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到底不服气,她伺机伸手抚摸他的脊椎,却被他反手抓住。
“胆子不小……”谢鹤逸笑起来,肩膀微微颤抖,他用手指点点她的额头,“床下就算了,床上还由不得你。”
她剜他一眼,故作傲娇,“床上?我觉得你也一般……”
很欠揍的语气,成功让谢鹤逸停止了正在揉捏她腰侧的动作,冷笑问:“一般?”
他的手向下滑,从容不迫地将她的双腿分开他不常给她口,但口了很管用,孟臾会更投入,反应也会更热烈,对他的配合度更是前所未有的高,黏人地厉害,不用抽插就能让她高潮迭起,这种成就感很难准确描述,与其说他喜欢她高潮到失神的样子,倒不如说沉迷于她离不开自己的那种感觉。
极致的割裂,无尽的欢愉。
谢鹤逸一言不发,唇瓣覆上她早已湿透的穴口,舌尖很慢地沿着边缘打转孟臾的脊背抵着床头,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断断续续哼哼唧唧的声音都是抖的,不管怎么嘴硬,身体的反应是做不了假的,仿佛磁石吸铁,又似百川入海,完全无法用所谓的意志抵抗,她拼命向后仰着脖颈,用近乎痴迷的眼神望着他,直白地像是他的信徒。
谢鹤逸直起上半身,拆开套子,目光落在她赤裸的纤修双腿上,抬起一条搭在自己肩上,她的身体柔韧性极好,几乎一下子就随着他倾身的动作平折至她的胸前,他将性器抵在她早就淋漓一片的阴阜,孟臾下意识迎合他
太湿了,太滑了,水流的太多,不好固定,谢鹤逸尝试着往里面插了一点,很耐心地慢慢往里进
孟臾绷紧身体,眼角噙着一汪泪水,这种光线情况下,谢鹤逸完全看不真切,只能听到她又细又闷带着哭腔的呻吟。对于怎么讨好别人,他一向不太擅长他低下头,温柔地亲亲她的耳朵,哑声道:“乖宝宝,放松点……”
她的脑袋趴在他的肩窝,双手环住他的脖颈,附在他耳边,细碎的低吟着轻轻吟诵,想要找回场子一般,跟他调情:“因时借得东风便,刮得檀郎到枕边。”*
谢鹤逸一怔,回味后更深地进入她,谑笑道:“谁教你的这种荤话?”
她张着嘴巴变了调儿地喘,“二公子,我看了你……书房里的《金瓶梅》……”
他乐得不行,顺势问:“二公子我收藏的禁书可不止这个,还看了什么?”
她拿乔道:“……反正很多。我还看了好多小说和漫画,还有小电影,你真不一定比得过我。”
原来“一般”是见识多了得出的结论,谢鹤逸只是笑,不再问。
孟臾调整了下呼吸,一点点地将他的分身纳进去,摸准时机用力收紧盆底肌,阴道壁收缩夹紧他粗热的阴茎,紧接着如愿以偿听到他舒服地喟叹声。
双向的互动,就像男女在跳华尔兹,伴随着音乐的节奏,进退,摆荡,旋转孟臾愈发靠近他,腿情不自禁地缠住他的腰,这个动作以便于可以随时再次夹紧,他的阴茎轻车熟路地顶弄着她,不断地抽插发出红酒瓶盖打开那一瞬的弹声。
他刻意地朝向那处撞击,在啪啪的水声中,低声笑问:“……喜欢吗?”
