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羊捂腿拒绝。

叶闵秋掏出手机，安慰道：“没事，我让家里的保镖过来，傻子才跟着他上去，别怕那个神经病。”

手机信号区显示没有信号，许阳咧嘴道：“不是...打不了，这个鬼地方信号不好。要不然怎么可能这地被废弃了...基站信号传不过来。”

叶闵秋一阵无语，他叹了口气，继续安慰道：“没事小羊，我不是给你雇了个贴身的保镖嘛。那个是退伍雇佣兵，很专业的，估计找不到你就会想办法。”

小羊怯生生地用余光偷瞄叶闵秋，小心翼翼：“解雇了，我以为是你派来监视我的。”

“没事，别担心，我能保护你。”叶闵秋压了压火气。

“想骂我就骂...你也是...干嘛用手拦，你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装什么空手接白刃。”小羊抓住叶闵秋的手看。

白嫩的手心满是血污，叶闵秋抽回手掌，从兜里掏出一块浅粉色的手绢用牙咬着包扎在伤处。

他苦笑道：“一时着急，没想那么多，早知道踹一脚好了。”

“诶，等会，你这手背上怎么还有一条疤，什么时候弄得？”

“你忘了？这是我和你刚认识没多久，你用烟灰缸砸的。”叶闵秋撸起另一边袖子，挑眉道：“这是你前一阵子用花瓶砸的，这条是你去年和我玩水管工play，你用螺丝刀划的，还有......”

一条条细数得许阳有点心虚，他平时也没太注意那些伤留下的疤痕。

他呲了呲牙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顾沛说你有点心神不宁，看起来一副我又欺负你了的委屈样子。”叶闵秋弯腰拾起刚刚被郑业打断的木棍，解释道：“我就准备找你问问，谁知道你车开那么快，一会就没影了，我找半天才找过来。”

许阳嘟嘟囔囔：“果然顾沛和你也是一伙的。”

“不是。小羊你成天想什么呢，我多大面子能让影帝给我通风报信。他是一直觉得咱俩谈恋爱吵架了，才来告诉我的。人家那是关心你，小羊你能不能不总把人想的那么坏？”

许阳愧疚地低下头不说话，耳畔又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他一抬头看见叶闵秋正在解皮带。

“你别...你别解裤子。”小羊结结巴巴：“我一听见...这动静，屁股疼...条件反射。”

叶闵秋忍不住笑了笑，他解下皮带将那两条木棍和小羊的腿简单的固定在一起。

“疼就对了，小羊我早晚得抽你一顿。敢自己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屁股都得给你抽肿。”

最初的刺痛过后疼痛变得还可以忍受，许阳扶着墙根小心翼翼站起。

也不好意思说是以为那信是叶闵秋送的，他咬唇小声说道：“腿疼...这鬼地方明天都不一定有人来，咱们怎么办......”

“那我去找他要钥匙。”

小羊抓住叶闵秋离去的衣角，“别走，他要是下来怎么办，我这瘸的。”

“杀了他，扎他的眼睛。大声点喊，我会第一时间下来帮你。”叶闵秋从钥匙上卸下来一根弹簧长针递进许阳手里。

许阳呆愣地握住递过来的长针，莫名地觉得这样的叶闵秋有点陌生。

但并不讨厌。

他目送叶闵秋上楼离开，自己则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去摆弄那上了锁的老式大门。胡乱弄了半天，终于确信自己弄不开。老破楼盖得都是砖房，隔音效果意外的好，他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摸去电闸开关，尝试将电闸上推，意外发现还有电。

阴黑的大楼瞬间灯火通明，大厅里那些陈旧的破破烂烂映在他的眼前。

回忆一点点勾起，早些年他也没少在这里拍戏，虽然演的都是龙套或者几句话台词的配角。那时候公司当红的艺人还是别人，经纪人也不待见他，只一门心思捧着郑业。

彼时的郑业并不是现在这灰头土脸有些疯癫的样子，小羊闭上眼睛还能想起那人挑染粉色短发，意气风发地和他在台上跳舞，台下拌嘴。

虽说关系一直不好，但也不至于闹掰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正想东想西，没多大一会看见叶闵秋不紧不慢地从二楼下来。

“他不肯给我，不过没关系，小羊你把外套脱给我，我弄成绳子从二楼顺下去然后找人来开门。”

许阳诧异道：“不行，这楼层为了打光方便特意做过加高，这样太危险了。那他呢，一会下来怎么办？你俩打架了？”

“他不会再下来了。”叶闵秋走到许阳近前，环抱住小羊的腰肢。夸赞道：“我家小羊好厉害啊，有电了亮堂堂，好能干的宝贝。”

被夸奖的快乐让小羊喜出望外，他美滋滋地也搂住叶闵秋的腰躲进男人的怀抱里蹭了一会。

温热的温度从男人的手掌传递，那熟悉的香水味道让他十分安心。

安逸的氛围让他回忆起一些被遗忘的细节，他眼睛转了转：“我想起来了，这是办公楼和商场共用的拍摄地，一楼有几个房间是有窗户的，但是有点高。”

叶闵秋公主抱将他直接抱在怀里，两人一同顺着许阳的指路来到一间更加破烂的空房。

拍摄场向来没什么开窗需求，房间正中的窗户是可以换背景的假窗框。只有一扇已经积灰的窗子像个摆设般挂在极高的墙面，饶是一米九的叶闵秋垫脚都无法够到把手。

“小羊...你这是有点高？”

许阳嘿嘿傻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说道：“这鬼地方不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消防不合格。”

“笑，还笑，早晚把你屁股抽烂。”叶闵秋晃悠半天，才从另外的房间里找到一个晃晃悠悠的瘸腿椅子，及腿高的椅子光是放在地面上使劲下压都能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

小羊犹豫两秒，蹭到椅子前。

“我上吧，你扶着椅子。”

“呦，小瘸子准备给我展示男友力了，小羊老公厉害呀。”叶闵秋低下头宠溺地贴了贴许阳的鼻尖。

小羊将脸扭到一边，小声说道：“破椅子太危险了，掉下来摔到...你家人会心疼......我没事的，腿...也没那么疼了，开窗户又不用腿......”

话还没说完，腰就被叶闵秋用手固定，随后几下不轻不重的巴掌掴打在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