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1 / 1)

塔塔符儿被余姝寻到前颇为穷愁潦倒,宠爱她?的父母死得很早,在?她?十六岁后便总有媒婆上门给?她?说亲,左一个女子现在?不嫁人未来就嫁不出去了,右一个现在?寻个好夫婿未来也能?活得开怀些,塔塔符儿相看?过几次,她?觉得这些男人好可怕,不是让她?相夫教子便是让她?生儿育女,她?是个有志向的女孩,她?想做出一把这个世上最为锋锐的刀,每一个听到她?梦想的男人都说她?异想天开,接着便是类似女人要有女人样子的规训,塔塔符儿被说烦了会直接掀桌子,还会往对方身上扔石头吐口水,后来也没有媒婆敢再来说亲了,但也很少有人再来光顾她?的生意?了,塔塔符儿在?饿得快要去讨饭的时候遇到的余姝,一听余姝的话从答应到收拾好行囊不超过一柱香,她?十分欢呼雀跃,是余姝遇见的匠人里?最容易请走的一位,也是最小的一位。

春月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塔塔符儿的脑袋,温柔的脸上泛着笑意?,“你不要一直说话了,你刚刚在?这里?已经?和七八个人搭话了,是不是在?故意?消极怠工。”

匠人们的安排,男人在?城里?给?他们拨了栋小住宅,女人便直接进了傅宅居住,赦赫丽和塔塔符儿都是由春月安排的。赦赫丽一到傅宅觉得自己到了天堂,知?道千矾坊是东家?的产业后更是每日流连于那里?听曲看?美?人,和初秋简直成了知?己;塔塔符儿也是个闲不下的性子,但她?大概是到新?的地方有雏鸟情节总爱粘着春月,逐渐成了春月身后的小跟屁虫。

春月曾经?有过一个妹妹,可惜后来早夭,看?塔塔符儿多了几分对待妹妹的宠溺和纵容。

塔塔符儿被春月一说,连忙加快速度写,一边写一边说道:“姐姐,我没有,我只是嘴巴闲不下来,你都不知?道我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根本没人和我说话,我憋了好久。”

“你每回被我抓了都用这套说辞,”春月点了点塔塔符儿的额心?,却还是接过了她?手中的笔,替代她?写起来。

塔塔符儿在?一旁像只青蛙一样蹲着,夸张地鼓起掌来。

傅雅仪和余姝没有再打扰她?们,往前走去,等到到了傅雅仪的书房,终于安静了许多。

可是等到了书房后,傅雅仪的眸光却变了几分,她?坐在?太师椅上冲余姝招了招手。

余姝被她?这样的眼神瞧得有些紧张,缓缓走到了她?身边,低声问:“夫人,什么?事。”

傅雅仪拉了一把她?的手,将她?拉拽到自己的腿间。

余姝僵了僵,却又想起自己的话,心?口砰砰直跳,略微放软了腰肢。

可傅雅仪却没有别的动作,只是保持这样的姿势低头盯着她?,然?后拿出了一根发簪插到了她?发鬓间。

“你今天好像忘记给?自己买东西了,我就帮你挑了一根。”

余姝因为她?这句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都在?准备傅雅仪要做什么?了,结果居然?只是一根发簪?

等等,夫人什么?时候买的?她?怎么?不知?道?

余姝有些困惑:“您什么?时候买的啊?”

“不是买的,”傅雅仪挑了挑眉,“是前些日子订下的,你这一年上下打理颇为尽心?,确实该得些东西。”

余姝顺着发鬓往上摸去,摸到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孔雀,它不似普通孔雀般只有绿色,反倒尾羽上五彩斑斓,上漂色的细碎珠宝,流光溢彩,华丽至极,瞧着便价值不菲。

傅雅仪摩挲过余姝的侧脸,笑着说道:“我倒是觉得你有时候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凤凰,可惜民间不让做凤凰簪子,那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换成花枝招展的孔雀了。”

余姝被她?说得脸一红,“夫人只给?我做了吗?”