她只是微张着口呻吟,细而微弱的浪叫着,软绵绵的脸颊烫得通红,眼前一片空白,根本无法作答。
快感紧锣密鼓地堆积叠加,情和欲像是在空中盖起一座金碧辉煌的楼阁,只要冲过那个临界点,所有令人痴迷的、沉溺的、割舍不下的瞬间皆会化为乌有。
谢鹤逸敏感地察觉到孟臾似乎并不想海市蜃楼这么快坍塌消散,他的手从她胸前那两团雪峰慢慢往上移,在那纤修的天鹅颈收拢,她的脖子太细了,仿佛用一只手就能完全环绕住,他的手指不断收紧,她没有挣扎,只是拼命张着嘴呼吸,呻吟,缺氧带来另一重妙境,濒临窒息很快让彼此已经达到高潮快感更上一层楼,如果不是她憋胀到通红的脸颊实在让谢鹤逸难以忍受,他绝对不会这么快松开
看着她享受情潮甚至比真正长驱直入攻城略地更让谢鹤逸着迷,极致的巅峰过后,孟臾失去意识般完全软瘫在他怀里,他却还没完全释放。
谢鹤逸抱着她,轻轻哄:“宝贝,醒醒,还不能晕过去……”
此时此刻,孟臾虚软地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粗喘着低声说:“不行了,我不行了……”
他低低地哼笑,“这就不行了?刚才是谁说,一般?”
孟臾无力推着他,软声告饶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不做了……”
“不用你做,享受就好。”哄完人,谢鹤逸将孟臾平置于床上,整个人压下,他又硬又热的性器还埋在她的身体深处,抽插的动作比上一轮更急更凶,一下比一下更强烈地刺激着她最敏感的高潮点她今晚喝了太多水,在他射出来又再次射出来的那个瞬间,她只觉下体一片温热的濡湿,大量不明液体旋即喷涌而出,是套子破了吗?
又或许,难道是另外一种可能性她居然被他做到失禁了?
不可能!那个瞬间,孟臾简直是无语凝噎,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正常吗?她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为什么要做到这么疯狂这么激烈的程度?请让她就此晕死过去吧,好过要清醒地面对接下来的局面。
一室寂静。
孟臾不死心,最终还是抖着嗓子问了句:“是不是……我?”
谢鹤逸从她身上起来,捡起丢在一旁的浴巾胡乱擦了擦她身下,掌心安抚地摸了摸她满脑门子的汗水,温声哄道:“没事的,宝宝……”
他恢复往日云淡风轻的语调:“明天让人来换床垫,今晚睡次卧。”
*原句是“何时借得东风便,刮得檀郎到枕边。”
0074 分享欲
重新洗干净收拾好躺在床上,孟臾简直是累到立刻入睡,恍恍惚惚听到一墙之隔的客厅传来谢鹤逸讲电话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有人过来送东西,然后是密码锁的开合发出电子音。
睡到半夜,谢鹤逸才终于忙完,在她身边躺下,他侧着身子从背后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肩颈间,嗅得到她发丝微微的清香。
迈入十二月,南江今年冷得厉害。
室内装有整套的恒温新风系统,孟臾窝在被子里早就睡热了,他的身体却还是冷的,被束缚的感觉总归没那么舒服,她拧动了下,内心不知为何又有点柔情似水。
“忙什么?这么晚才睡……”她迷迷糊糊地问了句。
“吵醒你了?”他的声音温存地像是在梦中,接着轻吻了几下她睡裙拉下来时露出的那块明显的疤痕,“陈墉说,可以约医美去掉。”
孟臾立刻翻过身,正色强调底线,“你觉得很丑是吗?……做不做医美是我自己的事,我的身体我做主,跟你没关系。”
语气中竟然暗含警告?谢鹤逸哂笑,低叹一声,“好心当成驴肝肺。”
孟臾大概也觉得自己好像太过应激误解了他的意思,软绵绵地用唇蹭了蹭他低垂的眼皮,“睡吧,明天还要赶飞机呢。”
平板的屏幕还是不够大,对着看了两个小时,眼睛的酸胀感无从消解,她明显是有所察觉的,此刻适时送上的熨帖恰到好处,谢鹤逸丁点儿脾气都没有了。
次日,田欣过来取行李,和孟臾一起出发去机场。
谢鹤逸的航班更早,裴渊过来接人时,留下了另外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