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不动声色地将陈洲的手抽走,于菡萏立刻噤声。
“这儿子我是一点儿也管不了了,呜呜呜……”
局面一度很尴尬,陈沉径直回了房间,他实在是受不了他妈的盘问,陈婧搂着女人不停劝慰,余光瞥到还站在一旁的陈洲,示意对方也过来劝劝。
“其实我知道陈沉到底怎么了,但是这是他的隐私,我不能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和你说,如果你放心的话,我带着他一起出去住一段时间,和他好好沟通,帮他从感情的阴影里面走出来,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再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你看这样可以吗?”
于菡萏渐渐止住哭声,男人的声音明明很冷肃,但听在她耳朵里面却莫名有种可以依靠的感觉:“真、真的吗?对,你们都是男生,有些话他不想对我说,说不定愿意和你交流,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女人说到激动处,握紧了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眼睛里写满恳求。自己之前还想着看对方的笑话让自己的儿子上位多分点家产,阴暗的小心思相和人家的光风霁月真是相形见绌。
陈婧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这个弟 蛧 阯 : ?? ?? ?? . ?? ?? ?? ?? . ?? ?? ??弟,他能有这么好心?一点儿都不像他平时的作风,她记得之前找他帮忙下小电影,他没过多久就让她帮着做了一件事情,这家伙绝对不是乐意主动帮人的热心肠的主儿,这件事情哪哪都透着诡异。
但看于菡萏一副抓到救命稻草的殷切样子,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浇灭她的希望。人很多时候就活个精气神,不管是自己本来就有的还是别人给的。
“没事,我小的时候陈沉也救过我,只是我好像不记得了。”陈洲有些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这时候还是暂时不要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她吧。
于菡萏听到他提到那件事情自以为已经清楚了陈洲为何会伸出援手,心下松了口气。那件事她印象很深刻,现在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你说的是之前你不小心割伤手腕的事情吧,你还记得?”
“这件事你也知道?”陈洲挑眉,很是惊讶。
“其实我当时也吓坏了,陈沉那孩子打了急救电话,但你那时候已经晕了过去,我接到吴妈的电话就赶去医院,那时候你的伤已经处理好了,但是一直高烧不退还在说胡话,陈沉的精神状态也比较糟糕……我把你们接回去修养了一段时间也不见好,就带着你们都去做了心理干预治疗,后来你们就都好起来了……”
于菡萏那时候吓坏了,心想着自己养个小崽崽差点就一死一伤,一边担心两个孩子真的有什么难以恢复的损伤,一边担惊受怕想着陈孔佟回来如何追究自己的责任。
不过事情好像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男人回来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件事情,保姆也委婉地提出离职害怕主家追究她的责任,两个孩子在治疗之后似乎都不记得那件事情了,她也就小心翼翼隐瞒至今,现在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
“你们早点休息。”陈洲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和我妈说什么了?怎么这么久过来,她没有为难你吧?”陈沉等了半天不见陈洲回来,捂着脑袋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没个观众,一时间有点无趣,见人回来,又好奇他们刚刚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我已经和你妈说了,让你先搬去我那里暂住一段时间。”
陈洲一边说一遍看着陈沉的神色,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真奇怪,像是被感染了似的,他也忍不住想笑。
“同居?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真的吗?那你刚刚的表情怎么那么凝重?”陈沉肉眼可见的欢呼雀跃,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
“没事,只是有些事我需要时间静静,我自己想通了就好了。”陈洲看着陈沉的神情,他忘了当年是陈沉救的他,也忘记了后续的心理治疗,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当年竟然有那么参与其中的人……陈洲说不明白现在的自己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情绪,但是想着既然已经决定要放下,那就不必旧事重提。
