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魔尊讥讽道:“魔源树炼体何等难得,化神以下只有一次机会。你进去两日就提升到魔婴中期,本应倾力修炼,却花了大量精力和魔元去修复这破玩意儿,真是愚不可及!”
花无泪毫不犹豫地骂回:“你堂堂魔尊无所事事,就站在这里连看两日的活春宫,一边看还一边自/慰,还有比你更猥琐的么?”
魔尊哈哈大笑道:“你去问问我魔界众修,不管换谁站在这里,都包管看得津津有味,丑态百出。被肏的可是曾芝!再说,这光幕上也就只能看到院落中的情形,两人在室内乱搞却是看不见的,最多从敞开的门窗向里窥见一二。”
“猥琐!下流!无耻!”花无泪狠狠瞪一眼魔尊,抬手一鞭将光幕击得粉碎。他提着鞭子就要往外走,却被魔尊叫住:“等等,你要去找曾芝?本座答应了顾浪将曾芝赐给他三日,如今还未到三日之期。”
花无泪冷冷道:“那是你答应了他,与我何干?我自去救师父,不用你管!”
他双手连拍,瞬间打出上百的禁制,打开密室之门,来到魔尊寝宫。他走到一个紫晶球旁边,那紫晶球里包裹着一个微缩的魔宫模型,宫殿森森,院舍俨然,与实景完全吻合。
花无泪将一只手放在紫晶球上,魔气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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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是第三日正午,血红的大日高悬,顾浪和曾芝仍在缠绵。他将曾芝抵在窗楹边,从背后压着曾芝。曾芝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被顶送得如风中摆柳,喘息呻吟不绝于耳。
正得趣时,忽见院中各处升腾起星星点点的红色魔气,越来越多。让周围的景致像蒙上一层血雾。
顾浪耸动未停,只将曾芝捞起搂紧一些,喘息着笑道:“早知魔尊不会守信,这魔宫尽在他掌控中,想要毁诺易如反掌。倒难为他忍耐了这两日多。”
说罢他在曾芝脸上一吻,低声道:“这两日于我真如极乐仙境。”身下抽挺得更为凶猛,若不是被他紧紧揽着腰,曾芝简直要被他颠出窗外去。
忽然整个院落都是一震,却是顾浪布置在小院的四季困仙阵受到攻击。紧接着院子里的物件、花草都颤动起来,一阵如暴雨般的轰鸣声响之不绝,有人在连续不断地攻击着仙阵结界。
如此变故,顾浪全然不为所动,依旧在曾芝体内驰骋,直如色中饿鬼。只是脸上浮现困惑不解之色,低声道:“奇怪,如果魔尊亲来,何需如此费事?难道来的是哪位执法或魔将?”
须臾,但见院落中星星点点的红色魔气慢慢聚成一个球。下一息,魔球猛烈炸开,强光一闪,气浪翻卷,整个院落像被飓风扫过,瞬间面目皆非,连屋顶都掀飞了一半,那四季困仙阵却被这内外交攻的法子给破了。
这爆炸针对的是阵法,以顾浪的修为,自能护得曾芝安全。他用法宝将自己两人护住,双手搂紧了曾芝,仍不管不顾地捣弄。却见院外走进一个人来,面容俊美,脸色苍白,紫色双眸如寒星般看着仍在交媾的两人,手上提着一根魔气缭绕的长鞭。
“花无泪!你没死?”顾浪失声惊呼。
花无泪一进院中就看到了那人,他的眼中也只有那人。那人赤裸着身体伏在窗台上前后晃动,紧闭着眼,樱/唇微启,溢出一声声让人面红耳赤的哦吟,脸上红潮如霞,神情似痛苦又似欢愉。花无泪心中如小鹿狂跳,又如剜心剧痛。他握紧鞭子的手,指甲已刺入掌中却浑然不觉,咽喉辛辣像要呛出血,哑着嗓音咬牙切齿道:“把师父还给我!”
魔婴中期的威压骤然释放而出,压制得顾浪呼吸一窒,几乎无法动作。顾浪神情像是见了鬼,喃喃道:“你没死,修为已突破至元婴中期?”
看到那根魔气缭绕的长鞭后随即醒悟:“你入魔了,是魔婴中期!怎会这么快!你……你……,是魔尊救了你?还传了你魔功?难怪他定要我将你尸体带回。你……你怎么对得起仙君?”
花无泪长鞭挥出,“啪啪”两下抽在顾浪脸上,留下两道深深血痕,怒道:“狗贼!你就对得起师尊?若非你这卑鄙小人,师父怎会落到如此境地。给我滚开!”
