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1)

徐意丛伸出手,正要道谢,金苏苏把盒子往回一拨,说:“又不是给你的。我带来送加护病房的,感谢人家对你的救命之恩。”

徐意丛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把自己睡成了个傻子,听金苏苏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徐桓司既然醒了,应该已经转出重症病房了。

她低下头重新系了一下扣子,金苏苏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也有半晌没说话,只拎起泡芙盒子,“能走路吗?去看看吧。怎么说也是你哥哥,又不能江湖不见。”

就是他妈的填不对验证码啊

102当时<圣诞季风【兄妹1V1】(桃子奶盖)|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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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苏苏带着香草泡芙,徐意丛单腿蹦着,跟她一起去加护病房慰问。徐桓司不知道去哪里了,连手机都没拿,随意搁在桌上,剩下的那两位谁也没离开医院,百无聊赖,陈昂已经在躺椅里拿着手机斗地主了,李秘书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你好歹把游戏音关一下吧,这是医院……”

陈昂冲他咧嘴一笑,往嘴里丢一颗泡芙,“我就不,我就等你喜欢的那个中国小护士过来骂我扰民。”

李秘书简直秀才遇见兵,红着脸气了个倒仰,“……谁喜欢小护士了?我没有!”

陈昂耸耸肩,“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你都多久没见过女的了?你领导自己不近女色,害得你也大龄单身,就算你不急,你妈还不急吗?小护士不错,星座血型都跟你挺合适,你一会别脸红,听我指挥。来,苏苏,抢地主。”

金苏苏唯恐天下不乱地答应下来,“嗻!”

她掏出手机加入战局,徐意丛一路蹦过来,蹦得满头是汗,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对着镜子琢磨那天开车撞她的人是什么来头,正出神的时候,被外面陡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

她认识徐桓司万年不变的铃声,听着铃声和镜子里的自己面面相觑,发现自己竟然一脸紧张。

卫生间外面的脚步声乱了一阵,陈昂替他接起了电话。徐意丛把脸擦干,推开卫生间门,陈昂刚才的飞扬跋扈早就无影无踪了,正像小学生罚站似的站在玄关边,十二分毕恭毕敬地对着听筒撒谎:“是啊,他去游泳了……对,大溪地今天天气不错。”

徐意丛慢吞吞蹦出卫生间的时候,徐桓司也正从门外走进来,和陈昂交换一个眼神,信手接过电话,放在耳边,四平八稳地问:“找我?”

他比陈昂淡定得多,说话的时候,眼睛在打量徐意丛,看她的腿和脸色,还有她下巴上挂着的小水珠,看出她没什么不舒服,就移走目光。听完对方的话,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散散心,下个月回去。还有事?”

大概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太多年,多少有一分心有灵犀,他冷淡的口吻再熟悉不过,陈昂恭谨的态度也再明显不过,等到他挂了电话,徐意丛已经明白电话那边的人是谁了。

她知道徐桓司没有打算瞒她,徐桓司也知道她心里一清二楚。等到金苏苏回家,护士给徐意丛送来晚餐,她拿着小勺子喝南瓜汤的时候,徐桓司在门上敲了两下,走进来拉开椅子,在她床边坐下,把下午去要来的药膏放在她手边,“祛疤药。”

徐意丛把药膏收下,“你吃饭了吗?”

徐桓司点点头,徐意丛就继续专心吃饭,吃完一根芦笋,她才问正事:“是舅舅?”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面色不豫地点点头,“消息瞒住了,他不知道我在。”

那晚他灭口及时,随后李秘书和陈昂顺藤摸瓜,把后面的门路摸清,没透出一点有关徐桓司的风,雇主只知道徐意丛进了医院,还以为只是她命大。但徐廷不是好应付的人,他们怕再出事,所以都留在医院,谁也没走。

徐意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你说你在大溪地,可是舅舅只要一查就知道了。”

徐桓司靠回椅子里,“那边有朋友,没事。”

徐意丛剔掉最后一根鱼刺,想起冬天的时候,徐廷其实问过她要不要留在英国她现在才明白,他早就不希望她再回去了。徐廷不喜欢高桥香,不喜欢徐晏,他跟徐晏最亲近的一刻,是她去世之后,他端过她的骨灰盒,只有那个时候,徐晏在他眼里是干净的。

徐廷不是七情上脸的人,多数时候喜怒不形于色,但徐意丛甚至想象得出他得知徐桓司和她在一起时的震怒。他把徐意丛放在家里这么多年,只是因为外公执意要把她这么个小玩意养在身边,现在外公不在了,他还留着她干什么?

何况还有她和徐桓司的事情。

医院的晚餐并不合口味,缺油缺盐,满口寡淡,但她吃得很专心,只是到了要吃鱼的时候找不到筷子。徐桓司把筷子递给她,“我来处理,不用担心。这段时间给你配个保镖,不喜欢也忍一忍。”

徐意丛仍然在自顾自吃鱼,恨不得把头埋在碗里,冷不丁地说:“你还没跟我讲过当时是怎么回事呢。”

“什么当时?”

徐意丛抬起头,“你跟我分手的时候。”

她始终不懂他怎么可以那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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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再住两天吧

徐意丛仍然在自顾自吃鱼,恨不得把头埋在碗里,冷不丁地说:“你还没跟我讲过当时是怎么回事呢。”

“什么当时?”

徐意丛抬起头,“你跟我分手的时候。”

她始终不懂他怎么可以那么舍得。

徐桓司的手指骨节上满是红肿的划痕,颈侧还贴着纱布,但是胡子刮过了,头发也打理得清爽整齐,又变回了那个无懈可击的、会读人心思的坏人。他端着空水杯,目光带着笑意,温存地掠过她的眉眼鼻端,“没有什么好讲的。”

的确没有什么好讲的,是个简单到乏味的故事。徐廷在某个春夜里找到他,在郊外逼他停车,开门见山地点明他肩上的担子,告诉他不能把山一样重的下半辈子耗在自己见不得人的妹妹身上。而他在徐廷居高临下地抖出命令的时候分出一半心思,衡量徐廷的为人处世有多像家里的老爷子,衡量如果他带丛丛走,把徐家的一切抛下不要,徐廷有多大可能会像老爷子对付唐子俞一样对付她。

徐廷和自己的父亲亲密有限,但相似十足,那是个于徐桓司而言简单得无以复加的不等式。

那天他依然没有回徐家老宅,也没回那间没有第三个人进去过的小公寓,车子漫无目的地开到没油,他发现自己又停在丛丛的宿舍楼下。他记得那个平安夜,被他吻哭了的丛丛又偷偷摸摸地溜下楼,在门口探头探脑,发现他果然还在这里,眼圈霎时更红了。

整夜未眠的滋味近乎麻木。他在飞往温哥华的航班上终于睡了一觉,雾蒙蒙的梦里,他站在徐晏的墓碑前,手里拿着新鲜的花束。但是清明节已经过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