陈沉轻轻搂住陈洲的肩膀,轻柔地落下不夹杂一丝情欲的吻,爱人的唇是载满鲜花的舟,泊于前额。
自打那件事之后,两人就一起同吃同住,陈沉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之后还会偶尔陪着大哥一起上班,两人感情迅速升温。
这天陈沉在外面溜达,吃到了一个家很好吃的菠萝,立刻让老板切了一盒果切,然后打车,不远千里地给他哥送过去。
现在是中午,陈洲正在午休,见男人已经睡着了但是陈沉还是想让他尝一尝,时间一长氧化了就没有刚切出来的时候好吃了。
陈沉捏着叉子,一块一块塞进陈洲的嘴巴里面,陈洲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来人是陈沉也就放下了戒心,闭着眼睛一口一口地吃着递到嘴边的菠萝,有的时候喂得快了,还没来得及咀嚼咽下去又来一块,他的嘴角还快溢出香甜粘腻的汁液。
“唔……好了好了,吃不下了,都流出来了……唔,嘴都吃麻了……”陈洲对这没完没了的投喂实在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甜蜜的负担,闭着嘴巴摇头拒绝。
陈沉看了一下盒子里面剩余的,已经吃了半个,估计也差不多了,看了一眼手机,现在主要就是等时间,看什么时候会产生变化。
“你过来干什么?”陈洲又眯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起床准备继续工作。
“想你了。”
“别闹,我还要工作。”陈洲错开对方的视线,这家伙给他一种只要对视超过三秒,下一刻就会被人按在床上狠肏的感觉。他面上依旧无比淡定地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打开手头的文件开始翻阅起来。
陈沉就是个喜欢撩闲的,这边看看,那边嗅嗅,陈洲没注意,这家伙一个闪身就钻到了他的办公桌下面,陈洲刚想要出声呵斥,只见陈沉的手心捏着一只无比熟悉的钢笔举到他的面前:“唔,大哥你的签字笔怎么扔在地上了?这上面都弄脏了,是沾了什么东西吗?感觉像是裹了一层灰……”
陈洲顺着对方的视线定睛一看,眼皮狠狠跳了跳,那不就是自己当时自慰的时候用的那只钢笔吗?此刻正被陈沉捏在手里,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心立刻悬到嗓子眼,只要对方放在鼻子前凑近闻一闻就可以发现那只钢笔的端倪。
而现在仅仅是被对方捏在手里把玩就足够叫他不自在起来。
“快把它给我。”陈洲喉头有些干涩。
“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陈沉懒洋洋的,
“你先什么都不用动,接着看你的文件。”
陈洲被迫挺起胸膛,眼睛还钉在文件上面,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听到了桌子下面的男人拉开拉链,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已经可以想象到陈沉在桌子下面究竟在干些什么勾当,羞得满脸通红,头也低垂下来,修长的手指盖住自己的眼睛,布料摩擦的声音愈发清晰。
男人低沉的呻吟无比清晰传入他的大脑……陈沉是不是脱了裤子啊……明明是在办公室里,他居然在这种地方开始玩鸡巴,为什么还要叫出声来……他怎么能这样……陈洲羞耻极了,咬住下唇,身体里面似乎也泛起异样的情潮,但被什么锁住了,硬得发疼。
他只能偷偷地夹紧双腿,用腿根肉去摩擦,以求带来细微的快感。
陈沉一手捏住陈洲的脚踝,另一只手散漫地撸动粗硕的鸡巴,他故意放缓动作发出暧昧的水声以及勾人的喘息,透过桌子的缝隙瞥见男人青筋暴起的脖颈:“哦,大哥……还真是容易发情,你平时会在办公室里面肏屄吗?这么大的办公桌、这么明亮的落地窗、这么隐秘的休息间……我记得之前你那个小秘书还邀请你下班一起去喝一杯,我刚刚来的时候还看到他了,长得真不错,白白净净的……”
陈沉的意思是说像陈洲这样的大色狼,肯定不会放过嘴边的美味,说不定已经用自己手里的权势威逼利诱人家小秘书在办公室里面玩遍了各种play,不过陈洲似乎是误解了他的意思。男人脸色铁青,陈沉居然还惦记他身边的秘书?
“我才不像你,随时随地不管对着谁都会发情。”陈洲不看他,冷冷地撇开脸去。
“咱们就别大哥说二弟的不是了,之前在会所看到大哥,身边不也有不少相貌、身材都很不错的mb吗?大哥你的鸡巴那么大,肯定把他们肏的死去活来、嗷嗷叫唤吧?有没有人被你玩坏了玩进医院什么的?”
“你……”陈洲气结,胸腔里面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闷的,有点不舒服,两人心里都堵了一口气,一时无话,气氛有点沉闷。
“好啦,大哥,我也帮帮你……”
陈洲显然是夹杂着情绪的“不必”还没有说出口,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他捏紧手里的文件,这敲门的动静一时半刻不得停,踢了踢桌子下面的人示意他小点动静,然后就让外面的人进来。
“陈总,这是这个季度的报表,请您过目”
“放哪儿吧,还有事儿吗?”陈洲扣了扣桌子,抬眸不含一丝感情地看了一眼还站在前面的男人。
“没、没事,就是……陈总你没事吧?”陈洲身后的椅子突然发出哐啷一声,移到老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