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别贫嘴!”陈洲不由分说,拉着人简单处理了一下,拿上证件,在地图上面搜索确认后就开车带人去了附近有急诊中心的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陈沉又睡着了,刚刚还在问他做为一个霸道总裁竟然没有自己专门的家庭医生的人一下子人就没声儿了,他吓坏了,无论是如何大声呼叫都没有反应,他真的好害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但他不能停下,即使内心再惊恐不安,也只能加快速度朝着终点驶去。
到了急救中心,却被值班的医生直接拒绝接收:“和你说了不接收,去其他地方吧。”
“那至少先看看伤的重不重?能不能先做个消毒?”即使满腔的愤怒与绝望,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狠狠拉扯着他的心,陈洲也压抑着自己的脾气,耐着性子,低声下气地恳求。
那医生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个,自顾自地又开始看手头的东西。
“那我是坐医院的救护车还是自己开车去?”
“救护车。”
陈洲不再纠缠,带着陈沉坐上了救护车,车里的空间很压抑,他搂着陈沉,即使工作人员一再说把人放在一边的担架上也没有松开。万幸的是,陈沉的血止住了,人也醒了过来,他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一些。
*
“豁!这 怎么搞成这样?要赶紧缝针啊。”
分诊台的工作人员看人伤成这样,赶紧指挥着家属挂号然后去相应的急诊室,陈沉没说话,等人走了之后立刻恢复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靠在陈洲的身上,开始哼哼唧唧:“唔,被家暴了,打的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陈洲闭眼不看他,努力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的手还微微有些发抖,陈沉的故作轻松并不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上半分。人进了医院那种无助焦急的情绪似乎被无限放大,这里的工作人员看惯了各种各样的伤情,已经没有太多的情绪,或许他这样的担忧在别人的眼里都足以说得上一句大惊小怪。
“嗯,看着是没有什么安全问题了,如果很担心病人内部的情况,可以先做个CT看看。”医生检查了一下陈沉的伤口,做出判断。
“大夫,他这个伤口会不会增生留疤?”
“嗯,这个不好说,有很多影响因素的,比如说年纪啊,自身的恢复情况啊,是不是疤痕体质之类的,后续的保养也很重要的。”医生瞅了一眼那高大的男人。
“那现在可不可以做什么努力?你们这个缝合的手法有没有影响?”
“啊,你想说的是缝合的时候用美容针吧?这的确可以比较好地做到皮下减张,不过那样费用就会高很多,而且后续也没办法保证完全不留疤的。”
“对、就是那个美容针,你们给他用最好的,都用最有利于恢复的方案。”
“但我我们医院没有美容针,建议你去这个医院看看。”
“……好。”
陈洲感觉就像是在坐过山车,心情一会儿到底顶峰,一会儿又跌落谷底,头晕的厉害,他感觉自己也要失血过多了,但现在还不是晕倒的时候,最终陈洲拍板,现在这里做CT,然后再去那个医院缝合。
又经历了一遍刚刚的流程,终于看诊结束,这边的医生给出的结论同样是伤口过深,接下来的时候需要好好保养。
“要先打破伤风,咱这边有两种,一种是15元,要等待观察1小时后有没有过敏反应才可以注射”
还要等一小时?实在是太久了。
“还有一种320元,进口的免疫球蛋白,针对所有人群可以直接注射。”
“第二种,万一做皮试过敏了还要折腾。”
“行,打开那个二维码,你就诊卡里面充钱了吧?这边可以直接刷卡,我给你开单子,你拿着去外面拿药。”
陈洲几乎是机械性地医生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陈洲忙完,坐在医院的椅子上面,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鼻腔里弥漫着医院里面特有的气味,新风系统依旧在不知疲倦的工作,他坐的位置正好在出风口,长久地吹在身上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但他已经没有心情再换一个座位,只是坐在离手术室最近的地方久久地凝视着那扇紧闭的门。
门终于打开,陈洲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确认没有过去多久,他却觉得自己等得已经手脚变得冰凉。
“呀,你的手也受伤了,刚刚怎么不说呢?我给你处理一下。”陈洲依旧像个木头一样,愣愣地由着医生帮他处理伤口,手掌心血肉模糊,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你感觉怎么样?”两人相对而坐,一个头上贴着纱布,一个手上裹着绷带,看起来都有点可怜兮兮的。
“没事,就缝了几针,要是后续留疤也不打紧,伤疤是男人的勋章!”看到陈洲严肃的表情,陈沉眨眨眼,希望对方可以放松一点。
“你要是破相了我可就不要你了。”陈洲冷着声音开口,硬邦邦的。
“你的意思是……!”陈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激动地欢呼起来。
还想要凑过来抱住陈洲,被男人轻柔地搂在怀里:
“别乱动,乖一点。”
男人再一次放纵自己彻底陷入黑暗,他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大胆去做吧,剩下的交给报应。”
63 办公室偷情,玩弄上司上下三口骚X,淫水直流(肏晕惹)
两人回去之后自然没有躲过众人的视线,尤其是于菡萏看见自己儿子那个惨兮兮样子,真的是吓坏了,还以为是他半夜不睡觉把脑袋撞坏了或者想要从房子里面逃出去把头摔破了,怎么问他就是不肯说到底怎么伤的,她急的眼泪哗啦啦地流。
“哎,爱的人没可能,我不想活了。”陈沉又开始立悲情人设,陈洲知道他是耍嘴皮子,只是很无语地扫了他一眼。
但是家长的思维显然跟不上年轻人,看着自己的儿子那般的难过痛苦,做母亲的心里也难受极了,揪成一团,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这孩子,说什么丧气话呢!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呜呜呜……”女人的拳头落在陈沉的肩头,收着力气的,一点都不疼,只是心里密密麻麻的泛起涟漪。
看向陪在一旁的陈洲,同样是三缄其口,她就开始胡思乱想,以为是自己不同意儿子的性取向,他选择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经此一事,她也是吓坏了,颓靡着脑袋认真想想如果陈沉真的永远离开她,她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局面的,与此相比,其他的事情都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
“谢谢你送陈沉去医院,他伤得这样重,如果不是你及时把他送过去,只怕他会失血过多。”于菡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强打起精神,她看着名义上的大儿子,依旧是那样冷肃的眉眼,眼下是掩不住的疲倦。
她知道陈洲不喜欢甚至是厌恶他们母子两个,发现陈沉出事并且不计前嫌第一时间把他送去医院,真的很难叫人不动容,或许多年前不经意种下的一粒小小的种子,现如今同样开出善良的果实。
“孩子,为了救陈沉你竟把自己也弄伤了。”
裹着纱布的手猝不及防被面前的女人攥住,陈洲抿唇,有点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感受到来自贡女性长辈的关怀,更没有被人唤过“孩子”,刚刚看到于菡萏流露出对陈沉的担心与心疼,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实在是别扭得很。
“好了妈,我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