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不认识他,”温和宜摇头,可他不是否认,只是被操得受不了,但他依然自己往鸡巴上撞,那穴口已经被撑得一点褶皱都不剩:“只能算他倒霉。”

上一秒还可怜巴巴地求主人别抛弃他,下一秒对待他人的生死,就可以仅用“算他倒霉”略过。

温和宜其实听得很焦急,他不想提这些没用的人,可他也不想错过跟主人说的每一句话,只好更用力缠住他,不让他再想这些。

商唳鹤听笑了,拍拍他的脸:“那你干嘛做这些?”

商唳鹤实在太好看,笑起来就更好看,哪怕完全没有笑意,温和宜还是看痴了,呆呆地跟着笑,揽着他脖颈索吻,不能亲,就脸贴着脸,紧紧地靠在一处。他说,那些人活该,不是假话,所有伤害主人的,在他看来都该死。

商唳鹤接下来的动作堪称惩罚,他想射但射不出来,只能干高潮,高潮后是无穷无尽的空虚,他害怕商唳鹤抽出去,只好再次将人抱紧。

这样的高潮没有不应期,商唳鹤一直不肯放松,他濒临崩溃,但依然不想说。

并没有不诚实,而是不能。他知道商唳鹤已经长大了,就算听到也不会再伤心,可让他亲口说出那些污言秽语,他做不到。

他只会说爱。一遍遍的,重复爱你,喊主人,去舔商唳鹤额角的汗珠,下身被操得穴肉外翻,粗大的东西一次次贯穿他,他爽得忘乎所以,很快什么也想不到,只顾跟随商唳鹤的节奏,主人进来,他就夹紧些,主人出去他便放松,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伺候男人。

商唳鹤按着他换了很多姿势,第一次射出来后把他重新翻过去,狗似的,趴在床上撅着屁股,还得自己掰开给人使用。

他不说话,喘得很急,商唳鹤又用枕头蒙住他的脑袋,这样看上去舒服多了。

他想跟他说说话,一张口却又无话可说。温和宜为什么要做那些,他光猜也能猜到。至于为什么不说,他也大概懂得。温和宜有时太固执,偏执到愚蠢,可某时也让人很想多看看他。

商唳鹤抬手,想要抚摸他的后颈,然而终于收回,只是掐住他的腰,从后面又一次贯穿。

精液和他流出的水混在一块,变成特殊的,黏腻的质地,挂在穴口和鸡巴上,随着抽插被带进带出,它把他们两个黏到了一起,好像他们天生就该结合,缺了哪一个都不够完整。

温和宜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假如、他又在幻想,假如怀孕受精那天就是这样的接触该多好呢,假如他一早就被主人完全占有,那会比现在幸福很多吧?现在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为了让他怀孕,都不肯亲自操他,现在又是为什么?

他意识逐渐昏沉,想再看主人一眼,可他刚回头,就被一股激热的水流灌满――不是精液,是尿。

这股水流击打在穴壁上,将他整个人完全贯穿,他懵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身子已经擅自高潮,就连没被碰过的逼都收缩着流水。

稍稍一动,甚至能听见晃动的水声。

“我……”温和宜一阵恍然,明明是很屈辱的玩法,将人当成便器作践,可他先体会到的竟然满足,那种异样的安全感,就像交配的动物终于被标记一样,他忍不住夹紧了后穴,商唳鹤抽出去了,但他一滴也不想洒。

商唳鹤用他的臀肉擦净阴茎,“你来我往,我们扯平了。”商量似的语气,还挺客气。但就是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温和宜还没缓过神来,很小声地说:“为什么不……淋上来。”

他听见商唳鹤短促地笑了一声。

商唳鹤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摸了摸他的头:“温和宜,你知道吗,让你高潮的不是别的,而是你的大脑。”

掌心的温度传来,声音也像从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流进他耳朵里,已经有点失真,因此显得既轻佻又暧昧:“因为你喜欢。”

斩钉截铁的判断,戳穿了一切伪装。

光是听这句话,温和宜就又一次精神高潮,后穴里夹不住的液体流了满身,躺在混乱的床单上,一片狼藉。

等到清洗完,一切结束,温和宜已经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孕期格外嗜睡,他刚接触到新鲜柔软的被褥,就困得眼皮打架。

昏睡之前,他总觉得有什么还没结束,其实他很希望商唳鹤能拍拍他,不要哄也不要安慰,抱一抱就够了,可照例是没有事后安抚的,他们只是很平常地躺在同一张床上,而他困得连多看主人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睡着了,商唳鹤就打算出去。没再绑手,也是怕绳子或者别的在挣扎过程中勒坏他。可刚一下地,就被睡梦中的温和宜紧紧攥住,费了很大劲也掰不开。

“松手。”他又像在医院那样哄:“小宜――”

可这两个字尚未喊完,他就听见了温和宜的梦话。

朦胧的,飘渺的,像一缕烟一样抓不住,它飘到商唳鹤耳边,跟他说:“你,嗯……你没有,逛过北京城吧……”

轻飘飘的几个字。但商唳鹤莫名地不再动,也不想要离开了。

日头偏西,他看不清温和宜的脸,白马在他看不见的时候飞驰而过,他上一次睁开眼睛是十二年前,一晃竟是几千几万个日夜。他安静地站在夕阳下,披着光彩绚丽的霞衣,逆光看向温和宜。

温和宜抓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

“嗯。”商唳鹤应他:“没有。”

“好。”温和宜傻傻地笑,在梦里翻了个身,但手还牢牢攥着:“我是,四中的学生,你等着出去了,到,四中找,最帅的那个……”

商唳鹤又一次笑,轻轻地扬起唇角,弧度不大,是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我记住了。”

“你是个,小土包子。”温和宜把他往身边拉,抱住他的胳膊:“跟着我,我,保护你。”

商唳鹤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了两步:“好。我刚从苏州来,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也不知道温和宜听见没有,也不知道又嘟囔了些什么。

商唳鹤拿围巾盖住他的脑袋,温和宜睡熟了,也知道不舒服,非要把围巾摘下来,商唳鹤拍拍他,用许久不说的家乡话,唱了一首童谣。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一只馒头一块糕。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囡囡闭眼睛快困觉,醒了以后吃糕糕。」

他不喜欢温和宜这颗光秃秃的脑袋。

外公离世前,无数次化疗,也顶着同样的发型。

第38章:38

温和宜是被吵醒的。

他听见沉闷的敲击声,像一阵急促的心跳,让他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而他睁开眼睛,却只见到屋里开的暖光灯,几件古老陈旧的红漆木构成了可怕的囚牢,他反应了一小会儿,才记起自己在商家老宅。

商唳鹤在他梦里,不在他身边。

温和宜恍然觉得心在下沉,坠着他,很不舒服。刚睡醒人总格外脆弱。他想去找,可出不去,想发信息,手机也被收走,只能留在这,抱着娃娃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