“对啊,”傅雅仪点头,“每年我觉得最劳苦功高的手下,都会给?她?们准备好奖励。”

今年的是余姝,任何人都不可能?比余姝更加累更加劳苦功高,傅雅仪在?远陵时便绘了模子快马送回落北原岗找匠人造好,刚刚上街时她?便趁着余姝去看?糖葫芦时顺手接了。

这很衬余姝,衬得她?娇艳又明?丽,像株刚刚盛开的芍药,带着勃勃生机与烂漫。

余姝听见大多数人都有过,心?底有些复杂,可她?明?明?记得念晰以?前与她?说起时都有说过,傅雅仪的奖赏一般是大年夜里?直接端到那人面前的五千两?纹银,每一回念晰都羡慕地口水都要流下来。

于是她?试探性问道:“那明?天我还有五千两?纹银的奖赏吗?”

傅雅仪:……

傅雅仪勾了勾唇,懒声道:“有。”

余姝闻言松了口气,面上又满是笑意?起来,她?诚心?诚意?地说道:“谢谢夫人。”

傅雅仪点头应了声好,两?个人之间又略微沉默了起来。

“你说的教导,”这五个字刚刚出来,余姝便忍不住咬了咬唇,紧接着听到傅雅仪说道:“年后再说吧,最近没什么?时间。”

余姝乖乖应了声好,临到此刻她?又有了几分对于未知?的恐惧,只抬眼看?向傅雅仪,轻声问:“夫人,你、我今天要感谢你吗?”

“嗯?”傅雅仪语调轻扬,像是有一把小钩子一般,她?与余姝对视,眸光略深,“你要如何感谢我呢?”

余姝舔了舔唇瓣,仿若暗示。

傅雅仪拍了拍她?的腰肢,示意?她?站起身来,然?后一条腿搭上了另一条,又将余姝拉坐了上来。

余姝此刻的姿势并不怎么?舒服,她?几乎坐在?傅雅仪的膝盖上,只能?揽牢对方纤细修长的脖颈才能?坐稳。

“确实应该让你先适应一下,”傅雅仪捏起她?的下巴,命令道:“张嘴。”

余姝红唇轻启,含住了傅雅仪的指尖,唇舌都在?此刻再次成了指尖的玩物,可与往常又略有些不同,她?睁大眼,见着了傅雅仪眼底的恶劣,膝盖原来也能?成为作弄她?的东西,陌生的震颤令她?蜷了蜷指节,眼角沁出些湿润来。

余姝觉得自己此刻像只被人肆无忌惮抚摸肚皮的猫,既觉得袒露出腹地格外危险,又忍不住的沉沦其中。

只是猫可以?发出呼噜声表达喜与乐,而她?的唇齿都被纤长的指节压住玩弄,只能?抬起一双朦胧的眼睛去看?一看?傅雅仪。

并未过多久,傅雅仪放开了她?,余姝软倒在?她?怀中,剧烈喘息,心?口跳动得更快了些。

她?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可当傅雅仪的手扣住她?的后脖颈时她?又忍不住一个激灵,浑身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余姝,”傅雅仪声音有些哑,她?冰凉的手指像是一尾正在?攀爬的蛇,从余姝的脖颈一路缓慢摩挲到了耳垂又到右耳耳尖,那里?正红得像她?送出的孔雀发簪上镶嵌眼睛的红色翡翠,在?她?反复的抚摸下缓缓将她?的指尖也烘上了热意?。

“你的谢礼我收下了。”

余姝说不出话,她?缓了许久才缓过来,站起身时踉跄了一下,还是傅雅仪扶住了她?。

她?咬了咬唇瓣,又低头看?了看?,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傅雅仪指了指门外,“我在?旁边给?你留了一间房,你可以?去沐浴休息。”

余姝点了点头,脚步有些急促地走了出去,甚至忘记道别。

傅雅仪没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