会,”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秦暮晚手指揉着少年的嘴唇,声音也在一片金色与薄光里淡下来,“你想要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
所有的苦痛和悲戚都在此刻分崩离析,京侨想,无论如何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是秦暮晚自己让步并交出了主动权,他找不到再步步后退的理由了。他只能把头埋在男人脖间,吸着鼻子轻声说谢谢和爱。
他被秦暮晚抱到餐厅吃了晚饭,味道熟悉,依然是秦暮晚亲手准备的。光是在一起这件事就要京侨找不回理智,开始步步试探对方的底线与包容,他无理取闹地要对方喂他,秦暮晚却毫不犹豫地把饭喂到他嘴里,最后反而是京侨羞得扭开头,红着脸自己慌张地吃完一顿晚饭,最后发现有些食不知味再饱满的米粒也甜不过秦暮晚的呼吸。
饭后秦暮晚在自己房间里看新闻,京侨在本子上写下第二个秦暮晚的名字,墨迹在纸面上洇开,想要写些什么,最后还是盖上笔,盯着纯色的封面发呆。
京侨试着回忆这几天,发觉自从遇见秦暮晚,过往岁月的荒唐好像就此烟消云散,秦暮晚不介意他曾经流连于酒吧,在床上睡过无数的0。他在秦暮晚身下就像是误入歧途的乖小孩,只要带着一颗糖果勾勾手指就可以站在街角把身心都骗走,在高/潮里重新被赋予存在的意义,不再滥情不再纵欲,所有过度泛滥的爱恨都有了埋藏的场所。
最后还是跑到秦暮晚身边,靠在对方肩膀上假装看着正经的新闻,视线总不老实地落在身边的男人,轻轻一闻就是衣物上的清香,又那样带上了些少年气,让他舍不得分开。
只是困意迅速地包裹住全身,眼睛闭了再睁开,秦暮晚搂着他的背让他睡,京侨强撑着看向对方,声音柔软又胆怯:“我们都是恋爱关系了……可以跟你睡一张床吗?”
秦暮晚没有马上回答,他想要等着男人的回答,然而直到疲惫地闭上眼睛也没有听到一句回应,意识朦朦胧胧,该睁开眼要一个确切的回答尽管这问题没有任何意义。京侨还是任凭思绪像飘在云端一样轻柔,脸颊被湿热的东西蹭过,柔软的被褥盖在身上。他听见秦暮晚说的晚安,手指动了动想要抓住对方,又一点点失去意识。
他梦见了小时候。
他的父母都经商,家总是空空荡荡,除了帮忙做饭的阿姨他找不到第二个说话的人。幼儿园时同学会骄傲地分享着前一晚父母给自己讲的故事和一个满是爱意的晚安吻,可京侨从来没有拥有过那些,陪伴着他的总是漆黑又冰冷的床铺,家长会上空荡荡的座椅。
哪怕那两个人都在家里,他只能听见打骂声与玻璃破碎的声音他的父亲酗酒成性,一点生意上的不顺就要用酒精来麻痹大脑,欲/望和金钱占据了那个中年男人的大脑,甚至到了要对妻子暴力相向的地步。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与肮脏下流的字眼在京侨的耳膜里翻滚,偶尔他的母亲也会因为愤怒而反击,他们永远乐此不彼地相互折磨他宁愿他们当下就离婚也不想在这样的家里待下去。
可是两个世代就有交情的家庭要如何轻易切断联系,两个人在争吵过后又要挽着手臂装作一对亲密爱侣在老人面前演戏,一离开大门就各自分道扬镳,各自回到新找的温柔乡安抚微不足道甚至可笑的痛苦。
京侨只能看着他们房间里挂着的结婚照,上面的笑容灿烂,和任何一对夫妻没什么两样。他以为自己不会被同化,不信邪地要去喜欢上一个同性那个笑起来温柔又好看的少年,最后只得到一句“变态”。
爱不可信,爱更无用。
可是看见秦暮晚,那些坚定不移的念头就在顷刻间炸裂,哪怕重来一次,还是要一头撞进宽阔胸膛,为片刻交叠的心跳声慌张失态。
他的最后一份爱,只能给秦暮晚。
第12章
像是雨中破土的幼苗,纯粹又疯狂的爱意逐渐取代童年噩梦带来的心悸,他在黑暗里坐起身,被子扫落到一旁,心跳却比做噩梦时剧烈地跳动着。转头看向闹钟凌晨三点半,他午夜时刻想起秦暮晚,短短几小时,他就开始想念这个身上有好闻味道的男人。
悄声下床,门没被锁上,京侨故意将这理解为某种沉默的邀请。摸着黑凭借记忆走到秦暮晚房门前,手犹豫着握上门把手,最终还是轻轻拧开,门板在黑暗里发出吱呀一声,京侨的呼吸都乱套了,甚至比告白时还要紧张几分,在他踌躇着准备上前时,房间的灯突然打开,秦暮晚像是被吵醒一般,收回按在开关上的手,看向深夜的访客。
“侨侨,有事吗?”
一旦被秦暮晚注视着,紊乱的呼吸就会在顷刻间平静下来。太过安静的气氛,窗帘被一阵夜风拂起,外边空气里的清冷就散入室内,连说话都像是在撕扯月光与温柔。
“做噩梦了。”
“失眠了?”没等京侨回答,秦暮晚就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喊他过来,“想跟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