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1)

温承贴在薛映耳边上笑:“我已经养了?一只了?。”他变得会发脾气?,且越来越会挠人?了?。他手下动作没有停,慢慢地剥掉了?薛映的?里衣。

“话还没说完呢,不许……”薛映不解怎么到了?这一步了?,可很快他被温承亲得神思恍惚,他觉得今晚的?温承和平时很不一样,从前时候,他不会过度的?在床上刺激自己。但是今晚,他没有任何激烈的?动作,却在蛊惑着?自己做平素不做的?事情,说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

他望着?昏黄灯影中的?人?,听着?他问自己。

“你?刚才说什么,不许什么?”

薛映抖了?抖,脑海的?反应很慢,没有说出口,但贴在自己耳边的?话再?次响起。

“怎么了?,不许摸?”

薛映几乎是控制不住,连呼吸都在颤抖。

“小?映是我的?王妃,身体发肤皆属于我,告诉我,哪里是摸不得的?。”

“你?……”

“我也是一样的?,小?映也可以?摸我,只要你?喜欢,小?映喜欢哪里?”

薛映当然说不出来是哪里,他的?意识已然无法支撑他思考这样的?问题,手胡乱地抓在温承的?后背,又因为脱力而一点?点?的?下滑,直到滑到腰侧,他听到温承问他是不是喜欢这里,又带着?他的?手上下游移,全是不可言说的?事情,却又迫他说出来。

昔日在正阳宫中,温承常看母亲拾掇花,他在旁边帮着?剪花枝浇水干得有模有样,耳濡目染下,对赏花的?门道一清二楚。可对于赏花本身倒没什么喜好,直到昨晚,他才逐渐琢磨出赏花的?意趣来。

山茶花是花中娇客,当花瓣淋湿在雨露中的?时候,更是一种动人?神魄的?美丽,他陷入在泛着?清香气?息的?花丛中,声音和平时很有不同?:“宝贝,你?好漂亮。”

第40章 第 40 章

早膳之时, 端王府的一干仆从?都能发?现,王爷王妃似乎不太对劲。以?钟贵为首的近侍们默默观察着,温承面色虽没有明显的变化, 但不难看出?, 自家王爷心满意足。

而薛映看上去比昨晚还要?气闷, 众人觉察出?不好, 收拾完碗筷全?都退了下?去。

想起昨晚的事情, 薛映依旧觉得面红耳热,有道是人靠衣装,他完全?想不到有人会?在不庄重的时候夸人漂亮。更何况,他昨夜被温承诱哄着说了好多话,都是些从?前不会?说, 也不敢说的内容。

“还生我气?”温承道。

薛映自是不会?再和他纠缠这件事情, 再像昨日一般,闹到最后白日宣淫就更不好了。他赶忙道:“我哪有生气。”

“若是没有生气,为何一早上不肯看我。”

薛映抬头看向温承, 气哼哼地说道:“我看你了。”

温承清楚昨天是把人弄恼了, 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怕他更生气,伸手揽住薛映的腰, 轻轻按揉着好一会?儿,方才问道:“昨夜你等我到很晚, 是想做什么?”

薛映心里消了些气,朝不远处努了努嘴:“还不是为了让你看看那个。”

温承看过去,道:“这是之前在暖房里的花?竟然开了。”他早已知道此事, 刚才是故意提起的,他起身走过去, 看着这束本该开在早春的芍药。这株芍药是红色的,早年扬州织造进献入皇后宫中,一晃许多年过去,他发?现他还记得当年这盆花刚到京城时绿叶满枝,到了春天时满树红花,后又变成零落枯枝,竟然能有枯木逢春,红满梢头的一日。

他回过神,看见薛映亦跟着自己慢慢地走了过来。近来他的身形日渐臃肿,行动愈发?不便,还未走到花几旁,温承已然伸手扶他到自己身边。

“看来这法子?是有用?的,剩下?的那几株不开花的依法养养,自是会?好的。”薛映仔细看了一会?儿芍药枝上的另一个骨头也开了,心里满意。

温承道:“我的宝贝好厉害。”

听到他又喊自己“宝贝”,薛映想起昨夜,难免神思不属,他只好更加专注的看着面前的花,几乎是凑了上去。

薛映在观察自己精心照料的花,温承在一旁看着被他养了小半年的薛映。他看着薛映从?一开始的愁眉不展虚弱疲倦,现在看来顾盼流转间皆是欢悦之色,两颊长?了些肉,身上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过分瘦削,圆润的恰到好处,本就秾丽的五官更显绮丽之色,映在大红色的芍药旁边,衬得人比花娇。

温承记起曾在宫廷中见过西?洋画师作?画,与大胤的画师很有不同?,并不追求几笔写意,而是用?浓艳的颜色来铺陈,倒很适合眼前的画面。

薛映不清楚温承站在身旁在想些什么,只自顾自想了好一会?儿,尽量避开昨夜的记忆。待赏完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翻阅起桌案上的东西?。

眼瞅着要?到了年下?,近日来薛映时常看年礼单子?,哪家送了什么,自家回了什么,熟悉着王府往来的事情。他大约知道,温承卸下?军务之后会?回到封地,封地上并不需要?这样多的人情往来,但他闲来无事,学点东西?说不定以?后用?得着。他难得想在礼单上记点东西?,却察觉到自己久不写字,已感手生。

“我下?午要?练字。”薛映忽而说道。

“好。”温承答应着。

薛映见他并不问自己缘由,但又立刻答应自己,心里转了转,终究是没有说话。歇过晌午之后,薛映没有去书房,直接让人在外间朝阳的一面放了张书桌,收拾起来写字。

练字是心静的功夫,果然一下?午都很安宁,薛映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绝妙的理?由,练到日头西?斜,旁边的侍从?换了一杯茶之后,他终于从?埋头练字的状态中抽离出?来。他喝了口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温承也在旁边,疑惑地望向他:“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练完剑就过来了。”温承同?样在喝茶。

自己居然全?然没有发?现,薛映道:“那你一下?午在做什么?”

“我正好要?看几本书。”温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天晚了,歇歇吧。”

薛映有时觉得温承过于关心自己,但他心里又很高兴温承如此,放下?手里的笔,说道:“平素里又没什么事,怎么会?累呢?”

“就算是不累,也得歇歇眼睛,没得熬坏了。”温承又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连几个字怎么会?伤眼。”薛映嘀咕着,走到温承旁边一起喝茶,茶点之后,便是吃晚饭的时候,一天很快过去。

次日练字的时候,薛映练到中途,及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温承果然早就在了,一连几日,皆是如此,丝毫不会?搅扰自己。

薛映看着一心一意看书的温承,不禁好奇他每日在看什么,竟然如此入迷。

犹豫了几瞬,薛映终于是放下?笔,走到温承旁边,问道:“你在看什么……”

话还未落音,薛映只觉眼前一晃,自己已然把托抱着坐在了温承腿上,惊得险些喊了一声。

原来他是在故意等着自己过来,薛映嗔道:“我还以为你当真在仔细看书呢。”

温承亲了亲薛映,没有反驳。实?则他并不需要?分神,多年来遇到过无数危险,每每有人靠近,早已觉察。更何况薛映方才一直在看他,他早已发?现。

薛映总疑心他都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很喜欢黏着他,却还是这样,故意不来扰自己,却又一直在身旁陪着。可这些心里的想法毕竟没有证据,也不好将这份怀疑摆在明面上,薛映不太满意地问:“那你刚刚看的那几页在讲什么?”

“在讲云骨山。”温承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