千丝缠再次飞出,这次却是卷住了曾芝,手腕一抖,将他从顾浪怀中扯了出来。另一手已取出一件斗篷,人一入怀立即将他严严实实裹住。双臂将人紧揽于怀中,再也不想放开。
曾芝紧闭着双眼,任人摆布,对于置身于谁人怀里似乎漠不关心。花无泪将他横抱在胸前,哽咽道:“师父,我带你走。”转身向院外走去。
顾浪大骂道:“我是卑鄙小人,难道你是孝顺弟子么?若非仙君助你渡劫,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趁虚而入。万古以来,元婴修士无数,谁人不是靠自己?哪个是靠师父帮忙晋级的?你实力不济,强行结婴,才会造成今日局面。话说回来,你心急火燎地提前晋级,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才是废物祸胎,有何资格责怪他人……”
他毫无风度破口大骂,然而花无泪抱着曾芝,终究是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第三十七章 热汤濯玉
花无泪抱着曾芝,在宽阔的宫道上一步一步前行。曾芝紧闭双眼靠在他肩头,未发一语。魔宫占地广阔,宫殿千门。但宫中人员却甚是稀少,即便偶尔遇上宫中的执事、魔卫、或杂役,因未得魔尊明示,无人上前拦下花无泪。
花无泪心中百感交集,既满足又害怕,只盼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然而魔宫再辽阔,也是不可能永远走下去的。花无泪抱着曾芝,七弯八拐地来到一处宫殿。这宫殿阔大华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
花无泪径直走入,殿里甚是宽敞。大大小小十数个热汤池子,袅袅雾气,濯濯清泉。最大的池子方圆数丈,由宽大的白玉石砌成。各个池子间有水渠沟连,倶都精美奢华,烟气蒸腾。
花无泪将裹着曾芝的斗篷扯下丢开,抱着他踏入最大的温泉池中。他自身衣着完好,怀中的曾芝却是不着片缕。他寻了个较浅的位置坐下,将曾芝横抱于腿上。取出一张雪白的丝帕,在曾芝身上一点一点地拭擦。小心翼翼,细致入微,将曾芝全身擦了个遍。似乎要将顾浪留在他身上气息抹得一干二净。
他的手指探入曾芝体内,将顾浪的精水仔细导出。他动作得克制、隐忍,不带一丝情/色,眼中全是痛苦神情。曾芝一声未哼,神情漠然,闭目小憩。
将曾芝从里到外清理干净后,又换了张丝帕,在他肩头的刺青上擦拭。然而越抹,那沾水的刺青越是鲜艳,那朵小小的浪花,宛若活了一般,清晰灵动。花无泪越抹越用力,将那片莹白的肩头擦得绯红,却半点成效也无。他执着地反复擦拭,眼圈通红,眼泪簌簌落下,滴在曾芝锁骨上。
花无泪擦了半天,几乎要将曾芝娇嫩的肌肤擦破,却毫无效果,那朵蓝色浪花依旧刺目无比。花无泪停了下来,将曾芝紧紧揽入怀中,泪雨滂沱,哽咽道:
“师父,对不起。”
曾芝毫无反应,连眼睫毛都未颤动一下。
花无泪双臂收紧,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泣不成声:“师父……你打我骂我吧。你想怎么罚我都好,求你别不理我。我是无泪啊!”
曾芝无动于衷。
花无泪用额头抵住曾芝的额头,眼泪串串滴落在曾芝脸颊上,又滑落至汤池中了无痕迹。他越哭越伤心,断断续续道:“师父,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我,我真没想到你会来助我渡劫。”
曾芝终于睁开了眼睛,双眼定定地看着他,那眼神清澈纯净,仿若一眼能望到底的溪水。然而又因为太过清透,又仿佛能洞彻人心。
他淡然道:“我助你渡劫,因为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劫,而是我的劫数。”
花无泪心脏骤然收缩,恐惧从心底最深处向四肢漫延,以至于他的指尖都在颤抖。怀里这人,总是能看透一切。他没有叫自己“无泪”,没有自称“为师”,花无泪像一个等待行刑的犯人,被恐惧占据了大脑。他毫无意义地轻唤道:“师父……师父……”
曾芝看着他紫晶般的瑰丽眼眸,无声叹息,缓缓道:“魔尊果真深谋远虑,竟纡尊降贵,亲自来作我的徒弟。”
花无泪身在温池,心如冰窖。头顶高悬的那柄闸刀终于落了下来。
他闭上眼睛,仰头向天,颤声道:“师父,你在说什么?我怎会是魔尊?我是无泪啊,你从小养大的弟子花无泪啊!”
曾芝看着他被泪水湿透的脸庞,无悲无喜道:“你的确不是本尊,只是他的第二元魂,一具分身而已。”
“哈哈哈哈哈”猖獗的笑声在宫殿里回荡,魔尊骤然现身,一步步向两人走近,大笑道:“曾芝,你果然不蠢!”
他高大的身型气势非凡,缭绕在周身的黑色魔气倏地收入体内,显现出真实面容。那张脸,除了眼睛赤红外,竟与花无泪一模一样。
第三十八章 一神双魂
花无泪心如死灰,他紧紧搂着曾芝,手指深深陷进曾芝的肌肤中。不管抱得多用力都不够,他觉得自己搂着的是一团云,一掬水,随时都会化作虚无从指尖流逝。